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姬狐

話說那春秋時期,戰國七雄逐鹿中原,大秦帝國以一國之力傲視群雄,旁國之人提起那泱泱大秦,必是心驚膽戰,惶惶然不可終日。

那秦王問鼎天下,如黃龍在世,傳聞見之雙股虛軟,立跪而不敢望。

卻奈何秦王獨寵一人,可謂受盡榮寵,那秦王為他亦不顧群臣反對,誓立他為後。

這卻真真個兒為難,那人名喚姬狐,長得明眸皓齒,玉面朱唇,卻是個男兒之身,如何能立之為後?

且看那後宮之中,正值春季,百花齊放,蝶舞環繞,自是好一派春景。

秦王懷中一人,豔若桃花,含一顆晶瑩葡萄哺入那秦王口中,呢喃景色,讓一旁侍女羞紅了臉,咬緊了唇。

可堂下丞相大夫确實皺眉,眼帶厭惡,兩人交了個眼色,丞相道,“王上要娶面首姬狐為後,此事萬萬不可為,我大秦之後,必乃出身高貴,華美端莊之人可取之,姬狐一介奴仆身份,如何能玷污了我這大秦王後之位?”

原來那喚作姬狐的少年,且乃秦王面首,面首二字,便已說明身份,上古春秋時期,面首,面,貌之美;首,發之美。面首,謂美男子。引申為男妾、男寵。

這泱泱大秦,如何能讓一男寵充作王後啊?此事萬萬不可,萬萬不可。

秦王劍眉一皺,王者之氣迸發,他本是靠那殺戮才得來的王位,斷斷無那仁愛之心,人命不過蝼蟻,曾會入眼。

那秦王乍聞此言,便道,“寡人乃大秦王上,天下之事,哪件寡人不能做主,哪個亦不能随寡人之願?”

天子一怒,伏屍萬裏,丞相與上大夫當即以膝觸地,泣道,“王上,萬萬不可啊王上。”

那秦王懷中少年似是未聞眼前鬧劇,以膝磨蹭那秦王幾下,一張豔若桃花小臉兒,勾起一絲壞笑,眼波潋滟,直叫人心中瘙癢難受,“王上,臣日前得了寫‘好書’,煞是有趣,可臣大字不識幾個,卻又讀不清明,不若王上同觀,也好教教臣下。”

那好書二字,咬字極重,誰人還能不懂那是何等糟粕之書。

丞相大夫皆年過六七旬之老者,尚跪在那青石地板上,不顧雙膝青紫,尚且懇求王上收回诏命,為國盡忠,此番聽聞姬狐所言,兩人更是不約而同露出厭惡神色,只恨不能一劍了結了那奴顏媚主之人,以正大秦風範。

便是身旁侍□□伶,亦是露出隐忍神色,只覺那姬狐少年,太過狐媚,擾得王上,整日沉迷男色,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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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跪于堂下的丞相大夫,一心忠于王上卻引得王上厭惡,卻是可悲可嘆。

姬狐卻不管恁多,只攬了秦王腰身,笑面如花,“王上,可從姬狐之願?”

秦王冷若冰霜,一雙劍眉飛插入鬓,面容冷峻,動作卻十分輕柔,虛虛攬過姬狐,便朝寝宮走去。

随行侍女慌忙趕上,只留兩位大人仰天長嘆,禍國殃民之人,其罪當誅啊。

只說那姬狐引了王上回那寝宮,這便又是一說。

那姬狐作為面首,本應居後宮,卻堂而皇之,入王寝,從未踏足後宮一步,氣得老太後嘆氣連連,衆嫔妃亦是委屈不斷,那老太後與王上吵鬧幾次,也不見王上心回意轉,無奈,只得由了他去。

老太後不再管,那便更是無人敢言,王上便愈發放肆張狂,竟自打姬狐入宮,便從未踏足後宮一步。

群臣上谏,那秦王亦是不管不顧,由此,便得姬狐,狐媚之名,更是鬧得滿城風雨,七國皆知,那秦王獨寵一男色,秦國後繼無人,泱泱大秦,怕是不久将毀于一旦。

姬狐卻不管外界是是非非,拉了王上腰帶,便往那床上帶了去。

秦王扶在那姬狐腰上大手用力,竟單手将那姬狐抱起,不顧懷中人驚呼,将人抗在肩上,大步往前跨了去。

姬狐頭朝地,玉面漲紅,卻忍不住笑道,“王上竟這般猴急,等會莫要弄疼了姬狐才好。”

那秦王被他幾番撩撥,下身早已鼓脹脹的難受,咬牙切齒道,“你便再騷弄寡人,等會有的你好看。”

說罷,便和姬狐一并滾在床上,胡作非為。

瘙得那姬狐軟了聲連連求饒,好容易才止住了秦王大手,才道,“我得了書,還未得給王上看看呢。”

這樣說,便從那寝殿樟香木櫃子裏摸出幾冊書來,奉與秦王。

秦王随意側躺在黑色繡金龍錦被上,單手撐了頭,一身暗紅描金邊常服因方才打鬧,略略松了衣襟,露出一片蜜色堅實胸膛,只是左胸處,似有一道傷疤,猙獰難看,讓人看了竟覺可怕。

那秦王往身前錦被拍拍,示意姬狐。

姬狐笑從,上了塌,蜷在秦王身邊,兩人共翻圖冊,那圖冊封上二字龍陽,再往裏翻,便看裏頭圖畫居多,時而配上一詩兩詞,畫中皆是兩名男子,或摟或抱,或口唇相交,或雙手往身下探去,且盡是衣衫半褪,神情撩人,偶爾配上一兩句好(yin)詞好(yan)句。

只消看那一會兒,便覺心中火燎,身下漲疼。

更別提那姬狐看便看了,卻還拿那肉臀不住磨蹭,秦王哪裏還能受得住,索性丢開圖冊,将懷中嬌人壓在身下,埋首頸間,只聞一股暗香萦繞鼻尖,确是隐隐透了些狐騷之氣。

只讓人心中愈發躁動,只看那秦王扒拉幾下,便大手揉捏上姬狐細白臀肉,引的懷中人叮咛不止。

兩人都有些起了性兒。

自是芙蓉帳暖度春宵,從此君王不早朝的。

二日間,侍官來請,只聽床帏後隐隐傳來嬉笑聲,侍官悄聲喊了兩次也不見回話,只得搖頭嘆氣悄聲退下。

趕去殿上回話。

果然,那殿上衆臣又聞免朝,不禁惱怒之極,紛紛言說,姬狐其子,論罪當誅,奈何王上被其迷惑了心智,哪裏肯聽這逆耳忠言。

上大夫道,“我等定不能看王上這般毀其身,又毀其心啊。”

衆人皆稱是,只得靜坐與宮門之外,只求得王上回心轉意,誅殺了那姬狐,重振朝綱。

便是連守門将軍,亦是贊嘆其臣下之忠心,不免愈發厭惡狐媚惑主的姬狐。

侍官匆匆回禀,那秦王卻是不甚在意道,“寡人寵愛誰,喜歡誰,管他們何事,若要跪,寡人也不攔着他們,你只去告訴他們,無論他們跪多久,寡人立姬狐為後之心已決,爾等休要糾纏不放。”

說罷,便攬了懷中人,輕聲道,“如此,你可滿意?”

侍官心中不免震驚,只道,那王上真真個迷了心竅,卻不敢再勸,只得諾諾退下,往那宮門外飛馳而去,給衆人大人報信了。

果然,聽聞王上這般口诏,當即便怒急攻心,昏了幾位年老大臣,可憐衆位大人,雙膝青紫,腹中顆粒未進,卻落得這般回話,怎讓人不聞者傷心。

侍官亦是心中焦急,只急匆匆道,“丞相大人,您老可說句話呀。”

朝中衆人,亦皆已丞相為首,只待丞相想出計謀,那丞相無法,腦中轉了幾轉,道,“我觀那姬狐面貌,只覺狐媚妖嬈,絲毫無那男子之風,王上亦是被蠱惑至深,怕那姬狐身帶妖氣,繼而迷惑王上,我聽聞城外普陀山上有一道長,法術高明,待我去請來,鏟其妖孽。”

這亦是無法之法,衆人雖覺不妥,卻又實在無奈萬全之策,只得面面相觑,拱手應道,“謹遵丞相之言。”

秦王聽聞丞相要找了道士前來做法,亦是大笑不止,道,“這老丞相啊老丞相,寡人看他是老眼昏花,是非不明,竟說你是什麽勞什子狐妖,要請來道士做法,鏟其妖孽。”

那姬狐眼中精光一閃,轉瞬即逝,換上一副明眸善睐,眉頭輕蹙,半咬朱唇,委委屈屈道,“王上還笑,我本只盡心侍奉王上,卻奈何被人說成了那妖精,說我狐媚惑主,人人得而誅之,姬狐還如何能活下去。”

“你不就是個妖精麽?”

姬狐心中一緊,微微擡起眼簾,卻看秦王眼中只存笑意,這才放下了心,軟道,“臣這般焦急,王上還有的興兒打趣臣。”

那秦王久久不語,側身卧在塌上,将姬狐摟在懷中,狹長眼眸半眯半睜,看着殿上懸梁,盡是狂放之姿,卻又英俊得不可方物。

姬狐伏在他懷裏,眼中看那秦王模樣,盡是深深愛意。

便過了許久,秦王這才低聲道,“姬狐,姬狐,不管如何,我可為你負盡天下人,只求你一顆玲珑心,你可願以真心待我?”

那秦王竟是用了“我”而不用“寡人”自稱之,足見鄭重。

姬狐微顫,埋首于秦王胸膛,許久,才悶悶出聲,“你果真能只為我負盡天下人?王上,你心中最重的,怕依舊不是姬狐罷。”

秦王道,“我做的還不夠麽。”

“夠?”姬狐忽的探起半身,目視秦王,細白手臂圈在秦王頸上,細膩肌膚貼于王上,唇邊勾起一絲諷笑,“我便自問你一句,你可願舍了秦國,只要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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