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散會之後, 幾人回到寝室, 那個拽拽的同學也在,床上已經鋪好,正坐在桌子前看書,見到三人進來,也不搭理,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傲得很。

西辭和蔣明城都不是主動搭理人的那類,幹着自己的事, 也懶得去搭理他,唯獨陳帆,喋喋不休地問的那冰山都不耐煩了。

“大家都是同學, 交流交流,我叫陳帆, 他叫西辭, 這位是蔣明城, 海濱第一名,同學, 你叫什麽名字?”

冰山冷冷瞥了他一眼,“何帆。”

“何帆?我叫陳帆,你叫何帆,我們好有緣啊!”

何帆沒理他。

陳帆叽叽喳喳又說了幾句, 西辭坐在床上,悶頭準備睡覺。

蔣明城和他頭對頭睡, 隔得極近,西辭忍不住還是問了一句,“明城,蔣叔叔還好吧。”

蔣明城一聲冷哼,“關你什麽事?”

西辭沉默,胸口有些悶。

蔣明城也莫名不再刺他,保持沉默。

陳帆還在地下锲而不舍與何帆搭讪,不知道說到了什麽話題,陳帆笑得全身顫抖,何帆也忍不住笑了兩聲。

“我爸沒事,上班下班沒什麽兩樣。”

西辭聽了蔣明城這話,放下心來。

陳帆還在下說着話,西辭累了一天,迷迷糊糊似乎要睡着了,可陳帆的聲音煩得很,翻來覆去,隐約聽見了蔣明城說話的聲音,繼而周遭一陣寂靜。

翌日一早,西辭是被一陣鈴聲吵醒,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雪白的牆頂,這才意識到自己這是到了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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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外管理員在喊起床,西辭翻了個身,忍住了起床氣,磨磨蹭蹭起來換衣服。

索性寝室四個人都不是墨跡的人,洗漱之後先去食堂吃過早餐,緊接着去操場指定區域集合。

放眼望去,操場上全是迷彩服,上衣紮在皮帶裏,帶着帽子,個個看上去倍精神。

尤其是像蔣明城與何帆這種個高的,穿個迷彩服硬是穿出了與衆不同的挺拔與帥氣。

同班一衆女同學在他兩身上移不開眼。

教官是個年輕人,看上去也不怎麽大,很嚴肅,見着隊伍稀稀拉拉,厲聲道:“全體都有,立正!”

全班人聽口令站好,教官眼神在每個人身上劃過,“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教官,在這為期半個月的軍訓裏,我會以新兵的要求而嚴格要求你們,我希望你們能堅持刻苦,不要動不動就請假去醫務室,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大聲點,我沒聽到!”

“聽明白了!”

“都沒吃早餐嗎?!”

“聽明白了!”聲音整齊劃一,有了回音。

教官這才滿意點頭,進行第一天的站姿訓練。

上輩子西辭出國,沒有參加過軍訓,但是也略有些了解,但也僅次于了解,哪裏能料到這軍訓真正落到自己頭上時,有這麽艱苦!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頭上太陽也越來越大,曬得一衆人蔫頭耷腦還強迫自己站好。

“動動動!動什麽動!這才幾分鐘就動!”

隊伍裏一同學實在是被頭上滴下來的汗水癢到了,忍不住伸手撓了撓,恰巧被教官發現,一腳踹了過去。

其實那一腳也沒多重,就是站了這麽久,大小腿基本都是個抖的,那同學也是機靈,這一腳下來直接就倒地上暈了過去,眼睛閉得死死的。

“才第一天就暈,”教官恨鐵不成鋼式搖頭,指派了兩名同學,“你們把他送去醫務室,送過去了馬上回來。”

被指派的兩名同學暗戳戳笑了笑,深覺是好差事,一邊一個,将暈了的同學送去了醫務室。

不少人暗自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也可以來這麽一招。

教官也算是‘久經沙場’,高聲提醒道:“你們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樣,裝暈的話就給我去操場跑步,跑到暈為止!”

這麽一句話,直把幾個心懷鬼胎的同學的小心思給說沒了。

教官站在樹蔭下看着面前一群人,問道:“你們班的班長選出來沒有?”

底下有人回道:“沒有。”

“那你們臨時選一個出來。”

不少女同學起哄,“蔣明城!”

教官一聽,“蔣明城哪個?向前一步走!”

蔣明城依言朝前走了一步。

教官在隊伍面前來回地走,最後将目光放在蔣明城身上,上下打量了好幾眼,“這位同學站得不錯,既然你們也選他當班長,那麽在軍訓期間,你就擔任你們班的班長了。”

蔣明城也沒什麽抗拒的情緒,說了聲是後退回隊伍。

一上午其實也沒什麽課程,學了站姿齊步走,西辭很嫉妒蔣明城這小子!

為什麽嫉妒?

因為教官在休息時讓蔣明城喊口號,蔣明城那小子以權謀私,趁着教官不注意,站在樹蔭底下喊口號,還沖着西辭得意洋洋地擠眉弄眼。

一上午訓練下來,西辭背上全是汗,大腿直發抖,蔣明城還跟個沒事人似得,輕輕松松地笑。

幾人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沖到食堂,狼吞虎咽進食,吃飽喝足後在宿舍吹空調的西辭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草草睡了個午覺後,看着外面灼熱的陽光,半空中翻湧起的熱浪,随着口哨聲,幾人生無可戀地進了隊伍。

兩點的太陽,正頭頂,西辭覺得自己迷彩服下的皮膚在燃燒,燃燒後大股大股的熱汗浸濕衣服,然後被陽光蒸發。

西辭覺得自己聞到了烤肉的味道,靈魂此刻也在被蒸發。

上午是真的比不得下午,起步走起步跑的訓練才兩小時不到,陸續有兩三個女孩子暈倒被送去了醫務室,教官看着頭頂上的太陽,有了幾分善念,讓大家樹蔭底下休息十分鐘。

一解散,西辭仿佛靈魂歸了西,狼狽不堪靠在大樹底下,用着帽子的帽檐扇風。

蔣明城走過來笑他,“這麽一點訓練都受不了?女孩子都比你強。”

西辭白了他一眼,看四周男同學幾乎和他一樣,個個蔫頭耷腦一屁股坐地上,他也就放心繼續扇風。

蔣明城走過來也靠在樹幹上,西辭正想笑話他,可蔣明城扇風的力度剛好扇到自己,西辭也就借風乘涼,閉上了嘴。

沒多久陳帆走了過來,手裏拿了兩瓶冰水,給西辭和蔣明城一人扔了一瓶過來,西辭咕咚喝了大口,全身溫度降了下來,舒服喘了好幾口粗氣。

“明城,待會喊口號站軍姿的話,照顧下室友呗。”

蔣明城一瓶冰水喝了好幾大口,最後沒喝完的從頭頂倒下,水流順着發梢從臉頰流到了衣領裏,滿臉的水漬與曬得健康的肌膚,莫名的增添了幾分輕狂的帥氣。

只一個動作,就虜獲了不少女生的芳心,甚至于還有隔壁班級偷偷在打量着蔣明城。

西辭離他最近,蔣明城一甩頭發,水漬濺到了他臉上。

西辭摸了一把臉上的水漬,恨得牙癢癢。

教官從遠處走來,喊了聲集合,全班同學再次不得已回到太陽底下,練得還是齊步走,只是蔣明城在喊口令時,明顯照顧了他三名室友。

西辭和陳帆,以及何帆三人,站的位置在隊伍最末,蔣明城喊口號時會将隊伍拉到樹蔭下,那樹蔭恰好遮了三人。

晚上回寝室,陳帆對蔣明城又是捶背又是端水的,殷勤的不得了。

“明哥,這力道行不行?”

蔣明城舒舒服服任他按,“還可以。”

陳帆眉開眼笑道:“明天還是需要您多多照顧,從此以後,你就是我陳帆的大哥!您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往東絕不往西!”

西辭赤着上身穿着短褲從廁所出來,就聽到陳帆拍馬屁這句話,“陳帆,差不多行了。”

陳帆一見西辭從廁所出來,誇張叫了兩聲,“我靠,西辭,你不會是個女的吧,這麽白?”

西辭确實挺白的,不僅五官神韻像元皎,就連膚色也遺傳了元皎的。

牛奶的白,皮膚下的青筋似乎都看得一清二楚。

特別是穿着的那小褲衩上一截的窄腰,沒有多餘的贅肉,繃緊時肌肉的線條勻稱,兩個腰窩凹陷,讓人忍不住想動手去掐一掐。

西辭低頭看了自己一眼,不覺得有什麽。

陳帆把自己衣服掀開,站在西辭身邊,“明城,你看我和西辭,簡直就是糙漢和奶油小生的鮮明對比,我就奇怪了,今天咱們都曬了一天的太陽,怎麽你就曬不黑!”

西辭聳肩,“天生的。”

說完,踩在上床的樓梯上拿床上的睡衣,蔣明城恰好就坐在他床下的位置,洗完澡後沐浴露的香味,以及還沒完全擦幹順着肌肉線條往下滴的水珠,皮膚溫熱的氣息,凹陷的腰窩,無疑不在刺激着蔣明城最原始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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