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寸

過了年,又在村子裏待了兩天,大年初三夏晴和顧清墨就拜別木姨及村子裏的人離開了。

旅游大巴裏,夏晴看向左手邊和她十指相扣的人,臉上是掩不住的甜蜜,本來以為離開寧村就要回到A市,年假已經過去,又要為各自的工作忙碌了,誰知道他硬是一個電話打給了Anny,推掉了未來三天的工作,順便奴役Anny為他們訂酒店,可憐秘書小姐最後一天假期直接變成了工作日。

想想那個歡脫的秘書小姐,夏晴的笑意更是止不住,掩着唇輕輕笑起來。

顧清墨就着兩人緊握的手,一個用力把她拉進懷裏,手攬上細腰,低頭問她“想什麽呢?這麽開心?”

收斂了嘴邊的笑意,夏晴擡頭盯着他的臉看了半晌,開口“嗯……我在想Anny現在是不是在罵你,唔,”她眼珠子來回轉動,嘴角的笑意帶了狡黠“奴役人民,剝削勞動力,萬惡的資本主義……”

照她這麽說下去他怕是要成了封建社會的奴隸主了,顧清墨幹脆低頭封上她開開合合的櫻唇。

“唔……”

一個深吻下來,夏晴已經全然忘了之前的事,趴在他懷裏羞紅了臉,老大,車子裏不是只有兩個人啊,這一車子人呢!在他懷裏悄悄擡頭,看到周圍的人暧昧的眼光和笑容,夏晴更加羞憤,又往深處埋了埋,不要見人啦!

顧清墨看她害羞的緊,把她的頭從懷裏撈出來,理了理她有些淩亂的發絲,開口寬慰,“這麽久了怎麽還是害羞呢?這一車子都是成年人。”

言下之意,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是經歷過的,不用在他們面前害羞,平日裏遲鈍的要死的小女人這一次倒是很快領略了他的意思,很是贊同的點頭,剛要坐正身子,就聽到後面一排一個清脆的童聲傳來“媽媽,那個姐姐幹嘛要吃大哥哥的嘴?很好吃嗎?”

……

不是說只有成年人嗎?這一位是怎麽回事?!還有,明明是他,怎麽這話聽得好像是她主動?!好不容易勉強說服了自己的夏晴再度“崩潰”,哼唧着又把頭埋進顧清墨懷裏,打定主意這一次任憑他再怎麽說都不出來了。

顧清墨看着她露在外面的後腦勺,低低笑出聲來,這一笑,夏晴更是羞惱,用力掐上他腰間的肉,笑笑笑!都怪你!不過她的手勁對摟着她的男人來說沒有絲毫影響,反而笑得更是愉悅。

Z城到D城不過是三個小時的車程,夏晴和顧清墨下了大巴,打車去了酒店,報了名字,夏晴滿腦子疑惑的感受着前臺小姐滿是羨慕的眼神和領位侍者暧昧的眼光,直到打開房門,看着“精心布置”的房間,厚厚的地毯上,各色花瓣一路灑向卧室,潔白的大床上是豔麗的玫瑰花瓣擺出的心,甚至連窗簾都是充滿夢幻的粉色。

再看看手裏酒店人員送上的賀卡“祝二位旅途愉快,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夏晴恨不得找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一輩子都不出來了。

偏偏身邊的這位很是享受,心情頗好的勾起嘴角,“看來是Anny是把我們這一趟當做蜜月旅行了,她倒是費心了。”嗯,幹得好,回去漲工資。

Advertisement

“……”知道就行了說出來幹嘛?!夏晴“兇狠”的瞪了一眼顧清墨,拎着行李自顧自的走進房間。

殊不知她那一眼,眼波流轉,全沒有一點兇狠,倒是像極了嬌嗔,在顧清墨眼裏就變成了赤果果的“誘惑”,緊跟着走進去,從背後抱住她,低頭含住她的耳垂,感受着懷裏的人的輕顫,顧清墨更是得意,也就放開手腳。

欲望一旦被觸發便一發不可收拾,于是,“蜜月”旅行的第一天,夏晴是在床上度過的……

臨近傍晚,夏晴才腰酸背痛的從床上支起身子,房間裏正用手提電腦處理事情的顧清墨聽到動靜起身合上電腦,“醒了?”

“嗯。”看了看窗外,一片灰蒙蒙的,“下雪了?”

“是,一會收拾下吃點東西,出去賞雪。”

D城素有“雪鄉”之稱,皚皚白雪在風力作用下飄飄灑灑從天上飄落,倒真是見識了千樹萬樹梨花開的場景,又因為是過年,到處點綴着的紅燈籠映襯着瑩白的天地,平添了一份美感。

因為溫度太低,夜裏又有些風,賞了雪景,看夏晴已經盡興,顧清墨就帶着她回去了,舒舒服服泡了個熱水澡,驅走身上的寒氣,夏晴這才滿足的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夏晴就被顧清墨從暖和的被窩裏拉了出來,迷迷糊糊的跟着他上車,下車,在一座山頂上停下,裹着厚厚的羽絨服和圍巾,倒是沒感到一點冷意,但是……百無聊賴的站在原地,看着嘴裏呼出的熱氣慢慢消散,夏晴有些奇怪,擡頭正欲開口,就被眼前的景色震撼。

天空處于黑暗與光明的膠着狀态,大地萬物處于一片朦胧之中。漸漸地地平線處慢慢地亮了,日出的東方慢慢地充滿紅霞,慢慢地由窄變寬、由鮮紅變成深紅,再慢慢地,整個東方就變成了一塊彩色的幕布。天地此刻被光明鋪滿,北國第一縷陽光透過雲層灑向大地,銀白的世界一點點被金黃籠罩。

陽光照在身上,暖意傳來,夏晴從震撼中回神,不知何時她已經在他懷裏,他擁着她見證了天地的蘇醒。

心裏驀地一動,她已經吻上他的唇,蜻蜓點水,在他要加深這個吻時,她卻跑開,遠遠的高聲問他,“還有嗎?”這樣的震撼還有嗎?

他知道她在問什麽,邁開步子拉住她,“有。”

吃過早飯,補充了能量,兩人又去了雪林,大雪覆蓋了前方和腳下的道路,深深的林子裏滿是未知。

顧清墨走在前面,确定了腳下的安全才轉身示意夏晴跟着他的腳印往前。

這樣久了,夏晴心裏的冒險勁兒就出來了,不肯再踩着他的腳印往前,反倒是把顧清墨放在了身後,自己在前方探路,有時候一腳踏下去整個身子一歪就倒了,還不忘拉着顧清墨,反正雪厚也不怕疼,就在地上滾兩圈再起來。

她玩的開心,顧清墨也就随了她去,不過,不能憑白當墊背,偶爾按着她在雪地裏親兩下,也許是玩得開心了,她倒是一反常态的主動配合他,顧清墨更是滿意。

穿過雪林,前面是一片寬闊的跑馬場,木屋,棧橋,吊樓和遠處的白桦林形成了一道原始的人文風情。

夏晴本來是不會騎馬的,在英國的那兩年Luiz教會了她後,就愛上了那種飛馳的感覺,如今看到寬闊的馬場,一時興起就叫了管理員,挑了匹溫順的馬,圍着馬場跑了兩圈,等到大汗淋漓下了馬,把馬牽給管理員,走向遠處沉默着站立的男人。

看他有些陰沉的臉色,夏晴暗惱自己怎麽就因為技癢一時沖動了呢?!這些日子,他們都在刻意忽略那兩年,現在她倒好,一時技癢就大喇喇的把那兩年展示在他的面前……

顧清墨此刻心裏晦暗不明,她剛才在馬上飒爽的身影幾乎是有些震撼到了他,她熟練地上馬,拉扯缰繩,控制馬的方向,速度,他看到她在馳騁間臉上的快意和上揚的嘴角,她在想誰?

他是知道她的,自從小時候那次碰碰車事件後,她自此對開車都是心有餘悸,更別說是騎馬,而那個人,卻把她從陰影了拉了出來,将她送上馬背……

她還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那兩年的時間到底在她生命裏留下了多麽深的印記?陪在她身邊的那個人在她心裏又有怎樣的位置?

深吸一口氣,顧清墨強行打斷自己的思維,再這樣下去,他怕他會發瘋,上一次的事情已經讓他心有餘悸,他再不敢做出任何一件讓她有離開他的可能的事。

擦了擦她臉上的汗,他開口“玩了這麽久,該餓了吧,咱們去吃飯。”語調裏是波瀾不驚的平靜。

夏晴愣愣的看向他拉着自己的手,半晌,輕輕開口“騎馬是Luiz教的,他媽媽是中國人,所以……”

他的腳步幾不可見的有些停頓,沒等她說完就打斷她“我知道。”

我知道是Luiz,你回國後唯一提到的人。

解釋的話被他打斷,夏晴怔了怔,他知道?随即一笑,她回國後也就提到了Luiz,他猜到很正常。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