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淩晨四點多,可憐的趙醫生還在被他發情的Alpha翻來覆去地欺負。

生殖腔已經被侵占過三次,正在接受第四次入侵。

他連掙紮的力氣都沒了,無比順從地趴在床上失神地張着口喘氣,被從身後咬住腺體,任憑紀谌把陰莖插到最深處,将精液再次射在敏感的腔壁上。

趙成歌嗓子啞得已經叫不出來了,只是有控制不住的眼淚随着Alpha的緩慢抽送不斷晃落下來,打濕了那張被情欲澆透的臉。

紀谌精力旺盛得吓人,一連折騰了這麽多次他也不覺得累。

看着心愛的趙先生被乖順地擺出各種姿勢,他心中那點難以啓齒的欲望得到了徹底的滿足。

過了很久以後他慢慢地把自己抽出來,聽見趙成歌極微弱地低吟了一聲。

他将人圈在懷裏,等心跳和體溫徹底恢複後才抱着他去浴室清洗。

一通折騰以後天已經快亮了。

洗得幹幹淨淨的Beta被重新抱回到換了幹燥床品的床上,身體軟的連一根手指也不想動。

床墊往下一陷,紀谌去而複返,沒一會兒趙成歌就在迷糊中感覺到下身一片清涼。

“都腫了,”紀谌咬着他的耳朵,“幫你上了點藥。”

“嗯……”趙成歌無意識地皺了皺眉。

紀谌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睡吧,不鬧你了。”

快傍晚的時候,趙成歌仍沒有醒。

紀谌跟尤明宇打了個電話,先道個歉承認了錯誤,又和他請了兩天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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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明宇倒沒說什麽,只讓他等着挨揍,末了還關心了一下段蘅的情況,但紀谌還沒來得及問張崇陽,自然也不清楚狀況。

電話挂斷後,沒過幾分鐘手機又響了,這回是張崇陽打來的。

熬了一夜,他的聲音聽上去有點憔悴:“谌兒,這回多謝你和你家趙先生。”

紀谌倒了杯水,“小呆子怎麽樣了?”“剛做了個小手術,情況不太好。”

張崇陽嘆了口氣,“他剛分化時就開始用抑制劑和一些非法僞裝Alpha的的藥劑,醫生說這對他的腺體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能治好嗎?”“得做好長期治療的準備。”

紀谌一時也想不到該說些什麽來寬慰他。

“哦,還有件事,”一提這個張崇陽情緒有點差,“因為我沒法代替親屬簽字,所以就聯系了他父母。

他爸也太……”他頓了頓,努力想了個比較禮貌的措辭:“我覺得他爸沒太有人性。”

紀谌多少知道一點段蘅的家庭情況,但畢竟沒接觸過他的家人,“他爸知道他是Omega以後很生氣嗎?”張崇陽忍了一下,還是沒忍住低聲罵了一句:“媽的,我他媽就沒見過這麽不是人的父親。”

紀谌眼皮一跳,關于這個話題他不由得想到一些不太好的記憶。

但他語氣很平靜:“怎麽了?”“小蘅奄奄一息地躺在那裏等着手術,姓段的來到第一句話就是問這事還有沒有別人知道。

說什麽被人知道了對他的公司股價有影響……他媽的我真是服了這個傻逼!”張崇陽咬牙切齒地罵道。

“我低三下四地求着他在手術通知單上簽字,他不肯,還像丢垃圾似的扔給我一張卡,說叫我拿錢滾蛋,別耽誤段蘅找女朋友。”

“什麽意思?”紀谌沒反應過來。

“他想叫醫生把小蘅的腺體直接摘了送去國外做腺體移植手術,這樣一來誰都不知道小蘅是個Omega,他就還能給小蘅安排個Omega結婚。”

張崇陽啐了一口,“媽的,在他眼裏小蘅就是個工具人呗?”紀谌原先就聽趙成歌說過一點這位段先生的為人,此刻也沒覺得多麽吃驚,“他能因為段蘅是個Alpha就把他接進家門,也能因為這個把他丢開。”

張崇陽忿忿不平:“這他媽是什麽玩意啊!”紀谌沒作聲。

張崇陽家的氛圍好,從小到大他都是被爸媽捧在手心裏的寶貝,自然不明白這世界上就是有人會對性征存在那麽深的歧視。

“還好小蘅已經成年了,摘除腺體這種重大手術得他自己同意才行,要不然我真不一定能攔不住那老人渣!”張崇陽氣得呻吟都在顫抖,“他還要給小蘅轉院,媽的!他就是鐵了心的要做那個手術。”

“你總沒法一直在那裏守着吧,這樣也不是辦法,”紀谌想了想,“我看看能不能轉到軍區醫院去,反正段蘅的身份已經瞞不住了,他是現役軍人,到軍區醫院裏能受到更多庇護,他爸手再長也不能随便伸過去。”

張崇陽連聲答應:“行行行,我還想萬一他真趁我不注意把小蘅帶走了怎麽辦呢。”

“嗯,”紀谌摸着水杯試了試溫度,“那我聯系好了再給你打電話。”

“谌兒你真是我親哥!”張崇陽狗腿似的喊。

他是個天生的樂天派,好像天大的困難在他眼裏都不算事兒,更何況又得了紀谌的許諾幫助。

紀谌低笑了聲:“得了吧,我可沒你這麽大的弟弟。”

張崇陽嘿嘿直笑。

“那我先挂了。

我這邊……暫時走不開,晚點我再去看你們。”

紀谌轉了轉水杯。

“行。”

張崇陽那邊聽起來也不太清淨,他們沒再說別的就挂了電話。

紀谌把手機随手放進兜裏,端着水杯進了卧室。

趙成歌還在睡,白皙的臉頰陷在床單裏,染上一點紅撲撲的顏色。

紀谌半跪在床邊,輕輕撥開被褥,把他淩亂的額發撩到一邊,伸手試了試溫度。

“嗯……”趙成歌被他的動作弄醒了,眉心微微蹙起來,眼神有些迷蒙。

“醒了?”紀谌親了他一下:“起來喝點水。”

趙成歌動了一下,才發覺自己像是被拆散又重新組裝過一樣,每一寸皮肉筋骨都酸痛不已。

“好疼。”

他扶着紀谌手臂坐起來。

被子滑下去,露出布滿吻痕和齒印的身體,他啞着嗓子抱怨:“你是屬狗的嗎?”紀谌沒有反駁,欠身把水杯拿過來,“不燙了,喝吧。

趙成歌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

喝完水後他才覺得嗓子舒服了一點,但是身上還難受。

“再睡一會吧,”紀谌把他塞回被子裏,“我去做晚飯。”

“晚飯?”趙成歌探身去看床頭櫃上的時鐘,“都五點多了?”“嗯,”紀谌給他掖好被角:“反正也沒有別的事,你接着睡吧,等會兒做好了飯再來叫你。”

————————————紀谌在做飯的間隙裏給岑越打了個電話,請他幫忙在軍區醫院弄到一個床位,晚一點就可以把段蘅轉院過去了。

趙成歌趿拉着拖鞋走到廚房時,紀谌剛挂斷跟張崇陽的電話,正端着鍋把藕片盛到盤裏。

“在跟誰打電話?”趙成歌無意問了一句。

“小陽想給段蘅轉院,我就請岑越幫忙在軍區醫院找了個床位。”

紀谌把菜端上桌,“過來吃飯。”

“怎麽要轉院?”趙成歌拿過筷子幫忙分好,紀谌盛了碗米飯遞給他,嘆氣道:“段蘅需要做腺體手術,所以他爸爸就知道這件事了。

他不肯承認段蘅是個Omega,就想讓醫生直接把段蘅的腺體切除,再送去國外做腺體移植手術。

這樣還能給他找個合适的Omega讓他結婚。”

趙成歌夾菜的手頓了一下,“這是違反Omega保護條例的。

他是瘋了嗎?”紀谌深以為然:“段蘅接下來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啊。”

趙成歌吃了兩口飯,忽然想到了他的發小,“這事段停知道了嗎?”“我也不清楚,”紀谌嘴裏嚼着菜,說話有點含含糊糊,“剛給小陽打電話,他說段蘅才剛醒,他家裏的事小陽也不是特別了解。”

趙成歌“嗯”了聲,“段停這人不像他爸,雖然愛玩,但人是挺好的。

如果他知道了段蘅其實是個Omega,應該不至于像他爸那樣極端。”

“希望不會吧,”紀谌扒了一口飯,“小蘅挺命苦的,從小僞裝成Alpha,為了進部隊也吃了很多苦。”

趙成歌垂下眼,沒有作聲。

紀谌埋頭吃了一陣,再去盛飯時才發現趙成歌那碗飯根本沒動幾口。

“怎麽了趙先生,不合口味嗎?”趙成歌若無其事地搖了搖頭:“沒有,就是有點不太想吃。”

“你是不是心裏有事?”紀谌盯着他的眼睛。

趙成歌有點心虛地別開眼,“我能有什麽事?”紀谌看了他一會:“真沒有?”趙成歌笑着踢了他一下:“真沒有,趕緊吃你的飯吧!”飯後還是紀谌收拾碗筷,趙成歌到客廳去消食了。

紀谌想了想,直接把碗筷放進了洗碗機裏。

他從冰箱裏拿了些水果,洗淨切好裝進果盤,端到客廳去。

趙成歌正在擺弄手機,紀谌靠過去,盤腿坐在他旁邊的地板上,他捏起一個草莓舉到趙成歌唇邊:“趙先生,要吃點水果嗎?”“不吃。”

趙成歌微微側頭躲開了。

紀谌順手放到了自己嘴裏。

甜膩膩的草莓味近在咫尺,紀谌一邊嚼一邊問:“你不是平時很愛吃草莓的嘛。

我下午才買的新鮮的,可甜了。”

他從果盤裏挑出一顆最紅的:“你嘗嘗嘛——”趙成歌下意識地擡手,紀谌冷不丁地被他撞了下手腕,那脆弱的小果子本來就拿不穩,一下滾到地上去,濺出一點紅紅的汁水,把地毯都弄髒了。

“哎!”紀谌忙抽了張濕巾去搶救那塊目測很昂貴的白地毯。

趙成歌原本伸出的手落空了。

紀谌擦了半天,好歹沒留下什麽痕跡,這才放下心來,又像小狗似的湊到趙成歌跟前,想要撒撒嬌,誰知趙成歌在專心致志地捧着手機打字,半個眼風也沒分給他。

紀谌委屈巴巴地撓着他的小腿:“趙先生,你在幹嘛。”

趙成歌淡淡道:“跟段停聊天。”

紀谌原不想窺探他的隐私,卻又忍不住好奇,“在和他說段蘅的事?”不提段蘅還好,一提他趙成歌那點極力壓制的煩躁便被戳破了一角。

他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是啊。

段停聽說了這事,怕段先生傷害他弟弟,急得翹班跑去了醫院,我還從沒見他行事這樣慌張過,看來他們的關系也不是外面傳得那樣緊張。”

紀谌這會兒好像沒有半點眼力見,聽不出趙成歌壓抑的情緒,居然順着他的話說:“太好了,我還擔心如果段停也像段先生那樣該怎麽辦呢……”趙成歌沉着臉半晌沒說話。

“趙先生……”趙成歌站起身,端起果盤來連盤帶果全扔進了垃圾桶。

紀谌這才有點覺出味來:“趙先生……你是不是在生氣?”“沒有。”

趙成歌一口否認。

紀谌看了一眼丢在垃圾桶裏的草莓,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你……是在吃醋嗎?”趙成歌煩得要命,臉色徹底落了下來。

紀谌爬過去抱他,還想撒嬌:“趙先生……”趙成歌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憊道:“你讓我一個人靜一下好嗎。”

紀谌不敢再惹他,可憐巴巴地蜷在地毯上,像條被主人教訓了的小狗似的。

不知過了多久,紀谌的手機響了。

他從兜裏掏出來,見是張崇陽打來的,大概是段蘅轉院的事,趙成歌還在氣頭上,他也不敢在他面前接,便蹑手蹑腳地爬起來去了陽臺。

趙成歌心裏更煩躁了。

張崇陽剛給段蘅辦好轉院手續,現在正在去往軍區醫院的路上,還是他未來的的大舅哥段停親自帶人來接的,車上的氣氛十分尴尬,張崇陽便假借給紀谌打電話拖延一下時間。

然而紀谌滿腦子都在想該怎麽哄趙先生開心,對于張崇陽“虛情假意”的客套并不想搭理,知道段蘅暫時沒事了以後便敷衍了事地應付了兩句,然後快速挂斷了電話。

誰知他回到客廳才發現趙先生不見了,找了一圈發現他躲去了卧室裏。

他厚着臉皮準備開門進去,卻發現門被反鎖了。

“趙先生……你不要我了嗎?”他可憐巴巴的撓着門。

趙成歌這回不吃他這一套,任憑紀谌又哄又求也沒用,就是躲在屋裏不吭聲。

到最後紀谌洩了氣,沒再繼續騷擾他。

但趙成歌聽不見他的動靜了心裏的煩躁一點也沒少,那點火苗反而有越燒越烈的趨勢。

他煩躁地用被子蒙住頭。

他很少做這麽幼稚的舉動了,事實證明果然是沒有用的。

為什麽突然會有這麽大的火氣呢?他問自己。

思來想去他将起因歸結到那盤草莓上。

都怪那盤草莓,有什麽好吃的?難道橘子不比它甜嗎?想了一陣,他陷入了少見的失意之中。

好吧,草莓确實要比橘子甜。

所以小豹子也是這麽覺得的嗎?大晚上的他自己還在易感期,一聽到消息就不管不顧地跑過去救人……雖然說他與段蘅是同事、朋友,段蘅還是自己發小的弟弟……但為什麽一想到這些心裏就不大舒服呢?趙成歌悶悶不樂地趴在床上,頸後被咬破的腺體此刻隐約作痛,讓他的思緒漸漸遲鈍下來。

作者有話說:

趙先生也是有脾氣的!(之前還有生悶氣摔東西的前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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