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1)

她趕緊止聲,又是一股子酥麻,心跳到嗓子眼,一個念頭提醒她不該如此,不清不白,有一不能有二,另一個念頭又勸慰她,男歡女愛人之常情,兩xing建立在享樂之上便沒有吃虧不吃虧之說。

蘇秉沉不容她多想,把人往沙發一丢,二話不說,直接扯衣服,扯她的也扯自己的。安秋态度越消極他越來勁,拎着她的胳膊拉到身下,他盡用蠻力,安秋被扯疼,皺眉叫一聲。

他聽見,就覺得女人矯情,沒再用力,自己湊過去,一腳踩在地板,另一只貼着沙發裏側,跪跨在她身上,弓腰咬她的鎖骨。

安秋生理舒坦,心裏卻不得意。

繼續往下,呼吸滾燙,手掌滾燙,舌尖到處皆是一片溫熱,又濕又滑,到了那處,力道愈發大起來。

蘇秉沉沒輕沒重地咬,身體憋着,急切等着疏解,卻不急,此刻身體不爽,心裏卻爽,不僅心裏,手也爽,嘴也爽。像久旱逢甘霖,怎麽吃都不夠,怎麽揉捏都不過瘾。

安秋忍不住,用力推他:“不該這樣…”她內心矛盾,想把愛與xing分開,可又覺得自個兒未免輕賤,感情這事,有些路走不通,既然改了道,就不能回頭,總有別的路,幹嘛想着翻牆。

他瞟她一眼,笑一笑:“哪裏不該?”

安秋看他,又扭開頭,沉默幾秒,還是對上他的視線:“我覺得不對,哪裏都不對…”她頓住,伸手摸他的胡茬。短但卻很硬,指肚有些刺痛,卻又舒服,她想到這裏,眼眶卻紅起來,情緒低落,又執拗地問他:“你說對不對…不對的話,不對在哪裏,對的話,哪裏又是對的?”

他盯着她看,拉開下巴上的手:“心思缜密的,一般都不長壽,想的多憂心的自然多…別想太多,老的快。”

安秋不想看他,埋下頭,沒再搭話。

她要起來。

蘇秉沉順勢一攬,人到懷裏,把人按到沙發背上,俯身親她的背,脊骨,腰上敏感處。她稍微猶豫,像是換了人,反身主動吻上他。

他把人抱起來,赤身luo體貼在一起,讓蘇秉沉發熱,含着嘴唇吃了片刻,見她媚眼如絲春情蕩漾,更加撩人。

扶着她的臀揉捏幾下,腰上一用力,動作又重又粗魯。

安秋哼一聲,接着舒口氣,異樣之感直襲頭頂,又陌生又熟悉,四肢百骸,說不出的感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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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秉沉動了幾下,問她:“喜歡嗎?”知道她不會答,依舊來回進出,貼着耳垂說:“你覺得不對,卻控制不住喜歡…我的心思,現在懂不懂?懂不懂?”

身子被撞得一蕩一蕩,根本說不出話,她也不想說,怕他再折騰,讓她吃苦頭,讓她屈服。

他額頭滲出汗珠,被吸入漩渦,恨不得進的更深,用盡所有氣力。不管她哀叫,整進整出,一下比一下密集。

突然扭過她的臉,抵着額頭看她,下面抽出來,一股熱液在安秋股間散開。蘇秉沉随之抖了一下,癱在她身上,兩人皆是一身汗濕。

安秋呼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被他壓着,更不順暢,她動了動,蘇秉沉翻身下來,緊貼着她,手掌在她腰上輕撫,游弋片刻,又往上,握在手心把玩。

她又休息片刻,裸着身子起來,背對着他披上衣服,找濕巾清理。

蘇秉沉扯着她笑問:“舒服嗎?”

安秋臉一紅,又背過身去,催促他:“你走不走?”說完看了看挂鐘,将近淩晨,晚的很。

又說:“我把媽那屋收拾一下,床單被罩都拆換下來,你将就一下吧…”

蘇秉沉看着她依舊是笑,起身穿衣服,穿戴整齊才說:“這邊太小,不如搬到淮南去住,那邊上班方面,屋子也沒這麽擠。”

安秋想了想,覺得不妥:“和和在這邊讀書,去那邊太不方便,我工作是近了,他上學怎麽辦,來回跑更擔心。”

他說:“那邊有區實驗小學,雖然不如市實驗小學,但也不差。”

安秋性子傳統,安土重遷,想了想仍是拒絕:“算了,我還是再想想。”

蘇秉沉說:“随你。”

他拿了東西開門要走,安秋想了想吩咐:“路上小心一些。”他笑一笑回一句:“明天晚上給我留飯。”

第二天,安媽從老家來了電話,說收到錄取通知書,以後一家幾口都在臨安,算是遂願了。

安秋很高興,這段時間終是聽說了一件喜事。

安媽又說,你弟說沒希望…能去臨安大學,還得多謝謝人家蘇秉沉,我恐怕又要隔段時間回去,安冬回來,我要在家裏擺宴,這可是風光事,不能應付,你請人家吃頓飯,意思意思。

安冬的事,沒想到他還真插了手,她遲疑幾秒才答應下來,安秋自然知道家裏的習俗,安媽不能回來,只能再去一趟家政公司,請個短期照看孩子。

蘇秉沉說晚上要來,安秋趁次機會,正好謝他,挽袖子下廚,做了些像模像樣的菜,葷的素的擺了一桌子。

等到九點,不見人來。

安和在一旁就差流口水,一個勁兒念叨,說餓死了餓死了,再不讓吃就見不到和和了。

安秋只好用小碟子每樣給他盛了一些,端到屋裏讓他自己吃。一直等到安和吃飽睡下,蘇秉沉都未來。她看着滿桌子菜,抿着嘴發呆。

不來便不來。

她也不再等,筷子捏的用力,囫囵吞棗一般,随便往胃裏塞了點,先是饑腸辘辘後又狼吞虎咽,飯吃一半胃便開始痛,從隐隐作痛到抽出不斷。

這頓飯頗不舒心,她忍着痛收拾幹淨,弓着腰去卧室躺着。

約摸到了十二點,剛來睡意,就聽見門鈴響,她意識模糊,掙紮幾秒才清醒,起身去開門,果然見蘇秉沉站在外頭,衣服頭發都帶着水汽,想是外面落雨了。

他側身進來,伸手脫了短袖襯衫,掃視一圈,掂起毛巾便給自個兒擦頭發,安秋關了門,原地看他片刻,轉身要回屋,卻聽他問:“你們都睡了?”

安秋想,這個點兒,能不睡?

他頓了頓又說:“吃的呢?”

安秋沒答應,聽他又問:“吃的呢?不是讓你等我吃飯?”

安秋冷笑:“喂狗了。”

剛說完就聽蘇秉沉走過來,盯着她說:“我不來你就喂狗了?還真是一大一小兩只狗,能吃的完嗎?”

她瞪他一眼,還回去:“反正是你兒子,他是小狗你又是什麽?”

蘇秉沉笑她:“怨婦。”

她仍是生氣,心裏卻消了不少,去冰箱把飯菜拿出來,又用微波爐熱一熱。

蘇秉沉是真餓了,今天公司忙,晚上又要應酬,酒桌上哪能吃飽,喝點酒喝點水不怎麽動筷子。

安秋在一旁瞧着,給他盛了一碗米飯,他自己又添了兩碗,看樣子餓的不輕。菜吃的差不多,她氣也消得差不多。

飯後,他又說:“車裏放着換洗衣物,剛才忘了帶上來,今晚不回去,我去洗澡,外面下小雨,別忘了帶傘出去。”

他進了浴室,安秋收拾好碗碟,去樓下給他拿東西,剛一回來就聽他叫人,讓把衣服送進去。

她剛敲一下門,裏頭就伸出一條濕漉漉地手臂,她把衣服擱在他手裏,沒想到他攥住衣服也攥住她的手腕,安秋還沒反應就被一起帶進去。

他全身luo着到處水,貼在她身上,輕易浸透安秋的睡衣。

蘇秉沉說:“上次在浴室做,是什麽時候?那滋味,我還記得。”

安秋心神恍惚,又想到傷心事,低着頭推他。

他笑一笑繼續說:“看樣你是忘了?”

話落地,手掌順着上衣邊緣探進去,摸到裏面忍不住笑出聲:“故意不穿?就知道,別看你床下悶,半推半就,床上可是一點套數不少,床下你伺候我,床上哪次不是我把你伺候的最舒服?”

安秋紅臉。

他索性把衣服推到胸口,低着頭親她,又覺得她個子太矮,這樣實在不得勁兒,手臂往她臀上捏了幾把一用力就把她托起來,夾在自己胯上。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一定雙更!今晚就不更了

☆、92

她趕緊止聲,又是一股子酥麻,心跳到嗓子眼,一個念頭提醒她不該如此,不清不白,有一不能有二,另一個念頭又勸慰她,男歡女愛人之常情,兩xing建立在享樂之上便沒有吃虧不吃虧之說。

蘇秉沉不容她多想,把人往沙發一丢,二話不說,直接扯衣服,扯她的也扯自己的。安秋态度越消極他越來勁,拎着她的胳膊拉到身下,他盡用蠻力,安秋被扯疼,皺眉叫一聲。

他聽見,就覺得女人矯情,沒再用力,自己湊過去,一腳踩在地板,另一只貼着沙發裏側,跪跨在她身上,弓腰咬她的鎖骨。

安秋生理舒坦,心裏卻不得意。

繼續往下,呼吸滾燙,手掌滾燙,舌尖到處皆是一片溫熱,又濕又滑,到了那處,力道愈發大起來。

蘇秉沉沒輕沒重地咬,身體憋着,急切等着疏解,卻不急,此刻身體不爽,心裏卻爽,不僅心裏,手也爽,嘴也爽。像久旱逢甘霖,怎麽吃都不夠,怎麽揉捏都不過瘾。

安秋忍不住,用力推他:“不該這樣…”她內心矛盾,想把愛與xing分開,可又覺得自個兒未免輕賤,感情這事,有些路走不通,既然改了道,就不能回頭,總有別的路,幹嘛想着翻牆。

他瞟她一眼,笑一笑:“哪裏不該?”

安秋看他,又扭開頭,沉默幾秒,還是對上他的視線:“我覺得不對,哪裏都不對…”她頓住,伸手摸他的胡茬。短但卻很硬,指肚有些刺痛,卻又舒服,她想到這裏,眼眶卻紅起來,情緒低落,又執拗地問他:“你說對不對…不對的話,不對在哪裏,對的話,哪裏又是對的?”

他盯着她看,拉開下巴上的手:“心思缜密的,一般都不長壽,想的多憂心的自然多…別想太多,老的快。”

安秋不想看他,埋下頭,沒再搭話。

她要起來。

蘇秉沉順勢一攬,人到懷裏,把人按到沙發背上,俯身親她的背,脊骨,腰上敏感處。她稍微猶豫,像是換了人,反身主動吻上他。

他把人抱起來,赤身luo體貼在一起,讓蘇秉沉發熱,含着嘴唇吃了片刻,見她媚眼如絲春情蕩漾,更加撩人。

扶着她的臀揉捏幾下,腰上一用力,動作又重又粗魯。

安秋哼一聲,接着舒口氣,異樣之感直襲頭頂,又陌生又熟悉,四肢百骸,說不出的感觸。

蘇秉沉動了幾下,問她:“喜歡嗎?”知道她不會答,依舊來回進出,貼着耳垂說:“你覺得不對,卻控制不住喜歡…我的心思,現在懂不懂?懂不懂?”

身子被撞得一蕩一蕩,根本說不出話,她也不想說,怕他再折騰,讓她吃苦頭,讓她屈服。

他額頭滲出汗珠,被吸入漩渦,恨不得進的更深,用盡所有氣力。不管她哀叫,整進整出,一下比一下密集。

突然扭過她的臉,抵着額頭看她,下面抽出來,一股熱液在安秋股間散開。蘇秉沉随之抖了一下,癱在她身上,兩人皆是一身汗濕。

安秋呼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被他壓着,更不順暢,她動了動,蘇秉沉翻身下來,緊貼着她,手掌在她腰上輕撫,游弋片刻,又往上,握在手心把玩。

她又休息片刻,裸着身子起來,背對着他披上衣服,找濕巾清理。

蘇秉沉扯着她笑問:“舒服嗎?”

安秋臉一紅,又背過身去,催促他:“你走不走?”說完看了看挂鐘,将近淩晨,晚的很。

又說:“我把媽那屋收拾一下,床單被罩都拆換下來,你将就一下吧…”

蘇秉沉看着她依舊是笑,起身穿衣服,穿戴整齊才說:“這邊太小,不如搬到淮南去住,那邊上班方面,屋子也沒這麽擠。”

安秋想了想,覺得不妥:“和和在這邊讀書,去那邊太不方便,我工作是近了,他上學怎麽辦,來回跑更擔心。”

他說:“那邊有區實驗小學,雖然不如市實驗小學,但也不差。”

安秋性子傳統,安土重遷,想了想仍是拒絕:“算了,我還是再想想。”

蘇秉沉說:“随你。”

他拿了東西開門要走,安秋想了想吩咐:“路上小心一些。”他笑一笑回一句:“明天晚上給我留飯。”

第二天,安媽從老家來了電話,說收到錄取通知書,以後一家幾口都在臨安,算是遂願了。

安秋很高興,這段時間終是聽說了一件喜事。

安媽又說,你弟說沒希望…能去臨安大學,還得多謝謝人家蘇秉沉,我恐怕又要隔段時間回去,安冬回來,我要在家裏擺宴,這可是風光事,不能應付,你請人家吃頓飯,意思意思。

安冬的事,沒想到他還真插了手,她遲疑幾秒才答應下來,安秋自然知道家裏的習俗,安媽不能回來,只能再去一趟家政公司,請個短期照看孩子。

蘇秉沉說晚上要來,安秋趁次機會,正好謝他,挽袖子下廚,做了些像模像樣的菜,葷的素的擺了一桌子。

等到九點,不見人來。

安和在一旁就差流口水,一個勁兒念叨,說餓死了餓死了,再不讓吃就見不到和和了。

安秋只好用小碟子每樣給他盛了一些,端到屋裏讓他自己吃。一直等到安和吃飽睡下,蘇秉沉都未來。她看着滿桌子菜,抿着嘴發呆。

不來便不來。

她也不再等,筷子捏的用力,囫囵吞棗一般,随便往胃裏塞了點,先是饑腸辘辘後又狼吞虎咽,飯吃一半胃便開始痛,從隐隐作痛到抽出不斷。

這頓飯頗不舒心,她忍着痛收拾幹淨,弓着腰去卧室躺着。

約摸到了十二點,剛來睡意,就聽見門鈴響,她意識模糊,掙紮幾秒才清醒,起身去開門,果然見蘇秉沉站在外頭,衣服頭發都帶着水汽,想是外面落雨了。

他側身進來,伸手脫了短袖襯衫,掃視一圈,掂起毛巾便給自個兒擦頭發,安秋關了門,原地看他片刻,轉身要回屋,卻聽他問:“你們都睡了?”

安秋想,這個點兒,能不睡?

他頓了頓又說:“吃的呢?”

安秋沒答應,聽他又問:“吃的呢?不是讓你等我吃飯?”

安秋冷笑:“喂狗了。”

剛說完就聽蘇秉沉走過來,盯着她說:“我不來你就喂狗了?還真是一大一小兩只狗,能吃的完嗎?”

她瞪他一眼,還回去:“反正是你兒子,他是小狗你又是什麽?”

蘇秉沉笑她:“怨婦。”

她仍是生氣,心裏卻消了不少,去冰箱把飯菜拿出來,又用微波爐熱一熱。

蘇秉沉是真餓了,今天公司忙,晚上又要應酬,酒桌上哪能吃飽,喝點酒喝點水不怎麽動筷子。

安秋在一旁瞧着,給他盛了一碗米飯,他自己又添了兩碗,看樣子餓的不輕。菜吃的差不多,她氣也消得差不多。

飯後,他又說:“車裏放着換洗衣物,剛才忘了帶上來,今晚不回去,我去洗澡,外面下小雨,別忘了帶傘出去。”

他進了浴室,安秋收拾好碗碟,去樓下給他拿東西,剛一回來就聽他叫人,讓把衣服送進去。

她剛敲一下門,裏頭就伸出一條濕漉漉地手臂,她把衣服擱在他手裏,沒想到他攥住衣服也攥住她的手腕,安秋還沒反應就被一起帶進去。

他全身luo着到處水,貼在她身上,輕易浸透安秋的睡衣。

蘇秉沉說:“上次在浴室做,是什麽時候?那滋味,我還記得。”

安秋心神恍惚,又想到傷心事,低着頭推他。

他笑一笑繼續說:“看樣你是忘了?”

話落地,手掌順着上衣邊緣探進去,摸到裏面忍不住笑出聲:“故意不穿?就知道,別看你床下悶,半推半就,床上可是一點套數不少,床下你伺候我,床上哪次不是我把你伺候的最舒服?”

安秋紅臉。

他索性把衣服推到胸口,低着頭親她,又覺得她個子太矮,這樣實在不得勁兒,手臂往她臀上捏了幾把一用力就把她托起來,夾在自己胯上。

☆、遇見

安秋掙紮兩下,咬唇罵他:“整天想這事,不正經,種馬,快放我下來。”

他手順着安秋的背滑下去,從後面折騰她,笑着:“我不是馬,我是牛,專門用來耕你。”

安秋臉又紅。

蘇秉沉要動真格,她趕緊推他,急道:“我胃痛。”

他低頭看她,不相信,臉色也不好看,關鍵是下面起來了,下不去,一時半刻憋的難受。

安秋從他身上下來,捂着胸口,剛才一番動作她覺得胃又隐隐作痛。一低頭就看着他下面那物件,又兇悍又醜陋,臉更熱,推開他出去。

蘇秉沉在裏面耽擱了片刻,擦幹淨穿戴板正出來,她坐在沙發上,茶幾上攤了幾份文件,蘇秉沉直接問:“我睡哪?”

她說:“和和在我那屋,你倆擠擠吧,我去媽那睡。”

他湊過來,桌子上的東西掃一眼,問她:“你不睡了?”

“我剛想起,這些資料明天要用,可能要晚會兒睡了。”

他坐下來說:“那正好,我有事跟你商量。”頓了頓又說:“和和不能一直姓安,既然是我兒子就得跟我姓,蘇和這名不好,也不夠大氣,自己人當小名叫就行了,大名一定要響亮,我正準備改名兒,你有什麽意見沒有?”

安秋想了想,老實說:“我沒意見,你定好了。”

他說:“請人算過八字,和和五行缺土,最好名字裏給補上。”

安秋放下文件皺眉問:“你怎麽這麽信這個?哪來的八字?”

“生辰八字。”

安秋笑:“和和是剖腹産又不是順産,時間是我随便選的,八字哪能作數。”

蘇秉沉說:“這麽說就有點較真兒,本來也是圖彩頭,求心安…我看要給和和改名你不大樂意,不用多想,就改個名,我可不想聽人叫他私生子,我蘇秉沉的兒子,半分不能委屈。”

安秋道:“你往後再有孩子,能這麽想就成了。”

他笑:“什麽意思?”

安秋沒再吱聲,蘇秉沉坐了會兒回身去睡。

窗外小雨不斷,透過窗紗打進來,空氣帶着清涼,讓人神清氣爽。

翌日,臨時未找到保姆,安秋一早要上班,便打算把安和送到趙佳佳那裏幫着帶一天,蘇秉沉正吃早飯,聽安秋這想法把碗一擱,皺眉說她:“真會糊弄。”

安秋也皺眉:“那你說,誰給帶?”

蘇秉沉來回思量,還真是找不到人,花錢請的又不盡心盡力,一時又覺得,女人不該出去工作,就該相夫教子操持家務,外面混得再好,也沒留家裏好,她省心他也省心。

僵持片刻,到底是送到趙佳佳那裏,安秋公司離得遠,司機來接,她早飯随便吃了一些便走。

剩下他一個,太冷清,也沒胃口再吃。

安秋去的早,材料整理好孫主管才來敲門:“客戶到了,總經理讓咱們趕緊過去,我把昨天的文件已經打印好,讓小吳帶過去。”

她起身帶好東西,邊走邊問:“對方态度怎麽樣?”

孫主管在前領路,回道:“還能怎樣,虎落平陽被犬欺…安經理這邊走…晚上安排了飯局,成不成就看這次。”

兩人邊說邊走,片刻功夫就到了會議室,一前一後進去。

對方雞蛋裏挑骨頭,這邊應付也已經是疲軟狀态,你來我往地商量半天,毫無進展。

最後也沒敲定。

這邊好說歹說,對方給了薄面,晚上答應一起吃個飯。

孫主管忍不住爆粗,說:“不就是那邊市政府牽着,不舍的讓走,用錢來砸,一塊雞肋,跟那邊合作又有什麽發展前景,只看到眼前利益。”

安秋笑,勸他消消氣。這世人,大多是凡夫俗子,又有幾個看的長遠。有錢拿就會腦子熱,眼睛是黑的,心是紅的,眼睛一紅心也就黑了,心被蒙蔽,自然會固執己見。

晚上,她也被叫去應酬,對方嚣張,喝了酒更愛吹牛,說大家都是商人,做人講情面商人講利益,買賣成不成還要看誰給的甜頭多,又說,政府那邊可比你們積極,我一說要遷地方,立馬給我幾百萬讓我修整,錢我還沒拿,還要看你們态度。

這邊自然陪笑,總經理說:“這事我們也做不得住,到底能給幾個數,還要與總部商量。”

鄭總哈哈一笑,半真半假地說:“那你們讓我來作甚,貴公司就不能排個當家的出面?”

場面一時尴尬。

安秋這時才說:“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到底哪個更有利,您看的比我們清楚。”

對方頓了頓,多看她一眼,說:“你這姑娘,說的倒直接,我看不透,還得你賜教。”

她連忙說不敢。

鄭總卻不松口,又說:“你哪裏不敢,既然開了頭,就索性說完。”

安秋硬着頭皮說:“臨水早年發展輕工業,化工廠居多,如今環境不好,污染嚴重,發展緩慢,已經是強弩之末,不比淮南,旅游業頗多,更适合餐飲發展。”

鄭總卻問:“你多大?”

安秋一愣,不知該不該答。

他又說:“我像你這般年紀,也是想什麽說什麽,容易得罪人…不過我卻欣賞你,女人說話,不能計較,不然顯得我小氣。”

她心裏咯噔一聲,突地想起李經理來,她若遇到這般情況,會怎樣化解?

安秋思索一番,最後柔聲笑:“女人頭發長見識短,鄭總還真不能跟我一般見識。”

他卻湊過來,用兩人僅能聽到的調子低聲說:“你說的對,可是我不能說對,你頭發長,見識卻不短。”

安秋看他,這鄭總少說四十出頭,鬓角有幾根白發,清晰可見。

又聽總經理對孫主管吩咐:“還不給鄭總敬酒?”

孫主管趕緊上前,借着機會敬了幾杯。安秋抽身出來,卻發現吓了一身冷汗,覺得自己真沒出息。

中間出來醒酒,大堂人少,她找個邊角坐下,桌子上擺了一瓶白色花束,安秋識不出來,味道卻好聞,她正入神,就聽旁人喊“蘇總”,條件反射地尋去,一行人出了門,看不到人。

姓蘇的那麽多,他又怎麽會這麽趕巧來淮南,又想簡寧說過,臨安又有幾位蘇總,一時又狐疑。

孫主管打電話來催,她只好起身回去,那行人早就上車,走的沒影,安秋剛過了拐角,黑影一閃,被人拉住。

她看向那人,還真是蘇秉沉。

他打量一番:“有應酬?一身酒氣。”

安秋問他:“你怎麽來這邊了?”

“見客戶。”

她點一點頭,又聽他問:“你什麽時候散場?兒子我去接還是你去?”

她遲疑,想了想無奈說:“我這邊估計要很晚,對方不好伺候,還是你去接。”說罷,鑰匙也遞給他。

“什麽人不好伺候?”

安秋還沒接話,孫主管又打電話催,蘇秉沉說:“少喝酒。”

她點一點頭,正要走,蘇秉沉又說:“等一等。”

見他只笑,也不說話,又聽身後有動靜,剛轉身,就見鄭總把手遞過來:“蘇總,久仰久仰。”

蘇秉沉握手,笑說:“哪股風把您吹來了?”

鄭總連連說:“沒想着在這能見蘇總,這是…”看一看安秋,“談客戶?”

蘇秉沉說:“剛談完正準備走。”又寒暄幾句,擡眼看一眼安秋,邁步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我把鎖的章節放微博了,上一章今天剛補了一千多字,可能很多人沒看着

☆、工作

鄭總提腳跟在後面相送,蘇秉沉回頭說:“既然來了這,我是主你是客,不能讓客人送,客戶在前面等着,又必須得走,下次再盡地主之誼。”

鄭總笑着推辭:“咱們說這話就顯得生分了,蘇總有事忙,我也不多留,您好走。”

他笑着弓身,又看向安秋,說:“司機呢?不行晚上我親自來接。”

鄭總面上沒有變化,視線卻往安秋那邊打量。

她回看鄭總,又看蘇秉沉,表情柔和不少:“沒事,不用來接…晚上記得給我留門。”

蘇秉沉抿嘴笑,車上司機這時下來開門,他與鄭總道別一句扭身上車。

兩人站了站,等人走遠,才往回走,見孫主管出來找人,神色不好,看見安秋正想說話,又見身旁鄭總,也是一愣,趕忙說:“鄭總,裏面都等着您呢,沒您可不成,趕緊進去吧。”

鄭總點了點頭,一路往前走,安秋與孫主管跟在後頭。鄭總從蘇秉沉走後就沒再開口,臨進門卻讓孫主管先進去,留安秋說話,等孫主管帶上門才側頭問安秋:“蘇氏和陳氏的事,我有耳聞,公司年底項目有意與蘇氏合作,一仆不侍二主,你說我是顧大頭還是顧小頭?”

安秋一愣,細細揣測,一時不得要領,只能說:“鄭總怎麽可能是仆人,太高看我們…”

鄭總哈哈笑,指着她說:“我還以為你有見解,蘇氏,我可得罪不起,你跟蘇總關系不淺,我顧哪頭你不一定得利但也不吃虧。”

安秋了悟,想,他這是想得句安心話?如若不然,這案子怕是要黃,這塊難啃的骨頭,安秋要是拿到手,往後在這邊腳也站得穩,不能丢,必須要。

她低頭思索半晌,見鄭總要走,趕忙說:“小頭顧上了,大頭還會遠?女人吹枕邊風的本事也不小,有的事能吹成了有的事能吹黃了,是成是黃這還得看鄭總怎麽做。”

鄭總沒想到她說話如此直接,怔兩秒,反應過來忍不住咧嘴笑:“你這話有意思,不過卻在理,女人壞事,不得不防。”

安秋欲再說,他先一步推門,邁步進去,她咬一咬牙,跟進去。

再進門早已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鄭總依舊是傲的不行,不過略有微妙。飯局吃到十一點才散,安秋微醺,腦子還算清楚,孫主管去送人,她坐在飯桌前,望着杯盤狼藉穩心神,孫主管折回來送她,安秋臨上車問:“剛才你去送人,對方什麽意思?”

孫主管說:“沒表态,看意思是要再考慮考慮。”

總經理吩咐:“咱們也不催,越急他越蹬鼻子上臉。”

孫主管點頭,把安秋扶進車裏。

安秋到家,客廳燈亮着,廊燈關了,不太亮也不算暗,她順着走過去,蘇秉沉還未睡,坐在沙發上假寐。

安秋推他:“屋裏去睡…你有家不回,是不是打算長久住這裏了?”

蘇秉沉擡頭把她拉過來,笑着說:“我這樣還不是為了培養感情,我跟你,跟兒子,都需要培養,不然你這破地方,我硬擠進來幹嘛?”

安秋說:“水電費夥食費就算了,房費還是要拿的,最起碼,早下班閑着沒事要收拾家務吧?”

他又笑:“那我是不是得收服務費?天天把你伺候這麽滿意,不給小費?哪有白幹的,你不能白幹,我也不能白幹你。”

安秋不知怎麽接,頓了頓又說他:“你能不能正經點?”

蘇秉沉問:“哪裏不正經?”

“…你把自己當牛郎,我還嫌棄。”

“牛郎可沒我這樣随叫随到免費上工。”

安秋說不過,起身接杯水,慢悠悠地喝完,見他沒睡的意思,坐下來又說:“你以前認識鄭總?”

“業內人士,有點名頭的不可能不認識,見過幾次,不太熟,不過這人會拍馬屁,說話好聽,做事圓滑。”

安秋嘆氣:“也是,巴結起人來自然要拍馬屁。”

蘇秉沉說:“有時候拍馬屁也要講究技巧,會拍的讓人聽着順耳,不會的拍馬蹄上得不償失。”

安秋沒再接話,起身去洗刷又催促他早睡。

作者有話要說: 後面還沒想好,先寫到這裏。半章,今晚別熬夜來刷了。

☆、碰不得

半夜,蘇秉沉接個電話便火急火燎要走,安秋問他出了什麽事,他只皺眉沉默也不說話,安秋知他不便說,也沒再追問,幫他搭好衣服又随着他送到門口,蘇秉沉讓她趕緊回去睡,她見他下樓才鎖門去睡。

早上去公司,辦公室還沒進去,就聽了一件事。

孫雨晨半夜鬧自殺,沸沸揚揚,消息鋪天蓋地,占了大半頁報紙。

只聽下屬議論:“昨個兒半夜出的事,醫院忙活到天亮,聽說沒死…”

又有人說:“沒錢的人想方設法地活,有錢人卻想方設法作死,富貴病,我們這樣,忙起來死的功夫都沒有,這富家小姐日子太閑…”

“哪是富家小姐,被人包養的,二奶才是。”

一圈人紛紛問:誰包養的?有錢包個瘸子,口味也不一般。

“誰包養倒是摸不清,只不過,聽說這孫宅以前可是蘇秉沉的家産。”

一幹人表情各異,有人隐晦地笑,有人滿臉驚詫,還有人嘆息搖頭。

雖說孫雨晨在臨安算不上名氣,可是這人命和情事扯上邊,這情事又和蘇秉沉扯上邊就有了噱頭,一個自殺占了大半個報紙也就可以理解了。

安秋聽到這裏,心裏一陣發悶,垂下眼準備悄默聲地回辦公室,說話的人回頭看見她,趕緊禁聲,起身朝她問好,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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