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煙鬼
标題的煙鬼, “煙”字,在我這裏通“豔”,是個通假字。
開玩笑的,标題不能出現“豔”字,所以只有這樣代替一下啦。這章叫“豔鬼”。
上回說道,這慕家小公子見昔日同窗模樣甚喜,露個二世祖模樣, 要養人家,卻被啐了好大一口,同窗急走, 落下書畫幾卷,巧合打開,畫中人像玉郎,長得真真個國色天香, 迷得這二世祖,小流氓, 五迷三道,不成樣子,本想再細細欣賞,不料好友相邀, 只得按下燥氣兒,趕來赴約,宴中無趣,好友便提個戲子玩耍。
友人道, “咱們差人唱曲兒,開唱滅燈,黑燈瞎火,願意抱着誰親便親,抱着誰(不)弄(要)便(狗)弄(臉),只是一闕一點燈,只要點了燈,沒尋着成對兒的人,便罰他光着屁(純)股(潔)蛋(文)子(明)去南風館大廳裏頭跑一圈兒,再滅燈,便有黑燈瞎火亂摸索,不管幾人,都玩做一處也算。”
所謂狐朋狗友,便是那整日不學無術,只曉得吃喝玩樂,逗貓撩狗的二流子們,偏這二流子們都是些個世家公子,平日裏很能與慕朝言玩兒到一處,提個戲子,也沒個文雅作風,反而活比那商井粗夫不如。
衆人齊聲叫好,若是平日,慕朝言還有的歡喜玩樂一番,只是這今日,滿心滿眼子全是那畫中玉郎,便是再有趣兒的戲子,亦覺沒甚玩頭。
本想推脫,友人卻道,“明日我便要走,不知什麽時候回來,你卻連這個面子也不給兄弟的?”
慕朝言無法,只得點頭。
戲子一做起,只見一小倌兒拿起琵琶唱起小曲兒,燈火下侍從數人齊齊将燈滅下,屋內登時黑做一片,只聽得小倌兒們嬌聲叫喚與那公子哥兒們調笑的。
慕朝言百無聊賴,随手逮住一人,那人嬌聲道,“公子輕些。”
慕朝言一聽便知是個小倌兒,低頭便要親上去,誰料懷中一空,那小倌兒竟被人搶了去,自個兒卻是落入別人懷裏。
他掙脫幾許,竟是掙不開的,只能道,“是哪個兄弟?可是摸錯了人的。”
那人卻道,“沒摸錯,我找的就是你!”雙手竟抓上了慕朝言屁(哦)股(豁)蛋(哦)子(豁)。
慕朝言一驚,只覺這聲音十分耳熟,竟與那辭別友人有七八分相似,當下心中打亂,連踹帶掙胡亂撲騰,急道,“你做什麽!”
友人亦是氣息不穩,喘了口氣兒,急色道,“你不知我想你多久了,你這模樣,就是南風館的花牌兒也沒法兒比的,你就從了哥哥,便當一場兄弟情義罷。”
慕朝言又氣又急,心道小爺整日惦記旁人屁(公)股(正),沒想到自個兒屁(廉)股(明)竟也被人惦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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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嘆他往日不學好,家中請來武師教頭教他防身,他卻看人長得濃眉大眼,肌肉精悍,将人拐上榻去,享受一番別樣滋味兒,拳腳功夫倒一概不知,一點兒沒學會的。
這下遭了事兒,活像個被人逮住後頸兒的小貓兒,哧不撓的胡亂撲騰,一點兒傷不着人,反倒自個兒累的一身汗。
那人瞧他手無縛雞之力,手下動作愈發惱人起來,慕朝言瞪大了杏眼兒,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所幸這老天爺獨愛他,胡亂撲騰間竟摸着一燭臺,當下心中一喜,不管三七,便往人頭上砸去。
雖說那人氣力比慕朝言大些,到底還是個嬌生貴養的公子哥兒,平日裏養尊處優,哪裏受過疼,受過傷的,他被慕朝言敲了一個瓷實兒,當下眼前一黑,軟軟倒了下去,也不知真是敲對了地方,還是給疼暈的。
慕朝言逃出虎口,哪裏還敢留在這兒,撒丫子往外頭跑去,留這一屋子人胡亂玩耍。
跑出個二裏地,方才停下來喘氣兒,一邊兒嘴裏嘟嘟囔囔罵着,一邊兒往家走去。
正覺心中憋悶之時,卻看那前方瘦西湖邊兒上,有一白衣男子,打一把青黛紙傘,慢慢兒走着,那腰身修長,單看背影,便覺其芳華。
哎喲喂,這般露水偶遇,那可不是見天兒有的,可見老太爺獨愛我一人哩,慕朝言整個衣領衣袖,一副翩翩佳公子模樣,斷然忘了就前兒,還被人惦記了身子,倉皇狼狽跑出來的。
可見這人風流,說個小(不)色(要)狼(臉)亦不為過的。
待整理好自個兒,慕朝言這才徐徐走上前去,躬身道,“請問這位兄臺。”
那人轉過身,慕朝言瞧了他的臉,倒吸一口涼氣,肌膚賽雪,劍眉墨黑,本一副柔氣兒模樣,偏五官英氣,女相沒有,到多幾分飒爽幹練,如那谪仙一般人物,這,這不是那畫中玉郎嘛!
那人瞧他叫了人又不說話,不耐煩道,“作甚?”
這聲音猶如夜莺低啼,單單倆字兒,便将慕朝言魂兒給勾了去,他回過神,問道,“叨擾兄臺了,只是兄臺這幅長相……實在與我今日收得一副畫像十分相似,一時失禮,還望兄臺見諒。”
“畫像?”那人眼珠兒一轉,笑問道,“可是叫做玉郎的?”
“對對對!正是叫做玉郎。”
那人挑眉一笑,道,“可巧了,我便是那畫中人物,叫做玉郎,那畫兒是我一位表哥所畫,他友人瞧着喜歡,說是借回去細賞,不料竟弄丢了,我們都說着可惜呢,不想竟到了公子手裏。”
慕朝言大喜,正愁沒由頭呢,這便平白來了一個,立馬道,“這可真是個緣分事兒,我瞧那畫像亦是喜歡,不過若公子想要取回,我定當奉上,只是咱們這還确定不了,不如公子去我家中看看,看是否是公子畫像。”
玉郎滴溜狹長桃花眼兒上下瞧了慕朝言,這才似笑非笑道,“如此,便打擾公子了。”
“哪裏哪裏,得公子這般光華人物,實乃我慕朝言之所幸。”
如此,兩人便結伴回了慕府,正值三更,府中只剩看門小厮,家人都已早早睡下,慕朝言更是心喜,這般夜深人靜,豈不方便?
只是途中遇上守夜的小厮,瞧自家公子半夜裏回來,請安道,“小公子。”
慕朝言心裏燥急,胡亂點個頭,伸手請玉郎,“玉郎兄這邊。”
玉郎點點頭,兩人相攜離去,只留小厮一人站在原地摸不着頭腦,公子跟誰說話呢?
慕朝言有個習性,店中收得書畫兒,都得每日定時存好,送到他府中書房來,帶他細細品鑒後,或訂價格出售,或留下自己欣賞,雖說這慕朝言不學無術,可瞧畫兒瞧字兒的本領,也還真真有幾個本事。
兩人進了書房,慕朝言打一眼兒便從書桌上找着了畫兒,忙獻寶似的獻給玉郎細賞,口中道,“玉郎兄瞧瞧可是這幅?”
玉郎打眼兒看了,露齒一笑,直笑得慕朝言軟了腿,麻了心的,“正是,不知……要多少銀錢?”
慕朝言豪氣道,“不用不用,你我有緣,這便送給玉郎兄,結個緣分可好?”
玉郎撫掌一笑,狐貍似的媚眼兒裏染幾分欣喜,“既如此,那便多謝慕兄了。”
話說這氣氛正好,那玉郎伸手接畫兒細看,兩人不小心撞個指尖,直撞得慕朝言心口發癢,只覺玉手細膩,觸骨生涼,正美着,卻聽那玉郎疑惑問道,“這是什麽?”
慕朝言回神一看,大驚失色,那畫像下擺,竟多了點點濡濕痕跡,很是突兀,慕朝言細想了下,終是回想起那是什麽下作東西,當即憋紅一張俊臉,只恨不得立刻昏過去。
只瞧那玉郎伸手一點,指尖揉撚幾下,只覺滑膩沾手,再放了鼻尖輕聞,一股子腥膻味道直沖腦門,當下便曉得了此為何物。
那慕朝言看了玉郎神色,低着頭,只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此生為人,還從未有過這般羞人丢臉的時刻哩。
正暗自懊惱,卻聽玉郎低聲道,“慕公子……可是歡喜我?”
慕朝言眼睛一瞪,擡起頭來,只瞧玉郎放下手中畫像,嘴角綴一絲笑意,拉開外罩雪白漆紗,單手一揚,蓋了個慕朝言滿頭。
慕朝言只聞一陣清爽香氣,不似女子脂粉,亦不似小倌兒熏香,反倒帶一絲竹寒之氣。
還未細想,便被那玉郎拉入懷中,隔着漆紗嘴兒了個瓷實,唇舌相觸間,漆紗濡濕,似無物,又粗粒刮舌,刮得慕朝言從舌頭根兒麻到了心尖兒。
當下美色迷人眼,他又是更放蕩性子,哪裏還管什麽一三五來,抱着人反客為主,死命戲耍起小舌來。
那玉郎低低一笑,伸手撩開慕朝言外褲,扯下亵(和)褲(諧),半露個雪白肉(文)臀(明)來,便要伸手摳弄,慕朝言一驚,逮住那作亂的大手,喘了氣兒道,“這……這不成……”
話頭子還未完,便被玉郎吃進口裏,又是一番好歹攪弄,勾得慕朝言不知今夕何夕,姓誰名誰,這下子,可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一咬牙,實在忍是不住,只能依了玉郎胡作非為了。
那玉郎瞧慕朝言不再扭捏,乖乖聽了話,手下愈發下作,只往那臊(純)人(潔)地方作去,沒得一會兒,便弄得慕朝言得了性子,無師自通,一雙挺(嚴)翹(肅)肉(正)臀(直),那是又(天)撅(真)又(可)擺(愛),連(冰)扭(清)帶(玉)顫(潔)的,哪裏還有往日雄風,活脫脫比那南風館的花牌還勾人。
那玉郎亦經不住慕朝言身子滑(清)膩(潔),喘着氣兒,調笑一句,“沒成想,你還是個妖(正)精(直)。”
欲知這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好混亂啊我發現我真個小白一樣什麽都不會QAQ 不過我有老婆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