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紀楠悄悄往客廳方向看了一眼,借着收碗筷的動作湊在紀谌身邊輕聲道:“有件事好像你還不知道,我看成歌似乎也沒有告訴你的意思。”
“什麽事?”紀谌順手打開了水龍頭。
水流聲把他們的低語掩住了,紀楠悄聲道:“六年前你做腺體手術時不是昏迷過一段時間嗎,中間你信息素異常,不小心又受到了外界信息素的影響,結果就……發情了。”
紀谌停住了動作,“然後呢?Alpha的敏感期不是打抑制劑就可以了嗎?”紀楠嘆氣:“那時候你腺體都沒發育好,打抑制劑只會使情況更糟。
所以……”紀谌聽懂了,他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所以有人幫我緩解了?那個Omega是誰?趙先生也知道嗎?”紀楠怔了怔,反應過來後打了他一下:“哪有別的人,就是趙先生幫你弄的!”他同自家弟弟講這些事還是覺得不好意思:“反正等我能見你的時候,趙先生已經走了,後來是何教授跟秋安說了我才知道。”
紀谌手上正擦洗的水杯打滑了,摔進水池裏,濺起了好多水。
他喃喃道:“所以那些夢都是……真的。”
紀楠不知道他在說什麽,還以為弟弟受刺激了,連忙補救道:“當時成歌不叫我告訴你,他說他只是做了醫生該做的,跟你說了怕你心理上有負擔……”“騙子!”紀谌咬牙,想起來夢裏的那些畫面,“救助如果能做到那種程度……趙成歌這個騙子!逃兵!膽小鬼!”“怎麽了?”紀楠不懂。
紀谌撐在水池邊的手不自覺握成了拳,所以或許那時候趙成歌就喜歡他了,只不過嘴硬不承認罷了——那些事做都做了也不敢承認,如果他們後來沒有遇到,他就真的把這件事當做随便救助一個陌生人那樣永遠不再記起了嗎?他心中又漲又痛。
趙先生從沒跟他提起,是他真的不在意嗎?以及,他絕口不提付出了多少,紀谌就能心安理得裝作不知情、就能對他藏在殼裏的期待毫不珍惜麽?不可能的。
他是趙先生的愛人,他不是只知道索取的自私鬼。
“紀谌,還沒刷完嗎……”趙成歌一走進來就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勁,他微微皺眉:“你們怎麽了?”紀楠先反應過來,坦白道:“我、我把那件事跟谌谌說了……”趙成歌愣了一下,心跳開始快起來,但很快他就調整好了一副笑臉:“我當是什麽事……”紀谌似乎有點生氣,沖他大聲喊:“你不許說話!”趙成歌似乎被他的話震住了。
“谌谌,你別跟成歌這樣說話……”紀楠想要安撫紀谌的情緒。
“哥,”紀谌深吸一口氣:“你跟昕昕先回去吧,改天秋安哥回來了我們到你家去做客,今天太晚了,你再不回去不安全了。”
他表情不像是生氣的樣子,“好。”
紀楠立刻擦擦手,把扒在門邊偷看的易昕抱起來往外走,“那我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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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昕的書包在客廳沙發上,你別忘了拿,我們就不送你了。”
紀谌說着,把廚房的門關上了。
“怎麽了,小豹子?”趙成歌試圖緩和一下氣氛,想伸手去摸紀谌的臉,被他一把攥住手腕,按在了牆壁上,“你說怎麽了?”“你是怪我瞞着你嗎?”趙成歌沒被他吓到,眼裏還含着笑,但紀谌敏銳地發現了他的不安。
他還要繼續說:“當時沒別的辦法了,那種情況下又不能找個Omega進去……”紀谌沒有讓他說完,就低頭吻住了他的嘴唇。
外面傳來關門的聲音,紀楠已經帶着易昕離開了。
水龍頭沒關緊,滴滴答答的水流聲在這靜谧中顯得格外清楚。
就連緊貼在一起的兩具胸膛裏傳來的跳動都似乎清晰可聞。
現在那張臉上紀谌所熟悉的笑意徹底沒有了,他揉了揉那被吮得破皮的唇,盯着趙成歌的眼睛,“為什麽在一起這麽久了這件事你也沒告訴我?”“我……”趙成歌張了張口。
紀谌沒給他說話的機會,“不要告訴我你是怕我有心理負擔。
我能有什麽負擔?我喜歡你,我愛你,從始至終我都是你的,我高興都來不及!”他把人抱得很緊,兩顆心髒好像也緊密的貼在了一起。
“你怕我對你好是出于補償的心理嗎?”廚房裏的燈是暖色調的,像陽光一樣明晃晃。
趙成歌被他抱在懷裏,突然覺得很安心。
他“嗯”了一聲,“我是不是太不相信你了?對不起,以後不會了……”紀谌的心髒似乎被他拿着尖刀狠狠刺了一下。
他忍下将要奪眶而出的眼淚,恨不能把人揉進心裏。
“不用對不起,趙先生……你也不用對我這樣好。”
趙成歌聽到他的哽咽,心中更不好受。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做,他已經很努力地扮演愛人的角色了,但這一刻他開始懷疑,自己做的這些真的是對的嗎。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紀谌的呼吸落在他的頸側,“我不該這樣逼你,是我錯了。”
趙成歌沒說話。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說。
紀谌松開他,和他對視:“你不相信我,我也不介意。
真的,你不必為此覺得抱歉。
反而我應該為這個反思,為什麽沒能讓你全心全意地信任我。”
“不是你的原因。
是我……我好像出了問題。”
趙成歌的神情少見地脆弱。
“你沒有問題。”
紀谌貼過去吻了他一下,“趙先生,你真的很好。
你知道嗎,我最初喜歡上你的時候就覺得,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好的人。
從那時候開始我就認定你了。”
他繼續溫柔的表白:“不管是Lucas還是趙成歌,你都是我的光、是我認定的伴侶。
我愛你,愛勇敢的你,也愛懦弱的你。
跟我談戀愛的話,你可以再任性一點。”
他拉着趙成歌的手按在自己怦怦跳動的胸口:“這裏永遠是你的。”
“小豹子,”趙成歌深吸了一口氣,但是沒有用,眼淚還是掉下來了。
“再等一下……再等等我。
我會好起來的。”
“我等着呢。”
紀谌去親吻他的淚水。
他們從沒有靠得這樣近。
等他們互訴完衷腸,才發現水池裏的水都溢出來了,半間廚房都被流出來的水泡濕了。
趙成歌趕緊關掉還在滴水的水龍頭,去拿了拖布把地上的水擦幹淨。
紀谌還想要洗碗,趙成歌摟住了他的腰:“太晚了,先泡着吧,明天早晨再洗。”
紀谌便沖幹淨了手,用涼涼的手背蹭了蹭他的臉頰:“那我們去洗漱休息。”
主卧的洗手間被讓給了趙成歌,紀谌在外邊的浴室裏沖了個澡,出來時只用浴巾圍住了下半身。
推開卧室門,趙成歌正坐在床邊吹頭發。
他的頭發還沒有剪,發尾已經很長了,濕漉漉的貼在頸邊。
聽見紀谌進來,他偏過臉來看他:“怎麽洗的這麽快?”紀谌笑:“沖個澡而已。”
他接過吹風筒,彎腰替趙成歌吹頭發。
他原本心無雜念,舉着風筒專心吹了一陣,腰上忽然纏上了一雙手臂。
他低頭,正對上一雙勾人的眸子。
趙成歌的眼角的紅還沒褪去,“小豹子。”
紀谌被他看得幾乎立刻起了反應。
裹着下身的浴巾被頂起來一個明顯的弧度,紀谌有些慌張,想往後退一點,腰上纏着的那雙手卻很有力氣,他洩氣,低聲警告道:“你明天還要上班,別招惹我。”
趙成歌卻好像沒聽見似的,貼面過去,用鼻尖輕輕蹭着那塊凸起。
“你偷偷用我的沐浴液了嗎?”他問。
紀谌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沒有。”
趙成歌明知故問:“那怎麽有一個雪松的味兒?是你的信息素嗎?”“我不知道。”
紀谌咬牙。
趙成歌張口銜住那塊布料,把它扯落了,呵在下體的熱氣要把紀谌拉進無邊欲海。
他伸着舌尖舔了一下,仰頭沖他笑:“原來是你的信息素啊。”
紀谌忍無可忍地把吹風筒扔到地毯上,将他一把按到床上:“說了別來招惹我,你怎麽不聽話?”趙成歌摸着他的臉:“你自己沒忍住,怎麽怪起我來了?”紀谌憋出一句:“勾引人的浪貨!”趙成歌愣了一下,接着又笑:“我只會勾引你罷了。
誰叫你這麽純情,蹭一蹭就上鈎了?”再忍下去簡直對不起Alpha的身份了。
紀谌狠狠地扯開他的睡袍帶子,卻發現身下的人裏面居然連內褲也沒穿。
“你早就謀劃好了?”紀谌低頭咬住他的喉結,“洗澡時就想着怎麽勾引我了嗎?”趙成歌被壓的喘不過氣來,眼角沁出了一點淚,他笑:“是啊。
剛剛在廚房的時候,看到你要哭我都心疼死了。
所以——這份補償你接受嗎?”紀谌“嗯”了一聲,吻去那滴搖搖欲墜的眼淚,黑沉的眼睛裏染上強烈的占有欲,“你是我的。”
趙成歌勾住他的脖子:“嗯,我是你的。”
紀谌親吻他的嘴唇、脖頸和胸膛,滾燙的掌心撫摸過他每一寸皮膚。
松木味的信息素翻湧,像是雪松林海燃燒,帶起的熱浪将一切都吞噬于欲望的火海。
被火吞掉的趙成歌是心甘情願投向Alpha的祭品,他願意把所有的愛和包容都交給他。
紀谌抱着他翻了個身,現在成為趙成歌在上面的姿勢。
紀谌的手握着他的性器緩緩撸動,下身也緩慢地挺動。
“那時候你怎麽做的?”趙成歌的胸口劇烈起伏,他喘着氣,眼角紅得像是又哭了一場,他說不出成句的話:“就、就是這樣……啊!”“騙人!”紀谌狠狠一挺腰,趙成歌捂住了小腹。
“你以為我昏迷了就不知道了嗎?”紀谌抓着他的腰狠命地颠,“你用手指把穴插開,自己爬到我身上,我動不了,你就按着我的胸膛自己動……是不是這樣?”趙成歌的意識被撞得零散,只能可憐地捂着小腹點頭:“是、是這樣……啊啊……”紀谌停下來重重的喘息,他摸上趙成歌的胸口,兩指夾住深粉色的乳尖用力撚了幾下,“來,自己動一動。”
趙成歌的眼睛被生理淚水糊得看不清,整個人脆弱又無助:“不行、我沒力氣了。”
紀谌撐着床往床頭靠坐起來,手扶上Beta勁瘦的腰肢:“沒關系,我扶着你。”
趙成歌只好跪起來,慢慢地擡高身子。
紀谌手上用了力氣,沒等那張小口吐出半截陰莖來又握着他的腰把他按坐回去,他鼓勵道:“這不是做得很好嗎?”趙成歌腰軟腿軟,沒做幾下便喘着粗氣動不了了。
紀谌被他痙攣的腸道夾得快射了,直起腰來把人摟在懷裏,重重地插弄起來。
“慢、慢一些……啊啊……”趙成歌貼着紀谌的頸窩高高低低地叫。
紀谌聽得心癢,插穴似乎也熄不了心裏的火,他抽出陰莖,把趙成歌推倒在床上,把他的腰按下去,将兩瓣白生生的屁股重新抓在手上。
那裏已經有了好多深淺不一的指痕,中間的小口被插得豔紅,濕淋淋的淌着水,紀谌把陰莖插進去,被濕熱的軟肉緊緊包裹起來。
他一邊抽插,一邊用手掌揉搓着那兩瓣軟滑的臀肉,穴口被撐得圓圓的,卻仍拼命吞吃着巨大的兇器。
“真貪吃!”紀谌往那屁股上甩了一巴掌。
趙成歌難耐地擰過身子,“嗯……別、別打我!”陰莖被絞得更緊了。
紀谌沒舍得再打他,只将陰莖插得更深。
“嗯……要、要射了……”趙成歌撐在身側的手緊緊抓住了床單,“啊哈……”甬道裏也痙攣起來,把紀谌咬得很緊,他卻在這時停下動作,把陰莖抽出來。
後面一下子空虛了,快感沒能繼續攀升,趙成歌擰腰去抓他的手臂:“給我……”紀谌把陰莖頂在他手心裏:“自己來吃。”
趙成歌露出一個很脆弱的表情,紀谌并不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