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外邊風很大,馬路兩側的行道樹都被吹得樹枝搖晃,雨點打在擋風玻璃上,又急又密。
“電話挂了嗎?”趙成歌問。
紀谌看了一眼手機,屏幕還亮着,“小陽,你還在聽嗎?”“在,”張崇陽立刻回應道,“你說,我聽着呢。”
趙成歌冷靜地交待他:“你現在立刻就近找一家診所,買一支Alpha抑制劑和一支信息素隔離劑,等一會兒段蘅出來後我得替他稍微檢查一下,你提前打好針。”
“好,好!”張崇陽原本有些慌張,聽到趙成歌這樣說心裏便有了底,“那你們路上小心,我現在去買藥。”
“嗯。”
電話挂斷,紀谌把手機收回兜裏,擡手搓了搓臉,趙成歌看見了,問:“你現在感覺怎麽樣?”紀谌臉色不太好看,但是仍然說:“還好。”
對已經進入易感期的Alpha而言,強行使用抑制劑壓住洶湧的信息素是很痛苦的。
趙成歌嘆了口氣,“這麽晚了軍區裏面我也沒法進,等會兒還要你自己進去,還能堅持嗎?”紀谌“嗯”了聲,勉強一笑:“我沒事。”
好在這個點已經不堵車了,雖然下着雨,但是他們到軍區門口時比預定的時間還早了兩分鐘。
時間是淩晨十二點五十四分,夜間軍區禁止行車,他們只能在門口不遠處的停車場停了下來。
車一停張崇陽就跑了過來。
“藥都打了嗎?”趙成歌問。
“打了打了,剛打完。”
張崇陽點頭。
借着昏暗的路燈,紀谌看到他的嘴唇有點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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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哪個倉你知道嗎?”張崇陽遲疑了:“他沒來得及跟我說……”“好吧。
那你們先在車裏等,我找到他就立刻帶他回來。”
紀谌說着就要走,被趙成歌一把拽回來,“等等,要打隔離劑!”紀谌沒讓他動手,自己拿過來挽起衣袖快速推注進去,針頭拔出來時帶出來一串血珠,趙成歌看見了,眼神沉下去,但他什麽也沒說,只拿消毒棉片替他擦去。
做完這些,他又從急救箱裏翻出兩塊腺體貼,叮囑道:“找到人以後給他貼上,盡量快一點帶他出來。”
“嗯。
我去了,你們一會兒到東側門等着。”
紀谌接過來,低頭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轉身往燈火通明的崗亭跑去。
值班的士兵來攔他,紀谌從上衣口袋中掏出軍官證出示了一下,來不及多說便向裏面跑去。
特戰隊的作戰倉總共有十個,分布在訓練場後面的空地上。
紀谌花了兩分鐘穿過訓練場,遠遠就看見有人正在往訓練場後門走去。
“尤隊?”走近了紀谌才認出這人正是副總隊長尤明宇。
尤明宇沉着臉,“你是來接段蘅的?”紀谌腳步一頓,“你知道了?”“兩個混蛋玩意!”尤明宇罵了一聲,“這麽大的事你們以為能瞞得住誰?”“隊裏……都知道了?”紀谌心裏一緊。
“大半夜的人都睡着呢,”尤明宇沒好氣地說:“你再耽擱一會兒就全知道了。
趕緊的,我剛去看了倉內監控,人在第二作戰倉,狀況似乎不太好。”
紀谌也顧不上和他多說了,拔腿就往作戰倉跑。
作戰倉的密閉性很好,即便到了這個地步也沒有洩露一絲信息素。
倉門從裏面鎖住,外邊的人無法打開,好在紀谌作為小隊長有開倉權限。
他通過了面容識別認證,倉門自動開啓,撲面而來的草莓味信息素激得他有些頭昏。
他打開應急照明燈,看到段蘅就躺在離他不到兩米的地方。
他立刻快步上前,蹲下身來查看Omega的狀況。
“能聽見我說話嗎?”紀谌拍了拍他燒紅的臉頰。
“嗯……”段蘅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滾燙的身體感受到紀谌身上冰冷的水汽,使他由了一瞬間的清明,“你出去……”紀谌沒管他微弱的掙紮,抓着他的衣服把人翻過來,拆開腺體貼把他已經紅腫起來的腺體嚴嚴實實地貼好。
段蘅狼狽地蜷着身子,因為Alpha的接近,那些不堪的情欲再次席卷全身,他整個人像是泡在一汪滾燙的水裏。
“段蘅,你再堅持一下,小陽在外邊等着呢,我現在就帶你出去。”
說着,紀谌握住他的手臂,把人從地上拉起來,彎腰讓他趴在自己背上,背着人往外跑去。
“需要我幫忙嗎?”尤明宇遠遠地問。
紀谌腳步一頓,“尤隊,你先把二號作戰倉暫時封閉吧,裏面信息素濃度太高了,至少明天中午味道才能全散幹淨,如果有不知情的隊員進入會很危險。”
“好,我這就去。”
尤明宇點頭向相反方向走去。
紀谌一刻也不敢停歇,即便他已經開始耳鳴,腺體燙得似乎要爆炸了,但他還是咬牙撐着,背着段蘅跑過橫跨近兩公裏的營區,最後終于趕在體力透支前到了側門。
趙成歌提前在門口等着,一見他跑過來便迎了上去:“把人給我,你去車上等着。”
紀谌沒力氣和他多說,把人交給他後便去了後面的那輛車。
“小蘅……”張崇陽跟過來想要上車,被趙成歌推了出去:“你在外邊等着,我先替他檢查一下,你随時做好叫救護車的準備。”
趙成歌把人拖到張崇陽的車上,好在SUV的空間大,他摸索着把座椅放倒,将段蘅放在座椅上。
此時段蘅已經不太清醒了,他面朝下趴在座位上,蜷縮着無意識地揪住自己的襯衫衣領,顫着手去解扣子。
濃烈的草莓味信息素已經到了甜膩的程度。
趙成歌揭起腺體貼一角,腺體已經完全腫起來了,豔紅色的部位即使腫脹起來也不夠飽滿,看上去是發育不良的樣子。
他伸手隔着腺體貼按了按,手感的确不像正常腺體那樣柔軟,估計是從小使用抑制劑和亂七八糟的僞裝藥劑弄壞了身體,這一次的意外大約也是長期壓制信息素造成的。
“嗯……崇陽……”段蘅無意識地呻吟了一聲。
趙成歌收回手,從急救箱裏找出鎮靜劑,簡單消毒後幫他注射了一針。
藥效發作,段蘅漸漸不再掙紮,趙成歌幫他翻過身來保持側卧的姿勢,然後打開了車門,守在車外的張崇陽立刻靠過來:“成哥,小蘅他怎麽樣?需要叫救護車嗎?”“暫時不需要。
我先給他打了鎮靜劑,現在他睡着了。”
趙成歌嘆息:“他腺體發育得很糟糕,不過單憑觸診并不能準确判斷他的情況,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抑制劑用多了的後果。
你現在帶他到醫院去,具體要做腺體檢測才可以判斷。”
張崇陽連連點頭:“多謝多謝,那我現在就帶他去醫院。”
趙成歌呼了一口氣,他摸出手機來看了一眼時間:“市醫院離得近,腺體信息素科二十四小時值班,你現在趕緊去吧。”
張崇陽顧不上多說,立刻上車帶着段蘅去醫院了。
雨已經不下了,趙成歌穿得少,此刻凍得手腳冰涼,他搓了搓手,走到輝騰邊上,剛把車門打開,濃郁的雪松信息素就撲面而來。
紀谌躺在後座,趙成歌欠身探了探他的後頸,叫那灼熱的溫度燙得縮回了手。
看來打了隔離劑也沒有多少用,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天然就相互吸引。
“嗯……趙、趙先生……”紀谌的嗓子很啞,他艱難地擡眼去看來人。
趙成歌摸了摸他的臉:“再堅持一會兒,我帶你回家。”
紀谌努力地露出一個笑容:“……好。”
趙成歌系上安全帶,擰開車鑰匙,汽車引擎發出一點噪聲,緊接着就被車窗隔絕在外。
回去花的時間久了一些。
車裏的信息素已經濃到要溢出來了,車一停下,趙成歌就下車拉開了後座車門,想要把紀谌帶回家去。
紀谌忍了一路,到家門口卻堅持不住了,熱得渾身的汗都要被蒸起來。
他的體力已恢複得差不多了,趙成歌剛一探身,就被他握住手腕拉進了後座,車門也被重重地帶上,發出很大的聲響。
車內空間容納兩個成年男性雖不至于太狹窄,但也不怎麽舒服。
趙成歌被他一拉直接撲了進來,和他的胸膛來了個親密接觸。
“嘶——”紀谌胸口被他撞得有點痛。
趙成歌努力撐直身子,仰着臉問他:“沒事吧?”紀谌搖搖頭,“沒事。”
他嗓子啞得厲害,臉也燒紅了。
“那我們回……”剩下的話被紀谌一口吞掉了,車廂內只餘喘息聲和唇齒交纏的暧昧聲響。
紀谌按着趙成歌的後頸不讓他後撤,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趙成歌頸窩裏,引得他顫栗起來,“別、別在這兒。”
他無力地推着紀谌的胸膛。
“我忍不住了,”紀谌低聲,“我忍了一路,現在就要幹你。”
随着話音落下的還有被扯掉的幾枚貝母扣。
趙成歌被他握着腰按跪在腿間地毯上,一坐一跪的姿勢格外令人羞恥,遑論他的襯衫還被撕扯得亂七八糟。
“嗯、等一下……”趙成歌試圖掙紮,卻被紀谌一口咬在了頸後,脆弱的腺體被Alpha尖利的犬齒叼住,他的心髒急促地跳起來,有一種逃脫不掉的恐懼感。
好在Alpha還有點理智,感覺到自己的獵物停止掙紮後,他便收起牙齒,在留下的淺痕上細細地舔舐起來。
即使Beta的腺體不夠敏感,但是也受不住這樣的對待。
趙成歌被他舔得手腳無力,軟趴趴地伏在他腿間。
趙成歌緩了一陣,語氣中帶了點哀求:“回家再做好不好?”紀谌沒應聲,捏住他的下颌和他接吻。
潮濕的吻從唇上輾轉至胸口,Alpha用粗壯有力的手臂把獵物牢牢縮在膝頭,用唇舌把他光潔白膩的胸口弄得泛起了紅暈。
圓潤小巧的乳頭慢慢立起來,被他用舌頭卷住,咂出羞恥的聲音。
趙成歌徹底被他勾起了情欲,硬起來的性器隔着西裝褲抵在兩人相貼的小腹處。
紀谌伸手包住他的臀肉,隔着衣料緩緩揉捏,趙成歌感到坐在身下的部位似乎更燙了,他有些慌亂地扶住紀谌的肩膀。
“趙先生,”紀谌舔了舔唇,薄唇上沾染了水光莫名顯得色氣,“我要幹你了。”
說着,他慢條斯理地解開自己的皮帶,拉下拉鏈,把內褲往下拽了點,釋放出深紅滾燙的陰莖。
紀谌握着他的手去自慰,趙成歌叫掌心的熱度吓着了,不慎用指甲刮到滴水的頂端。
“嗯!”紀谌悶哼了一聲,一把将他按在前排的椅背上:“你是故意的。”
趙成歌重重地喘着氣:“對不起。”
生氣的小豹子不接受道歉,兩三下剝掉了他身上僅剩的幾件完好布料,把赤身裸體的Beta面對面按在腿間。
硬邦邦的陰莖緊貼着臀縫,十分色情的緩緩頂弄,趙成歌呼吸急促,徹底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權。
紀谌擡手撫上他的臉頰,摸了摸被親紅的嘴唇,然後将手指插入他口中,兩指夾着軟滑的舌頭玩弄了一會兒,他才抽回手。
沾着唾液的指尖在穴口打轉,試探着進入。
前不久才被玩弄過的地方現在還保持着濕潤,但進入兩根手指還是有點困難。
紀谌一邊替他擴張,一邊親吻他鎖骨處的敏感地帶。
“夠了……”趙成歌喘息不止。
紀谌抿着唇,扶着陰莖在濕潤的穴口淺淺戳刺了幾下,慢慢地把整個頭部插進去。
“啊……”趙成歌難耐地昂起頭,眉頭也跟着皺了起來,輕聲喘息:“嗯……太大了……”紀谌握着他的腰,毫不心軟地把他按坐下去。
“唔……”趙成歌咬住唇,把呻吟咽了回去。
紀谌托着他的後腦勺,在他頸側親吻,“沒有人來,別忍着,叫給我聽。”
趙成歌只是喘息。
紀谌按着他,下身開始密集地抽送,滾燙的性器碾過甬道內的每一處敏感帶,逼得趙成歌不得不小聲求饒,“慢一點……紀谌、慢一點啊……”連續抽送了幾分鐘,趙成歌的聲音都帶點了哽咽:“太深了……”紀谌停下來,直起上身來和他接了個吻。
帶着繭子的手指溫柔地撫過眼角,紀谌啞着聲道:“怎麽哭了?”趙成歌搖搖頭,趴在他懷裏:“沒有哭。”
紀谌掐着他的腰讓他跪起來,“來,自己弄。”
“不要……”趙成歌露出一個有點可憐的表情。
但是情欲上頭的小豹子不但沒有心軟,反而滋生了一點隐秘的施虐欲。
他握着趙成歌窄瘦的腰肢,迫使他吞吐自己高漲的欲望。
被車頂撞了兩次額頭以後,趙成歌眼角的紅快凝成了實質,生理性的眼淚挂在睫毛上,看上去可憐極了。
紀谌咬着他的胸口,下身插得很深,抵着生殖腔緩緩地磨,含含糊糊地說:“我想進去。”
“不……”趙成歌搖頭,掙紮着爬了下來。
但車內空間只有這麽大,他根本逃不掉,紀谌把他按在座椅上,從身後再次插了進去。
這個姿勢更無助,他被叼住了腺體,下身的抽送越發密集,肉體拍打的聲音讓人羞恥難耐。
紀谌被情欲折磨得眼睛發紅,他甚至出現了一點幻覺,散發着淡淡橘子味的腺體就像夏日冰涼甜蜜的冷飲,只要用牙尖刺穿那層薄薄的皮肉,甜蜜的汁水就能把他心頭欲火澆滅。
獵物敏感地覺察到豹子的企圖,發出可憐的求饒:“不、不要……”為什麽不要。
紀谌紅着眼睛挺身往深處插,牙尖在微微凸起的腺體上來回啃咬。
趙成歌手指在皮質座椅上抓出了淩亂的指痕,被當做獵物的恐懼讓他在昏沉的情欲中清醒了一瞬,他想要逃走,他的Alpha、他的小豹子從來都是溫柔的,從不會像現在這樣,将滾燙的陰莖用力撞在生殖腔上,逼迫他打開那個脆弱狹小的地方。
“趙先生,”紀谌咬他的頸側,粗重的喘息聲打在耳畔,“讓我進去,讓我插進你的生殖腔……”趙成歌渾身都在哆嗦,身下是被射過兩次的混亂不堪的座椅,身後是他已經發情的Alpha,他無處可逃。
他被溫柔對待了太多次,直到這一刻,曾經被這個Alpha咬破腺體、插入生殖腔強行标記的記憶再次席卷而來,讓他明白那絕不會是什麽很愉快的體驗。
紀谌仍然不停地抽送着陰莖,他和自己的Beta緊密的貼在一起,用信息素将這個人完全的包裹起來。
他變成了任性固執的壞孩子,一心要把身下的人完完全全占有。
趙成歌按住被頂得脹痛的小腹,洩出幾聲哭吟,毫無反抗能力地跪趴在座椅邊緣。
紀谌把這視為默許,而甬道深處的生殖腔口也慢慢被操開了,随着一記深頂,粗長的陰莖插入生殖腔後迅速成結,同時銜在口中的腺體也被他咬破,洶湧的信息素迅速灌入,趙成歌發出了一聲又輕又長的哭吟,說不清是痛還是爽的眩暈感将他徹底打落到欲望的深淵。
淡淡的橘子味道在滿車廂的松木信息素中顯得十分可憐,盡管比不上Omega與Alpha之間的那種天然契合,心理上的滿足感也使紀谌的欲望得到了短暫的纾解。
過了很久,結消去以後他才慢慢地将自己抽出來。
只有很少的一縷精液流出來,其餘的都被鎖在了生殖腔內。
他欠身從前面抽了張紙巾,替他把流到大腿根的濁液擦幹淨。
他的趙先生好像昏過去了。
紀谌俯身舔舐他留下的那枚淺淺的牙印,鼓鼓的腺體上流出了很少一點血,被他輕柔地舔去了。
昏過去的趙先生或許并不知道,這種程度的咬痕在發情期的AO之間連臨時标記都算不上,卻是他極力克制自己的結果。
他緩了一會兒,把趙成歌抱起來,用紙巾擦幹淨他身上沾的體液。
趙成歌的襯衫已經不能穿了,紀谌幹脆用風衣把他裹起來。
座椅上一片狼藉,他随便用紙巾擦了擦,心想明天得把車開去洗洗了。
紀谌還是有些熱。
“才一次怎麽會夠,至少還要再來三次吧。
但是不能在車裏做了,不然明天趙先生會腰疼的。”
紀谌心裏這樣想着。
他親了親懷裏的人,“趙先生太脆弱了,等一會兒要溫柔一點,不能再吓着他了。”
他鎖上車門抱着人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