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你要保密
孫建國對此不置可否，等牛大壯講完之後，微微一笑做胸有成竹狀：“小牛。你說的都是真的？”
“又在裝逼！”小紅在牛大壯的腦海裏尖叫。“別信他。他就是個什麽都不懂的文盲！”
牛大壯差點被“文盲”這個詞逗笑，不過有了小紅在，孫建國刻意營造出來的壓抑氣氛确實已經沒什麽用了。牛大壯堅定地點頭：“都是真的！看吧，都說了您不會信。”
“那剛才那個養顏丹。也是江湖郎中告訴你的？”孫建國問。“怎麽這個江湖郎中這麽好心，什麽都願意告訴你呢？”
“別跟着他走！只管點頭就是！”小紅大喊。
牛大壯倔強地把腦袋一偏：“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您要是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孫建國沉默了。直直盯着牛大壯的表情。像是在衡量這話其中的真假。
牛大壯則保持着倔強的神态，活生生一個說了實話卻不被相信的委屈少年。
終于，過了幾分鐘。孫建國的表情緩和下來，笑着把面前的水杯推過去：“好好好。外公相信，外公相信還不行嗎？年紀不大脾氣還不小。也不想想你這經歷有多古怪，都可以用來寫了。外公多問兩句，你還發脾氣。”
“看吧。就說他是在裝逼！”小紅洋洋得意地說，“怎麽樣。要是沒有你祖爺爺我，你恐怕已經被吓得竹筒倒豆子什麽都說出來了吧？”
牛大壯無視掉腦海裏小紅的邀功，但還是忍不住暗暗松了口氣。
小紅說得沒錯，孫建國果然只是在毫無根據的試探，只是故意裝成一副什麽都知道的樣子，還先用牛大壯買手機和用吳三成旁敲側擊的法子唬人，要不是小紅及時出現，牛大壯還不知道會說出些什麽來呢。
好一通心理戰！如果牛大壯是個普通人，或者沒有小紅的加持，孫建國恐怕早就已經套出想知道的事情了。
鎮長跟村長的水準果然不一樣，雖然只比吳三成大上幾歲，但這個孫建國，卻是個比吳三成還要狡猾的老狐貍！
可惜啊可惜，孫建國機關算盡，就是沒有算出小紅這個萬年老妖怪的存在！
牛大壯看出孫建國其實一無所知，不禁放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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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該演的戲還是要繼續演下去的，牛大壯不情不願地轉過頭，嘟囔着說：“我沒生氣，哪敢跟鎮長您發脾氣啊。”
“看，這還是生外公的氣了。”孫建國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高興于牛大壯願意在他面前賭氣，在這樣的人看來，牛大壯的反應無異于似已經把孫建國當成了自己人。
“沒有，真沒生氣。”牛大壯漸漸緩和下語氣，轉移話題說，“您叫我上來，就是想問這個？”
“當然不是，外公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孫建國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在此之前，外公還有一件事要問你……你那是什麽表情，不是懷疑你江湖郎中的事！”
孫建國哭笑不得地看着牛大壯又扭過頭，同時心中更加放心了三分：“外公是想問你，除了這兩種方子，那個江湖郎中還教沒教過你別的藥方什麽的？”
牛大壯轉過頭，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說：“原來是這個，确實還教過一些，都是些什麽針灸啊按摩之類的法子，還拉着我講了些醫術，講了好久呢。”
“哈，外公果然找對人了！”孫建國迫不及待地問，“小牛，現在要是讓你去治療一種專家都治不了的怪病，你能治嗎？”
啊？
這是什麽展開？
牛大壯愣住了，接着又趕緊做出沉思的樣子，在腦海中瘋狂呼救：“小紅！這怎麽回事啊！他……他怎麽說讓我治什麽怪病呢！這我要怎麽回答啊！”
“……慌什麽，瞧你這點出息。”小紅似乎是睡了一覺，打着哈欠在腦海中懶洋洋的回答，“你問問他病人什麽狀況，我再想想以你現在的修為能不能治。”
哦對，問狀況。
牛大壯故作鎮定地問：“外公，你這麽說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啊，總得把病人的狀況告訴我吧？”
“這……”孫建國欲言又止，猶豫起來。
牛大壯撇撇嘴：“不知道到底得的什麽病，我怎麽知道能不能治得了啊，外公您還是不信我！”
“你這孩子，怎麽總喜歡胡思亂想呢！”孫建國沒好氣地罵道，“告訴你可以，你得給我保密，不管是誰都不能告訴，吳三成和你嫂子都不行！”
看來孫建國确實做了很多針對牛大壯的調查，還知道他和自己的嫂子關系親密。
牛大壯有種預感，接下來孫建國要說的事情，才是吳三成再三阻止他和孫建國正面接觸的真正原因。
“您說吧。”牛大壯正襟危坐，“我保證不說出去。”
“嗯，外公相信你。”孫建國點起根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小牛，咱們縣最大的企業，成化集團你知道嗎？”
“我知道啊，他們公司以前還來杏花溝收過木材呢。”牛大壯回答說，“但是只知道這是個大公司，不知道到底是幹什麽的。”
“他們的業務有很多，一時半會兒也跟你說不清楚，你只要知道成化集團是咱們縣最大的公司，影響力很大就行了。”孫建國又深深吸了一口煙，看起來有點焦躁，“前段時間，成化集團下面一個姓陳的經理來咱們平滑鎮，說是要考察考察看能不能在咱們這兒建個分工廠。”
“這是好事啊。”牛大壯說，“有了工廠，村子裏好多閑着的人就可以去打工掙錢了。”
“誰說不是呢，這是能拉動經濟和就業的好機會啊。”孫建國說，“所以自從那個陳經理來了之後，我是全程陪同，什麽要求都蠻族，生怕沒把這個財神爺伺候好，陳經理考察之後也覺得很滿意，說回去之後就上報總公司，要派專門選址的考察隊過來，把這事兒定下來。”
“這太好了！”牛大壯是真心地感到高興，“這麽好的事，為什麽不能告訴吳叔他們呢？”
“本來要是一切順利的話，等陳經理一走，我就打算告訴下面各個村子做好準備迎接考察團了。”孫建國滿是皺紋的臉皺成一團，“可誰能想到，就在陳經理準備回公司的前一天，突然得了一種怪病，已經整整一個半月人事不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