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在下葉晚,也傾心于姑娘。”

突然插入蕭折彥和軟軟姑娘二人之間的這位公子實在是俊美絕倫,簡直攝人心魄,他一襲白衣飄飄,不染風塵,好似仙人轉世,容貌如畫,他的美是超越性別的美。

他這一出現,馬上就成了全場的焦點,別說花娘了,狎客們也目不轉睛,眼睛直往他身上瞟。

蕭折彥看着眼前的人已經完全驚呆了,婉清怎麽會在這裏?她怎麽變高了?墊得內增?

此刻他根本不敢對上她的目光,他已經完全麻木了,整個人處于癡呆的狀态之中,就像遇到雄鷹獵食的鹌鹑似的,蔫了吧唧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這個葉晚突然出現,可把吳慎給氣炸了,“你誰啦,你知道規矩嗎?你傾心個屁呀!”無知者無畏,大抵就是說吳慎了,他這個人對美麗的人免疫,因為他堅信自己才是全京城最靓的仔,因為這種自信,他的優勢就是心理承受力很強,說白了就是眼瞎,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這個葉晚不是普通人,可他偏偏忽略。

葉晚根本不把吳慎放在眼裏,他看了一眼蕭折彥,嗤笑一聲,從懷裏掏出幾片金葉子一揚,這金光直接閃瞎了吳慎的眼,也成功勸退了老鸨前來制止的步伐,有錢自然是大爺!誰跟錢過不去啊!

吳慎看着這幾片金葉子,頓時洩了氣,這種金錢玩家不是他這種窮鬼可以比拟的,看來得重新找姑娘勾搭了。

“多謝公子擡愛,可是軟軟已經有了心儀的對象。”軟軟雖然也驚訝于葉晚的容貌之美,但是她還是喜歡原先的那位公子。

本來努力銷聲匿跡的蕭折彥被這麽一說,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努力消除心中的恐懼,等這次掃黃行動結束再和婉清好好解釋,剛想開口————,就見葉晚已經霸道非常的捧住軟軟姑娘的臉,狠狠吻了上去,狠狠的。

葉晚吻的是軟軟姑娘,看的确是蕭折彥,他眉眼上揚,挑釁意味十足。

“······”

在場的花娘們簡直熱血沸騰,久違了,争風吃醋的戲碼!狎客們也是低聲悶笑,同情被搶了花娘的蕭折彥。

而蕭折彥此刻瞪圓了雙目,已然奔潰:我的天爺啊啊啊啊啊,你為什麽要玩我!我老婆當着我的面,出軌了!還出軌了一個女人!一個女人!

從天而降一頂大綠帽,徹底壓垮了蕭折彥的神經,他吃醋了!即怒又醋,這個吻比之前他和婉清的吻深邃多了,該不會,該不會舌吻了吧!

這該死的掃黃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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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你和別人的距離小過我和你,不,我根本不願意別人站在你身邊。還有那激烈的吻!是可忍孰不可忍!剛才那點恐懼已經消失無蹤,蕭折彥精神抖擻起來,剛想上去将葉晚拉到自己身邊,可是被銀朱攔住,但葉晚卻拉着嬌羞無比的軟軟向他走來,一句話沒有,他還故意用肩撞了下蕭折彥的肩膀,摟着軟軟姑娘上了二樓,他還将頭埋入軟軟脖頸兒,簡直親昵極了。

看似輕輕一擦肩,然而蕭折彥被他那麽一撞,頓時倒仰摔在地上,跟個烏龜王八似的四腳朝天。

怡紅院的大堂內頓時哄堂大笑,花娘們花枝亂顫,眼淚都笑出來了,都在用帕子壓自己眼角的淚。

這下吳慎更氣了!他心疼的将蕭折彥扶起來,“折彥你還好吧,快起來。可惡啊!我們都要成功了,結果半道上被人截了胡!這小子踏馬的誰啊,跟個程咬金似的殺出來,還有那個軟軟,真是看走眼,這麽容易就被草包迷惑!”

蕭折彥低垂眼眸,“吳慎,我待會上去鬧個天翻地覆,你就趁亂混入,找出二位大人的廂房,之後就交給你和大人們了。”他撣一撣身上的灰塵,面無表情,即使剛才出了個大醜,他也毫不在意,寵辱不驚。

但是,對方可是婉清啊!果然心裏還是沒底,即使精神上不怕,但是這腿還是有些微微發抖,蕭折彥看着桌幾上的酒壺,正所謂酒壯慫人膽,他拿起來一飲而盡,酒精逐漸麻痹了他。

此時,蕭折彥感覺自己可以所向披靡,世間無敵!葉晚?哼,我可以打十個!

蕭折彥用手正了正自己的抹額,将碎發拂上去整理好,表情高傲,氣質清冷。

鐵漢子铮铮蕭折彥是也,狹路相逢勇者勝!蕭折彥給吳慎使個眼色,渾身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挺胸直背邁出自信霸氣的步伐,将在邊上看了很久戲的小桃紅一把摟過,用扇柄擡起小桃紅的下巴,眼神犀利霸道,“姑娘,咱們上二樓去,不許拒絕。”

小桃紅最吃這一套,吳慎這家夥慢慢吞吞,又愛擦粉實在不是她的菜,她就喜歡兇一點的,強制什麽的~,尤其對象還這麽英俊霸氣,她迫不及待向蕭折彥抛了個媚眼,渾身沒骨頭似的挂在蕭折彥身上。

二人來到二樓開了間廂房,一進去小桃紅就恨不得立馬寬衣解帶,颠鸾倒鳳一番。

蕭折彥背着她,問到:“你知道軟軟姑娘在哪一間嗎?”

小桃紅忙着解衣,順口就說:“就在我們旁邊的旁邊。”等她轉身,人呢?

蕭折彥氣洶洶走到那間廂房,将耳朵貼在門上,果然聽見軟軟和婉清的聲音。

“公子是叫葉晚?”軟軟姑娘不僅身軟體嬌,聲音也是柔柔軟軟,像根羽毛似的挑逗人。

“沒錯,在下姓葉名晚,日晚倦梳頭的晚。”葉晚的聲音漸漸放低,後面說了什麽他也聽不清楚,只一句“日晚倦梳頭”格外清晰,這還開上車了,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而這時候房間已經沒有說話的聲音,難道已經···已經?

這還得了,這對野鴦鴦!氣得蕭折彥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喝了酒的他就像被打了雞血,興奮異常,會幹出平時根本不會做的事。

蕭折彥使勁推門卻怎麽也推不開,銀朱站在門外守着,見他推門也很氣憤,“怎麽,只許老爺點燈,不許別人放火呀!”

蕭折彥将她推開,索性破罐子破摔,用力拍門,開口罵了起來:“葉晚你出來!你有本事找女人!你有本事開門啊!”但即使很生氣他也不能說婉清的名諱。

“聽見沒有!你有本事找女人!就別躲在裏面不出聲!你有本事開門啊!開門啊!”如此歇斯底裏,聲嘶力竭,直把各個廂房裏正在或者準備提槍上馬的大爺們給弄的偃旗息鼓,雄風不再。

這下捅了衆怒,大家都打開門出來找人算賬!

吳慎早就暗暗躲在牆角,果然看見那二位大人出來查看情形,記住具體位置,他馬上下樓去向五位大人彙報。

葉婉清和軟軟兩個人其實只是很單純的在打花牌,根本沒做什麽,軟軟在葉婉清親密貼身時就知道她是個女人,于是軟軟腦補出負心漢在外頭偷人冷落妻子的戲碼來,很願意配合她演戲。

門外越來越亂,客人們越來越不滿,老鸨急忙趕來看看情況,就見蕭折彥在那裏叫罵,氣得她扶了扶眼角的魚尾紋。

老鸨将袖子挽起來扭着肥壯的屁股走上前去,壓下怒氣擠出微笑,“大家散散,別看了!有什麽好看的!這位公子,姑娘愛選誰就選誰,你沒被挑上也不要灰心啊,明個再來。”

醉酒的蕭折彥可不吃她這一套,酒勁兒逐漸上來,他有些站不穩,他感覺有三個老鸨站在他面前,真是讓人心煩氣躁,他雙手亂擺亂揮想将人影弄散,無意中打了老鸨好幾下,這下真是捅了馬蜂窩。

“哪裏來的臭小子,老娘今天不教訓你,你就不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老鸨向上一跳伸手薅住蕭折彥的頭發!

這薅頭發自古以來就是女人打架的必殺技。

蕭折彥的抹額歪了,束發紫金冠也被老鸨摘掉,頭發淩亂整個人狼狽不堪的被老鸨推到在地。酒的後勁兒讓他有些頭昏眼花使不上力,根本敵不過老鸨的身經百戰。

這條街上就不論動口還是動手,老鸨早已向披靡,少有對手。

“啊呀——救命啊!打人啦!”蕭折彥頭發都被扯下幾縷真是委屈極了,打不過又不能跑,本着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只好大聲呼救博取群衆同情。

世人都是同情弱者的,而且蕭折彥俊美,老鸨卻兇神惡煞,很快便有人道:

“這位公子也是個風流人物,他專情而已,你這老貨怎下得了手!”

“是呀,如此唇紅齒白的小公子,就被你糟蹋了!”

“就是啊,說不準第一次到怡紅院,你看看你把人整的,以後還敢來嗎?”

“······”

葉婉清早在外面有騷亂的時候,就貼在門上聽動靜,折彥似乎被欺負得不輕,哼,該!

衆人霹靂吧啦說了一通,老鸨卻翻了個白眼,她最恨這種“白蓮花”,想靠着別人同情打壓她,哼,門都沒有!

她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拎起蕭折彥的領子拖着他走,想将他關到柴房找人好好收拾一頓。

蕭折彥的求生欲本能崛起,他扒住門縫怎麽也不肯撒手,老鸨氣得去掐他的腰,這處本來就是人的軟肋之處,把蕭折彥掐的哀嚎不止:“婉婉救命啊,我要死了。”人一醉酒身體就沒什麽防禦能力,他所有的力氣都用在扒門縫上了。

也許是哀嚎讓葉婉清心疼了,又從軟軟那裏打聽到蕭折彥真是第一次來,總歸有些心疼,葉婉清終于打開門,蕭折彥狼狽的摔在她的面前昏迷過去,這下原本只有三分的心疼,變成十二分了,葉婉清一推,直把老鸨甩出去三五米,老鸨體态肥碩卻被她毫不費力的推出去,周圍的客人們吓的臉色發白,趕緊躲進廂房不敢出來。

這時怡紅院十二金剛已經趕來,各個精壯無比,肌肉發達,蓄勢待發!

葉婉清毫不在意,伸出手心朝上,銀朱會意将錢囊奉上,葉婉清掏出一大把金葉子做天女散花,然後單手提着已經醉倒昏迷的蕭折彥離開了怡紅院。

所到之處,無人敢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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