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大打出手

王天煜毫不留情的刻薄話語,像一根根尖銳的銀針,直直插進言淺溪心裏,痛到無法呼吸,她睜大盈滿淚水的雙眼,定定看着面前這個容貌依舊,言行舉止卻冰冷到讓人心寒的男人,正要開口說話,只聽背後咣的一聲巨響,轉頭一看,衛生間那道簡易的塑料門被踹倒在地,在其後面,白逸宸五官分明的帥臉黑的跟非洲兄弟有一拼,渾身散發出的駭人寒氣足夠下幾場冰雹,此時,那張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只是額頭上暴起的青筋,如一條條小蛇突突游走着,他不看王天煜一眼,只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他很清楚這時候出來,言淺溪一定會怨恨自己,但王天煜越來越刻薄的紮心話語,實在讓他忍無可忍,或者說,是為言淺溪感到不值。

誤會?

在白逸宸的價值觀裏,所謂的誤會,不過是給自私薄情披了一層華麗的外衣罷了,如果兩個人真的情比金堅,那就坦誠相待,當面把所有事情說開就是了,又怎麽舍得這般冷言冷語,将一個真心愛他的人傷的千瘡百孔。

白逸宸的出現完全在王天煜意料之外,錯愣的瞬間,一股幾近瘋狂的嫉妒情緒像一把大火,在他心裏熊熊燃燒起來,他看看白逸宸,又看看身旁同樣錯愣的言淺溪,怒極反笑,“兩個戲精,倒也般配,言淺溪……在現男友面前這樣維護前男友送的東西,你就不覺得惡心麽?”

明明已經跟別的男人你侬我侬了,還要在他面前表現出一副情深義重的模樣,如果不是這個男人突然出現,他差點真的相信當年是自己誤會了她。

王天煜心裏不覺冷笑,是他錯了,他不該對這個冷心冷肺的女人報任何幻想,更不該因為擔心她淋雨發燒,而眼巴巴到這裏來!

“他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言淺溪簡直要瘋了,但在這種情況下,任何解釋都顯得十分蒼白,換做是她處在王天煜的位置,只怕也不會相信。

不等言淺溪把話說完,白逸宸已是先一步打斷道:“滾,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白逸宸從不是沖動之人,但王天煜的所作所為已然超出了他的底線,若不是顧及言淺溪的感受,他現在已經把王天煜打的滿地找牙了。

白逸宸氣極,王天煜何曾不是怒火中燒,他松開握着言淺溪胳膊的手,上前兩步走到白逸宸面前,冷哼道:“這是她家,就算要我走,也該她開口,你……有什麽資格?”

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憑什麽對他吆五喝六?

如果王天煜知道白逸宸的真實身份,可能還會稍稍忌憚一些,可惜他根本無從知曉。

在兩個男人的僵持中,窄小的房間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氣氛也變得越來越劍拔弩張,言淺溪心裏的弦緊緊繃着,直到斷裂的邊緣,為了盡快結束這場毫無意義的争論,也為了避免造成什麽不可收拾的後果,言淺溪只得将自己的情緒抛到腦後,急急道:“王天煜,白逸宸前些日子救過我,他身上有傷,一時半會兒沒辦法回家,才暫住在我這裏養傷,他并不是我男朋友。”

言淺溪并不是想跟王天煜解釋什麽,只是單純地把真相說出來,問心無愧。

“随便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都能往家裏帶,看來這些年不見,你倒是越來越不拘小節了?”王天煜眼眸微微一動,嘴角扯起一絲諷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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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為實,更何況,他對言淺溪的成見那樣深。

“她做什麽,輪不到你來評價。”白逸宸冰冷的目光透着蝕骨的寒意,思緒飛轉間,他突然端起桌上盛滿紅糖水的水晶杯子,一個反手朝王天煜潑了過去。

深紅色的紅糖水迎面潑到王天煜臉上,被打濕的頭發一條一條貼在額頭上,狼狽不堪,水珠順着臉頰一滴滴落到他雪白色的襯衣上,彙成一塊塊不規則的猩紅色,醒目而刺眼。

言淺溪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吓的怔在當場,錯愣中就見白逸宸一把揪住王天煜的衣領,狠狠一拳揮了過去,猝不及防中,王天煜一個踉跄向後跌去,整個人狠狠撞到衣櫃上。

“白逸宸,你幹什麽!”言淺溪拿起一條毛巾,準備上前幫王天煜擦拭身上的水漬,卻被白逸宸一把拽了回來,冷冷道:“他剛才說什麽你應該聽到了,做人不要犯賤。”

白逸宸的話就像一盆帶着冰碴的冷水,從言淺溪頭上直直澆了下去,王天煜的話字字錐心,她如何不是痛徹心扉,可就算這樣,她也不能眼睜睜看着他被打而不管。

這邊,王天煜眼底盡是被血色充滿的猩紅,他原本就心高氣傲,如今更是紅遍亞洲的當紅偶像,被無數人癡戀追捧,怎麽能忍受這樣的潑面大辱,揮起拳頭朝白逸宸揮了過來。

打架這件事,白逸宸和王天煜都不是生手,且都看對方不順眼,所以很快就打成一團,難分上下。

“白逸宸,王天煜,你們倆別打了!”言淺溪急的頭皮發麻,嘗試着上前拉架,但兩個打紅了眼的男人哪裏能聽進去她的話,慌亂間,不知是誰的胳膊用力甩了一下,言淺溪一個重心不穩,直直朝着床邊摔去,這時候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額頭跟床角來了個親密接觸。

“啊……”鑽心的疼痛讓言淺溪覺得自己的大腦像是被撞飛了一般,瞬間一片空白,只本能地喊叫出聲。

“小溪!”王天煜手上的動作并未停止,目光卻是轉到言淺溪身上。

從昨天到現在,這是他第一次開口喊言淺溪的名字。

舊時的稱呼,也是一種本能。

此時,白逸宸已經完全占了上風,他不甘心地冷冷掃了王天煜一眼,迅速放開手沖到言淺溪身邊,緊張地關切道:“撞到哪裏了,要不要緊?”

言淺溪捂着疼痛不止的額頭,擺手道:“別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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