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屈服

蕭櫻草笑得妩媚又迷惑衆生:“清寶,你可要想清楚了,你不喝藥,記憶就恢複不了,記憶恢複不了,名字就想不起來,名字想不起來,我就得一直叫你清寶。”

“沒想到,你這麽喜歡我如此叫你,甚至以一直失憶為代價——”

蕭櫻草還未說完,方才一直沒有動靜的他就猛地轉過了身子,又火速地爬起來,然後接過蕭櫻草手中的藥碗,看也不看,就一口幹下。

“這樣就對了嘛。”蕭櫻草看着他喝完了藥,笑得十分柔和慈祥。

他喝完藥不久後就一陣困意襲來,很快就陷入了深沉的夢鄉。

蕭櫻草坐在他的床邊,凝視着他絕美的容顏。

平時的他就足夠俊美,睡着以後的他更是有一種超脫世間的美麗。

他的皮膚蒼白蒼白的,呼吸輕輕弱弱的,也不知是不是他那病弱的身體帶來的影響,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像一個精致的瓷娃娃。

蒼白美麗,精致易碎。

蕭櫻草的目光良久才從他的臉上移下來,轉而在他的身上逡巡,才發現他的衣衫看起來那麽的樸素單薄。

蕭櫻草看看自己身上穿着的錦繡華服,再看看他身上穿着的寒酸破布,頗有些不好意思。

她怎麽只顧着自己的衣食,而忘了心愛的小男寵呢。

府中雖有別的男寵的衣服,但一是身量與他不合,二是她也舍不得讓他穿別的男子的舊衣。

她連忙命人去為他定制新衣,但一時也做不完,于是她決定出門為他購置幾件臨時穿的衣服。

等她為他購來新衣,再将他全身上下洗白白,好好地拾掇打扮一番,她相信他一定是洛寧城中最靓的崽。

第二日上午

蕭櫻草和澄碧坐在馬車上,馬車緩緩地駛出府門。

雖說她為他出門買衣服是一時興來,但她向來也是一個說幹就幹的人,于是第二日一早,她就決定去洛寧最大的成衣鋪子為他采購新衣。

每次出門,蕭櫻草都要将自己打扮得美美的,今天也不例外。

她今天挽了一個高鬟望仙髻,上面插有紅翡滴珠鳳頭金步搖為裝飾,如血一般濃豔深沉的的翡翠滴珠随着馬車行駛的震動在她的發間微晃,和她的盈盈美目相互映襯,動人之極。

白皙細嫩的脖頸之下,是秾纖合度的身子,上着縷金百蝶穿花雲緞裙,與金步搖一起,端得是華貴無雙。

可這樣一個貴女此時卻沒有什麽坐相地半靠在車廂壁上,渾身軟得像沒骨頭似的,一只胳膊壓在窗框上,撐着自己的下巴,另一只胳膊伸向坐在一旁的澄碧,嬌聲叫道。

“幫我揉揉胳膊吧澄碧,酸死了。”

澄碧被她這聲音叫得渾身一抖,連忙把手放在她的胳膊上細細揉搓起來。

蕭櫻草的胳膊又軟又嫩,觸感極佳,就像澄碧曾吃過的奶凍一樣,充滿彈性,還帶着一股淡淡的暗香。

澄碧給她揉起胳膊來,只覺得是一種享受。

蕭櫻草被揉捏得舒服了,還會發出舒服的嬌哼聲,澄碧心想,您可別叫了,我一個女人都快受不住了。

蕭櫻草就是這樣一個濃豔明媚,又嬌裏嬌氣的人,這兩種特質在她身上并不矛盾,反而混合在一起,結合出一種勾人心顫的韻味出來。

她也一向是随心所欲,自己高興的風格。比如現在馬車裏沒有旁人,于是她就怎麽舒服就怎麽來,将那些規矩都抛在一邊,不委屈自己就好。

她從來都寵着自己,也寵自己喜歡的人,就比方,那小男寵最近頗得她幾分眷顧,她便也樂意在吃穿住各方面縱着他,甚至親自跑到老遠為他挑選衣服。

馬車慢慢地停下,穩住,澄碧告訴蕭櫻草到了目的地。

澄碧先下了馬車,然後蕭櫻草扶着她的手,也優雅地下了馬車。

恰好阮望月今天也來雲錦成衣購置衣物,此時她剛從馬車上下來,就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侍女極為眼熟。

只見那侍女站在馬車邊上,馬車的門簾裏緩緩伸出一只細白柔嫩的纖纖玉手,輕輕地搭在侍女的掌心上。

玉手之後,是一只纖長的玉臂,然後,一抹明豔的身姿從馬車中閃現。

馬車中走出來的是一個衣着華貴貌美之極的少女,阮望月看清她的臉後,整個人都怔住了。

倒不是因為她的滔天美貌,雖然她的容色的确會讓目視者的神思在她身上停留半晌,但她容貌的熟悉之感更是令阮望月心驚。

昨日的記憶逐漸回籠,印象中那個少女的臉與眼前少女的臉逐漸重合。

阮望月下意識地摸上了自己的臉,昨日的傷口已經結痂,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紅痕,以致于她今日出門只能帶着面紗。

昨夜回去以後,堂兄三番五次叮囑自己別想去查這個女人是誰,也別想去找她的麻煩。她表面答應,其實心中還是計劃要報複這個女人。

老天開眼,才過了不到一天,她就又碰到了這個毒婦,這次不是在拍賣場上,無需顧忌什麽,她又帶足了人馬,她不會再放過她了。

阮望月的嘴角溢出一抹冷笑。

阮望月的侍女見自家小姐盯着不遠處的一個少女看個不停,還以為她是被對方的姿容給震住了。

便開口道:“小姐,我們不是還要去取衣裳嗎?您怎麽不走了?”

她又接着感慨道:“不過,對面那位小姐也真是花容月貌,一見難忘,奴婢也是舍不得移腳了呢。”

“閉嘴!”阮望月怒吼道。

那侍女頓時被吓得花容失色,畏畏縮縮地站在一邊,不敢再說話了。

她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是哪裏得罪了自家小姐。

阮望月面色陰沉,她最讨厭蕭櫻草那副高高在上嬌貴不已的模樣,也厭極了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樣子,可對方偏偏又底子好,長得美,怎麽都勝過自己。

雖然這是事實,但她也不會容許身邊的人将事實說出來。

更別說她如今的臉毀了都是蕭櫻草害得!

她的眼中露出怨毒的恨意,看到蕭櫻草,她就想起了昨晚臉上火辣辣的痛意,想起了鏡中那張紅腫醜陋的臉。

阮望月召來随行的護衛,對他們說:“你們看到對面那個女人沒有,她就是昨天害本小姐的人,你們上前去把她抓到我面前來,本小姐要親手讓她嘗嘗苦果。”

侍衛看清蕭櫻草的臉後,心中不免有些可惜,這樣的一個美人,竟然要落入他們小姐的毒手。

不過阮望月身為洛寧郡守大人的親侄女,他們這些小兵小卒也不可能違背她的命令,只得聽從她的指示,向蕭櫻草湧去。

阮望月看着侍衛遠去的背影,心下暢快不已,陰狠的光澤在她的眼瞳中轉動,她的心中滿是即将得以複仇的喜悅。

就在阮家的侍衛即将把蕭櫻草團團圍住的時候,突然從天而降十來個黑影,擋在了蕭櫻草外面。

阮望月眼瞳放大,顯然,她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呆了。

對面這時已經開始了交手,那些黑影是一個個渾身黑衣,黑布蒙面的青年男子,人數一點也不比阮望月帶來的侍衛少。

再加之他們出手淩厲果決,招式變化多端,很快阮家侍衛便落了下風,一個個倒在了地上。

有的侍衛見己方不敵,便咬牙從身邊抽出了短刀短劍等武器試圖刺傷對方。

誰知對方的那些黑衣人同樣拿出了兵器,雙方一時間短兵相接。

“哐!”是雙方的武器碰到一起發出的聲音,下一刻,令人驚掉眼眶的一幕發生了。

阮家侍衛的兵器竟然應聲碎裂,從中間折斷,劍的上面一截直直地掉落在地上,又發出一聲“哐”的聲音。

那個侍衛木木地看着自己手裏拿着的剩下半截劍,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做出什麽反應,也不知道下一步該幹嘛。

以至敵人的劍刃抵在他的脖頸上時,他才慢悠悠地反應過來,果斷地選擇了投降。

開玩笑,他打又打不過,就連武器也不給力,還硬撐着幹嘛?

在一旁觀戰的阮望月的震驚不比那個侍衛小,她更是從頭到尾看完了全程的人。

這些侍衛乃是阮家自幼培養長大的家丁,個個都是經過了嚴格訓練,身手不凡,竟然在那些黑影的面前兵敗如山倒。

他們手持的兵器,更是洛寧軍械庫中的兵器,件件都是按精密标準打造的,大燕與西域各國交戰的時候,就是用的這些類型的兵器。

可現在,眼前的事實卻告訴她,那些兵器在碰到對方的兵器時,竟脆得如薄冰一般?

她沒有放過一絲一毫的細節,雙方的劍刃确實只是那麽一碰,己方的短劍上便出現了一道裂紋,逐漸向劍背處蔓延,然後,劍便碎了。

可惜沒有多長時間給她震驚了,因為阮家的侍衛傷的傷,倒的倒,投降的投降。

對方已經反守為攻,向阮望月逐步逼近。

作者:玻璃心作者一天都沒敢刷數據,勤勤勉勉地碼了一天字。

還有,我再也不敢深夜評論了,被我媽抓了包:“怎麽大半夜不睡還在發評論?”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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