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簡陋的旅社裏,聽到有人說話,床上魏央慢慢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正在關門的——徐巍!

她兀得從床上坐起來,除了已經滑到腰處的被子,身無寸縷。

徐巍轉過身去,背對着她。

魏央雙手抱頭,尖叫聲堵在喉嚨變成了嗚咽。

她很混亂,昨晚的一些她不太記得起了,一些片段卻是有點印象,特別是下`身的濕潤。

酒醉,紀念青春要來自己的大學,電話打錯了,釀成大錯。

指甲裏殘留着幹涸的血,她擡頭愣愣地看着徐巍的背,衣服下面應該都是她的“傑作”。

她跟別人上床了,昨晚銷`魂的一點點記憶,她甚至是——快樂的!

徐巍知道身後的魏央誤會了,武雲飛及時去把那輛快報廢的的士送去銷毀,他只是進來替武雲飛

守着,沒想到魏央就醒了。

如果再做解釋,畫蛇添足了。

溝通的時候,徐巍說什麽魏央只是一味的點頭,完全沒有主事的方向。

從旅社裏出來,徐巍先去了一家藥店,買了兩粒藥給魏央。

小小的兩粒藥躺在魏央手掌心,她手抖着服下,幹澀的眼睛又盛滿了淚水。

魏央沒有回家,也沒有打車,坐着公交車專線去到市中心一家常去的服裝店。

挑了一套新上市的衣服,在試衣間換衣服的時候,她特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一點痕跡都沒有。

她是自願的……

去美甲店洗掉了指甲油,剪掉長長的指甲,只留着光禿禿的指頭。

“我沒在她身上留什麽。”武雲飛看着魏央回家,才趕回他的出租屋跟徐巍彙報:“她倒好,抓得我一背的傷。”

徐巍以為武雲飛為了逼真,背上是他自己抓得,不由冷笑。

“得得得,阿巍你別對着我這麽笑,我滲得慌。”武雲飛告饒。

“可能以後要委屈你了。”

“什麽委屈?”

徐巍看向武雲飛兩腿間,武雲飛瞬間明白過來,臉色慘白。

“不是吧,還要?”武雲飛是真的對這方面不敢興趣了,畢竟是王浩升的老婆,知道後不被閻了

就是被殺了。

不過,武雲飛還是相信徐巍的,那兩口子不像兩口子他們才有機會。

下午,徐巍被王浩升叫到他家。

魏央也在,她正拿着雪茄剪剪着雪茄頭,遞給王浩升。

王浩升接過雪茄手指夾着點燃,抽了一口,“孟家的鋼廠有意擴大,孟盛盉的兒子馬上要接他的班了。去示好的企業如過江之鲫,他兒子卻是軟硬不吃,都沒撈到好處。”

徐巍對孟安城有點印象,後來才把“孟盛盉的兒子”這個稱呼與他對上號。

“他兒子結婚後應該正式接班,而浩升和他家的合作合同也快到期了。”王浩升把雪茄靠放在煙灰缸上,他背靠向沙發,聲音中有掩蓋不住的羨慕和疲憊。

魏央站起來走到沙發後,給王浩升按摩頭部,手法很老道,王浩升舒服地閉上了眼睛享受。

她低着的頭才擡起來,看向那邊沙發上坐着的徐巍,用口型說了兩遍“求你”。

看徐巍點了下頭,她才安心。

手猛然間被抓住,把心很亂的魏央吓得身體一顫。

“央央,沒事別只呆在家裏,也出去交交朋友。孟盛盉的兒媳婦跟你年齡差不多,應該有共同話題。”王浩升抓住魏央的手,不讓她幫着按摩了。

王浩升又轉着對徐巍說:“你去查一下,孟盛盉的兒媳婦一般都在忙什麽,好對症下藥。”

拿着黃色紙袋從王浩升家出來,坐上車打開紙袋,裏面是虎子的近況。

全家移民加拿大,蔣西已經跟他說過了,但王浩升給的好處他還是得接。

晚上,魏央就在一家瑜伽館偶遇上了姚夜來,還有蔣西。

論身材,三人都不相上下,站一起時很養眼。

打了招呼就沒什麽交集了,瑜伽結束後,魏央都沒能靠近姚夜來,只能怏怏地坐車回家。

不是那輛奔馳,是武雲飛開得那輛別克,後排坐着徐巍。

魏央滿臉的不知所措然後給王浩升打電話,說了跟姚夜來的進展。

接到電話的王浩升有點不高興,說晚上有事要忙,讓她早點休息。

有事要忙,莫不是與那套公寓裏的人在忙吧。

魏央很失落地挂了電話,眼睛濕潤,看向車窗外。

手臂被碰了一下,她回頭看着徐巍,他遞了一張紙巾過來。

“謝謝。”她低低的說了一聲,接過來擦眼淚。

卻是越擦越多,徐巍又遞了一張給她。

車急轉彎,魏央沒坐穩,一下跌到徐巍身上。

人在脆弱的時候,來了肩膀靠,就是火中送炭。

魏央沒動,徐巍伸手準備拉開她,才碰到她的手臂,卻像是在擁抱她。

她嗚嗚哭起來,雙手揪在他胸前。

車又平穩了,車速慢得可以和自行車車速媲美,整個車內都回蕩着哭聲。

武雲飛在一家便利店前停下來,說去買幾篇水。

“我先前看到你女朋友了,你……”魏央從徐巍身上起來坐好,她沒說完。

徐巍此刻很确定,魏央對王浩升沒有很深的感情。

不然,早在王浩升叫他去查姚夜來的出行表時,魏央就可以說他認識姚夜來和孟安城,他的蔣西還跟兩人是鐵關系。

從在王浩升辦公室外第一次見到魏央,徐巍就知道這個女人心裏帶着濃烈的不甘。

滿足了物質方面的虛榮心,就要對着王浩升那張又老又醜的臉。只要出現比較選擇,心就會動搖。

“工作上的事,我不想把她扯進來。”徐巍說得坦蕩蕩。

魏央默然。

車門拉開,武雲飛提着一袋子東西坐進來,開燈,把袋子遞給徐巍。

徐巍還沒接到,武雲飛就松手了,袋子掉下去東西摔出來,同時還摔出了個打開狀态的錢包。

錢包落在魏央腳邊,她撿起來準備遞給武雲飛,看了一眼夾着的照片,臉瞬間紅了。

徐巍也看到了,他瞪向自作主張的武雲飛,因為錢包裏面夾了一張徐巍的裸`照。

武雲飛暫時沒敢看徐巍,笑嘻嘻地接過錢包說:“這是以前阿巍跟我打賭輸了讓照得,只想留着

個把柄敲阿巍幾頓飯什麽的。”

“撕了。”徐巍冷冷地說。

武雲飛當然知道魏央把上`床的人搞錯了,但他一點意見都沒有,相反還很滿意這個陰差陽錯。

他不喜歡諸如楊梅這種類型的女人,即使魏央長得這麽漂亮,他還是不喜歡。

應該跟徐巍更配,到時候徐巍跟魏央在一起,把那個老師甩了,這才是皆大歡喜。

武雲飛撇了下嘴,不情願地把照片拿出來,撕碎了。

車經過楊梅所住的小區時,魏央手緊緊拽着手提包帶,緊抿着唇。

她低着頭問:“我老公在外面有女人,你是知道的對不對?”

徐巍沒吱聲。

“那個女人是做什麽的?”

徐巍還是沒吱聲。

魏央雙眼含淚擡頭看着他,意識慢慢模糊,眼睛一閉倒了下去。

“你在水裏下藥了?”徐巍問正在開車的武雲飛,那袋東西,魏央只喝了水。

武雲飛笑着說:“打鐵趁熱嘛,她已經對你有感覺了,只要多來幾次,就會背叛她老公了。”

徐巍默認了,魏央醒來後下車,看徐巍的眼神很不一樣了。

甚至,還帶着依依不舍。

淩晨王浩升才回家,體力是不行了,抱着肢體僵硬的魏央入睡。

第二天早晨,保姆的幾句話,把魏央魂都差點問沒了。

“夫人,我幫您整理衣櫃的時候,內褲少了一條。陽臺和樓頂找了幾遍都沒找到,洗衣機裏也沒有。”保姆最怕被主人家說偷東西了,即使是小物件。

那條內褲,在回家之前就扔了,上面有別的男人的印記,一定不能讓王浩升發現。

魏央見王浩升就走了過來,她急忙把保姆打發走了。

接下來幾天,魏央都去跟姚夜來套交情,武雲飛充當司機和耳報神跟着她。

可惜,屢戰屢敗。

王浩升也沒辦法,只能等着婚禮時,送份大禮。

徐巍則在忙着熟練浩升各項基層的工作,他本就是屬于走在邊緣,在公司沒有具體的位置。

有時候在公司食堂或是走廊,與魏央擦肩而過。

他目不斜視,她低頭淺笑,武雲飛在一旁暗自鼓掌。

拿下她拿下她拿下她,就等于拿下了浩升!

同時,徐巍和蔣西兩人的感情在直線升溫。

徐巍把工資卡遞給了蔣西,她想都沒想就收下了。

當晚回去,他就看到她給他買了一套西裝,還有一件他從來都沒穿過的白襯衫。

“怎麽,肉疼?”蔣西見他皺眉看着白襯衫,打趣他。

他眉毛舒展開來,擁着她說:“沒有的事,我只是覺得難得洗。”

“又不是我洗,送幹洗店啊。”

“……”

忙碌又甜蜜的過完這個月,迎來了姚夜來和孟安城的婚禮。

沒有過多的禮節,新郎新娘敬了一圈酒,新娘有身孕,勸酒的都很少。

孟安城喝高了,伴郎何良月喝高了,伴娘蔣西滴酒未沾,剩下的伴娘伴娘包攬所有敬來得酒。

徐巍是穿着蔣西給他買得那套西裝來得,他跟在王浩升身後,所有的關注都給了穿着禮服的蔣西。

王浩升注意到了這個細節,也多看了幾眼蔣西,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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