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

我和高成遠坐着餐桌上,倆個人都沒有說話,高成遠就在那吃着飯,可是卻又是若此的漫不經心。

“我沒等什麽,我只是在等時間對我好一點。這有錯嗎?我高成遠人生的前二十多年是黑色的,那麽我要讓我接下來的人生變成金黃色的。”高成遠開玩笑的說。

“金黃色的是屎啊!”我沒好氣的說。高成遠提聽了我的吐槽,哈哈大笑。他說:“在我那一段澎湃的話,你居然這樣說,你也是夠壞的啊。”

氣場終于緩和了,彭宇就給我打電話,說滿滿找我回去,我就急急忙忙的趕回去。到家後,滿滿還沒有睡覺,在鬧情緒,看見我回來,就過來讓我抱,我哄着她睡覺,滿滿也是累了,哄了不到十分鐘。就睡覺了。我摸着那粉嫩的小臉。在心裏默默的祈禱,孩子你就這樣平安的長大吧。

高成遠一個人坐在飯桌上,看着冷掉的飯菜,起身,将飯菜倒掉垃圾桶,然後将餐桌旁邊的凳子推進去。也把白子琪的凳子推進去。但是腳下有踩到了什麽。他低頭看了下,是醫院的化驗單什麽的。高成遠搖搖頭,撿起來,白子琪着丢散落四的毛病是改不了。但是他腦海中閃了一個念頭。

因為是深冬的緣故,黑夜來臨的如此之快,徐程一個人站在自己的辦公室,看着樓下蝼蟻般的車輛。不停的抽煙。今天嚴家給打電話了。是嚴老爺子,最近嚴老爺子已經打了兩通電話,這一通也是極其不友善的。

自從嚴天易一年前出車禍時,嚴老爺子找高成遠,高成遠沒有見,就再無聯系。但是最近這嚴老爺子想見高成遠一面。徐程不知道嚴家,想要幹什麽,他也不想知道,高成遠現在對于嚴家的态度,那就是陌生人。徐程感覺高成遠這樣很好,不和那個家庭有任何關系。

可是他不知道,他所認識的那個少年,已經破繭成蝶,已經變了一只長翅鳳蝶。随時準備着爆發他這麽多年所隐忍的痛。

徐程不知道該不該和高成遠說。說了也是白說,高成遠不會見的。徐程決定先不說,先在壓一壓,雖然嚴老爺子說你們這麽多年在打拼事業,這麽順利,真的以為自己運氣好嗎?省省吧,上帝是不會那麽善良的。

徐程知道嚴老爺子雖然這麽說,但是不會對他做什麽的,他若真采取什麽動作,高成遠這輩子都不會進嚴家半步。

徐程摁掉手裏最後的煙,穿上衣服離開了他偌大的辦公室。去了高成遠的酒吧。可是到那并沒有看見高成遠,問旁邊的酒管,說高成遠沒來。徐程呆也沒呆就走了。最近這麽累得回家睡覺。

高成遠一個人,在家裏躺着,看到了八點,他起身打了個電話。

“喂,于叔,現在方便嗎?”高成遠問。

那頭低沉的聲音傳來“沒事你說吧。”

“上次我說的那個計劃,我可能已經找到人了,我想可以提前開始了。”高成遠拍着手裏的資料笑着說。

“我知道了,未來的嚴總。”那頭就挂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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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成遠笑着挂了電話,他叫于叔的這個人,名叫于偉業,名字很大氣,但是他是嚴家多年的管家,也是董事會的一員,很奇怪吧,管家是董事會裏的。是啊,嚴老爺子就是那麽變态,他以為他養了一條狗,其實他養了一只狼,一只饑餓的狼,喂不飽,還會吃了你。

所以這個人就開始幫助高成遠,從高成遠離開嚴家,真麽多年高成遠都是從他口裏知道嚴家的狀況,他知道于偉業想學曹操,可是他不是獻帝,玩這個,真拿我當孩子了。

高成遠看着手裏的文件,給李墨江打電話,電話通了好久,才接起來。

“墨江,你上次說要用郊區那個房子啊,我找到鑰匙了,你過來取啊。”高成遠說

“哦,找到了,那我明天去你那取吧,今晚都那麽晚了。”李墨江回到。

“你老婆來了嗎?才幾點,就不出來,好男人啊!”高成遠感慨道。

李墨江聽着高成遠的話,緊緊的握着電話問:“你知道了?”

“你隐藏了嗎?”高成遠反問。

“我現在過去吧。”李墨江挂上電話,穿上衣服,準備離開。

廚房裏一個高雅的女人,披着到要的黑色卷發,白色的皮膚透着粉嫩。大大的眼睛清澈的可以見底。看着要出去的李墨江忙問:“Where are you going。”

李墨江邊穿鞋邊拿車鑰匙對她說:Lydia,I go to work,Don't wait dinner for me,I'm sorry。

叫Lydia的女人搖着頭說:“Never mind then,I wait for you toe back。李墨江沖她點點頭,就離開了。

Lydia看着離開的李墨江,将手裏的菜摔到地上,喊着“王嬸,你看不見菜灑了嗎,在那站着幹什麽?等着我清理呢?”Lydia褪去了那溫柔,端莊的面具,對着家裏的保姆吼着。那清澈的眼睛,散落,透着忿恨。

王嬸是李墨江家裏一直以來雇的臨時工,因為好久沒回來,想起這個人算穩妥,就讓她做起了全職保姆。因為錢給的比較多,也就把原來那家辭了,說是照顧他妻子,王嬸以為是原來的白小姐,沒想到是這麽個主,李墨江回來,就變得溫柔,善良的,前一腳剛走,變像瘋子一樣的亂吼。要不是看在給薪水高的份上,她才不幹了呢。

李墨江開車前往高成遠的家裏。他的腦海裏盤旋着,到底高成遠是如何知道的呢,可是不沒有答案,如果是徐程告訴他的,那麽現在找他的該是徐程了。

看見高成遠的時候,他正在喝酒,給李墨江開門,就把鑰匙扔給李墨江。李墨江接過鑰匙坐到沙發上,對高成遠說:“你怎麽知道的?”

高成遠看着李墨江問:“知道什麽?”

“知道我結婚了。”李墨江說。

高成遠笑着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李墨江看也高成遠也不會說什麽嗎。就問:“都知道了嗎?”

“沒有,哦對了,就是今天子琪來了,我和他說了。”高成遠是笑非笑的看着李墨江。

李墨江笑了笑說:“哦,知道也好,本來就想告訴你們的,只是沒有合适的機會。”

“哦,這樣啊。”高成遠感慨到。

“沒什麽事我就回去了,房子的事謝了。”李墨江感覺他根本就和高成遠溝通不了,無法溝通就不溝通。

“哦,那好,對了,白子琪女有個資料落我這裏了,在桌子上,我最近有些事,你就有時間就給送去吧。”高成遠說。

李墨江點點頭,拿起桌子上的資料就回去了。高成遠笑着看李墨江離開。

李墨江把資料扔在車上,從車裏擡頭看了一眼高成遠家裏的燈,想高成遠他現在想幹什麽,搖了搖頭開車離開。

因為袋子的口沒有系,所以,開了幾個拐彎,裏面的資料就出來了。

上面寫着:化驗單。彭諾詩,血型:AB。

作者有話要說:

☆、發現

李墨江沒有回到他家,他把車開到以前的住所,停了好久,李墨江關車門準備回樓上,走到一半,想起高成遠讓給白子琪帶的資料,落在了車裏,又回去取。

李墨江搖着頭,感慨着想,現在腦子都不好用了麽。看着散落的資料,李墨江就那麽一起拿起來,也沒有裝進袋子裏。

回到家直接客廳把資料扔在桌子上,然後去洗澡,回來後打開電視,看新聞,感覺沒什麽意思,就關了,就靠在沙發上,李墨江被電話鈴吵醒,是Lydia的電話,李墨江才想起自己沒有告訴她今晚不回去了。就告訴Lydia今晚不回去了。

李墨江挂了電話,看着自己剛拿回來的資料都是散落着的,就整理起來,将那些各種單子整理好。準備放到袋子裏,整理到一半突然愣住,那張化驗單上寫着,彭諾詩2歲,生日10年5月12日,血型AB。

李墨江的腦袋裏瞬間清醒了,他突然懷疑了什麽,如果他的懷疑是正确的,那麽他就理解為什麽那天在高成遠那,他看見滿滿,白子琪會是那麽的穩定。

李墨江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

“喂,相離我墨江啊?”李墨江說。

“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叫相離的男人問。

“我想讓你幫我查一個人。”李墨江說。

聽見電話裏的嚴肅,那頭低沉的問了句“誰?”

“白子琪,她的相關資料我一會發你郵箱裏。”

那頭恩了一聲就挂電話了。

李墨江所打電話的人,是他大學同學,以前是個記者,小道消息沒少爆料,後來自己開了個偵探事務所。人品一般。但不是小人。

李墨江告誡自己選擇這能等到,雖然他的推算應該錯不了,但是沒有證據,那個人若是想隐藏,變死都不會承認的。

看着蹒跚學步的滿滿,已經好很多了,我和我媽放心了不少,因為彭宇沒少奔波,我對他的态度好了很多,最近這家裏也看似了正常許多。

因為現在是冬天了,還有半個月新年就要到來了,所以我更加緊張滿滿。生怕她再一次感冒。可是滿滿卻又發起了高燒,彭宇帶着我和滿滿還有我媽去醫院,大夫問我上一次發燒是什麽時候,我說不到半個月,我說着就把上次化驗單遞給了大夫。

大夫看着化驗單,又看着高燒不到38°,就讓在觀察觀察,因為大夫和彭宇認識,關系挺好的,還說彭宇你是O型血啊。彭宇笑着說,你怎麽知道,大夫說,你孩子的化驗單上寫着O型啊。大夫就把化驗單扔給我們。

化驗單上寫着彭諾詩O型血。

我拿着化驗單,這不能啊,這個不是啊,彭宇把我拽出去,我媽看着滿滿,我重複着說,彭宇這個化驗單不是啊,彭宇就問我那原先那個呢,我放在一起了,可是就這一份啊。彭宇讓我先冷靜,就讓我媽看着滿滿,說帶我回家取東西。

回到家我把所有能翻的地方都翻過了,可是還沒有,我癱坐在地上,腦海裏不斷的在想如果李墨江知道了怎麽辦,怎麽辦。突然間想起我最後拿那些東西去的是高成遠那。我拿起包就要跑出去,彭宇拽住我,問我去哪裏。我說在高成遠那了。

彭宇讓我冷靜,即使沒被人發現,你自己也要暴露了。我沖着他喊着,不是你女兒你當然可以冷靜的去分析啊,可是我沒法冷靜,李墨江看過滿滿啊,他看過滿滿。

彭宇狠狠的捏過我的胳膊,問我什麽時候,我看着他問他說這些還有什麽用。彭宇拽着我出門,把我拽上車,直接給我帶到高成遠家的樓下。

去那我直接拿着高成遠家的鑰匙,問他上次我是不是有一份資料落在那了,因為我的突如其來,高成遠愣在那裏,沉思了下說“恩是落在那這裏了,但是你走的當天,墨江來取東西,

我就讓他給你帶過去了。高成遠就那麽托着下巴回憶着。

高成遠後來說什麽,我不記得了,我跌跌撞撞的回到車上,拽着彭宇的對他說,那個化驗單在李墨江那,在他那,半個月前就在他那了。

彭宇說:“既然半個月都沒有消息,只能說,李墨江沒有發現,要不他會那麽消停。”我聽着彭宇的分析問他“真的嗎?”

彭宇點點頭,看着他點頭時,我真的感覺安心了不少。那一刻我沒有發現我在依賴他。

新年來臨,我和彭宇滿滿,回老家過的年,一家其樂融融。但是我卻生活的提心吊膽的。每天做夢都會被驚醒,都會夢見李墨江對我說,滿滿是我的,我有撫養權的。他就那麽的追着我管我要孩子。

于是我就讓我爸媽,帶着滿滿去韓國玩,正好有朋友在那裏,也已經聘請好了翻譯,你們可以去玩了,我媽問我去多久,我說最少2個月,最多就不好說了。我媽拿着票說,好我知道了。我想我媽大概是猜到什麽了,對于我突如其來的“游玩”她很冷淡的接受了。

轉眼間年關已過,我急忙忙就讓父母帶着滿滿出國了。送着他們去機場,彭宇問我這樣好嗎?我擦掉眼角的淚水說:“沒有好不好的,有所得,必有所失。”

彭宇笑着看着我說:“冷靜了?”

我點點頭。

李墨江等待了一個月,在他快等的不耐煩的時候,相離給他打電話了。問他在哪見面,李墨江說來我辦公室吧。相離拿着他近一個月的時間調查的資料去李墨江那裏。

他将所有的資料遞給李墨江,說:“這是你們倆個分手後開始的調查,一直到現在的。”至于你問我她孩子的事,我的判斷是絕對不會是他現在的老公。白子琪現在的老公兩個人從認識到結婚用了不到兩個月,在之前沒有任何交集,而他的孩子卻是5月份生的,那麽及時婚前同居了,未免早産也早的太多了,不是嗎?”

李墨江聽着相離的分析說:“這個孩子應該是我的吧。”

相離笑着說:“你的女人你問誰,反正孩子不是我的,再說白子琪婚後接觸的除了他老公外,就三個男人,一個是徐程,一個是高成遠,還有一個是木陽。前兩個你認識,至于第三個我應該給你好好介紹介紹了。

“不用介紹了,他倆個人那麽多年,要是有關系早就有了,不是嗎?”李墨江笑着說。

相離撇撇嘴說:“墨江你真行啊,打大學時候,就有小姑娘為你堕胎,這混社會了,還有人給你生孩子。有錢人真好。”

相離看李墨江沒有說話,就接着說:“你究竟什麽魅力,讓人能愛你到生孩子養了好幾年,都不找你啊。你教教我,我也去找個。”

李墨江輕哼了一聲說:“愛,你說的真好聽,那個人只拿我是個播種的吧,她只想要個孩子而已吧。”

“那你想怎麽辦?”相離問他。

“我的孩子當然我要養啊。”李墨江說。

作者有話要說:

☆、逼問

李墨江一個人在書房裏,看着桌子上的資料,彭諾詩,生氣的扔到一邊。相離告訴他,白子琪已經把孩子和她父母送到韓國了,雖然是去旅游,但是時間有點久啊,還雇了翻譯呢。李墨江攥着手,狠狠的向牆砸去。想逃,怎麽可能。白子琪我們也該攤牌了。就拿起車鑰匙就離開了。

出去的時候和Lydia碰見了,就留了一句我出去一趟,Lydia看着那個人的背影,苦笑了一聲。我也是很累的,每天等待一個人真的很累啊。

Lydia去李墨江的書房,為他整理,可是地上散落的資料刺的她眼睛發疼,她拿起電話,等到那頭接頭了,就喊着:“我問你那個女人孩子的化驗單為什麽會在我的家裏出現為什麽。”

那頭的人問了句:“什麽化驗單?”

Lydia喊道:“彭諾詩的化驗單為什麽會在我家裏,為什麽會在李墨江的書房裏,我問你為什麽啊?”

那頭沉思了句:“我怎麽知道?”

Lydia哭着坐到在地上:“他知道了,墨江知道了。我該怎麽辦啊?”

電話裏卻傳來了句:“反正你也不能生孩子,不如搶過來多好啊,那個女人會瘋了的,李墨江也會感謝你的。”

Lydia喊了句:“我不要別人的孩子,尤其是那個女人的孩子。”變挂斷了電話。一個人跌跌撞撞的回到房間,蜷縮在床上,留着眼淚。

從我将滿滿送走,彭宇陪了我一些天,後來公司有事他□□本出差了,說回來的時候去韓國直接看看滿滿在回來。現在我一個人在偌大的房子了。七生被我剛從木陽那接回來,前階段一直是木陽照顧它。

我開了瓶紅酒,一個人自顧自飲,想起以前韓青也是一個人經常喝酒,估計看我心情不好,七生就用它那大腦袋,蹭着我的腿,可憐兮兮的望着我。我看着它,将杯裏的酒倒在手上一些,七生聞了聞,舔了口。然後伸着舌頭看着我。

我蹲下來,抱着它的大腦袋,它則可憐的望着我,好像再說:“媽媽你給我喝什麽了,好難喝。”我就陪着七生開始玩。

可是我的心裏總是隐隐約約感覺要發生什麽似的,直到急促的門鈴聲,将我從不安中回過神,而這種不安卻在我開門的一瞬間發生了。李墨江就站在我面前,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他已經穿過我,做到沙發上。

關上門,我看着他,問:“這麽晚來幹什麽嗎?”

李墨江說:“我來看滿滿的。”

“滿滿去和她姥姥去韓國了。”我說。

“那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麽來看滿滿嗎?”李墨江看着我。

“不想。”我回答他。

他在那盯着我,然後笑道:“子琪,這麽多年,你怎麽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看我不說話,繼續說:“那我問你,滿滿是誰的孩子。”

聽到他說出那幾個字的時候,我居然是釋然,真的,那種釋然,就像是懸在空中的心終于可以落地了一樣。這幾個月我就像是等待宣判的罪犯,明明知道結果,可卻還在苦苦煎熬的等待着。無盡的折磨。其實在他進來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已經落地了。

我笑着看着他說:“當然是彭宇的,不然呢。”

李墨江哼了一聲說:“彭宇的?那為什麽孩子是AB型的血。還有這些,”李墨江說着站起身來把一張張寫滿字的紙和照片扔掉我的臉上。我看着散落的照片,有我和彭宇第一次在咖啡廳見面的相片。有我和彭宇一起在醫院裏電梯裏的照片。還有我生孩子推到産房的照片,好多好多啊,這些照片大部分是從錄像剪下來的。

就像是夢境一樣,這些回憶又從我的腦海裏走了一遍。

李墨江向我走來一步步緊逼着我問:“孩子是不是我的,是不是我的。”我就那麽的一步步往後退,退到冰涼的牆上,我不能再動了。二月的天,怎麽還是那麽涼,涼的将我從美好的回憶了拽了出來,拽的我好疼。

我回過神來,胳膊痛的生疼,李墨江狠狠的拽着我問:“孩子是我的不?”我不語,他就捏着我的下巴說:“子琪,你怎麽就那麽下賤呢,在問你啊,孩子是不是我的呢?”

我看着那個熟悉的面孔,他曾經說過:“如果可以我想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給我。”可是他那冷漠的眼睛裏,卻要把我唯一的希望奪走。

是啊,我們已經是這樣了,原來已經這樣了。我苦笑的看着他說:“這個孩子不是彭宇的,也不會是你的。”

他更用力的捏着我的下巴,強迫我更他對視。

然後對我說:“少TMD在那跟我玩這個,就你,白子琪我不了解你嗎?你知道嗎?我當初想娶你的,可是,當我看見我的客戶錢包裏放着你和他合影的照片,你知道我什麽感覺嗎。那是個比我都大30多歲的老頭子,你TMD真能張開腿。你真他麽的賤”。

呵呵,他知道,原來他就是當初這個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大笑着,甩開他的手對他說:“對啊,我就是個看誰有錢就和誰上床的人啊,我就是那麽的下賤,所以我也不知道孩子是誰的,和那麽多人睡過,你說,墨江這孩子是誰的呢?我真不知道呢。”

李墨江舉起右手,我閉上眼睛,等着他的巴掌,可是我感覺牆壁震了下,我睜開眼睛,看着他的拳頭打在牆上,我看着他拿開拳頭,看都沒看我一眼就離開了。

那牆上的血,就像是冬日的梅花,印在那裏。那麽漂亮,卻又是那麽的猙獰。刺的我心疼。

如果說,李墨江最開始回來,對我,他是有愧,現在是有恨,而以前的感情早已經被這些所沖淡了。無所謂了,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讓滿滿可以生活在我的身邊。

李墨江走後,我癱坐在地上,他會來搶滿滿,這個是必然的,可是他現在查了一個多月滿滿的事,也就是說,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推斷,沒有證據,他也沒有什麽親子鑒定,也不會貿然走法律層序。

想到這,我也就放心了。最起碼現在不會有什麽太大的行動。既然放心了,我就躺在沙發上,想着接下來要如何去做。李墨江現在結婚了,他老婆知不知道孩子的事,如果不知道,李墨江并不敢明着和我搶滿滿,如果知道,那麽也不會容忍前女友生的孩子吧。

但是突然想到什麽,為什麽那麽巧,李墨江就看見化驗單了,李墨江和高成遠關系不好,他明明知道我和李墨江的關系,所以高成遠不會讓李墨江給我拿資料什麽的,而且為什麽李墨江就能打開袋子,袋子口明明就是封好的,李墨江不會去擅自打開的。

也就是說化驗單在到李墨江手裏的時候就是打開的,那麽這就是高成遠打開的,他打開了才給李墨江的,那麽他…

我拿起車鑰匙,直奔高成遠那裏。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高成遠就欠我個解釋。

作者有話要說:

☆、不單純的友好

我拿着高成遠家的鑰匙開門,他和一個女人正在沙發上親熱,因為我的突然到來,高成遠和那個女人停止了撕扯,高成遠坐起來,點了根煙笑着。

那個女人整理自己的衣服不滿的說:“成遠這女人誰啊,真掃興。”我看了一眼高成遠對他說:“我找你有事。”

那個女人說:“成遠,你趕緊她滾吧,讨厭死了。”說着就往高成遠身上蹭,高成遠把煙掐滅,輕輕的吐了口煙說:“滾。”

女人笑着看着我說:“聽見沒,讓你滾呢。”

高成遠說:“我是說讓你滾。”那個女人顯然沒有聽明白高成遠的意思,沖着他喊:“你說什麽?你讓我滾,憑什麽?”

高成遠看了她一眼說:“憑我姐說她找我有事,滾吧。”

女人尴尬的看了一眼高成遠,擡起手就給高成遠一巴掌,去被高成遠攔下,直接推在地上,說:“滾。馬上。”

那個女人就惺惺的離開了。狠狠的關着門。

屋內一片寂靜,高成遠看我不說話,打破了這如水般的平靜:“你這麽晚過來有事?”

“是不是你?”我問。

“什麽是不是我。”高成遠一臉茫然的看着我。

“那你是不是知道了,滿滿的事?”我看着站起來已經高出我一頭的大男孩。

“你是說滿滿是李墨江的孩子嗎,還是說你假結婚的事。”高成遠輕聲的說。那種語氣就像是感慨一件美好的藝術品打碎了一樣的惋惜。

“那你是不是特意讓李墨江知道的。”我問

“對。”高成遠斬釘截鐵的回答。

我多麽希望他說不知道啊,或者說我不小心的,不是有意的,可是他回答的那麽明确,多麽可笑,我之所以來求證,就是對他還有所期待啊。

等我回過神來,才知道自己的手不知何時給了高成遠一巴掌,他沒有躲,就那麽在那接着。我摸着被我打紅的臉頰,對他說:“從認識你,到現在我真的拿你當自己弟弟般對待啊,我是什麽地方得罪你了嗎?還是說你就那麽恨我嗎?滿滿是我孩子啊,是我唯一的希望啊,我這麽的隐忍都是為了滿滿,現在全部都讓你毀了。”

高成遠動了動喉結說“我不會害你的。”

“知道嗎?我真希望從來都不認識你,真的。”我說完轉身離開,走到門口停下來,把鑰匙放到門口的櫃子上。

“我不會讓他奪走滿滿的,姐。”這是我離開高成遠家,他所說的最後一句話。我回到家躺在卧室,看着滿滿的小床,還有她的玩具。我的孩子,一定會在我身邊的。一定。

彭宇一個人坐在機場的咖啡廳喝着咖啡,等着航班飛往韓國,Blithe的電話讓正在看新聞的彭宇停了下來。

“Where do you,Mr. Peng。”Blithe問。

“I was in Japan,Ready to fly to South Korea。”彭宇說。

“So...I wait for you in Korea。”Blithe就挂斷了電話。還沒等彭宇說他要去幹什麽。

彭宇把自己要到的時間給Blithe發過去,就登機了。到了韓國剛下飛機,Blithe就在那等彭宇呢。彭宇說他一會要去看滿滿,讓他先去找個地方等着吧。

Blithe笑了笑:“我和你一起去吧,雖然我比較讨厭她的母親,但是那個孩子也是挺可愛的啊。”

彭宇看了一眼Blithe說:“随便你吧。”

到了白子琪父母那裏,彭宇把送給滿滿的禮物給她,彭宇抱着滿滿,逗得滿滿直哈哈大笑。因為白子琪的父母把喊彭宇過去,彭宇就把孩子放在地上,就留Blithe和滿滿一個人在屋裏。

其實叫彭宇過去,也就是問問白子琪怎麽樣,彭宇也就含糊其辭的擋過去了,怎麽樣,說不好,老人們也解決不了。彭宇再次回到屋裏,看見Blithe抱着滿滿。彭宇皺皺着眉頭,把滿滿又抱回來。Blithe在彭宇耳邊說,你戲是眼的好呢,還是說你是入戲太深呢,不知道真假?

彭宇把滿滿抱走,沒有和Blithe說什麽,Blithe邪笑,心想差不多了呢,該收網了。要不魚該跑了。

見過滿滿,彭宇就回來了,Blithe也跟着回來,但是沒有跟着彭宇去他那,說是去老朋友那逛逛,就離開了。 走之前對彭宇說:“李去找過她了。”

彭宇坐在沙發上,腦子裏全是Blithe的那句話。彭宇冷笑,看來太子爺早就有所準備了,快要攤牌了吧。

我一個人在茶館,看賬,彭宇給我打電話,說晚上接我一起吃飯,我問他什麽時候回來的,他說回來好幾天了,見面再說吧。

晚上他過來接我,見他的第一面我問:“滿滿好嗎?”彭宇沖我點點頭,又補充道:“很好,媽照顧的很好。”

“是嗎?那就好。”我擦着自己眼角的淚。

“我聽說李墨江知道了。”彭宇看着我。

我點點頭。

“你怎麽想的?”彭宇問

“怎麽想的,我的孩子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将來更不會有。”我回他。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彭宇這話雖然是對我說的,但是我感覺他倒像和自己說的。

Blithe回到家裏,打了個電話,說我要的東西最晚7天我必須要到,你們一定能做的到對吧。何醫生。

Blithe一個人看着辦公桌的東西,還差一點,就可以收網了,想想就開心。不禁的哈哈大笑。只是彭宇那頭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呢。不過他也不會那麽不顧大局吧。

如果說時間能倒流我不會去和彭宇假結婚,如果不是我,很多人也不會再也無法相見。後來木陽說,如果你當初和李墨江在一起,可能也不會幸福,畢竟他接受不了你的過去。

是的,木陽說的對,很對。木陽問過我,你後悔嗎?和那個給你開茶館的男人在一起?我說我不會後悔,人嗎要有所得失,我家境平平,長得也是一般,學歷也是個自考本科,就算當初我那個一個月5000塊錢的工資,可以養活我,那麽我現在所有的,比那時候多的多啊。

也是,你如果真是上班,結婚過正常的生活,現在所擁有的再有10年也不可能啊,木陽感慨的說。

我和男人在一起很純粹,為了錢,我也并不是像小說裏的主人公那樣,找一些理由替自己洗白。沒有愛情。至于李墨江,我沒想過瞞着他,但是我也沒想要告訴他。既然接受不了我,那麽分開也好。而滿滿,是上天給我的禮物,我喜歡孩子,所以她既然來了,我一定要留住。

所以對于李墨江想要打滿滿的主意我真的感覺,他那個人應該去死。

人生啊其實很簡單的,在20歲左右你要清楚自己要什麽,自己有什麽嗎?不要去看一些愛情小說,等着你的白馬王子來接你。就算是有,也輪不到你,長得好看的男的,其他女人也喜歡。所以要清楚,夢還是要少做的。

我清楚我要的是什麽,所以對于後來的代價我也去接受,你要賭,你就要拿出資本,世上沒有全贏的局。

而我所慶幸的是,我所輸掉的,都是我能接受的,我想這就是上帝對我唯一的恩德吧。

作者有話要說: 致親愛的讀者,最近不能更新了,臨時有事,下周二才能繼續更,這是我第一本小說,我很希望聽到大家的意見,所以可以給我留言哦。

☆、攤牌

Blithe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着今天送來的資料,笑着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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