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二天趙成歌上班遲到了。

他一向準時,這次卻整整遲到了兩個小時,藏在碎發下的腺體貼了隔離貼,但科室裏的小姑娘小夥子們都聞到了他身上的信息素味兒。

趙醫生是個Beta,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但是他身上有了Alpha信息素的味道。

不出半小時,“腺體信息素科的趙醫生談戀愛了”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醫院。

做完一臺手術休息時,主刀的副院長還跟他開玩笑,問需不需要給他放幾天假,一向厚臉皮的趙醫生罕見地紅了臉。

傍晚的時候紀谌來接男朋友下班,男朋友累得一上車就睡着了。

這件事被小豹子拿來笑了他好幾天,害得他再撩撥人時都有心理陰影了。

————————————時間很快就到了年末。

除夕那天,他們各自回了各自的家。

楊芳一邊擀着餃子皮一邊唠叨:“你怎麽不帶小趙來家?媽還想着多給你們做幾頓好吃的呢。”

紀谌坐着小板凳蔫巴巴的擇着菜,“我也想啊。

他是獨生子,也得回去陪他爸過年啊。”

楊芳嘆了口氣,“要說獨生子就這點不好,結了婚過年都不見得能回家。”

“哎,媽你可別這樣說,”窗外響起了鞭炮聲,紀谌提高了嗓門:“你看秋安哥不也是獨生子啊,他不也每年都帶我哥回來?”聽他這麽說楊芳下意識看了一眼時間,“快六點了,小兩口也該到了。”

說話間門鈴就響起來了,楊芳手上還沾着面粉就跑去開門了,紀谌在後面扯着嗓子喊:“你那腿不靈便,慢點跑!”剛進門的紀楠聽見了這話,皺着眉看向自楊芳:“媽,你腿怎麽了?”楊芳彎腰抱起外孫女,笑呵呵地:“沒事兒,老毛病了,在裏面那幾年凍的,天一冷就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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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麽大事!”易秋安忙去把易昕接過來:“媽你快別抱昕昕了,這孩子又長了幾斤,被我媽喂得快成小豬了。”

易昕瞪起眼睛:“爹地才是小豬!”紀楠笑着把他們推進屋裏:“別争了,你倆都是豬!”紀谌擇完了菜,甩着手上的水珠走出來,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又對易昕招手:“昕昕來,讓舅舅抱抱。”

楊芳推了他一下,把一條毛巾塞給他:“手上都是水!擦幹淨了再抱孩子。”

紀谌擦幹了手,易昕颠颠的跑過來撲進他懷裏:“舅舅,昕昕好想你呀!”“真乖!”紀谌在她肉肉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舅舅也想你了。”

紀楠已經穿上了圍裙,挽起袖子來給楊芳幫忙包餃子。

“香菇豬肉餡的?”紀楠聞了聞餡料,露出很驚喜的表情:“中午我們在昕昕奶奶家吃的火鍋,秋安還念叨着想吃媽包的香菇肉餃子呢!”“就知道你們愛吃這個,專門做了這盆餡兒。”

楊芳笑道,“那一簾是紀谌和昕昕愛吃的玉米蝦仁餡,剛包好你們就來了。”

易秋安也找了個圍裙系上,進來廚房問:“我現在開始做菜,還是等一會兒?”紀谌在客廳裏沖他喊:“我把牛肉炖上了,你等會兒看看別煮過了!”楊芳邊捏着餃子邊說:“菜都配好放臺子上了,除了魚其他的都好做。”

易秋安走到竈臺邊,隔着透明鍋蓋看了看,湯汁還挺多,還需要再炖一會兒。

“那我先炖魚吧,我看這魚都沒收拾幹淨——是不是紀谌洗的?”楊芳扭頭看了一眼,“紀谌!你就知道玩兒,讓你洗的魚呢!”紀谌在客廳跟小姑娘搭積木,聽見這話笑道:“我怕秋安哥又嫌我弄不幹淨,我就把它拍死放那兒了!”易秋安露出嫌棄的表情:“那你還不如讓它多活一會兒。”

“人家才死了十來分鐘!”易秋安挽起袖子來,手剛碰到那條死不瞑目的魚,便被甩了一臉的水,“紀谌!你怎麽拍的它!這魚根本就沒死!”紀楠和楊芳都哈哈大笑起來。

“你這樣不行!你過來看着點,”易秋安氣憤地教育他,“不好好鍛煉廚藝将來怎麽把師兄娶進門?”紀谌走過來站在一旁試圖辯解:“我只是不喜歡魚腥味啊……”易秋安反問道:“那師兄要是愛吃魚呢?”他利落地用刀背把魚拍暈,緊接着開膛破肚掏出內髒一氣呵成。

紀谌聞到了那股腥味,皺着眉頭給他找垃圾袋,把那堆東西單獨裝起來扔進垃圾桶裏。

易秋安邊刮魚鱗邊說:“你看,根本不麻煩吧。”

紀谌無奈地點點頭,拖長了腔調:“是——”吃完年夜飯已經是九點多了。

客廳裏傳來電視的背景音,楊芳和紀楠在陪易昕做游戲,作為主要勞動力的兩個Alpha被打發去收拾飯桌。

等終于忙活完,紀谌才有空拿出手機來看。

趙成歌給他發了幾條消息,大概就是問一問他吃了些什麽。

紀谌正打字回複時,一個視頻電話打了進來。

他往客廳看了一眼,然後走回自己的卧室,随手點開了視頻。

“小豹子晚上好呀。”

趙成歌穿着睡衣,頭發濕漉漉的,一看就是剛洗完澡。

紀谌的目光在他敞開的領口停留了一會兒,才說:“穿成這個樣子給我打電話,趙先生是存心的吧。”

手機裏傳來趙成歌低低的笑聲,“我就是存心的,怎麽了?”紀谌反鎖了門,趴到床上去。

他對趙成歌撒嬌已是輕車熟路:“一天見不到我就好想你啊。”

趙成歌正端着水杯喝水,聽他撒嬌便停住了動作,偏着頭沖他笑:“別急,過完年就見面了。”

“啊,”紀谌在被子裏打了個滾,“那還要等一天!”趙成歌喝完水放下杯子,向鏡頭走過來,紀谌一眼不眨地盯着被頂起來一點的浴袍,往上看是趙成歌微紅的臉頰。

紀谌覺得嗓子有點幹澀。

“趙先生是喝酒了嗎?”趙成歌捏了捏鼻梁,似乎有點疲憊:“嗯,喝了一點。”

紀谌翻了個身,壓住悄悄變化了的某處,他湊過去親吻鏡頭:“趙先生過年開心嗎?”趙成歌靠在床頭,把手機支架拿得近了一些,紀谌便看到了他眼睛裏的一點紅血絲。

“還好。

今年沒回老宅,不必跟那些不太相熟的叔伯兄弟們敷衍應酬,還算輕松一些。”

紀谌有點心疼,“我都看到你眼裏的紅血絲了。”

“早晨起的早,去給我媽掃墓了。

回來在家吃完午飯就被段停他們叫去玩了,沒顧得上補覺。”

趙成歌笑了一下,轉開話題:“你今天過得怎麽樣?”“今天我也好累,”紀谌皺起臉來:“幫我媽剁了一上午的餃子餡,胳膊都麻了,你打電話過來我才剛收拾完飯局。”

趙成歌眼裏盡是寵溺:“那等一會兒就去睡覺,不要守夜了。”

紀谌卻往屏幕邊湊近了一點,眼睛眨巴了兩下:“我想看你。”

“在家還沒看夠啊?”趙成歌瞥了他一眼。

紀谌搖頭:“看一輩子也不會夠。”

他緊接着又露出一個可憐巴巴的眼神:“給我看看吧趙先生。”

趙成歌的手伸過來,手機晃了一下,視頻的角度就變低了,正好把他整個人框在鏡頭裏面。

趙成歌解開了睡衣的帶子,紀谌的呼吸頓時粗重起來。

慣會勾人的Beta今天也浪得不像話。

他的手是很好看的,細長的手指探進睡衣裏頭,揉上自己的胸口。

他從紅色絲絨睡袍中剝出一半的胸膛,湊在鏡頭前,用手指弄着那枚粉紅的果子,“要吃嗎?”紀谌咽了口唾沫,手跟着伸到家居褲裏去。

他一邊握住硬得發漲的頂端,一邊命令道:“打開衣服。”

趙成歌收回手,慢慢地抓住交疊的領口往兩邊扯開,露出整片光裸的胸膛。

他的皮膚本來就白,在紅絲絨的襯托下顯得更耀眼。

“你是雪變的。”

紀谌低聲喘息。

鏡頭裏的人換了個姿勢,雙腿微微分開,跪坐在床沿上。

他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但紀谌知道那雙看似平靜的眼裏欲色已盛不下。

他想把他弄壞。

“下面也脫掉。”

趙成歌将松松垮垮的睡袍往兩邊分開,露出裏面米色的內褲。

那裏撐出一點形狀,有一處顏色比別的地方深,是被流出來的東西洇濕了。

紀谌握着自己的東西,看着屏幕裏的人伸手下去,在那片礙事的布料上揉了兩下,然後手指貼着小腹滑下去,勾住內褲邊,将它慢慢地脫了下來。

深粉色的性器彈出來晃了晃,頂上的清液拉出一條細細的絲來,被細白的手指刮去了,紀谌看得口幹舌燥。

鏡頭再次晃動起來,紀谌下意識閉了閉眼,再睜開時鏡頭拉得更近了,自上而下的角度把整個下半身都框在屏幕裏。

趙成歌微微挺起胯,圈住不斷流水的性器輕輕撸動。

他因情動而揚起脖頸,整個身子似乎繃成了一張弓。

兩道喘息聲隔着網絡交織在一起,紀谌眯着眼睛,用貪婪的眼神代替手掌和嘴唇去撫摸那具身體。

他得寸進尺,“趙先生,摸摸後面……”趙成歌不肯。

他專注地弄着前面,薄薄的小腹起伏頻率越來越快。

他低下頭,眼神有一瞬間變得很冷,紀谌自慰的動作頓了一下,他仿佛真的被他踩在腳下——屏幕上被濺滿了東西。

“嗯哈……”紀谌盯着那團模糊的影子射了出來。

等他恢複平靜以後,屏幕重新變清晰了。

紀谌湊過去隔空親了一下:“趙先生,我好想你啊。”

紅絲絨睡袍已被重新穿好,趙成歌正拿着濕巾擦拭手指,聽他啞着嗓子撒嬌,唇角勾起來:“乖。”

“原來趙先生自慰的時候是這樣的。”

紀谌像是跟他說悄悄話一樣,“好兇。”

趙成歌含糊地應了一聲,向後倚靠在床頭,“吓到你了?我聽到你好像立刻就射了。”

紀谌耳朵有點紅,他嘴硬道:“我只是太想你了。”

趙成歌看破不說破,眼裏含着點笑意。

“明天你還在你爸家裏嗎?”紀谌問。

趙成歌搖頭:“不想幫他招呼客人,明天下午回公寓那裏。”

他嗓子有點啞,便拿過水杯來喝了口水,“你明天怎麽計劃的?要出門嗎?”紀谌本來想說去找你,看見那截白潤的手腕時卻編了個謊:“明天要去我哥家裏。”

他仔細盯着趙成歌,想從他的臉上捕捉到一點失落的痕跡,但他失敗了。

趙成歌只是笑了笑:“那紅包只能改天再給你了。”

紀谌想說什麽,房門被敲了兩下:“紀谌,出來,你哥他們要走了。”

趙成歌也聽到了,對他笑了笑:“你去吧。

我等你回來。”

紀谌親了他一下:“我去送送他們,一會兒就回來。”

作者有話說:

一點點電話play~(明天再請個假哈,要上網課QAQ今天收到消息說快開學了,最晚應該五月初,我會努力在開學之前就把這篇搞定的!)愛你們^3^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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