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最後, 場面弄得很尴尬,徐浩傑得知江心嶼結過婚, 不知道該怎麽表态。
有一種被騙的感覺,男人的尊嚴受損……
各種各樣複雜的情緒。
最後,摔門離開。
顧炎從沒見他這麽激動過, 怕他做了什麽傻事,跟他走出去了。
房間裏的郭志華一臉抱歉地跟江心嶼說:“抱歉, 我不知道那個是你新男友。”
郭志華說不知道徐浩傑是江心嶼的男友是假的,徐浩傑在沙發上一直摟着江心嶼跟朋友聊天,就算是不知情的人, 也應該知道他們的關系不淺。
江心嶼瞪着郭志華, 她知道他絕對是故意說她是前妻的話。
“但是, 你也有不對啊,既然你交了男朋友, 怎麽不跟他坦白離過婚的事情?”郭志華在怪責江心嶼跟別人交往不真誠,實際是他看到江心嶼知道一個潛力股, 心有不甘, 憑什麽她離婚可以找個有錢人。
郭志華是黃星銘的初中同學,前幾天他們聚了一下。郭志華現在是從業保險行業,上次跟黃星銘抱怨過自己認識不了什麽大人物,業績很差。黃星銘無意透露自己有兩個很厲害的朋友,是一家大公司的老總和副總。當他來到這裏看到江心嶼跟別人摟摟抱抱, 就這不舒服, 這女人一定是嫌貧愛富才提出離婚的, 才離婚半年就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這次私聚黃星銘沒有邀請郭志華,畢竟圈子不同,郭志華又是賣保險,怕三句不到就跟朋友們買保險,怕朋友們覺得他讓人出來聚會有強賣保險目的。剛剛郭志華短信聯系他說給他媽買的保險合同有點問題,需要當面說清楚解決才能錄入公司系統生效。于是黃星銘讓他過來包房解釋,結果就鬧了這一出。
“我怎麽交男朋友關你什麽事?你用什麽身份來說叫我?”江心嶼氣急了,站起來離開包房,溫淺怕她出事,跟着她離開了。
黃星銘也沒想過這好好的私聚弄到這樣收場。
徐浩傑離開包間,也沒去哪裏,就在樓下的吧臺喝酒,一連點了幾杯烈酒,一口悶下去。
顧炎看不下去了,制止他喝第N杯,說:“別喝了,這些是烈酒,你這樣喝的話,小心鬧胃痛進院。”
徐浩傑問:“你知道的,是不是?”
顧炎不明白:“知道什麽?”
“江心嶼結過婚啊,你在裝什麽,你不是她大學同學嗎?你怎麽不告訴我她結過婚?”徐浩傑扯着顧炎的衣領吼着。
顧炎推開他,弄好自己的衣領,說:“我不知道,她只是我一個大學同學,又不是朋友,我哪裏會關注這種問題。”
“那溫淺肯定是知道的,那丫頭居然不告訴我,都安了什麽心?”徐浩傑有點醉,把所有的錯歸到溫淺身上。
“關溫淺什麽事?誰知道你介意這種事情?”顧炎聽到徐浩傑怪責溫淺,他就不樂意了,馬上維護自己的女朋友。又說:“你以前交的女朋友,也沒有幾個是正經的,江心嶼雖然結過婚,但是按照你以往的交往周期,應該不到三個月就分手吧?你現在這麽生氣幹什麽?”
徐浩傑心痛地說:“誰說我三個月會跟江心嶼分手,我喜歡她,我真心喜歡她。難得抽空回來穗市,我都打算明天帶她回去見家長了,我現在才知道她離過婚。這要是被我家裏人知道的話,你覺得他們會答應嗎?”
顧炎知道徐浩傑的家境,父母都是市裏有名氣的專業人士,一個是名嘴律師,一個是專家醫生。越是有名氣的人,就會講究面子,怎麽讓會家裏的獨子娶一個離過婚的女人。
讀大學的時候顧炎雖然和江心嶼是同班同學,但是他平日沒有跟女同學接觸,對她沒有印象。直到前一段時間,他碰見溫淺在酒吧喝醉了,是江心嶼陪着,她介紹自己是他的同學,也詫異了一下,因為真的想不起自己同學。
後來,徐浩傑跟江心嶼談戀愛了,顧炎跟江心嶼有點接觸,感覺這個女人還不錯,看得出跟徐浩傑的前女友們是有區別的,江心嶼是比較靠譜的。
至于她離婚了,剛才在包房可以看得出,她應該不是過錯方。男人但凡大度一點,都不會在讓前度難堪。他那個前夫看到江心嶼和徐浩傑親密地靠在一起,難道還不知道對方的關系嗎?
江心嶼只是運氣背,曾經交付給錯的人。
“你不知道……我堂哥的前女友是個離異的女人,全家勸說他不要跟那個女人在一起……我媽勸說可厲害了,比二伯母還要說得厲害……我媽肯定不會同意讓我跟江心嶼結婚的,這是做夢!”徐浩傑喝了幾杯烈酒,頭還是犯暈了。
這次來穗市是徐浩傑訂房的,兩個房間相連的,溫淺此時在徐浩傑的房間安慰江心嶼。
江心嶼哭得很傷心:“就是因為我是離過婚的,所以生氣嗎?之前說的什麽情,什麽愛的,都被狗吃了嗎?”
溫淺在床上抱着江心嶼,掃撫她的背部,沒有說什麽話,就讓她大哭大罵。
“怪我當初沒告訴他,我結過婚……難道我每次認識新朋友都要主動告訴別人我離過婚嗎?”
“溫淺,你知道徐浩傑第一次約我出去見面的時候壞透,把我灌醉送我回家,哄我上床說要跟我交往……我之前只有我前夫一個男人,而且性生活也不和諧。我哪裏抵抗得住他那個老情場的技術誘惑,難道要我高|潮的時候告訴他,我離過婚,你要是介意的話就不要交往嗎?”
“我一直覺得離婚不是我的錯,可你看他什麽反應,摔門離開,他就是嫌棄我……”
這時,顧炎扶着醉醺醺的徐浩傑回房,打開房門見到溫淺抱着哭泣的江心嶼。
江心嶼見到醉到沒知覺的徐浩傑停止了哭泣,問顧炎:“他怎麽了?”
“喝了些烈酒,醉暈了。”
江心嶼下床走到玄關處跟顧炎一起扶着徐浩傑到床上,她雙手抹幹淨淚痕和鼻涕,對顧炎和溫淺,強裝微笑地說:“時間不早了,你們回去休息吧,我會照顧好他的。”
溫淺看得出江心嶼其實也是放不下徐浩傑的,要不然交往兩個月也沒有主動告訴他離婚的事情。
溫淺離開的時候叮囑了一下:“那我們走了,有什麽需要幫忙可以找我們,我們就在隔壁。”
“好的,你們好好休息。”江心嶼說完走去衛生間打濕一條毛巾,準備給徐浩傑擦臉。
離開徐浩傑的房間後,溫淺問顧炎:“你說他們以後還會繼續交往嗎?”
顧炎比較理智,綜合了徐浩傑的家庭,得出結論:“應該不會。”
其實溫淺只是想聽到一些安慰的話,沒想到顧炎的回答那麽現實,她問:“他們兩個明明很喜歡對方,為什麽不能繼續交往,難道離過婚的女人就不值得被愛嗎?”
“這個已經不是他們兩個人喜不喜歡的事情了,徐浩傑現在想跟江心嶼結婚。”
溫淺不明白:“那不是很好嗎?”
顧炎用房卡打開了門,說:“他父母不會讓他娶離過婚的女人。”
如果徐浩傑的父母不同意這門婚事的話,江心嶼多半也不會同意結婚了,因為她之前的婚姻也多半是婆婆看不起她,總是挑她毛病。一兩次還可以忍耐,長期下去簡直就是折磨。
次日,溫淺和顧炎收拾好東西準備退房回去深市,一打開門見到江心嶼站在門口,手拿着一個行李袋,說:“溫淺,我跟坐你們的車回去。”
溫淺沒有多問,說:“好。”
三人來到酒店大堂,顧炎去前臺辦理退房手續,溫淺趁有空檔,問江心嶼:“你跟徐浩傑怎麽樣?”
江心嶼不像昨天那麽傷心了,反而一臉輕松,說:“還能怎樣,分手咯!”
溫淺問:“你舍得?”
“他跟我說,他家裏人不能接受他娶離過婚的女人,那我還能怎麽辦?”江心嶼比昨天看開了許多,說:“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了,我自己覺得我離過婚不是事,可在別人心裏就是個貶值的女人。現在的國情就這樣,群衆總體精神文明還是很落後的。徐浩傑和她父母都是在外國留學很多年的,徐浩傑之前那麽濫交還以為自己很開放,輪到這種事情又保留傳統的意識,你覺得我有能力改變他全家的思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