第2章 章節

窩最後不是吃完的,而是倒完的。

全倒在他們倆的衣服上了,地上也有,不過衣服也是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的。

謝知軒說再來一次的時候,安卉不肯了:“我還得起來收拾衣服拖地呢。”

謝知軒是典型的男人心态:“等明天阿姨來弄呗。”

安卉已經起來了:“燕窩裏有糖,不收拾好怎麽睡得着覺啊?”

謝知軒閉上眼睛:“我睡得着反正。”

安卉回身揉揉他的頭發:“看吧,累成這樣,還說再來一次呢。”

謝知軒抓住她的手,仍舊閉着眼睛:“我真的行,不信試試?”

安卉打開他的手:“你知道我肯定要起來才故意這麽說的,哼。”

她光着身子,手腳麻利地收拾起地上的衣服,用自己的衣服順手擦了擦地,一股腦抱到洗手間裏去,再拿拖把來。拖完地,她迅速洗了個澡,換上睡衣,裝了一水盆的溫水來到床邊。

謝知軒果然已經沉沉睡了過去,她用濕毛巾給他擦拭,擦過頭臉肩背的時候,他舒服地伸展了一下,嘴角浮現出淺淺的笑意。

她換了條毛巾,一路擦下來,在小腹下的重災區多換了幾遍水。

他到底還是起了反應,喘息着掀開一條眼縫:“你看,我說我行吧?”

她瞥了他一眼,臉上似笑非笑,故意轉移話題:“你倒挺會配合,這樣比較好擦。”

他啞聲求她:“寶貝,吃我……”

她委屈地白了他一眼,卻也沒說什麽,順從地俯下身體,啓開唇形精致的小嘴包住他。

Advertisement

他仰着脖子酣暢地低吼,在一起兩年多,她早已吃透了他,一下子就能拿住他的死穴,令他似痛苦又似享受地扭動起來。

2、2 ...

小區裏的其他人,譬如那個貴婦人,以為謝知軒是安卉的丈夫。

若讓別人看到他們倆相處的情形,至少也會覺得他們是男女朋友。

沒有人知道,倒是安卉的那些讨厭她的同學們,雖然沒見過謝知軒,直覺卻是對的。

安卉認識謝知軒就是在GD。那時她剛上大學,其實就正常的學習生活來講,她的手頭并不缺錢,但她需要更多的錢。

GD的行政兼職是她海投簡歷拿到的。GD因為每天都有人通宵加班,周末也總有業務線條的人在公司,但是支持部門的正常工作時間就是周一到周五的朝九晚六。別的部門還罷了,行政不在難免諸多不便,于是GD決定招兩個輪班的行政兼職,專上晚上和周末的班。

因為是非常時段,付給這個職位的工資是普通行政時薪的三倍。GD行政的工資本來就比其他行業行政的工資高出一大截,這再一翻番,就十分符合安卉的要求,常常通宵并犧牲一半周末也在所不惜。

這個職位門檻并不高,安卉的簡歷亮點在于她所就讀的大學,以及她的照片。

員工加班,必定身心俱疲負能量充盈,奉上佳人相伴,是公司能拿得出的最好福利。

安卉第一天上班,GD爆發了兩大高-潮。

一個是原來加班到晚上10點以後就可以再報銷30塊錢的餐費,變成了公司提供夜宵,行政小姑娘直接送到每個人的工位上。

另一個是新來的行政小姑娘漂亮得不像話。

其實GD不乏美女,GD所在的CBD不乏美女,GD的精英男士們也見慣了美女。不是有一個說法嗎?如果你想創業而拿不定主意入哪一行、或是該如何給公司選址,最直觀的方法就是看哪個行業、哪個商圈美女多,因為招到美女的成本比較高,所以美女多的行業,通常發展勢頭都不錯。

GD是投行,這裏雲集了大量的學霸美女,一個個不僅天生麗質,而且出身不凡,品味高端,大多數留洋歸來見過大世面,從特別會化妝的白人女孩那裏學來的化妝術高人一籌,裝束用品也都是頂級名牌而品質卓越,焉能不美?

只是這些美女看多了處多了,也就教人疲勞而麻木,加上她們要麽八面玲珑長袖善舞,要麽雷厲風行不讓須眉,實在難以讓人心生愛憐。這時候闖進來一個十八歲的安卉,着實讓人眼前一亮,精神一震。

安卉是中國人最喜歡的那種長相,漂亮的大眼睛,其餘五官卻都小巧秀氣,皮膚很白,眉睫頭發卻很黑,活脫脫就是童話中所描述的白雪公主的樣子,又甜又糯。她是圓臉,現在大家都追求錐形臉,那是因為在這個越來越虛拟化的時代,錐形臉上鏡,容易拍出漂亮的照片。其實長着精致而飽滿的小圓臉的女孩,本人所帶來的驚豔程度不輸于錐形臉美女,卻更讓人覺得溫柔可親。她沒有化妝,不能化妝,那一幅顏色增一分就嫌多了。明明如此美豔,可是還沒有被電腦長時間高強度磨損的眼睛水波盈盈流轉,整張臉都映出一層朦朦的光似的,又覺得她清純可人。

她推着餐車來送餐,臉上帶着新員工特有的些許不确定和局促,不敢往工位上多看,也不敢和人對視。所過之處,回頭及展望率百分之數百,大家忍不住停下手上的工作,悄聲議論,這女孩的身材也這麽迷人!

以前大家都不太理解有些低俗故事中所描述的“苗條而豐滿”究竟是個什麽樣子,後來發現白人女孩是可以有這樣的身材的,而安卉就長着一副白人式的體型。肩膀是天生的衣服架子,胸部大而翹挺,臀部也是一樣,越發襯得腰肢纖細,腰臀的線條美得如同精心燒制出來的瓷瓶。那天晚上,甚至連加班的女同事中,都好幾個起了绮念,開始懷疑自己的取向。

有誰見過真正的天使面孔魔鬼身材?這就是啊!一旦着了她的道,只怕會如皈依了宗教般虔誠,亦如堕入魔道般無可救藥。

畢竟都是在各種精英界混跡多年端着清高下不來的主兒,大多數人明明垂涎不已,美人真到了跟前卻又偏偏裝作不在意。太-子-黨到底是有些不一樣,謝知軒是第一個坦然和她說話的人。

他看了看她胸前的名牌,念出聲來:“安卉。名字簡單又好聽。”

安卉也看了看他,抿嘴沖他笑了一下。

謝知軒接過她遞來的點心和咖啡,又道:“小丫頭,你來陪我們熬通宵,真的撐得住嗎?”

安卉答:“你們都撐得住,我有什麽撐不住的?”

謝知軒嗤的笑了。他确實比安卉大幾歲,但也正在體力精力都最旺盛的年齡,23歲,大學畢業來GD剛過一年,不管背景如何,業務上到底還屬于菜鳥級別,因此常常要通宵加班,不像兩三年後升到Manager,就可以只加班到前半夜了。

謝知軒并不是GD裏唯一追求安卉的人,這是肯定的。

但他最為用心。他不會像別人那樣刻意等到早晨7點她下班的時候送她回學校,表示體貼關切的同時,順便秀一下自己的愛車——多麽令人鄙夷的司馬昭之心。他會在半夜休息的空檔,特意經過她的休息室,把西裝外套輕輕蓋在盹過去的女孩身上。

西裝外套上扣着他的名牌,她醒來就會知道這是他的,然後紅着臉給他送回來,順便給他帶杯咖啡。

安卉和另一個同樣做行政兼職的女孩輪班。兩個人隔天上夜班,周末的時候則一個人上周六的白班,一個人上周日的白班。

那個周六,才吃過午飯,謝知軒就給安卉打電話。

安卉以為是有工作上的需要,誰知他說的是:“今天下班等我,我送你回去。”

以往每次送她回學校的人都是裝作在電梯間、寫字樓大堂、或寫字樓門口偶遇,這些人平常工作上的智商和魄力放到這裏都不靈光了,好幾次都出現兩個甚至幾個男士撞上,最後只好讓一讓或搶一搶,苦心制造的浪漫氣氛一掃而光。

謝知軒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也因為如此,安卉頗有些不适應,愣了一下才回答:“嗯,好,謝謝。”

謝知軒又問:“晚上有安排嗎?”

“……沒有。”

“那我們一起吃飯。”

“……好。”

謝知軒挂上電話,覺得這個女孩有意思。

她沒有忸怩拿譜,讓他拿不準她是不明白他的心思呢,還是也喜歡他。

她這樣氣質的女孩,他原以為她會耍耍欲擒故縱的手段,或故作清高地矜持一下,男人其實也樂得玩這種游戲。

誰知竟然沒有。

不但沒有,那天晚上,安卉還對他說了一句令他的世界觀幾乎颠覆的話。

他記得很清楚,那天晚上他帶她去的是一家雲南私房菜館。和許多私房菜館一樣,這家店在一條非常難找的老巷子裏,沒有明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