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兔兒神

上回說道, 江千樹與那典史周旋,窺得福建商場腌臜幾許,卻一時不察中個道,竟被人灌下髒藥,兀自支撐回府,恰逢胡天保上前攙扶,二人不知怎的, 一來二去竟滾上了榻。

胡天胡地一晚,加之江千樹醉酒,不免莽撞, 着實引得胡天保辛苦,本就不适,卻被人一朝摔下榻,那胡天保竟渾身發疼爬都爬不起來的。

江千樹這才想起昨晚之事, 不免讪讪,将人扶起來, 亦不敢看的,只道,“你先下去罷。”

那胡天保身子虛弱,股間疼痛難忍, 又不敢擾江千樹煩心,只得一瘸一拐退下,話也為言一句。

江千樹瞧他打了門出去,瘸拐背景甚為凄涼, 心中不忍,本想追出去,腳便踏出去,亦收回來,站在門子兀自發起呆愣來。

管事領了丫頭前來服侍,瞧官人獨自穿了單衣站那門子上,忙上前道,“官人醒了也不披件衣裳,仔細受涼。”

“哦?哦……”江千樹這才回過神,跟着管事回暖閣,清潔過後又有些坐立不安,想去瞅瞅人,又拉不下臉子,反複坐下站起,連平日最愛讀的那話本亦看不下去的。

這頭胡天保确是一回後院便發起高熱來,他那親戚瞧得奇怪,有心問他兩句,又看他燒得迷迷糊糊心中不忍,只能求了管事,找來個赤腳郎中開了些許藥物喂他吃了,便不再管,只作活計去。

胡天保瞧人走完,這才敢直起身來,蹒跚下榻,自個兒尋了水來,褪下褲子清理的。

所幸他得了護手脂膏作前事,傷口不過裂開少許,只碰着還有些疼痛。

他雖家世背景全無,亦有幾分富貴,何曾受過這般苦楚,又是個極怕疼的,伸手不過摸了幾把,便是雙目赤紅,淚眼迷蒙的。

正洗着,不想卻是有人推了門進來。

胡天保一驚,忙起身,那江千樹打門進來便看他露着半拉屁(瑞)股(金)蛋(書)子(記),頓時呼吸一窒,死盯着那屁股上青紅痕跡猛瞧,又是一頓口幹舌燥。

胡天保羞憤欲死,支吾着讓他關上門,江千樹這才回過神,将門鎖死,假作咳嗽幾許,結結巴巴道,“你……你這是……”

雖說那胡天保是個癡迷他的,又是個痞子無賴,春宮書冊無一不看的,只那都是面皮子上功夫,自己确是從未經人事,此番被江千樹一陣□□,內裏早羞得滿面通紅,不敢說話的。

偏那江千樹老問,他只得忍了羞臊,小聲道,“我……我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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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幫你罷。”

此話一出,不僅那胡天保瞪圓了一雙兔子眼,就是江千樹亦吓了一跳,不知自個兒怎麽會說出這等言語來,正想改口,卻看胡天保全身泛起紅來,轉過身去朝他褪下褲子,露出完完整整挺(達)翹(康)肉(書)臀(記)來。

看得江千樹口幹舌燥,心中鼓噪不已,幹了嗓子啞聲叫他動作。

胡天保聞言更是羞得滿身通紅,似要冒起煙兒來,但架不住江千樹一再要求,只得忍了羞恥依言從了。

那春光似錦,逗得江千樹移不開眼睛,着魔似得替他清理了去。

那胡天保本就愛慕江千樹成癡,架不住他修長手指游走自身,人家還未做個什麽,自個兒便先扶了椅背輕喘出聲,軟了腰杆。

再說二人好容易清理完,江千樹這才淨了手,又扶胡天保躺下,再從懷中掏出金創藥來,為胡天保輕柔上了,惹得胡天保一陣臉紅心跳,心中不自覺生出一股子蜜來。

正想與江千樹說說情話,卻不想聽他一句,“這……這事是我不對,實在對不住。”

胡天保忙搖搖頭,将一張俊秀小臉兒藏于被下,露出一雙含羞大眼兒來,十分嬌憨可愛。

那江千樹瞧了亦笑了笑,又從懷中摸出一百兩銀票來,道,“這銀子你拿着,我……我不希望有第三個人曉得,你可懂得。”

胡天保本一顆熱氣騰騰的心如迎頭一盆冷水澆個通透,江千樹亦知這實在不是君子所為,只是……只是他一個男人……

“我,我曉得,官人不必煩擾,銀子我收下便是。”

江千樹長舒一口氣,放下心來,可又看胡天保知事理收下銀錢,又有些惱怒起來,随意将銀票往那枕頭裏一塞,正想刺他兩句,又看胡天保一雙清亮眸子瞧着他,想起自個兒才是罪魁禍首,什麽刺別人的話都咽了回去。

只想着再溫言寬慰幾句,卻不想胡天保翻了個身,面朝牆頭,低聲道,“官人請回罷。”

“哎……哎,我這就走,你,你好休息。”江千樹讪讪幾句,便打了門出去。

如此又過了幾日,胡天保專找了後院活計去作,要他再到前頭洗掃院子,卻再是不肯了,親戚看得奇怪,所幸有的是人想在前頭貴人面前露臉,倒不麻煩。

無人曉得,安胡天保白日裏不去,晚間待人睡下,便悄悄起身,尋了老地方蹲着,偷偷瞧了江千樹作息去。

每每瞧了亦忍不住委屈,短短幾日便瘦下一圈兒,叫人看着心疼。

這日江千樹心頭煩躁,看不下書去,正發鬧脾氣的,管事進來禀報典史來了。

他面容一整,忙迎了出去,二人寒暄幾句,典史亦不曉得江千樹那日半夜便走了去,瞧見他還暧昧笑笑,江千樹亦回了幾句,不自覺想起胡天保那日媚态來。

典史瞧他神思恍惚,癡癡笑幾句,又道,“三日後,知府大壽,宴請賓客,我特來招呼老弟一聲,這可是個賣好機會,老弟不要錯過了才好。”

江千樹心中一動,面上喜道,“竟能見了知府?如此甚好,甚好,真真多謝老哥哥。”

“嗨。”典史擺手一笑,“你我還說這個,不過……老弟還得警醒點兒,這個該打點的嘛……”

江千樹面露疑惑,“打點?我聽鄉間傳聞,知府樂善好施,從不魚肉百姓,商賈士紳送來銀子都怒而不要,這是如何我還要打點?”

典史聽了哈哈大笑,心道此人實在癡呆,不好好宰上一頓恁對不起他這幅腦袋,“老弟細想想,這樂善好施豈能不要銀錢?知府如何來的花銷?至于鄉間傳聞嘛,這便是咱們知府得智之處了,沒得個好名聲如何作得個‘好官’吶,哈哈哈。”

江千樹作出一副恍然大悟模樣,又道,“可……孝敬知府之人何其多,他如何能記得我去,若記不得,我不白去,不劃算不劃算。”

典史從未遇見這般蠢頓之人,又瞧他實在富豪,便耐心解釋道,“老弟有所不知,但凡孝敬銀兩上千的,那知府可都記得賬上的,決不能忘了老弟。”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江千樹展顏一笑,有從懷中摸出百兩銀票來遞給典史,“還望老哥哥指點。”

“好說好說,哈哈哈。”

待典史走後,江千樹即刻招來衛士部署,只待三日後拿到賬本證據,便叫那知府好看!

這頭胡天保正在那後廚生火,卻看親戚着慌跑來道,“快,你去前頭奉茶去,小二子歪了腳,實在不成,這會子官人正在書房呢。”

胡天保本想推卻,又實在想念江千樹的緊,便答應下來,兀自端了茶水去那書房,卻不想走到門邊聽得江千樹安排部署,暗自驚慌,那人竟是朝廷禦史!

又聽他三日後要去赴那鴻門宴,心中更是着急憂心,他身份低微,如何能勸了江千樹去,只能自個兒憂愁,不知如何是好。

又怕叫人發現,只得端了茶退到院子門口守着,瞧衛士将軍們出來,這才裝作剛來模樣,端了茶走進去。

江千樹說了半日正是口幹舌燥之時,見人端茶來便要伸手,卻看送茶之人竟是胡天保,頓時讪讪,端起茶喝了一口,那胡天保瞧他避如蛇蠍模樣心中疼痛,不敢言語,只送了茶便要走。

卻聽一聲,“等……等一下。”

胡天保停在那裏垂首不言,江千樹猶豫片刻這才道,“你……你身子好完全了?”

“官人打趣,小的身子從來無礙。”

江千樹一頓,瞧胡天保面無表情模樣,心中生出一點子悵然來,只得揮手讓他退下。

他心中煩躁,獨自打理了自個兒便出了門去,在街上胡亂逛走,又喝了半晌的酒,這才回了府。

到府之時已是二更時分,門子打着哈欠開了門,又要扶他回房,卻被江千樹揮退,由得他自個兒回去。

走到院門時,不小心一個踉跄,本無事,卻不想不知打哪兒冒出個胡天保來扶住他,急急問道,“怎的又喝醉了?”

那江千樹只是微醺,腦子清明得很,卻不知如何,竟鬼使神差順勢倒在那胡天保身上,攬了人家細腰,佯裝了副醉酒樣子。

胡天保無法,只得扶了人回房,哪裏想到剛進門子便被人揉了把屁(嘻)股(嘻)。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分解。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分解。

作者有話要說: 戰鬥人員請做好心理準備!請做好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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