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宿敵

冰帝這個名字,對于立海大的人來說可一點兒也不陌生。

都在關東不說,還都是關東大賽勁旅(雖然立海大蟬聯冠軍,比起冰帝要厲害那麽一些),又都在前一年有了讓整個中學網球界震驚的大新聞——一年級的正選,一年級的部長。

冰帝的人甚至還要更多些,只是作為部長的跡部過于出彩,多少壓了其他同在一年級成為正選的人的名氣。

“主要是因為,在跡部成為部長後,原先的那一批正選全部退社了。而除了他們以外,當時的三年生也退了五分之四。只剩下幾個沒名氣的人物。”

在前往東京的大巴上,柳随意地給大家介紹着冰帝的事。

他們已經毫無難度地打到了決賽,面對着關東大賽剩下的最後一個對手——冰帝。

而這次分了兩個大巴,一個大巴是正選和正選後備役,一個大巴則坐着剩下的部員和啦啦隊。

網球部當然是有啦啦隊的,其實是立海大本身有公共的啦啦隊,算作一個獨立社團,在各個運動社團比賽時這些啦啦隊的成員可以選擇感興趣的随意參加。而那些啦啦隊的主力隊員反而不怎麽參與其他運動社團的比賽,他們自己有啦啦隊操的比賽。

正選和正選後備役加在一起也就不到二十個人,松散地坐在大巴上。

柳坐在第一排,引導着大家讨論這場比賽。

但讨論很快就結束了。

原本出場順序和戰術,都在前一周的例會上做了二次确認。

“聊點其他的吧。”丸井吹了個泡泡又收回去,吧唧吧唧地嚼着口香糖,“去年關東大賽我還是在觀衆席上看的呢。對手和這次會一樣嗎?”

“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重合率。”柳說。

“說起來去年跡部是對上花田前輩了呢。”丸井想了想,“這次對上真田……”

“副部長不會輸給什麽奇奇怪怪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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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原的話讓車子裏頓時一片寂靜。

所有人,前面的後面的,都不由自主把目光集中在了坐在第三排的某個海帶頭一年生身上。

整輛車子裏唯一的一年生,要好好愛護……吧?

他們又轉過頭去看真田。

就坐在柳身後的真田戴着帽子看不清臉色,但似乎是沒有一怒之下給切原一巴掌的跡象。

仁王可惜的嘆了口氣。

他嘆氣嘆的很隐蔽,只有坐在身側的柳生察覺到,便給了他一個複雜的眼神。

類似于不要幸災樂禍之類。

“奇奇怪怪這個形容詞……”丸井吸了口氣,探過身去狠狠揉了揉切原的頭發,“也沒說錯嘛。”

“賽前公然指揮社員做啦啦隊,也不算奇怪吧?”濑戶說。

“怎樣的啦啦隊?”沒見過的柳生有些好奇。

仁王便伸出手打了個響指。

“沉醉在本大爺的美技裏!”

他和丸井同時開口,聲線完美疊加。

然後幸村笑出聲:“你們兩個挺合得來的。”

仁王看了一眼收回手的丸井,同時聳了聳肩,沒反駁但表情非常不以為然。

“今天的雙打,好好加油,發揮出這樣的默契。”幸村繼續道。

“puri~”仁王看了一眼丸井的紅頭發,轉過頭來語重心長地對身邊的柳生說:“你要快點成為正選啊。”

柳生眼睜睜看着仁王拍了拍自己的手背,心裏有幾千字的吐槽。

他嗯了一聲,抖了抖手,坐直了目視前方。

這個話題聊死了,就換一個話題。

冰帝可以聊的話題真的不少。

“資料上冰帝沒有副部長。”柳生有些好奇,“是有什麽特殊考慮嗎?”

“跡部覺得他一個人就夠了?”丸井舉手作答。

仁王靠着窗戶提供了另一個答案:“同級生裏沒有能做副部長的,前輩們又都拒絕合作吧。”

“像我們這樣善解人意的前輩可不多啊。”一條道。

濑戶啧啧出聲:“善解人意的是花田前輩他們吧。”

“我們去年也幫了忙啊,現在也是。”一條倒是并不謙虛,“對吧,幸村?”

“前輩說的沒錯。”幸村含笑應了。

“我記得跡部之前的部長是……誰來着?”濑戶搖了搖頭又皺着眉,“有些記不起來了。”

“聽說冰帝那時候是正選全體都換人了,再之前正選都是三年生,一起畢業才造成青黃不接,讓跡部有了可乘之機。”

“……聽說?”

“《網球周刊》的特篇。”一條往後靠了靠,“我們現在是要回顧歷史嗎?”

“再之前的部長很厲害。”

毛利突然開口這麽說。

他很少參與網球部的集體活動,平日裏訓練間隙聊天時也很少開口,此時說話便造成了短暫的冷場。

一頭暗紅色卷發的少年坐在最後一排,掀了掀眼皮:“有什麽問題嗎?”

“這還是情報的盲點呢。”柳自然地接了話,“是我們入學時剛好畢業的那一屆嗎?”

“沒錯。”毛利點了點頭,“我在全國大賽上見過,是個讓人印象深刻的人。當時的冰帝真是銳氣十足。可惜他一走,留下來的幾個看好的後輩卻都撐不起場面,被新入學的一年生‘以下克上’……”

他說着說着諷刺地笑了笑:“輸了就算了,還沒一點體量。”

他這幅樣子是十足的恨鐵不成鋼,以至于其他人都聽出了一點其他意思來。

仁王眨了眨眼,左右看了看,實在有些憋不住。

他膽子大,又沒見過毛利生氣的模樣,便先假設這個前輩是個比較冷淡的人:“前輩你很尊敬那個冰帝的前前部長嗎?”

“尊敬?”毛利琢磨了一會兒這個詞,突兀地笑了。

他換了個姿勢半躺在最後一排:“你們沒見過所以不明白,越智前輩是個很特別的人。與其說是尊敬……不如說他以一己之力把冰帝帶上了全國四強。他可是打敗了四天寶寺呢。”

四天寶寺?

哦,毛利前輩一年級時還是四天寶寺的正選呢。

懷抱着前輩們的期待,在一年級時就擔當重任,卻冰帝打敗。

那是不服氣嗎?

“當時太生氣了沒來得及和他打招呼,真可惜。”毛利說。

仁王看了幸村一眼,想這個形容詞……

聽起來和幸村有點像啊。

以一己之力把學校帶上什麽什麽位置之類的。

但是幸村比他厲害多了吧?

不是三年生而是一年生,不是全國四強而是全國冠軍,雖然還有真田和柳幫忙但本身網球也不是一個人的游戲……

等等等等。

仁王猛地驚醒,吓了一跳。

我這是在誇獎幸村??

還不是客套的,而是發自心底的覺得幸村很……厲害?

他眨了眨眼。

怎麽了?

幸村面向着他做了口型。

仁王扯了扯嘴角搖了搖頭,移開視線。

大巴停在公園的停車場裏。

在路上好好八卦了一番冰帝的立海大正弦組(包括預備役)有些恍惚地下了車。

給了大八卦又因為談興上來而好好講了一番冰帝的過去(中間夾雜着四天寶寺的各種私活)的毛利下了車就又收起表情走在了隊伍的最後,而仁王則看着柳一臉滿足地收起了快寫滿的筆記本。

這……有什麽記錄的價值嗎?

他一頭霧水。

登記比賽名單,賽前動員,場地隊伍安排。

啦啦隊和普通部員先入場,而要出場的正選們先行在其他場地做簡單的熱身。

仁王扯了扯柳生的袖子。

柳生:“……?”

“你快點進正選吧。”他說。

柳生:“……”

看到這一幕的丸井哼了一聲,用力扯了桑原一下:“傑克!你也是!快點進正選啊!”

看熱鬧的一條:“少年有目标是好的,不過要先學會尊敬前輩啊。”

“那不一定吧,打敗副部長他們也可以進正選啊。”切原懵着一張臉說。

幾個人認真看了看他,發現這小子說的是真心話。

所以是真傻啊。

他們想。

柳無奈地看着這一幕,搖了搖頭。

他看了半天還是覺得柳生最靠譜:“柳生,你帶着他們先去比賽場地。你們的位置在觀衆席第一排,準備席後面。”

“我知道了。”柳生毫不客氣甩開手,點了點頭帶着人走了。

而稍後就要搭檔比賽的仁王也不在意,自顧自收回手摸到嚼着口香糖的丸井旁邊:“你可別拖我後腿哦。”

“這句話我來說才對。”丸井翻了個白眼,“本天才會拖後腿?笑話!”

熱身的時間在柳的控制下掐的剛好。

他們走進比賽場地時剛好吹哨。

踩點入場讓他們得到了在場所有觀衆和對方冰帝隊員的目光,而立海大的正選八個人對這樣的目光無比适應。

他們原本就是處在目光聚焦下的天子驕子。

列隊,問好。

在他們資料上出現過,而賽前分析時也播放過錄像帶的人,就站在面前。

幸村披着外套走上前去,迎上同樣披着外套的跡部。

金發的少年見到幸村時表情并不是很好。

“啊恩,沉醉在本大爺的美技之下!”

“勝利,就由我們拿下了!”

咔嚓。

《網球周刊》的記者拍下了他們握手的畫面。

氣場的碰撞讓場面幾乎凝固。可安靜的照片背景裏那些觀衆們,其實相互在不服輸地喊着自己學校的加油詞。

關東大賽的決賽,就在這個畫面定格後,正式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是這樣的,我站立冰。

立海×冰帝

以及我假設毛利是見過越智的……不然怎麽後面那麽如膠似漆(月光桑什麽的太ORZ)。

而且我也私設了毛利也是四天寶寺的一年級正選(不然原哲也為啥對毛利一副愛恨交加的樣子)。

修改了設定,所以這一章之前的全部小修過,應該不會那麽有違和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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