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着個大山有些驚訝,看清是誰後又有些不樂意。
搭理也不搭理,推着他就要開門進去,蘇秉沉一挑眉,扣住他的頭,輕輕轉了一個圈,又把他轉到原來的位置。
“在這等着吧。”
安和這才擡頭看他,更不滿意了,質問:“你做什麽?我要尿尿!”
蘇秉沉愣了下,不讓人尿尿,的确不夠地道,他讓了讓,沒等安和進去,提醒道:“你媽媽在裏面。”
安和蹙眉,有些莫名其妙,說:“那又怎麽了?”剛走了一步,又退回來,盯着蘇秉沉道:“你為什麽在裏面?”
蘇秉沉被問愣了,沒想到這小鬼頭還挺機靈,他想了想,覺得跟個小孩子沒法溝通,他能說我跟你媽在裏面親熱?
安和見他不說話還板着臉皺眉,只覺得這大叔更不招人待見,撇了撇嘴,推開門。
安秋這時正好也從裏面拉開門,見這一大一小站在門口愣了一下。安和看看蘇秉沉,又看看安秋,突然盯着安秋道:“媽媽你脖子怎麽紅了?”
安秋一愣,擡眼去看蘇秉沉,他笑了笑,也問:“可不是,你脖子怎麽紅了?”
安秋差點順不過氣,不自在地摸摸脖子,卻只對安和說:“不是要去尿尿嗎?不憋了?”
安和這才想起自己要尿尿來着,可是這一打斷還真發現自個不是那麽急了,又想了想,覺得都到門口了還是順便上一個吧,這才皺了皺鼻子推門進去了。
第二天。
蘇秉沉剛散會,身邊跟着老劉,還沒進辦公室簡寧就告知他:“呂總來電話了,說瑞賢園的項目競标只是過場,只要蘇氏對瑞賢投出橄榄枝,這塊肉就是蘇氏的...”
老劉聽了只覺得又驚又喜,擡頭看蘇秉沉,他卻像早有預料,一臉冷靜。
蘇秉沉進了辦公室才又問:“呂總就說了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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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寧說:“呂總還說,蘇總要是有誠意,還得把這個過場走圓滿了。”
蘇秉沉聽了只點頭。等簡寧交代完出去,老劉才扭頭問蘇秉沉:“蘇總覺得呂總的話,有幾成是真的?可不可信?那些財務報表難道真是群力弄虛作假?”
蘇秉沉沉思片刻,沒有回答,反而問老劉:“你可知道瑞賢現在誰當家?”
老劉一愣,想了想問道:“錢董?”
蘇秉沉點頭。
老劉恍然大悟:“呂總是想搞群力還是...不能吧,怎麽着也是一家的...”
蘇秉沉說:“想搞我們也說不準,不管搞誰,都要防着瑞賢坐收漁利。”
老劉問:“那我們不合作了?”
蘇秉沉說:“到嘴邊的肥肉還有不吃的道理?”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趁着在榜一天兩更來着,沒想到老板打電話,這兩天都在上班,很忙,所以只能兩天一更了,明天會回複日更,直到下榜。
順便問一下,大家喜歡看職場權謀嗎?本來不想細寫,可是又不想讓你們嫌棄我是刻意藏拙,而且劇情确實發展到了這一步,寫了吧又覺得這畢竟是言情小說,還是要以談情說愛為主線的,所以很是糾結,想聽聽你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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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事之秋
瑞賢園項目的資格預審如期而至,蘇氏也開始忙碌起來,為這次競标是開足了馬力,文件剛遞到瑞賢沒幾天那邊就來了人,就蘇氏的財務人力方面進行審核調查。
招标商對競标商進行資格調查歷來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不過這次蘇秉沉感到一些怪異,總覺得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對勁,想了想才找了一個比較貼切的詞兒——興師動衆!
他打發老劉偷偷去群力打聽了幾次,果然他們那邊也去了瑞賢的人,去的還不少。
蘇秉沉這下是明白了,這讓他想起去年馬航370失聯那件事,飛機上坐着一百多個中國人,那可是真金白銀的真,可是世界各地都搶破頭動用各種人力物力、先進設備進行搜救,救人的旗號打的多響亮,雖說是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彰顯人道主義,可難道就只圖這個?
對于澳洲來說,近年經濟下滑,國際名聲也臭起來,他們積極的原因就顯而易見了,這麽個絕佳的洗白機會,怎舍得撒手。而其餘國家就說不好了,馬航失聯的位置是個敏感的地兒,這個時候不趁機研究研究勘測勘測?這是個多麽光明正大、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當然有人說了,這種想法忒陰暗了吧,人家一心想着救人你們政治家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要是都憋在窩裏不幫着咱們搜救你們就笑了!
那好吧,就算是他們主要是為了搜救順便勘測印度洋及各國部署吧,可是哪個是主哪個是順便還不是說不好?人心隔肚皮,就不用說咱們連肚皮還不是一個色兒呢。
而咱們政府不是也邊拉着邊防着嗎?
這個呂敏想幹嘛?不就是借着資格預審光明正大地取證嗎?
這事在蘇秉沉看來,又忍不住多想了一步,是想在群力取證還是想在蘇氏?或者兩家財務都出了問題,她就把兩家都搞出事?呂敏到底是對他投肥肉還是魚餌?若真是後一種,那瑞賢在臨安可就是一方獨大了!
那怎麽辦?也只能一個法子,邊合作邊防着。
這幾日,安秋與蘇秉沉的關系日漸緩和,一個有所圖,一個不見得沒所圖,所以都不算忸怩。
李經理趁着這個熱乎勁兒又把安秋叫到辦公室囑咐了一遍,照着洗腦的架勢,軟的硬的又來了一遍,給她分析人心,以及男人的心。
安秋照例是只聽不張嘴。其實她心裏跟明鏡似的,說來說去,不就是不想讓自個策反嗎?
其實安秋心裏還真搖擺過,可是李經理說的一句話安秋還是有幾分信的,那就是感情這事也就女人要死要活地認真,男人卻只把它當成哄女人用的。
中午。
蘇秉沉讓老劉備了份保養品送去醫院,老劉想了又想,故意道:“我這是替您送的還是替公司慰問員工家屬?”
這句話明顯是沒事找刺激呢。果然招來蘇秉沉白眼。
老劉笑着說:“說句真的,這東西我去送不如您自己送有誠意,醜媳婦早晚要見公婆的不是?”
蘇秉沉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說:“你懂什麽?最近廢話怎麽這麽多呢?辦點事磨磨唧唧,孵蛋呢?”
老劉樂了,見老板這陰沉着臉有些兜不住,趕緊說了幾句“我閉嘴我閉嘴”便出去屁颠屁颠地辦事去了。
蘇秉沉這禮,顯然是送到市人民醫院的,在那住着的熟人,也就安秋她爸了。
他沒自己去,是覺得于禮數不合,若是同事,随便找個借口就親自去了,可他卻是老板。不送是沒關系,送了也只是讨安秋歡心。
他一直覺得這麽個女的,哪一點配的上他上心?可弄來弄去,還是上了心。蘇秉沉意識到這一點時也比較坦然,老子就看上一娘們,誰管的着,一沒傷天害理,二沒違背倫理,就是生孩子生的早了點,可是女人早晚都得生不是?
禮送到,果然引起安媽的注意,安秋中午去看安爸,他們倆拉着安秋旁敲側擊打聽了一番。
這為人父母的,只要家裏孩子有單身的,對于異性,通常具有別于常人的敏銳。
安秋被問來問去,最後說漏了嘴,安媽多精明,死咬着不放,最後安秋無奈招了。
安爸安媽只知道蘇秉沉父母都已去世,家裏有個弟弟,比他小三五歲,除了這兄弟倆近門的親戚也就二伯一家,二伯膝下無子,與蘇秉沉關系也不太友善。
說到這裏,安媽就連連擺手:“這人命這麽硬?沒遠親和近親又不好,家世慘了點,以後沒有親人傍身,也不好過,不行不行,怎麽找也得找個家大戶大的,起碼不受外人欺負。”
說到這裏不知道安爸怎麽扯了一句陳孝臣,倆人又把目光放到了他身上,直說:“找對象還是這樣的好,家世好,人也長得不錯,關鍵是沒脾氣,秉性又好。”
到了最後,安爸又來了一句:“這孩子有日子沒來了,秋兒,你改天讓他來見見我,你們正好借機培養一下感情。”
安秋聽到最後,直接坐不住了,找了個不算理由的理由,尿遁了。
瑞賢正式定了競選的日子,蘇氏開始準備競标的事宜,群力和蘇氏皆是毫無疑問地進了候選名單。群力那邊也不都是傻子,資格預審一過,就按耐不住性子,請謝中軍吃了一次飯。
蘇秉沉得到消息時正在度假酒店和錢董的秘書泡溫泉,兩個大老爺們能有什麽好泡的?不還得有幾個妞陪着?老劉派來報信的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跟個扭捏的小太監似的,墊着腳往裏看了幾眼愣是不敢進。
統共沒望幾眼,還被那幾個穿的頗為涼快的妞驚得跟尿急似的,臉通紅。
蘇秉沉送走秘書時皺了皺眉頭,只覺得跟這小子一比較自己有點不是東西。
瑞賢既然讓他們都進了候選,那說明兩點,一是呂敏還沒找到群力虛假財務的證據,二是說明蘇氏也沒把柄捏在她手裏,要不然現在臨安怕是早就鬧翻了天。
其實蘇秉沉沒想着搞誰,他總覺得,這麽着陰人有些子損,他不算君子,但也不是小人,如今這世道,不論官還是商,有幾個敢拍着大腿說自己沒幹過損人利己的事?這個損人也有個所謂的低線,低線之內的都不能說誰好誰壞。
這次呂敏找他,蘇秉沉也只有一個打算,那就是作壁上觀,拿下瑞賢的項目還真得憑個人本事,都說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怕就怕吞得下去,消化不了,到了最後把自個給坑了,蘇氏發展到了今天,也不是他自個兒的事,成敗得失,考量的也得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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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投标文件蘇秉沉那邊表現的很是謹慎,往常怎麽說像這種大項目各部門高層都會參與進去,這次李經理沒沾到邊,就連蘇副總也沒插一下手。
有人安心了,有人就不淡定了。
安秋給李經理送資料,在裏面呆了半個小時才出來。
剛到門口,蘇秉沉就來電話了:“忙什麽呢?晚上我沒事,一起吃個飯吧。”
安秋低着頭想了想,擡頭就見李經理也一道兒出來了,估計是猜出來是誰的電話,看着她別有深意地一笑才離開。
蘇秉沉又問:“去哪吃?你定?”
安秋下意識地說:“不想出去吃...我做吧,我那裏不能去,還是去你那裏,食材也全。”
蘇秉沉聽了一笑,什麽也沒說,算是默許。
晚上蘇秉沉開着車載安秋去了公寓,一路上沒說話,不過氣氛還算融洽。蘇秉沉最近嗓子不好,可能是工作太忙,免不了有些着急上火,安秋想讨好一個人時還真算的上細心,他路上清了幾次嗓子,安秋就放在了心裏,晚上做飯避開了辣鹹這類刺激的,從菜到粥都是極為清淡。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下面的評論蘇秉沉他親媽沒話說,蘇秉沉忍不住了:老子他媽是親生的!
再者,和和怎麽就要死了呢?我想都沒想過...推動劇情也不一定死他吧?養個兒子容易嗎?再說現在小孩子的夭折幾率還是蠻低的。。。。
關于馬航這段描寫有意見的保留。剛出事那會子只聽一個軍政方面的老教授慷慨激昂的講了這麽一番,講完還一個勁兒的說自己說多了,大家聽聽就成了,所以我也随便一寫,大家看看就成了。
說來說去我就傷心我這收藏,怎麽都上不去,其實收藏對我來說也沒什麽利益牽扯,我寫這個也不是為了錢,要是為了錢誰來這寫,純屬愛好,可是這的确關系到臉面的。。。
哎,有時候看看那些小白文,點擊收藏自然不用說了,關鍵是寫起來還簡單不累人,咱們又是商戰又是權謀不就圖看官垂憐麽?我話都說到這了,我看你們還能不給我面子收藏我?
☆、猜疑
蘇秉沉幫不上忙,脫了衣服便去洗澡,出來時飯菜都擺在桌子上,卻沒見安秋的身影。
他掃視了一圈,忽然聽到衛生間裏有動靜,挑了挑眉,尋着聲走過去。
衛生間的門半掩,說話聲斷斷續續傳過來:“...備份...在書房?你...你別逼我!”
安秋有幾分激動,說到這裏,忽然聽到腳步聲,她身子一僵,匆忙挂了電話,轉身看過去——
蘇秉沉就站在身後,面無表情地看她。
安秋不知道電話被聽去了多少,她不受控制地眨眨眼,吞吐道:“洗,洗好了?飯也做好了,吃,吃飯吧。”
蘇秉沉聞言,歪着頭看她,問:“你慌什麽?”
安秋低下頭,不敢看他,平複了一會兒才說:“是,小林打來的,她問我今晚還回不回去,不回去她就住家裏了,順便照顧和和。”
蘇秉沉點了點頭,轉身道:“吃飯吧,餓了。”走到一半又似笑非笑的說:“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說謊,都喜歡眨眼睛?”
安秋心裏一緊,猛的擡頭看他。
蘇秉沉卻好似剛才只說了句玩笑話,拉着她的胳膊低聲說:“愣什麽呢?吃飯...照你這麽說,今晚是打算住這?”見安秋不說話又說:“不吭聲那就是默認了。”
這一頓飯安秋吃的很不踏實,吃完飯,她進廚房把碗筷盤碟清洗幹淨,還沒摘圍裙就被蘇秉沉抱着進了浴室,她也沒不答應,都這麽多次了,再這樣子反而顯得矯情,可是畢竟頭一次跟個男人一起洗澡,面紅耳赤自然是少不了。
洗了一半就不是那麽回事兒了,蘇秉沉把她拉過來,順勢推到玻璃門上,她背對着蘇秉沉,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聽到後面的男人呼吸越來越重。
下面鼓脹起來,在她的腰部揉搓着頂她,倆人身高差距大,蘇秉沉只好用頭抵着她的脖頸,弓起身子。
再貼過來時,已經從腰部落到了股間。安秋的頭發濕透,貼在後背上,黑與白的極致對比,看的蘇秉沉眼神更加幽深。
他的吻,随着水流,沿着曲線一點一點細致地滑下去。
安秋正對着花灑,溫熱的水不算重,甚至有些輕柔地澆在她的臉上,她勉強睜開眼,一眼便看到左側玻璃牆上映出兩個交頸鴛鴦,随然水霧缭繞看不真切,但影影綽綽更加撩人。
安秋忽地被翻過來,他的唇和手,轉戰到胸口,含住,揉捏。
只覺得一條腿被擡起來,她站不穩又怕被滑倒,只好環手摟住蘇秉沉的脖子,對方不等她準備,粗魯地進去。
安秋悶哼了一聲,他的動作再加上熱水一悶,只覺得肺裏的氣進的少出的多,眩暈感越發地強烈。
安秋有些怕了,把他的臉從自己胸口擡起來。
蘇秉沉低笑,在她張嘴之前湊上去沒完沒了的親。
“等一下...”
蘇秉沉低頭看她,動作卻豪不遲疑,索性一手擡着她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
安秋全身都變成了粉紅,咬着唇又喊:“等一下...”
蘇秉沉把她抱的更緊,動作也更急促,喑啞道:“不能等...等不了!”
話音落地,安秋就再也沒有說話的餘地。她想說,等一下,不安全...
老劉一直說,自己的女人跟公司的女人可不一樣,公司的女人,駕馭不住了可以找個冠冕堂皇的借口換了,雖然家裏的真想換也能換,但不是說換就能換。
娶媳婦還是笨一點的好,聰明的雖然省心可太有想法,笨的呢?你把她擱哪呆哪。雖然做事可能不大能順你的心,但最起碼能讓你放心。
但是老劉嘴上這麽說,難道就真的娶了個笨媳婦?趙佳佳可不笨,不僅不笨還挺有想法,漂亮又有想法的女人其實不可怕,怕就怕這樣的女人跟你不一條心。
老劉還算幸運,找了一個跟自己一條心的漂亮又有想法的女人,可不是每個人都這麽幸運。
蘇秉沉也不知道自己怎麽睡着睡着就夢見了老劉,老劉還把自己常挂在嘴邊的話又對他說叨了一遍。
其實老劉有一件事一直沒坦白,那就是他是個懼內的人。這年頭懼內也不是什麽丢人的事,好男人都懼內,蘇秉沉雖然沒結過婚,但還是挺尊重這樣的男人,一個大男人怎麽着打不過一個女人?不是打不過,是不跟女人一般見識,老劉有句話說對了——咱們男人一輩子也就能明目張膽地有一個媳婦,不疼她疼誰呢。
蘇秉沉忽然醒過來,想不通怎麽就夢見老劉這個碎嘴巴。大半夜的,真是倒胃口。
他翻了個身,想把安秋摟到懷裏,可是摸了半天也沒摸着。
蘇秉沉先時還有幾分迷糊,這下徹底清醒了,他直接掀開被子,裸着上半身下床。床頭只開了一盞小夜燈,燈光昏暗,是紅色的,紅中卻泛着黃暈。
他找到拖鞋穿上,沒再開燈,心頭攢着火氣,大半夜的不睡覺,能沒有火氣?
一時找不到發洩對象,蘇秉沉從床邊的抽屜裏摸出煙盒和打火機,剛按了一下,還沒着,就見安秋推門進來。
看見蘇秉沉坐在床頭,一下子愣在原地。
蘇秉沉扔了手裏的東西,問:“幹嘛去了?”
安秋輕聲說:“去廁所了。”
蘇秉沉笑了,“啪啪啪”地把卧室裏的燈都打開,然後盯着安秋又問了一句:“卧室裏有廁所,用的着去樓下?”
安秋适應了黑暗,光線一下子變亮讓她一時适應不了,甚至有些無處遁形,她捂着眼睛,頓了會兒才道:“怕吵醒你,所以就去了樓下。”
這個理由倒也不算牽強,蘇秉沉笑了笑,說:“你膽子還挺大。”
這句話,安秋聽不太懂,是說她半夜去樓下上廁所不開燈膽子大,還是有別的意思?
她還沒仔細想,蘇秉沉就把她拉倒在床上,說:“...安秋,我給你個機會。”
說完不等她反應,便關了燈把她壓在身下...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第二更
☆、安爸出事
早晨,安秋醒來,不見蘇秉沉的蹤影。
她翻了個身,又躺了一會子才真正清醒。七點半,上班肯定是來不及了,她昨天得了李經理特許,上午不用去。
她穿上衣服進了盥洗室,手機突然響起來,看到備注號碼,安秋眉宇間添了幾分溫柔。
“媽媽,你昨天為什麽沒回來?”
“...昨天臨時有事,出差了。”說完這句話後,安秋耳根發熱,騙小孩子這種做法讓她心裏一陣發虛。
安和不太開心,在那頭沉默着,不說話。
安秋頓了頓,問他:“早餐吃了什麽?有沒有挑食?記得喝杯純奶再去上課。”
安和哼了一聲,說:“我才不挑食。”
安秋笑了笑,說:“你是不是生氣了?覺得媽媽陪你的時間太少?”
安和猶豫了一會兒才說:“也不是,我就是想說,你要是哪天再有了小孩子,會不會不疼我了?”
安秋一時反應不過來,問了句:“什麽?聽誰說的?”
安和說:“秦阿姨說,你開始夜不歸宿了就說明我快有小妹妹了,我問她是不是親生的妹妹,她說讓我問你。”
安秋哭笑不得,趕緊囑咐安和:“別聽你秦阿姨胡說!”
安和這才放下心來,纏着安秋膩歪了一會兒才挂了電話。
經過昨夜,安秋覺得身上黏膩,洗刷完又進浴室沖了個熱水澡,沖完才覺得全身通暢,又活過來了。
随便圍了一個浴巾,出來時一愣,擡頭看見床頭坐着蘇秉沉。
安秋還以為他早起去上班了。
蘇秉沉掀起眼看了看她,指示下人一般,對她道:“我餓了,去整點吃的。”
安秋問:“你沒去上班?”
蘇秉沉說:“起晚了。”折騰到半宿,能不起晚?
安秋臉一紅,想了想才問:“冰櫃裏還有昨晚剩下的菜...”
蘇秉沉倒沒嫌棄,說:“能吃就成...你不上班沒事?不然請個假?中午出去吃。”
安秋想也沒想,說:“沒事,李經理許我下午再去。”
蘇秉沉道:“我給忘了,你現在可是李經理面前的紅人,一上午不去上班,李經理舍得把你怎麽樣。”
再之後,他就不怎麽開口了,擺着個臉色,吃飯也沒變。
安秋半晌午去了一趟醫院,下午就收拾心情去了公司。路上遇見了孫雲,她恭恭敬敬地問好,安秋應了一聲便進了辦公室,順手把門上鎖。
她在辦公桌前坐了半天,從包裏拿出一沓文件,用牛皮紙袋包着,打開纏扣,裏面包有幾份裝訂整齊的文件,看着上面的年份是在安秋進公司前的,她又往下翻了翻,果然看見了想要的東西。
她急忙抽出來,卻無意帶翻了牛皮紙,文件嘩啦嘩啦地掉了一地,她推開椅子,趕緊彎腰去撿,正在此時,一個不太顯眼的獨立紙張顯現在她眼前。
不是因為它是單獨一張,而是因為上面幾個字眼兒:凱瑞,房産。
她把壓在前面的文件都撥開,這下終于看清楚了,是一張關于凱瑞小區房産合同的附件,這個上面說的清清楚楚,是在原合同基礎上的補充條款,還提到買方要根據附件條例在原房價的基礎上補充五萬元人民幣。
安秋看到這裏,心裏一陣驚慌,做了虧心事之後的自責。她買房子時對蘇秉沉提過,讓他向賣家壓壓價,他當時只瞅了安秋一眼,沒表态,再後來賣家真的降了五萬,她當時還一門心思覺得賣家是有心合作,如今才明白,這一切都是蘇秉沉從中幫助。
明明是他自個掏錢墊上了,還瞞着一直沒說。他肯定是知道直接給錢安秋不要,所以才多走了一步,安秋不是鐵石心腸,說不感動那是不可能,更何況她心裏一直有他,她心裏一陣堵塞,眼眶一熱,竟是捧着合同抹起了淚來。
想想這幾日的相處,再加上這份合同,安秋心裏的天平頓時傾向了他,雖然前些日子鬧了一場,可是女人都有個毛病,眼裏為他流着淚,心裏為他打着傘,更何況,這把傘還是蘇秉沉遞給的。
寓言故事裏,農夫救了蛇,卻被蛇咬死,此時此地,安秋覺得自己便是那蛇,做事都憑個良心,這種吃裏扒外的事,她要是真的做了真是連個畜生都不如。
先不說事情瞞不瞞得住,哪家正規企業敢用自己這樣的?她真是豬油蒙了心,投機取巧肯定沒有好下場。
文件不能交,她又不能丢了工作...安秋沒有法子,眼下只能拖着李經理,往死裏拖,等到投标的事一畢,一切說不準還有轉圜的餘地...
“叩叩叩——”
正在這時,辦公室門被敲響。
安秋一愣,趕緊手忙腳亂地把文件撿起來順手塞到抽屜裏,又趕緊用紙巾擦幹淨眼淚才站起來去開門。
敲門的是孫雲,她進來後忍不住多瞧了安秋幾眼,眼睛微紅,鼻頭也微紅,一看就知道是落淚了。
“安姐這是怎麽了?我看着臉色可不太好。”
安秋一愣,尴尬地笑笑說:“沒事,就是剛才有些累,昨天沒睡好。”
孫雲點了點頭,忍不住掃視了一圈,視線停在安秋剛才塞進去文件的抽屜裏,半個紙張的一角露出來,很是顯眼。安秋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有幾分緊張,故作随意地把文件推進去,問:“孫雲?你找我是有什麽事?”
孫雲頓了頓收回視線,轉臉笑眯眯地說:“哎呀,還能有什麽事,李經理叫你過去一趟呗,那個老巫婆,也不知道又有什麽事。”
安秋皺了下眉,打發孫雲下去,走了幾步又退回來,把抽屜上了鎖,才去了李經理那裏。
李經理見了她,也沒繞彎子,直奔主題:“東西拿到了?”
安秋趕緊低下頭,想也沒想咬牙道:“沒有...我在書房找遍了,沒找到...李經理怕是搞錯了,根本沒有備份。”
李經理聽了,很是不滿意,拍着桌子說:“不可能!他十來年一直有個習慣,重要文件都會備份一份,放到書房裏,你是找不到還是不舍得找?”
安秋眨了下眼睛,平靜道:“李經理,你怎麽就這麽确定?習慣都是可以變得,再說,既然是重要文件我怎麽能找到呢?”
李經理冷笑:“你找不到還有誰能找到?安秋,你可別騙我!要是做不成,咱倆都沒好果子吃。”
安秋皺着眉頭,沒再說話,李經理見狀有火也不能發,再加上此時用她,也不能發,盯着安秋看了半天才擺手讓她出去。
沒過多時,安秋得了一個噩耗,安爸病情惡化了。
蘇錦年對着安秋嘆了口氣,說趁着他身體好,想吃什麽就給他吃什麽吧。
安秋一時反應不過來,昨個中午安媽還給她打電話說最近安爸胃口不好,許是一直吃醫院的飯,膩了,早晨來醫院的路上,安秋還專門到城西于記豆腐腦排了半個小時隊,給安爸買了一碗熱乎乎的豆腐腦。
安爸破天荒地吃完了,末了還說,要是每天能吃一碗這麽鮮嫩的豆腐腦過日子也不錯。
安秋當時就笑了,說等你好了天天早晨排隊買給你。
可是話剛說完沒幾個小時,下午安爸就送進了急救室,晚上蘇錦年就說了方才那番話。
這讓安秋怎麽受得了,明明早晨還好好的,怎麽說不行就不行了?不是說術後一切都很穩定嗎?誰給她解釋解釋,怎麽突然就又有并發症了?
她在醫院院子的小亭子裏又坐了半天。不過這次心靜如水,或者說心成了一汪死水。
要不要給安媽說?要不要給安冬說?說了吧,又讓他們跟自己一樣,從雲端落到地獄,不說吧,這一天來了,不還是要痛一次?是忽然痛一下子好還是做好準備慢慢地痛好?
這些問題,她想了半天也沒得出結論,可是有一點安秋知道了——她果然是不受上天垂憐的
作者有話要說:
☆、開标
蘇副總辦公室裏養了一只鹦鹉,孫秘書工作之餘還要幫着喂養喂養。
這天,蘇副總來了興致,站在鳥籠前逗鳥,李經理這時敲門進來,見他心情不錯,站在一邊看了會兒,沒去打擾他。
蘇副總喂完食,才回頭問李經理:“你來了?”
李經理點點頭,上前幾步,貼着他小聲說了幾句,蘇副總立馬眉開眼笑,滿意的點頭,直說:“不錯不錯,果然是沒讓我失望啊。”
李經理又問:“那要不現在拿來給您?”
蘇副總皺了皺眉頭,笑道:“小李,你這樣就考慮不周全了...先放着吧,等到用的時候再拿也不急,要是現在拿了,那不就露餡了?”
說完又轉過身去逗鹦鹉,點着頭說:“你好,你好。”
鹦鹉只歪着頭往外看,最後從這邊跳到那邊,高傲地低頭喝了口水,依舊是不理人。
蘇副總反而忍不住笑了,指着鹦鹉對李經理說:“你看,這鹦鹉啊,就是沒有良心,我好吃好喝地伺候了它一年,有空都站在這教他說話,它到現在都不會開口說話,我剛才教它,它還不屑...這種東西,哪裏知道,它不說話,我養它有什麽用?既然沒用,還不如棄了。這人也是這麽着,沒有用的,留着何用?”
李經理聽到這裏趕緊低頭稱是,雙腿有些發軟。
蘇副總又看了她一眼才讓她出去。
李經理走後,他捏着鳥食送進去,盯着鹦鹉又說了幾句:“你好,你好。”鹦鹉只低下頭把他手裏的東西咬走,依舊是不說話。
蘇副總罵了一句:“這小東西,翅膀硬了...”
手裏的東西一扔,喊孫秘書進來,直接說:“去給群力的老總打個電話,就說我蘇某人請吃飯,問問他給不給面子。”
今年雨水充沛,小麥晚熟,芒種之後,莊稼才收割幹淨,家裏的近親打來電話,是安秋接的,說今年減産,他們幫着把幾畝地裏的麥子給收了,等安爸安媽回來了再搬回去。
安秋笑了笑,趕緊說你們大熱天忙活了這麽久,既然都放家裏了,就自己吃吧,哪還有還的道理。
他們又問了問安爸的情況,才萬分遺憾的挂了電話。
安秋算了算日子,芒種之後,可不就是高考了嗎?今天竟然是高考的第二天,她都忙忘了!
這幾日,安爸的身體每況日下,她不敢對安媽坦白,一個人焦頭爛額,一邊忙着應付公司,一邊忙着醫院,恨不得一個人掰成兩半用,哪還有別的心思去關注安冬。
原本想着給他打個電話囑咐囑咐,可是又一想,他正是關鍵時刻,不能慌,這通電話打了不如不打。
安媽知道此事後,也說幸虧沒打,不然孩子該有壓力了,可她卻坐不住,非要讓安秋領着她去鹽市口上香。
鹽市口是臨安一個小縣城的名字,整個縣裏都是信佛之人,當地把信佛之人稱為善人,他們除了農歷初一十五給天上的神仙燒香磕頭,還自行募捐修了個廟,安秋雖然沒去過,卻還是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