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3)

衣長裙,長長的波浪卷發,精致的面孔化妝妝容,看我來了,抱住我。

“幹嘛啊,弄的這麽好看,我都自卑了,我又不是男人。”我不高興的說。

“今天高興,別站在外面了,進來說。”拉着我的手,坐在餐桌上。

餐桌上做了很多好吃的,都是我樂意吃的,我就動手去抓,韓青打着我的手,讓我洗手再吃,還說我一個當媽的怎麽還這樣。

在飯桌上,我倆唠着以前那些有意思的事情,我看着韓青,想她現在已經從萬康的事情裏走了出來了吧。估計是她說了好半天看我沒有反應,就敲着桌子問:“你想什麽呢?”

“哦,沒什麽,我就是想,你心情不錯嘛?”我夾了口菜放在嘴裏。

韓青笑着說:“那當然了。”可是我明明看到她的眼裏閃過什麽,可是我沒有抓住,我想那時候我估計是對滿滿以為的事情都不上心的吧。現在想想很多事情,只有我早點發現,也不會這樣。

“李墨江,那個滿滿最近好嗎?”韓青頓了下,問了滿滿,我想她應該是知道了,怎麽可能不知道,我笑着點點頭:“知道了!”

“恩,聽說了。哎好了,不提了,咱們吃飯,一會喝酒。”韓青一直給我夾菜,我也是很久沒有認真吃過飯了,就把一些不愉快的先抛在腦後吧。

“你說要喝酒,我把家裏的好酒可拿來了,這還是上次高…他們送的呢,很不錯哦。”我把酒拿出來給韓青看。

韓青點點頭:“你也舍得。”

“這不就喝的嗎?”

“你和高成遠還沒有聯系嗎?”韓青給我夾着菜,漫不經心的問。我放下筷子喝了一口酒:“你聽誰說的?”

“我前階段去高成遠那了,他就說了幾句,李墨江也來找過我,問滿滿的事。”韓青放下給我夾菜的筷子看着我:“興許高成遠有什麽苦衷呢,不見得就…”不等韓青說完,我就擺着手,示意她不要說了。

韓青嘆了口氣,自顧自的吃飯。高成遠就是有什麽苦衷也不應該拿我孩子做條件,完成他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

吃過飯後,韓青也不去收拾餐具,我就打算給拾到起來,韓青卻一把拽過我“我找你來是喝酒的,可不是讓你當保姆的,來來,趕緊的,喝的不醉不歸。”她站在沙發上,跺腳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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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這就過去。”我把餐具放到原位,走到韓青身邊,把她拽到沙發上老老實實的喝酒,我和韓青就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她家的幾瓶94年的帕圖斯已經喝光了,又拿出幾瓶威士忌,韓青喝的哭一會,笑一會的。

後來喝到高興的時候還抱着我說“一定會幸福的。”我笑着拍着她:“恩我們都會的。”後來喝着喝着,我就開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韓青也倒在我旁邊。我們相擁而睡。

我好像做了一個夢,站在天臺上,我看不見任何人,我往前走了幾步,看見了韓青,她就站在天臺的邊上,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韓青是你嗎?你往我這邊站點,那裏危險?”我喊着她,她笑而不語。我往前走了幾步靠近她可是感覺我們的距離更遠了。看見我靠近,她就張着嘴說:“子琪,你放心滿滿會在你身邊的,子琪認識你真好,可是現在我累了,我要先去休息休息。”她明明離我好遠,可是那聲音就像是在我耳邊,我不明白她要幹什麽,只是向前跑着,可是她就沖我笑了笑,就從天臺跳下去了。

我從夢中一下子驚醒,拍着胸脯,還好是場夢,我打算推醒身邊的韓青,可是人早就不知去向了,餐桌的菜也依舊沒有收。

“韓青,喂韓青,你哪去了啊。”叫了幾聲都沒有人應我,我起身推開卧室的門,心想指定是自己睡一半去卧室了,太不仗義了。

我推開卧室的門,剛想撲過去,可是卧室空空如也,我惺惺的從卧室出來,這人跑哪去了,另外兩個卧室也沒有人,切這人真怪,我想該不是去給我買早餐了吧。

我就走到客廳,聽到衛生間裏面有水聲,哈,原來是在這洗澡呢“韓青,我昨個夢見你了,夢見你從很高的天臺跳…”我推開門,凝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韓青靜靜地躺在那裏,就像是紅色的曼珠沙華一樣, 安靜而又妖豔,我不敢去碰她,我怕打破了她的寂靜,水從浴缸溢出來,漸漸地流到我沒有穿鞋的腳上,是有溫度的,又粘稠的…

等我在緩過來,依舊是韓青的家裏,彭宇已經抱着我,高成遠也在,李墨江,沈丹都在這。“你們都來了,昨天我和韓青喝酒,怎麽她也叫你們了。”我從彭宇的懷裏掙脫開,跌跌撞撞的去餐桌上拿酒“哎呀,菜都涼了,不好吃了,我再去炒幾個,你們等等。”

一個人拽住我的手腕,因為拽的太緊,疼的我把酒杯都扔了。然後摟着我“姐,你怎麽了,你別吓我啊,韓青不在了。”

我推開他“你在說什麽,什麽不在了,韓青在啊。我們剛剛還喝酒了呢。”

“夠了,子琪,你聽清楚了,韓青已經死了,她自殺了。你聽明白沒。”彭宇喊着。我皺着眉頭看着他,他身後,警察用擔架擡着一個蒙上白布的人。風吹起了那薄薄的白布,韓青的臉微笑的露出來。

一個男人,沖過來,抱着韓青美麗的面孔哭泣,我走上前,不知誰拉着我的手,被我狠狠的掙脫了,我把那個男人推到“你現在來做什麽,你不是和她分開了嗎?不是因為她對不起你嗎,現在把她逼死了。你滿意了吧。”

“不是的,我想了好久,真的我想娶她啊,分開這麽多天,我已經止不住的想她,你看我戒指都準備好了。”萬康沒有看我,而是爬到韓青身邊,準備為她戴上戒指。我笑着看着他那些動作,真是可笑的讓我不知道怎麽表達。

“你現在做什麽都晚了,她也不知道了,不如,你和她一起吧,一起去吧。”我笑着,輕聲的說。

萬康擡頭看着我,像是突然想通了什麽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說“對,你說的對,我得去找她,她怕黑。”

“白子琪你瘋了嗎?”不知道誰在喊我,我感覺腿沉沉的,站不住,不知道誰喊着“快去追萬康。”

“子琪,喂,子琪,你醒醒啊!”不知道誰喊着我的名字,我睜不開眼睛,好困啊,也好累。我這是怎麽了。是不是一切只是個夢呢。我沒有去韓青家喝酒,韓青沒有死。可是這個夢怎麽那麽真實啊,真實我都聞到了血腥味。

還有血稠粘的粘在我的腳上。好真實的夢。希望再也不要夢見了,讓我好好的睡一覺吧,然後起來,大家都還好好的,滿滿在我身邊,韓青在和我說話,高成遠也在,大家都在。

作者有話要說:

☆、恐慌

我醒來的時候,彭宇就坐在我旁邊看着報紙,我翻了個身,他放下報紙看着我“醒了就喝點水吧。”把水遞給我,我感覺自己很渴,一杯水幾口就喝掉了。我把水杯遞給他“我睡多久了。”

“兩天了,應該餓了吧,等會我做點粥,你吃點。”彭宇起身将窗簾拉開,就離開房間了。我在他家現在。

我起來穿着四處走走,打開窗戶透着風。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麽,又或者什麽都沒有想。彭宇把做好的粥端到餐桌上,喊我吃飯。我才回過神。我接過粥,喝了一口,那種粘稠就像是那天腳下的觸感。胃裏翻滾着。我急忙跑到衛生間。

彭宇把水遞給我,說要不出去吃點吧。我搖着頭。回到客廳的沙發上繼續做着,他也在那繼續看新聞,像是永遠都看不完似的。

“你,韓青現在…”

“已經下葬了。”彭宇翻動着報紙不成看我。

“哦,那萬康呢?”彭宇聽見我的問話,擡頭看着我“要自殺,沒死成,被高成遠攔住了。”

“哼,你們真是多管閑事。怎麽不讓他去死。”估計是我的話讓彭宇很不舒服,他放下報紙看着我“你腦袋是不是現在不思考了,還是說你腦袋裏什麽都不裝啊,他就是死了,韓青能活着?還是說讓他陪着韓青,在地下做夫妻啊,你當演神話呢,給你化蝶了。萬康就是死了,午夜夢回找的也是你。”

我不說話,也不看他,是,我知道他說的對,可是我就是感覺萬康死了我就憤怒少一點,其實這本就和他沒有任何關系,是我自己怨自己沒有看好韓青,我找不到發洩的地方就一股腦的都發洩給萬康,是不是最該死的人是我啊。

彭宇感覺自己說的話有點重“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讓你清醒清醒,也不知道你最近怎麽了,什麽事只有和你的意願相違背,你都恨不得那個人去死。你還是冷靜冷靜吧。”

我擡頭看着他“你不上班嗎?”

“恩,我一會去,會早點回來的,你自己好好休息,要是沒意思,出去溜達溜達也好。”我擺擺手,讓他趕緊走。我現在就是想一個人靜靜。彭宇離開後,我躺在床上,給滿滿打電話,又視屏聊了一會,最近她長高了,又胖乎了。她問我什麽時候去看她我告訴她馬上。

我媽問我,這頭的事情都解決差不多了嗎?還是說就是安慰滿滿,我告訴她都差不多了,最近就過去了,我媽就說解決就好。

放下電話我給BEN打了個電話,上次把資料給他,他應該辦的也差不多了。BEN說幾乎都ok了。就看我時間了。我說我也快了,剩下點交接的事情。

江瑜惜來看我的時候,彭宇還沒有回來,她說你BEN和我說了你的意向,我笑着看着她,是嗎?

“決定了”我點點頭,她說也好。

彭宇回來的時候,江瑜惜還沒有離開,她看彭宇回來,就離開。睡覺這幾天天天都能夢見韓青,從以前,到她最後一刻,每天我都從夢中驚醒,我甚至都不敢睡覺。

白天也不敢睡覺,怕晚上睡不着,晚上呢去又被驚醒。已經好多天了,一直這樣,重複着,重複着。高成遠來看我,彭宇也在,期間他和我說話我也不理,彭宇就接他的話,高成遠跟彭宇說“李墨江要來,我沒讓。”

“這時候你裝什麽好人。”我冷笑。彭宇起身離開,是的他不會參與這個事情“你躲什麽,我又提你你帶着Blithe去滿滿那裏拿發囊做DNA的事情。”彭宇停下腳步,定在那裏。高成遠看着他“你認識Blithe啊。”

“只是校友。”彭宇回頭沖着高成遠笑着說。

“是嗎?那你知道我了?”

“是的。”

我被倆個人的對話弄的頭疼“你倆要是有話,那麽你們倆個談,我沒有什麽好說的。”高成遠拽着我“你最近去我那住吧。”

我回頭看着他“為什麽?”

“我就是想,你不是害怕嗎,晚上可以和我一起去酒吧,一起回來,也不能老麻煩一個外人啊。”高成遠看着彭宇笑着說。

“是啊,可你不也是外人嗎?”我笑着看着他,他的笑容慢慢收回,盯着我。“原來我在你眼裏已經是外人了。”高成遠回身拿着沙發上的衣服,就離開。

“我去洗澡。”我走向衛生間,将浴缸放好水,可是剛進去,我就想起韓青就那樣躺在這裏,染紅了浴缸。

“啊”聽到我的尖叫,彭宇跑進來,等我回過神,已經被他抱在床上了。身上還濕漉漉的,彭宇給我拿浴巾,讓我擦着。是的我還沒有從韓青的事件了走出來,我每天都能清楚的記起她躺在浴缸裏的那一幕,想到這時候我從心裏往外的涼。

彭宇給我倒了一杯溫水,我哆哆嗦嗦的接着喝了幾口,他讓我睡覺,可是夢裏都是粘稠的血,和韓青冰冷的身子。

我搖着頭對彭宇說:“我想喝酒。”

“好。”彭宇開了一瓶紅酒,倒好一杯給我遞過來,我看着那酒鮮紅的像血一樣,可能看我的反應太不正常了,彭宇又把酒換成威士忌。

我一口一口喝着,他也不攔着我,就看着我喝,偶爾自己也抿幾口。喝的身上暖暖的,我也看不清彭宇的臉了。

高成遠躺在沙發上,想着上次白子琪來,他還在和女人纏綿呢,現在就剩他自己了。彭宇,想起這個名字他就想笑,Y.D現在出現危機,圈裏人都知道,說是危機,就是主事的,病的病,走的走,老爺子體力也不行。

所以那個Blithe想趁這個機會吞了Y.D,這是于偉業說的,聽說現在Blithe手裏有Y.D的35%股權,他還得有一陣子才能弄到一半,不過也好,在這之前把一個Y.D的空殼給他也不錯。

高成遠想着,這是他原定的計劃,可是現在發現彭宇早就和Blithe有接觸,交情還不淺,那麽彭宇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卻沒有讓Blithe阻止我,只能說明倆個人關系出現了問題。高成遠笑着。還有時間。

Blithe站在房間的落地窗看着樓下形形□□的人,Lydia站在他身後,他從鏡子的反光裏看着她:“想好了。”

Lydia狠狠的點頭,Blithe笑着回身看着她說:“開始了,可就不能收手。”Lydia哼了一聲:“你不是一直希望嗎?”

Blithe晃着手裏的紅酒“當然我是希望,那種人,只會拖着你的後腿。”

“是嗎?那麽就結束吧。”

作者有話要說:

☆、離開

我漸漸的從韓青的事情了走了出來,但是晚上還是不喝酒睡不着覺,而彭宇已經習慣我夜夜的不醉不睡了。我的生活對他沒有絲毫影響,回來就是讓我吃飯或者,将喝多了的我抱在床上睡覺。我也是有人伺候懶得回家。

彭宇也沒有提Blithe和Lydia的事,閉口不談,就像什麽事情的都沒有似的,我也裝糊塗不問。我們之間的關系就像是繃緊的橡皮筋,随時準備着崩開,現在耗的是彭宇的耐心,我的良心。

彭宇今天回來特別晚,看見我在喝酒,他皺着眉頭看着我“這都一個多星期了,你就不能清醒清醒嗎?”

“怎麽看不慣了,還是受不了,好啊那我回我那。”我拿着酒瓶子搖搖晃晃的向外走去。“哎,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算了,我陪你喝吧。”

彭宇開了一瓶酒,把我拽到沙發上,我們倆個開始喝酒,剛開始各和各的,倆人都喝的迷迷糊糊的也就開始說話了。

“你是介意韓青的死和你有關系呢,還是因為看見她死的那一幕害怕。”彭宇問我。我周了一口酒,想了想,“都有”。

“最主要的是感覺自己什麽都不能做,是一種從心裏的無奈。”彭宇看着我,把酒杯和我對上,示意我不要說了,是啊,說那麽多有什麽意義,人都沒了。喝着喝着,彭宇說着別個,我就提了一下他前女友孟婷。

彭宇就和我講他們倆的事。說:“其實早就知道孟婷和別個男的在一起了。肯給她花錢的男人,但是我不承認,我一直都告訴自己不可能,直到我出差回來,看着那個老男人從她家出來開車離開,我忽然就釋然了,真的,孟婷就站在樓上看着車離開,車走遠了,才看見我。看見我抱着一捧玫瑰花,準備和她求婚。她看見我的表情先是驚訝,和恐慌,然後是微笑。我就把玫瑰花扔在路邊,沖她擺擺手,就離開了。

彭宇和我說的時候,就像是在說一個故事,一個別人的故事。但是這個主角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現在已經沒有什麽留戀的了吧,那段感情。”

“還留戀?我瘋了,還是你瘋了。”彭宇開玩笑的說着。

“那你是不是因為這個事才喜歡男的啊。”我笑着說

“你怎麽就知道我喜歡男的?就是去了幾回那種酒吧?”彭宇不屑的說。

我當時也不知道腦袋怎麽了,看着他就親了過去,大概兩三分鐘,彭宇一點反應都沒有,我笑着說:“怎麽樣,還不承認吧。嘻嘻,我親你都沒有反應。”

我繼續喝着酒,彭宇一下拽過我:“這是你自己玩火!”

“我才不信你能把我怎麽的。”

他帶着酒氣吻了過來,如果不是燥熱的氣息我真的不信,我推開他。可是他把我困得牢牢的。

如果說,昨晚是夢的話,那麽我身上的酸痛,和在床上沒有穿衣服彭宇,已經告訴我這不是夢了,反正這種事,就當沒有發生就好了,我也要離開了。從韓青離開的那刻我清醒過來,我就做了這個決定,再在這裏耗下去,我想,早晚有一天,我會像韓青一樣吧。

是的我決定我要離開,我讓BEN準備的離婚協議已經準備好了,我簽證的手續也沒有問題了,剩下的就是離開。趁彭宇沒有醒,我直接訂了一張機票飛到韓國了。手機號也換了。我準備帶着滿滿去日本,反正那裏也有朋友,比在國內被那些亂七八糟的事煩着好太多了。

見到滿滿,在韓國住了一宿我們□□本了,我領着一家老小去泡溫泉,我媽說既然我想親自照顧滿滿,她和爸爸就回去,在國外不習慣,都說外語,還是回去吧,給你管管你的茶館。我沒有阻止,我告訴他們有事找江瑜惜,木陽,或者高成遠。我和彭宇離婚了。

我媽說,其實彭宇那人挺好的,做滿滿名義上的父親要比李墨江好的多。我看着我媽發愣,我媽笑着說:“你是我生的,你做什麽我心裏還是有個估量的,過程你不想說,我也不想問,但是既然都解決了就好。

我父母和我在日本住了有個月就回中國了,我接下來要和滿滿獨自生活了,我抱着她,親着她的小臉我的寶貝。我和滿滿終于走上正常的生活了,仿佛一切和我都沒有關系了,那個地方,那些人已經跟我沒有一絲聯系。

如今我滿滿已經4歲了,我離開那裏已經一年了,偶爾我父母也會來看滿滿,我已經把她送到幼兒園了。高成遠給我打電話說着那頭發生有意思的事我都笑着聽,他有時候也問問滿滿。

“姐,李墨江離婚了,淨生出戶,什麽都沒有了,後來又因為曾經逃稅,現在,現在進去了。”

“哦”

“你走後,彭宇發瘋了似的找你,天天賴在我這不走。”高成遠在那頭笑着說。

“哦,我們離婚了。”我說。

高成遠看我不說什麽,就唠了些旁的變挂了電話。

我當初離開前見了高成遠一面,是我去找的他,去他的酒吧,徐程也在,我也知道了他是Y.D的太子爺,并不驚訝,也沒有生氣,誰都有不得以的苦衷。

我就是告訴他一聲我要離開了,徐程對我這一做法很贊同,換個地方,換個心情挺好的,高成遠也告訴我了,他讓李墨江知道孩子的事,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會讓李墨江搶滿滿。我笑着點點頭,我信,我真的信。

但是高成遠沒有說他有什麽計劃,後來在網上看到,Y.D私生子和董事會裏的股東,聯合将Y.D的資金掏空,留下一個空殼,如今也已經破産,網上有人評論說太子爺把錢都轉到一個什麽物流公司,現在那個涉嫌非法集資,公司也破産了。

李墨江的公司因為涉嫌違規集資,和漏稅被關,我想他的問題應該是和Lydia離婚後出現的吧,他應該早就有問題了,同行業口碑又不好,想讓他身敗名裂的人太多了。不過這些和高成遠脫不了關系。

雖然他沒說,但是我也猜到了□□分。只是做到這份,又何必呢,不過高成遠現在不折不扣的富商,Y.D的錢都在他手上,他應該是很潇灑吧。只是他和徐程的關系似乎是不大好了。

我問過高成遠,徐程最近怎麽樣,他就說徐程忙他工作呗,還有他孩子,最近沒怎麽來。我聽的出高成遠的不愉快,我也沒有問。現在又有什麽好說的呢,事已至此我也只能默默的關注着。

徐程沒有聯系過我,我想他應該是感覺沒有在和我聯系的必要,我那天從高成遠的酒吧出來,徐程送我,然後喊住我,他說:“我想抱抱你。”我就張開手臂,他抱着我,抱得很緊。他說:“是不是再也不能抱着你了,是不是連看都看不着了呢。都走了,韓青走了,你也要離開了,李墨江變得我都不認識了,高成遠也離我越來越遠了。最後是不是就剩我一個人了。”

我拍着徐程,他松開我,說:“回去吧。天黑了。”我回身離開,沒有回頭看,我知道在這些關系中,只有徐程是最希望我們像最初一樣,大家吵吵鬧鬧,都還不成離開,可是不知道是誰先離開了這個圈子。而徐程守着的已經是個過去了。即使他那時候明明知道高成遠所做的一切,還不成離開,就是因為守着。

如今他也已經明白了,剩下的就只是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結束

過去的人或事,已經漸行漸遠,我在日本也逐漸安頓下來,天天帶滿滿,也不累,琢磨着開個咖啡廳,地方很小就能擺四桌,周圍都是書櫃,我擺了好多書,中文的,日本的,雜志,小說,史記,應有盡有。還有一些市場上找不到的書。

來我店裏的大部分是中國出國留學的學生,和一些日本人對中國文化的愛好者,更多的是因為我這裏比較清靜吧。

滿滿喜歡彈鋼琴,我給她報了課,也陪着她一起練,偶爾她也嘲笑我太笨了,老師講的還沒有她學的快,這時候我都裝作一副生氣的樣子吓她,她就會親我一口,然後對我說:“媽媽,LOVE YOU。”

高成遠偶爾也會來看我,主要是看滿滿,每每高成遠來一回,滿滿的課就落了不少,高成遠經常問我用錢不,或者用不用什麽幫助,或者讓滿滿去貴族學校。都讓我以“我想讓滿滿過着普通人的生活”為借口給拒絕了。高成遠就再也沒有提過。

我的故事要落幕了,我在吧臺敲着最後的故事。

門外的風鈴響起了。

“你好,我要一杯拿鐵,不加糖。”

熟悉的聲音讓我慌張的把吧臺的杯子碰倒。

我走上前,他摟住我:“怎麽一聲不響就離開了。”

我不說話

“我什麽都沒有了。”

我拽着他後背的衣服“嗯”

“我想我女兒了。”

“她不是,再說我們,我們離婚了。”

我推開他,可是他給我報的更緊了。

“我們湊合過吧。”

【完】

番外彭宇篇

最開始認識白子琪就是想假結婚的,可是後來知道她和Y.D太子爺交情匪淺,就想着和不利用呢。

Blithe那時候也想收購Y.D,如果成了我将會獲得10%的股權,何樂不為。可是漸漸的我習慣回家看見她,看見孩子。談不上喜歡啊,愛啊些形容詞的感覺。只是習慣了。

和她發生關系我也沒有喝多,喝多的只是她而已,可是我沒想過她會不辭而別。是的,什麽都沒有說就離開了。我真的很不習慣。

正好日本那頭合同上出現點問題,我也沒急着去找她,可是回來我才知道她是真的徹底的離開了。問了她幾個朋友都不知道。

我就去找高成遠,他好像算準了我回來。他說我可以告訴你,但是我們得做一個交易。他說的很簡單明了,他要将Y.D掏空。得有個人來背,高成遠說,他原計劃是讓李墨江背黑鍋的,拿滿滿威脅他,可是啊,天不遂願,他現在什麽都沒有了,也沒有任何作用了。

還好你可以啊。

高成遠笑着說完這一切。

“你憑什麽認為我會替你背着個沒有好處的事情。”

“你不用馬上給我答案,你若不背,你也不會知道我姐在哪?還有我姐也會背。”高成遠就笑着看着我。

我回家想了很久,我知道若我做了這個事,輕則破産,重則和李墨江一樣入獄。但是我還是答應高成遠了。

後來我去找高成遠的時候,聽見他和徐程在争執,簡單的說是徐程在質問高成遠,為什麽要把李墨江當初偷稅的證據爆出來,徐程讓高成遠做事別那麽絕。

高成遠只是說了句:“我沒讓他死就不錯了。”

徐程好像說了句:“真不該認識你。”就出來了,正好碰見我了。

一切都按着高成遠的步調走着,白子琪離開的這一年,我等着的是法院的宣判,沒有什麽重要的後果,只是破産了。其餘的都證據不足。

我從法院出來的那一刻,我感覺身上輕了不少。高成遠笑着看着我,我不想和他再有什麽交集了。但是我得謝謝他,沒做的那麽絕讓我和李墨江一樣都吃牢飯。

“你就不想和我說話嗎?”高成遠問我。

“謝謝。”我路過他說。

“我前些天去看滿滿了,很健康,現在和她媽媽一起學習彈鋼琴呢,你不想去看看嘛。”高成遠側着頭看着我。

“你肯告訴嗎?”我問。

“這是去日本的機票,明天上午八點的,這裏還有她的地址,我答應你的。我們倆不欠了。”高成遠說着把東西塞在我手裏。

“對了,我姐就交給你了。還有,對不住了。”

我飛去日本,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在吧臺用電腦敲着什麽,她聽見我的聲音應該是驚住了。

我抱着她,準備和她過着我們的生活。

“我們湊合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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