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也是忍者
牧雪沒命地逃着,總是感覺那吃人的魔鬼就在身後,只要腳步一頓,只要稍微轉一下頭,就會被撕碎。
“會死的!”牧雪心裏只有這一個念頭。
突然,“嗖”地破空聲直向牧雪的腦袋。牧雪大吃一驚,身體本能地作出閃躲,居然躲過了那枚手裏劍。
“哦?躲開了?”獨臂的站在樹上,居高臨下看着這只驚吓過度的獵物。
牧雪又是不知道該往哪逃,該如何應對。
獨臂從樹上跳下來,站在離牧雪十步遠的地方,玩味地盯着她:“是忍者嗎?”
牧雪身子一震,心中突然明了。是的,應該是忍者,已經快要從忍校畢業了。那麽,忍者遇到強敵的時候應該怎麽做?教科書上應該有講過的吧!快想起來,快想起忍者的感覺。
漸漸地,恐懼開始平息,查克拉的流動也有了規律,活動一下手指,也明明還有力氣。
“有趣的小丫頭!”獨臂用完好的左手別扭地從飛标袋中取出三枚手裏劍,對着牧雪,道:“雖然我只剩一只左手,但你能擋得往我左手擲出的手裏劍嗎?”話音未落,三枚手裏劍已經直沖着牧雪飛去。
“快想起來!”牧雪心中大叫一聲,雙手開始結印,速度在獨臂眼裏自然是奇慢。
“替身之術?”獨臂不屑地冷笑一聲,又掏出一枚手裏劍,兩眼斜向左邊,道聲:“左邊!”便将手裏劍擲了出去。
與此同時,那三枚已擲出的手裏劍正中牧雪身上,牧雪一臉呆滞地往地上倒去,倒地之後卻“砰”地一聲在煙霧中變成一根木樁。
而獨臂往左邊擲出的手裏劍,卻“哧”地一聲劃破皮肉,紮在剛剛在左邊出現的牧雪胳膊上。
“疼!”牧雪眼睛一閉,擠出了眼淚,但她知道此時可不是哭的時候,于是再度結印,仍是奇慢。
獨臂又是冷笑,慢悠悠地再搖出一枚手裏劍,道聲:“上面!”看都不看一眼便往頭頂投去。
“哧”又是一聲,牧雪瞪大了眼睛,怎麽都搞不懂為什麽剛剛出現在這裏就被打中了。
她當然不懂自己那兩秒一個印的速度多麽讓人咂舌。
牧雪摔回地面,驚恐地看着獨臂,一邊摸索着拔下紮進肉裏的手裏劍,摸了一手溫熱的血,也再次注意到仍然背在身上的小包裹。
在包裹的最中間,有自己的忍具包,裏面應該有忍具,哪怕只有一支苦無也會讓自己在拿起的瞬間更像忍者。
她慢慢地解下包裹,伸手進去摸索尋找。
獨臂悄無聲息地站在她面前,伸手掐着她的脖子整個兒把人提了起來,包裹也掉在了地上。獨臂得意地看着她掙紮的樣子,說道:“本來只殺下你的腦袋我就算贏了,可是我天生就不喜歡看人那麽容易就死去!就讓我更高興一點吧!”說罷将牧雪重重摔向一棵樹的樹杆,三人合抱粗的樹杆被撞出深深的凹洞,牧雪順着樹杆滑到地上,嘴巴一張,一口鮮血吐在地面上。
牧雪看着自己的手,居然有些欣慰,剛剛居然下意識地用查克拉保護,否則,恐怕已經骨胳盡碎,一命嗚呼了。
正想到這裏,便又被提起,眼前是那獨臂猙獰的臉。
牧雪腦中飛快地過慮着:“只有他一個人,也就是說其他人還沒發現自己。他只用左手摔打,或者投擲,說明他不慣用左手,而靈活的右手正打了石膏挂在脖子上……”
“我最大的樂趣……”獨臂的眼睛裏冒着條條血絲,獰笑着:“就是看着別人一點一點地被折磨死!”說罷,便使出更大的力氣,猛地往地上摔去。
被摔出去的牧雪眼睛一轉,見包裹離自己越來越近,伸手撈起,繼續在裏面摸索着自己的忍具包,只要找到了,就能拼一把,即使死,也是像忍者一樣死去。
獨臂注意到了她的這個動作,腳下一用力,一躍便到了牧雪眼前,一把奪過那個包裹用力扔到遠處。
牧雪吃了一驚,便再被獨臂一記手刀劈上脖頸,摔回地面,久久不起。
“已經死了嗎?”獨臂走過來,卻在十步遠時見她動了一動。
牧雪忍着巨痛從地上爬起,她好像知道在什麽時候用多少查克拉可以抵擋一下致命攻擊了,此時她的脖子便是完好無損。
獨臂眼睛裏的光閃了一下,道:“好久沒遇到這麽有趣的小孩子了!”
牧雪試了幾下,傷勢還不至于影響站立,于是不管多疼都掙紮着站了起來。
“可以不死了!”牧雪心裏說着,低頭看着手裏緊緊抓着的東西,是剛剛從包裹裏拿出來的,說不定真的可以救自己的命。
“可是又能怎麽樣呢?”獨臂眨眼間已閃到牧雪跟前,一拳砸向牧雪面門。
牧雪一咬牙,在手臂上聚了足夠的查克拉後,硬擋上那一拳。
獨臂心裏暗吃了一驚,雖說只是左手,但這小丫頭畢竟是擋住了,立刻有些惱羞成怒,用力一推,便推得牧雪倒摔出去。
“無謂的掙紮罷了,卻別想擺脫被殺的命運!”獨臂明明心有不甘,卻站在那裏說教。
牧雪再次從地上爬起來,擦了一把嘴角流出的血,眼睛眼兇光畢現,嘴角挂起邪邪的笑容。
“爆!”牧雪靜靜地說道。
“轟!轟!”兩聲,獨臂被淹沒在其中,碎肉混着血絲雨一般地落下,也濺了牧雪一身。
獨臂至死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或許是他太輕敵了,不會料到這個十歲的小丫頭會在自己身上做什麽手腳。他果然沒感覺到牧雪剛剛摸到了他的右臂,并在他打了石膏的右臂上貼了兩張起爆符。石膏不僅可以固定受傷的手臂,同時也阻斷了感覺神經,它不會像皮膚那樣立刻告訴你有什麽異常情況發生。
牧雪劇烈地咳着,空氣中滿是血的腥味,揮不盡,也躲不開。
稍作休息後,牧雪走向自己的包裹,這次可以不用心急,慢慢地打開尋找。忍具包找到了,卻意外地鼓着,分明就記得自己只有那麽幾件忍具而已。
牧雪将忍具包打開,首先映入眼簾地卻是一張信紙,疑惑之後慢慢展開,然後淚如雨下。
紙上是野間和也的字跡,只有幾行。
“牧雪:
如果你再次拿起忍具包,并且發現了這封信,就說明我和你媽媽已經都不在你身邊了。從今天開始,去過普通的生活,或者回去做忍者,都看你自己的意思。爸爸也做過忍者,其實也只是從忍校畢業罷了,沒有導師認同,又不是什麽忍者世家可以自己教一些忍術,于是就放棄了。
牧雪!你不會像爸爸這樣吧!有夢想的話,還是去努力實現的好!既然你決定把忍具包重新拿起,就是要做回忍者了吧!包裏有爸爸送你的忍具,另外還有一個木葉的護額,是爸爸從忍校畢業時拿到的,當時老師說,只要戴上護額就是真正的忍者了。戴上爸爸的護額,就當爸爸把夢想還給你了,好嗎?原諒爸爸!”
“爸爸……”牧雪泣不成聲,字跡在她眼睛裏已經開始模糊,忍具包裏露出一個木葉标致的護額。
此時,“篤篤”的拐杖着地聲由遠而近,停在牧雪身後,瘸子陰森森的聲音傳來:“挺能幹的嘛,小丫頭!不過本大爺可不像那家夥那樣磨蹭,我會讓你一下子就死去的。”
牧雪一把擦幹了眼淚,從忍具包中拿出護額系在額上,又發現包中的兵糧丸,于是勾起嘴角微笑道:“我想……我是不會死的……”說着,把手伸向忍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