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便是那傳聞中的絕色?

蕭櫻草微笑着靠近了争執的地點,對阮望月道:“這位小姐是在幹什麽,為何要攔住我的人?”

阮望月聞聲望去,發現是一個年齡與自己相仿的少女在說話。

她看蕭櫻草氣度尊貴,話語雖是質問,卻自帶一種疏離,仿佛從高處俯視她,言語中沒有什麽刺耳的詞,卻讓她渾身不舒服。

于是阮望月出言刺道:“這個人,我先看中了,你卻不識相,非要和本小姐搶,那本小姐今天就要在這裏把他帶走。”

說罷,她将下巴高高地擡起,言語中盡是挑釁的味道。

“是麽,看來小姐這是不打算講道理了?”蕭櫻草臉上的微笑更真誠了幾分。

蕭櫻草有着極盛的美貌,櫻唇瓊鼻之上是一雙含着多情春水的眼睛,她看着人的時候,就像有汩汩清泉從中流淌,直入心間,不經意的眼角一瞥,就是勾魂攝魄,惑人心弦。

阮望月看到她遠勝于自己的容貌,心中更是嫉妒非常,又看她一副不把自己當回事的模樣,頓時一股腦的怒氣直往上冒。

“當然,現在,本小姐就要把他帶回府上,這種絕色只有本小姐才配擁有。”阮望月蠻橫地說罷,便要自己的随從上前搶過推車。

蕭櫻草見狀,含笑對着站在不遠處的趙管家說:“趙管家,依照這裏的規矩,這種刻意破壞交易的人該如何處置?”

趙管家從一旁走上來,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道:“應當立即逐出,并且将其人錄入黑名單,永不準入。”

其實真正按照規則來講,惡意破壞交易遠遠不是如此輕的後果,可一來這位阮小姐乃是郡守侄女,二來若是動靜鬧大恐污了郡主耳目。故他只說了一個較輕的處置方式。

趙管家一個手勢,立刻有很多護衛從旁湧出,齊齊控制住阮望月及其随從,并将他們強行拖離。

阮望月被突然出現的侍衛押住,“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啊——”她尖叫,她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你們知道本小姐是誰麽,本小姐是郡守大人的親侄女,你們這群刁民,好大的膽子,竟敢用髒手碰本小姐的胳膊!”阮望月大喊大叫着,試圖讓在場的人認清她的身份。

“嗯,好的,我現在知道了,你是郡守的侄女。然後呢,阮小姐,你還想說什麽呢?”蕭櫻草輕飄飄的回複讓阮望月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後怎麽還是這個态度?阮望月又驚又怒,但她此時腦中的沖動情感已經壓過了理智思考,自然怎麽也想不到其中的玄機。

蕭櫻草在阮望月面前蹲下,伸出手,掐住了阮望月的下巴,她新做的指甲上面塗着櫻花淡粉色,又長又尖,直直地嵌進了阮望月的下巴肉裏。

“啊——疼疼疼,你快放開我!”阮望月再次凄厲地叫了起來,這個毒婦不會是想毀了她的臉吧。

蕭櫻草被她難聽的叫聲刺得收回了手,站起了身。她從澄碧那裏接過手絹,擦了擦手指後,将手絹随意地丢下,剛好落在了阮望月的膝蓋邊。

“吶,新做的指甲又被弄髒了呢,真可惜。”她似乎在模仿阮望月的口氣,只不過,這次,那個髒物成了阮望月。

阮望月發紅的眼睛盯着落在自己身邊的蕭櫻草的手帕,仿佛那就是她自己一般,被扔在地上,肆意踐踏。

蕭櫻草一副玩弄她的樣子更是讓她心頭恨意不止,她蓄勢了片刻後,不知突然從哪裏來的力量,竟然掙脫了後面束縛着她的侍衛,直直地向蕭櫻草撲去。

“我要撕破你的臉——”阮望月癫狂不已地叫道。

趙管家大驚,要是這姑奶奶在他們這裏出了事,那以後他們的生意都別想做了。他想探身阻擋,可阮望月離蕭櫻草太近,一時竟是來不及阻攔。

只能眼睜睜地看阮望月瘋狂地朝蕭櫻草抓去。

下一刻,随着一聲痛呼,還傳來一個重物倒地的聲音。

趙管家定睛一看,剛剛制造出巨響的赫然是阮望月,只見她狼狽地趴在地上,臉上還有一道重重的鞭痕。

站在她頭前的蕭櫻草毫發無損,此時她右手持鞭,鞭尾輕顫,顯然剛剛在阮望月撲過來的瞬間她揮鞭将其擊倒。

蕭櫻草涼涼地對阮望月道:“阮小姐莫不是以為,我的脾氣很好?非要以身試法來試探我的底線?”

她将鞭子收起來:“我這鞭子,自随身攜帶以來,出手次數寥寥無幾,今日,倒是阮小姐的榮幸了。”

蕭櫻草說這句話時,語氣溫柔無比,周圍人卻忍不住齊齊打了一個寒戰。

蕭櫻草見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便要侍者将自己的“貨物”送到自己的府上,而她也起身欲走。

臨走前,她還不忘給阮望月一番言語上的“關懷”:“出門在外,就要遵守規矩,否則,惹了不該惹的人,誰都保不了你,包括你的那位好大伯,懂?”

美人的眼中豔光閃過,忽略其口中說的話,端得是無邊風華,周圍人皆覺呼吸一窒,下一刻回過神,佳人已是離去。

過了半晌,阮君白匆匆趕到,看見倒在地上的堂妹,大驚失色,連忙上前去把她攙扶起來。

阮望月看到堂哥來了,就像找到依靠的弱柳一般,往阮君白的懷中一倒,扯開嗓子哭道:“堂哥,你可得為我做主呀……”

“發生什麽事了,你的臉是怎麽回事?”阮君白沒有先答應她的要求,反而先問起事情的經過了。

于是阮望月抽泣地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當然,其中添油加醋自是少不了。

她在心中恨恨地想,堂兄會為她報仇的,卻在下一刻,聽到阮君白開口道:“你以後少出來惹事了,真沖撞了貴人你得倒黴不說,我也會受牽連。”

阮望月差點再次氣暈過去,她不忿地說:“可明明受傷的是我啊。”說完後,她還委屈地滴下兩滴淚水。

阮君白深知自己堂妹的禀性,也估摸着這次應該是她有錯在先,為了給她一個教訓,便說道:“那不正好,這次長長記性,以後便不會挨打了。”

阮望月咬碎了一口銀牙。

蕭櫻草經過一番路程奔波後,回到了府中。

她剛一坐下,澄碧就上前來替她疏松筋骨,并在一旁調笑道:“郡主今日怕是乏了吧,雖然中間有不長眼的東西上來沖撞,但郡主到底還是得償所願了。”

蕭櫻草聞言,神色也漸漸地放松了下來,想到今日的收獲,更是心情大好道:“的确,遇到了世間罕見的美人,也不枉我一番苦心費勁将他得到。”

她心情頗好地問道:“他什麽時候被送到府上?說起來,之前我還未來得及好好欣賞他的美貌。”

澄碧看着滿臉期待的郡主,暗嘆真是美色誤人,又回答道:“依照張老板往常送貨的速度,應當是快了吧。”

這時,門外有侍衛的聲音傳來:“啓禀郡主,府外有人送貨過來,說是郡主今晚訂購的貨物,方才管事大人已經接收了,現在已被送到門外,郡主可要看看?”

蕭櫻草轉念一想,原來是她的美男子到了,她和顏悅色地對侍衛說:“快帶他進來。”

話音剛落,便有兩個侍衛擡着一張小床走進來,床上睡着的,不正是她心心念念已久的香草美人?

侍衛将小床在蕭櫻草的面前放下,此時,沒有了黃金牢籠的遮擋,蕭櫻草的目光得以更清晰地看清男子的長相。

他此時側着一張臉,高挺完美的鼻梁在臉的一側投下陰影,濃密而又長長的睫羽蓋住了眼睛,不知那雙被掩蓋在底下的眼睛睜開時又是怎麽一番的驚心動魄。

眼睛上方是兩道勁挺的眉毛,眉峰淩厲,斜插入鬓,若在醒着的時候,定是一位鋒芒畢露的公子,可此時他卻一副任人為所欲為的樣子躺在這裏。

蕭櫻草從太師椅上起身,來到他的面前,站定,凝視了他一會兒後,又緩緩蹲了下來。

她蹲下身後,他們就靠得極近極近了,近到,他如果睜眼,眼皮上的睫毛甚至會掃到她的臉。

睡美男一動不動,他并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麽,而是任憑蕭櫻草的陰影将他完全地籠罩在其中。

“你便是那傳聞中的絕色?”蕭櫻草将身子微微向後挪了挪,方便自己将手撫上他的臉,“果真是玉骨冰肌,入手滑膩。”

她所言并非誇張,當她以極近的距離瞧他的時候,才發現他的皮膚不是一般的好。

在這樣的死亡距離下,都看不到他臉頰皮膚上的任何毛孔,真是如那羊脂美玉一般,看上去細膩白皙,還透着淡淡的柔光。

所以她才忍不住用手輕輕地撫上了他的臉頰,摸起來更是滑膩無比,比最頂級的絲綢還要順滑,讓她的手摸上去便不願離開。

她的目光又移到了他的唇上,唇色粉粉的,看上去也很嫩,不知怎的,她看着看着,便咽了一下口水。

作者:蛤蛤蛤我昨晚熬夜刷數據算榜單,只睡了一點點時間,今天我本來計劃寫4500去睡個午覺,結果一時沒打住,沒睡成,我現在頂着黑眼圈在沖刺九千字哈哈哈哈哈。明天沖刺日一萬二。

果然,雙倍寫文就是雙倍的快樂(bushi),存稿君,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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