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兔兒神
上回說道, 那胡天保作了送水活計,替江千樹脫衣擦背,惹得臉紅心跳自是不提,回到家中聽聞父母所言,進得江千樹商隊做活,更是喜不自勝。
那胡天保隔天便去見了親戚,還特特打扮一番, 他本模樣不差,再一打扮更顯俊朗,那親戚卻噗嗤笑稱, “你跟着我不過做些力氣活,作甚打扮一副公子模樣,不嫌麻煩的。”
胡天保俊臉紅上一紅并不回話。
商隊本作一日停留,今天便走, 正是忙碌時候,親戚亦不多看, 直叫胡天保見了管事,就次定下。
商隊貨物衆多,那胡天保本想去江千樹眼前晃上一晃,奈何馬不停蹄忙碌一陣, 待歇空,商隊早已啓程,那江千樹少爺身子,自坐于轎子裏, 哪裏能像得他們,不過拉貨馬車上一塞便能完事,胡天保便是見不着人,心裏好一頓失落。
有活計瞧他模樣打扮甚好,便找他吹牛打屁,平日裏那胡天保最是歡喜此等事物的,今日卻笑回了人,自個兒摸出一卷書經來細細研讀,看得親戚啧啧稱奇,只以為他老子娘說得那胡天保好吃懶做是唬他哩。
不多時,一行人便到了福建州府,此地人頭攢動,好不熱鬧,只叫這些個商戶夥計看迷了眼,那江千樹撩開簾子打眼瞧了,與管事商議幾句,便住進了事先租好的三進宅院裏。
本是商隊,又無女眷,廂房便只得江千樹一人,其他活計管事便住後院屋舍,前頭留倆門子看門,這便算齊活。
大家得分差事,胡天保分了個洗掃差事,答應一聲便利落走了去,管事瞧着還誇了一誇,只道他機敏伶俐,是個好的。
哪裏能想到那胡天保自是得了這差事歡喜,溜達着找了江千樹去。
果不其然,他便專往那內院廂房掃去,巧合旁沒得人,左右看看便丢了掃帚,趴那窗戶縫兒裏細看。
只瞧江千樹剛洗淨身子,正換衣服哩。
胡天保看得一陣口幹舌燥,那江千樹寬肩窄腰不說,肉(社)臀(會)渾(主)圓(義),背脊光(和)滑(諧),此番淋了水,水珠兒順着那勁瘦肌肉直往下淌,襯着透窗日光,恁亮汪汪的,煞是好看,簡直叫胡天保眼裏滴出血來。
那胡天保忍不住雙腿發軟鼓噪,雙眼兒死盯着江千樹看了又看,暗自磨蹭一陣,總得不了真趣兒,反倒更起了燥性,只覺得口舌發幹,喉間都開始疼了。
腦子裏竟想着些不知羞的腌臜玩意兒來,與那江千樹做了鴛鴦去。
正撅(達)腰(康)擺(書)臀(記)弄(真)着(棒),不小心手肘打了窗,發出一聲吱呀,那江千樹回過頭問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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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将那胡天保吓了個好歹,忙提了褲子要跑,又舍不得離了江千樹,讷讷憋出一句答應來。
那江千樹聽得耳熟,回頭一看,竟瞧着客棧送水活計,叫什麽胡……胡天保的站在窗前,臉上全是汗珠兒,更是奇道,“你如何在這兒?”
胡天保一一答了,又稱自個兒得了洗掃差事,不小心碰了窗,驚了官人。
江千樹何曾在意這些,随意揮手道,“無礙無礙,你既做了商隊活計,那邊好好幹。”
“哎!”胡天保得他囑咐自然高興,只恨不得沖到外頭去掃了全院子才好。
卻說這胡天保答應一聲又不動彈,直愣愣死盯着江千樹不走,那江千樹心中暗道此人好不呆愣,總這般發呆發愣,又不好細說,正想尋個差事讓他送茶水來岔開。
不想外頭管事進來禀報,“福建州府典史來了。”
江千樹冷清眸子一戾,皺眉道,“典史如何來找了我。”心中卻是暗道莫不是露了馬腳,叫人漏了消息?
那管事本是丞相府中管事,亦不知如何是好,倒是一旁未走的胡天保插口道,“嗨!官人莫急,這便是常事。”
“噢?”江千樹眉毛一挑,“這如何說得?”
胡天保本就在江千樹面前存了份表現心思,瞧他重視,更是挺了胸道,“那典史是來收取過路銀子的。”
原來他一行商隊進城門可是未收取銀兩,只因他們人多貨繁,眼瞧着便是個待宰的大肥羊,若只堪堪在門口收了那點子銀錢,又何意思?
那典史便是來收大銀子的,先明裏公事公辦,取府衙文書登記,暗裏便示意商隊拜碼頭,沒個一二百兩銀子,可是下不來的。
那江千樹聽了,忍不住諷笑道,“如此為官,你倒還說他知府衙門官聲不錯?”
胡天保一愣,吶吶道,“是典史作怪,如何能怪知府大人?”
江千樹暗道此知府心機深重,明擺作了貪污之事,竟讓鄉間百姓愛戴至此,當真是個“好官”吶。
他亦不與胡天保多說,只帶了管事往前頭迎客去。
留下胡天保以為惹了江千樹不高興,心中惴惴得很,沒心思做了活計,恍恍惚惚回去後院,滿心滿眼全是絕望。
且說這頭江千樹見了那典史,言語上打過幾遍機鋒,果然如那胡天保所言,典史明裏暗裏叫他拜過碼頭好辦事的,江千樹一笑,揮手叫管事拿出五百兩銀子奉于典史。
那典史更是笑眯了一雙綠豆眼,暗道此人明白事理。
江千樹卻道,“典史大人明鑒,小人初到貴寶地,自是萬事不懂的,帶一家子貨物亦不知如何買賣得了,還請典史大人幫幫小人,自然不會虧待典史大人。”
這便是明目張膽叫那典史帶他認過福建商賈士紳的,那典史亦明了,此類事情不多不少,大家商行到了地方總要認識認識當地富貴人家,這才好得辦事。
他能叫了他典史幫忙,便存了幾分深入意思,那典史想了一想,又瞧他年輕,滿臉誠懇,更是個好宰的,便應了此事,只道今晚他作局,宴請江千樹。
那江千樹還有什麽不曉得,忙叫管事又奉上一千兩,笑言稱謝。
典史瞧了銀子歡喜,又與江千樹親熱幾句,喊起老弟來,這才被管家好好送了出去。
夜間晚宴定于向春樓的,江千樹進去一瞧莺莺燕燕便知此乃青樓煙花之地,他十分厭惡但又無法,只得忍了難受,直徑進了去。
他長相絕色,那青樓裏的姐兒日日捧着陪着大肚商賈,猴腮士紳的,好容易瞧了個漂亮公子哥兒更是一團團的往上撲,直把江千樹難受得夠嗆。
商賈典史瞧他一副青澀模樣,哪裏像常做生意的,便相視而笑,瞧那江千樹仿佛是瞧着銀子般,說話亦随意了些。
那江千樹不動聲色,作出一副萬事不懂公子哥兒模樣與他們套出許多話來,暗自滿意。
不料那商賈酒色二字占了個全,為套這頭肥羊話來,早早便在那酒中下了些藥物,那江千樹推辭不過,便是喝了。
不消一會兒便知自個兒一時不察竟中了招兒,那商賈瞧他面色通紅,一張俊臉迷蒙便曉得事成,招來個豔色丫頭便叫人回了房快活的。
那江千樹佯裝道謝,扶了姐兒手回房,那姐兒正要撫上他胸膛,卻被江千樹一記手刀砍昏了去。
江千樹自個兒卻遮掩着從後院跑了回去。
卻說這胡天保下午惴惴,夜間亦睡不着,獨自起身溜達去了那廂房,悄悄兒尋了個陰影處發起呆來,只盼着老天爺保佑,官人莫要趕他。
這便正巧碰着那江千樹跌跌撞撞回來,胡天保一驚,瞧他步履不穩,忙上杆子扶了去,“官人這是怎麽了?”
江千樹本是心中難受,雙目泛起赤紅來,他不欲驚動他人看他此時窘迫模樣,卻不想還是遇着胡天保,便扶了他手進房。
那胡天保忙給他倒水斟茶,确是無用,眼看那江千樹皮肉燙手,便要去尋大夫,卻不想被江千樹一拉,一個踉跄,竟趴在那江千樹身上了去。
那江千樹本就心中鼓噪,此番摸着皮肉便是不管不顧了,竟尋着胡天保雙唇結結實實嘴兒了上去。
胡天保本就心中愛慕他的緊,如何能推脫的住,不多時,便叫江千樹唇舌逗弄得身子發麻,腰杆發軟的。
兩人竟滾上了榻。
胡天保瞧他狼狽模樣,心下一動,便知他此番絕不神志清醒,奈何心中實在歡喜江千樹得緊,只半推半就應了他去。
江千樹現下心中入烈火焚燒似得骨子發疼,揉着胡天保身子便不肯放手,惹得兩人都麻癢的很。
好容易半褪了衣衫,兩人皮肉相貼,江千樹發出一聲喟嘆,那聲音又低沉又勾人,聽得胡天保腰身止不住哆嗦,只尋着江千樹嘴啃。
一雙挺(育)翹(良)肉(書)臀(記)亦跟着顫動不已。那江千樹更是沒了往日肅穆儀容,如那發了狂一般,逮着胡天保不放。
兩人春宵帳暖,自是不提的(我不敢提)。
二日間,江千樹轉醒便見胸前一藕臂,轉頭一看當即大怒,将胡天保甩下了榻。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分解。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放過!千萬不要鎖!錦鯉大神保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