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征服者之歌【二更】

但是,萬一……

萬一有別人住進他心上的位置呢?

不, 不會的, 這是猶他頌香,那顆從三歲就粘着他的糖豆也沒攻克下,海瑟薇兒的愛炙熱得像火山岩漿, 蘇深雪光是看着, 都在顫抖。

手輕輕環上他的腰。

睡意襲來。

這晚, 住在心裏的蘇深雪沒出來和她打睡前招呼, 這晚,沒有森林大合唱;沒有格林童話;沒有穿越到二十一世紀的未來戰士。

同一時間,首相住宅圍牆外,傳來一男一女的對話。

女聲:“有什麽話請說。”

男聲:“金,我認為你現在已經不适合擔任首相第一顧問這一職責。”

女聲:“我知道,這幾天我會遞交辭呈。”

男聲:“如果我是你,我還會離開戈蘭。”

女聲:“等遞交完辭呈,我會定一張回倫敦的單層機票。”

第一縷曙光穿透窗戶, 蘇深雪睜開眼睛時, 她還穿着猶他頌香的晨袍配鵝黃色睡衣,只是醒來的地點不是在沙發而是在床上。

至于猶他頌香……跑步鞋沒了。

戈蘭小年輕真是精力十足, 飛了那麽長時間,參加那麽多活動,折騰一個晚上,還能一大早就去晨跑。

喝醉酒的猶他頌香很可惡,但完全清醒的猶他頌香更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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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控欲按照心理學術形容, 是一種性格缺陷。

猶他頌香就是這種性格缺陷的持有者,據說掌控欲可以分級,按照猶他頌香在某些方面表現出的固執和侵略性,他就是一名重症患者,沒十級也有九級。

這樣的人自然不會放過對他被剪掉紐扣,被畫得亂七八糟的襯衫的追究。

今天是首相假期第一天,假日猶他頌香會延續他求學階段的周末日常步驟,晨跑,洗澡,早餐,首相生活理事正在給他收拾度假用的必需品,她的行李何晶晶在處理。

蘇深雪打算挑選幾本書到莊園去看,中南部的莊園有湖,讀書小屋就在湖畔邊,她可以在那裏耗一個下午。

打算帶走的書都在高層,爬上書架梯,腳踩在第三個臺階時,猶他頌香來了,手裏拿着昨晚經過“特殊處理”的襯衫。

因早想了說辭,蘇深雪也沒多慌張,和站停在木梯下的人打了聲招呼,開始找書。

“蘇深雪,別告訴我,這是我喝醉時做的事情。”這是猶他頌香愛玩的先發制人法。

他認為這種行為不會來自于自己手筆,十幾歲也許尚有可能,但他現在二十七歲。

沒當上首相前,他每年都會花上一個禮拜時間去拜訪修道者,通過靜坐,聆聽來提高造詣修養,為他以後的首相生涯不落別人話柄做準備,其中一項就是杜絕醉後幹蠢事,經幾次測試,效果還不錯。

蘇深雪做出撫額狀:“那你認為是我幹的?”

猶他頌香就差沒說出那句“當然”。

一副沒心情再去找書的模樣,蘇深雪手搭在書架梯扶手上。

說:“我為什麽要幹這種事?老實說,你昨晚的行為讓我還以為喝醉酒的人是我,因為多喝了幾杯出現了幻覺,看到和平常不一樣的猶他頌香。”

“事實是!”加重語氣,“那根本不是幻覺,你讓我給你拿剪刀,首相先生,你知道我找那把剪刀找多久嗎?好了,剪刀到你手裏了,我做夢都沒想到你會用那把剪刀剪襯衫紐扣,是你的襯衫紐扣,不是我的。”

“首相先生,你知不知道你剪襯衫紐扣把我看得心驚膽戰的,你是喝醉酒的人,萬一中樞神經不受控制,直接給自個一刀呢?嚴重的話說不定我會成為嫌疑犯,要是不嚴重,‘戈蘭首相用剪刀給自己弄了一口子’和‘美總統昨晚被送院就醫,其原因是因吃一個曲奇餅被卡到了’類似政壇趣聞,好了,謝天謝地,你終于剪掉所有襯衫紐扣。”

“剪襯衫紐扣行為還可以理解為想掙脫束縛,至于拿簽名筆在襯衫上亂畫我就百思不得其解了,”無奈攤手,“當然,簽名筆也是我給拿的。”

呼……《襯衫事件》通篇完結。

“首相先生,我說得夠清楚了吧?”蘇深雪挑眉。

猶他頌香目光緊緊膠在她臉上。

呸,去你的吧,不會上當,蘇深雪心裏暗罵一句,這是猶他頌香一貫的戰術,威懾力。

她不能每次在他面前落下風,一直落下風的話,睡前蘇深雪就不會再出來和她打招呼了。

回視着他。

值得慶幸地是,現在她在樓梯第三節 ,兩人比高度,她還略他高上一點點,這無形中給了她底氣。

四目相對。

“蘇深雪,”很輕的一聲,看着她的眼眸有淡淡笑意,“現在,我更加肯定,襯衫的事情是你幹的。”

啊?!

“說看看,動機是什麽?”他往她靠近一點點。

動……動機?!

猶他頌香繼續說:“蘇深雪,你有個臭毛病,你會用大量的語言和頭頭是道的說辭來掩飾你的心虛,相反,在真實事件面前,你要麽輕描淡寫,要麽保持沉默。”

嗯,不容易啊。

她的這個臭毛病被猶他家長子曉得了,只是光曉得這些有什麽用,在默契測試上還不是交上零分考卷。

蘇深雪走下書架梯,和猶他頌香保持一步之遙,雙手彎曲舉起,定額在他面前,這個角度足以讓他看清昨晚傑作了吧?

這麽了不起的猶他頌香喝醉酒和普通人沒兩樣。

不,應該是比大部分發酒瘋者更糟,叫別的女人名字,還把她當成不法分子對她使用武力。

“首相先生,難不成這也是我的傑作?”蘇深雪抖動着手腕。

手腕清晰留下他昨晚反剪她雙手時留下的掐痕。

猶他頌香的目光從她臉上移動至她手腕處,蘇深雪搶在他想觸摸手腕前,把自己的手藏在背後。

怎麽了?很疼嗎?他低聲問她。

不作應答。

他繞到她背後,輕觸她手腕受傷位置,柔聲:“說看看,我是怎麽幹出的蠢事?”

本來,她是诓他來着,其實她不在乎他弄傷她的手腕,也不想去在乎。

可這刻,心裏還真委屈上了。

眼睛看着地板,語氣不怎麽好:“你把我當襲擊你的不法分子了。”

背後靜默成一片。

“又……又認為我在騙你了?!”

“深雪,”他從背後輕輕環住她,聲線貼着她頭發,“襯衫即使是你幹的也沒關系。”

這可是猶他頌香退一步戰術?

“這話并不是我認為襯衫是你幹的,好吧,我昨晚是幹了蠢事。”似是在懊惱,“我想表達的是,以後,你想用剪刀把我的襯衫剪成稀巴爛都沒關系。”

有這麽好的事情?抿着的嘴角也不知道怎麽的松開了。

“但,做那些需要在合理的範圍內,比如,我沒有問清楚原因就認定襯衫是你的所為。”首相先生還有話說呢。

她就知道,哪有那麽好的事情。

“深雪,你不僅是猶他頌香的妻子,你的身份還是戈蘭女王。”

你能說他說得不對嗎?猶他頌香說得很對極了。

“嗯?”

“我明白。”

他一點也沒放開她的意思,他們離開的時間定在九點十分,現在已經八點五十分,她還得找書呢。

扯了扯的的手。

他還是沒放開她。

“告訴我,我把你當成不法分子的過程。”

“就那樣。”嘴裏應答,眼睛在書架搜尋,她打算看的書就在最上面一層,距離木梯有點遠。

“就那樣?”頓了頓,“我猜當時應該是這樣,這名企圖襲擊首相的女刺客到底受雇于誰?身上是否還另藏有威脅性武器?好像,刺客小姐的身材還可以,喂,我說現在不是讨論她身材還可以的問題,現在是找出她身上是否藏有武器,腰部以下範圍基本可以排除,但以防萬一,也是需要檢查,這腰真細腿部也均勻,停,腰部以上範圍還沒搜尋,電影裏的女刺客們總是把致命武器藏在內衣裏,真要命,我這裏說的真要命不是指在這名女刺客身上找到致命武器,而是,不需要好像,是百分之百可以肯定,刺客小姐的身材很不錯,也許,也許搜身工作可以延長,再延長,再再延長。”

最後一句,他幾乎是貼着她的耳垂說出。

“說看看,過程是不是這樣?”

“不是,才不是,根本不是。”蘇深雪急急說出。

“深雪,我好像有一點點印象,這是什麽?這麽滑這麽容易脫手的會是什麽呢?刺客小姐,不對是首相夫人,首相夫人,你說這會是什麽呢,嗯?”

這語氣壞得很,他們混在一起時,他心情好了,就用這種說話語氣把那些女孩子們哄得命都可以不要。

“猶他頌香,這類話題不在戈蘭首相和戈蘭女王的讨論範圍內。”手指垂直,盡量不讓它們變得柔和,那具落入他懷裏的身體現在軟綿綿的,很讨厭。

“今天首相女王不上班,現在和你讨論這個話題地是猶他頌香,而你……”他唇瓣輕輕觸了她一下嘴角,“是猶他頌香的妻子蘇深雪。”

橫豎都是他說的對。

書還沒着落呢,掙脫開了他:“別和我來這套。”

猶他頌香動作快得很,搶在她之前先上書架梯。

看來,今天心情不錯,心情不錯的猶他家長子又想展示他勾搭姑娘的技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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