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普觀私會被人撞破

“夫人她脾氣雖然不好,但也很少打罵下人,估計是這幾日天氣太熱的原因,容易心煩氣燥。”

“哦?只是這幾日?”兩人一邊走一邊閑聊了一會兒。

很快到了內院大門,“對了,你們夫人姓什麽?”,陳二狗臨進門前突然問了一句,可能怕這下人誤會他又解釋道:“我聽說是姓柳,也不知是不是,怕叫錯了。”

那下人認真的想了一下:“好像是姓柳,不過你直接叫趙夫人就可以。”

他一邊說一邊敲門請示,得了裏面的應允後,才推開門示意陳二狗進去。

趙夫人原名柳思賢,不知為何他嫁給趙縣令後卻改名姓了趙。

陳二狗進去時,裏面那趙夫人手裏正拿了把輕羅小扇上下扇着,好看的柳眉中間打了個結,眉尾處卻打着卷似得斜斜向上揚起,襯的她整張臉透出一些飛揚跋扈的妩媚來。

她旁邊站了另外一名丫鬟随侍左右。

“趙夫人。”,陳二狗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

那美豔婦人這才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眼中有些不明意味閃過。

陳二狗将手中捧着的一盒雪肌養顏膏遞了過去,趙夫人看也不看,一臉恹恹的放在桌上,看着陳二狗還沒有離開的意思,柳眉微挑:“怎麽?還有話說?”

她要不是看在眼前這個麻子還算機警的份上,懶都懶得見他,什麽養顏膏,随便讓個人收着就成。

“夫人,您不試試嗎?這雪肌養顏膏可是很難制的。”,陳二狗站在一旁笑的憨厚。

誰知趙夫人卻冷笑一聲沒有說話,他到要看看這個麻子到底想說什麽。

陳二狗見她無動于衷,看了她身邊丫鬟一眼,輕輕從袖口抽出絲帕一角。

趙夫人終于坐正了身子,深深看了陳二狗一眼才吩咐一旁的侍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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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你哪兒來的?”,趙夫人神色凝重。

“汪夫人讓我給您帶句話。”

“她?”,趙夫人聞言又放松了身子,神色間似乎有些不屑:“她讓你帶什麽話?”

趙夫人的反應果然如他所料,陳二狗笑了笑說:“絲帕為證,請夫人明日着白衫于普觀寺一敘”

“她怎麽找你來傳話?”,趙夫人懷疑的打量了陳二狗一眼。

“這幾日汪小少爺的藥都是我去送的。”,陳二狗應對自如,一面說一面從腰間掏出一張藥方給趙夫人過目。

趙夫人看了一眼遞還給他,不屑的嗤了一聲:“難怪那汪畏之的病一直不好,我道她怎麽還有閑心去祈福呢。”

她頓了頓繼續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陳二狗轉身時嘴角不易察覺的上揚了幾分,她知道,只要自己拿出那張絲帕,這位趙夫人就一定會去。

他離開衙門府時好像看見那叫映月的丫鬟被活活打斷了氣,可他心中卻沒有一絲憐憫,他冷着一張臉站在門邊,如果這個女人不先來招惹他,也不會落的這樣的下場,你看,這世界不就是這樣嗎?你不反抗就會被人随意揉捏,如果你拿起武器,那你就能與別人換個位置。

不止是他,映月也是,如果在藥房她說出真相,或許就不會死的這麽荒唐,但她太膽小又太蠢,所以注定了她的結局。

第二日陳二狗起了個大早,他依然先去汪府送了藥,那邊汪夫人的車馬已經準備妥善,正要浩浩蕩蕩往普觀寺去。

汪夫人有孕在身,不但汪員外陪伴左右,就連他和劉大夫也得一同前往,以免發生意外時沒有應對之策。

普觀寺在青山鎮的郊外,前後有兩座殿宇,在往後是供平時香客住宿的後院。

汪員外一路扶着汪夫人進了廟堂內,剩餘人大多都等在門外。

汪夫人向來溫婉,對待下人也十分寬容,衆人閑來無事時,也有丫鬟結伴去求了姻緣。

陳二狗也混在人群中,他遠遠看見普觀寺的大門外走進來一人。

穿着一身白色素衫,發髻上插了根樸素的銀簪子,面上覆了層白紗,雖然穿着打扮十分低調,但陳二狗還是從那上揚的柳眉猜到了這女人的身份——趙夫人。

她向人群中撇了一眼,繞開衆人獨自往後院約定的地點行去。

就在這時門內突然竄出一個乞丐和她撞到了一起,趙夫人本想發火,又礙于這裏人多眼雜,她斥了那乞丐幾句。

見那乞丐不停點頭哈腰的賠禮道歉,這才作罷。

陳二狗嘴角揚了揚,他回頭看了劉大夫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随後混入人群中消失不見。

劉大夫此時正百無聊賴的站在殿宇門口,燥熱的天氣讓他肥胖的身軀起了一層汗漬。

他滿是橫肉的臉上,大顆大顆的汗珠從縱橫交錯的從溝壑裏劃過。

他已在心中抱怨了數遍,頻頻往殿內望去,跪在蒲團上的兩人依然沒有起身的打算。

大熱的天氣,也不知道這汪夫人來拜什麽佛。是覺得汪家那位小少爺死的還不夠快嗎?

劉大夫一面在心裏念叨,一面往後院樹蔭下走去。

就在這時,他似乎聞到了一陣若有若無的香氣,這香氣一灌入肺腑,不竟讓他渾身一震,一股清涼之感由內而外延伸開。

他尋香望去,樹蔭下站了個白衣美人,這美人挽了個平常的發髻,面上覆了一層白紗,看到劉大夫癡迷的眼神。

竟然對着他呵呵笑了起來,那露在外面的兩只眼睛笑吟吟的彎成了月牙狀,但仔細看的話,那眼神中除了冰寒,根本沒有一絲笑意。

她對着劉大夫的方向緩緩勾了勾手指。

“美人兒。”,劉大夫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向是被蠱惑了般向那女子撲了過去。

那白衣美人纖腰一扭,輕巧的躲過劉大夫的撲擊。

她嬌笑一聲,軟弱無骨的手指輕輕在劉大夫汗濕的臉上滑過,激起他一身雞皮疙瘩。

“來啊,追到我,我就給你。”,她一邊蠱惑的說,一邊向後院跑去。

劉大夫強壓下身體的沖動,色/咪咪的笑道:“小壞蛋。”

兩人一路追逐,離殿宇不遠處有一排客房。

劉大夫追到這裏時,那白衣美人卻不見了,只是其中一間客房前有一張白色的面紗靜靜躺在門前。

劉大夫走上去将那面紗拿了起來,放到鼻前嗅了嗅,一股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

他一臉享受的嘆了口氣,然後壞笑着推門而入。

客房內正有個白衣女子背對着門口站在裏面,劉大夫将手中拿着的面紗一抛,嘿嘿笑了兩聲,一把抱住了那白衣美人。

那白衣女子被觸碰間,竟然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聲。

“劉大夫,你的好日子怕是要到頭了。”,陳二狗從客房前的樹林中走了出來,他冷冷看了那間客房一眼,從懷中掏出那張絲帕,走到殿宇和後院之間,五指松開,那張絲帕便飄落到了地上。

這邊汪夫人已經拜完了佛,汪員外小心翼翼的攙扶着他往外走,陳二狗背着藥箱早已等在門口,一群人正準備浩浩蕩蕩的打道回府。

這時,汪夫人身邊的一個丫鬟指着後院道:“夫人,那不是你的絲帕嗎?”

汪夫人順着她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張繡着精致花紋的絹絲繡帕正靜靜躺在後院的地上。

她趕緊摸了摸懷中的絲帕,确定它還在後,神色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莫不是哪個賤人也來了?她來這兒幹嘛?汪夫人一面在心中腹诽,一面朝那絲帕走去。

她剛撿起那張絲帕,前方不遠處的客房內竟然傳出了一聲呻/吟,這熟悉的聲音讓她動作一頓,随即臉上露出了一個滿含深意的微笑。

汪夫人帶着衆人來到房前,毫不客氣的伸手一推。

“佛門重地,你們竟敢在這兒行這種下賤的勾當。”

房間中,一男一女,正欲行穢。亂之事,衣衫散落的滿地都是。

劉大夫肥胖的身軀被突然推開的房門吓的一哆嗦,原本興致盎然,看見這麽多人站在門口,竟是吓的軟了,等他看清他身/下美人的臉是趙夫人時,更是吓的面無人色,一股騷。臭的黃色液體,情不自禁的從他下。身留了滿地,竟是給吓尿了。

他不是怕被別人發現,而是怕趙縣令發現這事。

這麽一來,這劉大夫不只是名譽盡毀,在想要人。道怕也是難了,陳二狗沒想到還能起到這種效果。

衆人見他尿了,皆都滿臉厭惡的退遠了一些。

“不不不,你們看錯了,我沒有!”,劉大夫慌忙的想站起身辯駁幾句。

但他身/下的女人醉眼迷離,一臉坨紅,柔若無骨的貼上劉大夫的後背,低低喚了一句:“劉郎~”

霎時間,劉大夫的身體一垮,他知道,完了,全都完了。

“丢人!”,汪夫人雖然口中雖說着丢人,但她眼神中卻還閃現着幸災樂禍的神色。

“還不快去幫她把衣服穿好。”,汪夫人向着一旁的丫鬟吩咐了一句,便率先帶着汪員外等人離開了這裏。

陳二狗見劉大夫獨自頹喪的坐在地上,走上前将他的衣服拾起來遞給他道:“走吧。”

他一面說,一面扶起劉大夫哆嗦不已的身子離開了普觀寺。

趙夫人最後被汪夫人那邊的人帶走了,劉大夫渾渾噩噩的跟在陳二狗身後。

兩人一路回到劉氏藥房,劉大夫還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甚至神經質的拉着陳二狗問:“趙縣令會不會知道?我該怎麽辦?”

“他不會知道的,趙夫人是汪夫人的姐妹,再怎麽說這也關系到汪夫人的顏面,她一定會想辦法壓下來的。”,陳二狗眼神閃了閃,安慰道。

劉大夫現在怕的要命,哪裏有心思去管陳二狗怎麽知道這兩人是姐妹的,他只是自我安慰的喃喃道:“還好今日只有汪府的人在。”

這一切早在陳二狗的預料之中,當她宴會那日看見汪夫人手中那張絲帕時他就以有所猜測,再加上這趙夫人原名姓柳,柳婉清,柳思賢,這就更加證實了兩人關系匪淺。

只不過這二人雖是姐妹,但私下裏關系可不怎麽好。

陳二狗心中冷冷一笑,看着劉大夫仍然哆嗦着的身子,安慰他早些休息。

今日劉大夫也是吓破了膽,居然一句話也不說回房休息去了。

陳二狗卻早已趁着劉大夫失魂落魄的時候将魏争脖勁上鎖着的鐵鏈鑰匙留了下來。

後半夜,沉沉的烏雲壓頂,可卻尋不到一絲即将下雨的蹤跡,空氣中的燥熱再次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扣扣扣”,陳二狗打開房門,門外正站了個跛腳的乞丐,那乞丐腿上的爛肉已經被腕去,他将手裏提着的桶遞給陳二狗。

陳二狗接過來打開蓋子看了看,滿滿一桶黃澄澄的油。

他把桶提回屋中放好,又在櫃臺下拿出一包被碾爛的草藥,全部抹到乞丐腿上,在用紗布纏好,等他做完這一切,又從衣衫內掏出一兩銀子遞給那乞丐。

可誰知這乞丐卻幾番推遲,就是不肯收下,陳二狗見此只的作罷。

“等會你看見火竄起來就趕緊喊。”,陳二狗再三囑咐道,禍不殃及他人,與他無冤無仇的人,不能讓他們枉送了性命。

那乞丐感謝的向着陳二狗鞠了個躬,獨自縮到對面屋檐下去了。

這段日子下來,劉大夫已經十分信任陳二狗了,為方便他對魏争的馴導,這後院除了他自己的卧房外,陳二狗已是可以随意出入了。

陳二狗提着那滿滿一桶油,往後院看去,黑暗中,一雙明亮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注視着他。

屋外已久起了風,将壓頂的烏雲吹散,陳二狗明白時機已經到了,他将手中那桶油灑滿劉氏藥房的每個角落。

最後剩下一些,他全部灌進一個瓷瓶內,在塞入腰間。

然後幾步奔到後院,魏争正支着脖子尋找他的影子。

“二狗!”,看見陳二狗過來,他乖巧的叫了一聲就要蹭上去。

“噓!”,陳二狗卻趕忙制止了他,拿着手中鑰匙去開挂在他脖子上的鎖,可他翻來覆去的開,卻發現這鎖根本打不開!鑰匙不對!!

陳二狗心中一驚,恐怕這劉大夫還是防了他一手,真正的鑰匙要麽在他身上,要麽在他房裏。

“你在這兒等等我,我去偷鑰匙。”,陳二狗滿眼寒霜的轉向劉大夫的卧房。

“不行!”,魏争卻一把死死抓住他的衣擺,:“上次你就沒回來。”

原來魏争是怕他又像上次一樣,他安撫的拍了拍魏争的手,見他仍不肯松開,無奈的嘆了口氣,抓過他的手,在他手腕上快速的親了一口:“我答應你,不會像上次一樣。”

魏争耳尖微不可查的動了動,漂亮的吊梢眼中亮起一抹神彩,這才松了爪子。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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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期會在wb上放出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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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b:雨夜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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