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占有欲

經過一番馬車奔波,蕭櫻草和清君終于在酉時初回到了勇毅侯府。

一下馬車,還未來得及歇息一二,就看到柳元夢倚着侯府的大門,側着身子看着他們。

柳元夢今天穿着一身嫩粉色的長袍,上面繡着纏枝蓮紋,配上他那秀氣柔美的外貌,顯得整個人更加的——嬌嫩。

見蕭櫻草總算是回來了,他的眼睛馬上就亮了起來,用柔情似水的目光看着蕭櫻草道:“郡主,我在這裏,從正午等到日暮,只願與你共攜手,立黃昏。”

邊說着話,邊悠悠直起身子,輕輕地揉着自己僵硬麻木的腰,姿态真是比女人還妩媚。

蕭櫻草一聽到柳元夢說的話,就知道他怕是又陷入了表演型人格。

在進門的時候,她想到上次和清君鬧了好久的別扭,這次立馬警惕起來,看到他想要歪過來的身子,急忙往旁邊躲了一步,避開了。

“哎呦~”柳元夢本來是想往蕭櫻草身上一靠,可沒想到她竟然像避着毒蛇猛獸一樣将他給躲了開,讓他一時猝不及防,身子晃了一晃,差點因重心不穩,倒在地上。

“郡主,您真是好狠的心。”柳元夢穩住身子後,用一種幽哀的語氣說道。

“上次您答應來看我的,結果我苦守空房一夜,從天黑守到天明,也未能看到您的身影。”

蕭櫻草本來想回頭随便幾句打發掉他,但卻意外看到了清君微冷的臉色。

她心裏的壞心思突然蠢蠢欲動,想要故意調戲一下清君。

于是她壓低了聲音,在清君耳邊道:“上次我可是為了你才在他那邊失了言,要不,我把今晚賠給他?當然,我還是得問問你的意願。”

她說完後,就仔細觀察清君臉色的變化,果不其然,他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眼角的睫毛上都挂上了一層冰霜,眼神中閃爍着惱怒和不滿,下唇的弧度也向下彎去。

“我不許,你別想!”他也在她耳邊說着,同樣壓低了聲音,語氣裏卻聽得出強烈的不愉與否定。

這是蕭櫻草第一次看到清君這麽強勢地宣示自己的主權和表達對她的占有欲,但她聽到耳裏,竟有一種絲絲的甜意沁入心中。

蕭櫻草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臉龐,不由發出一股輕緩的,愉悅的笑聲。

清君見她不回答他,又這樣笑,一下子以為她當真要在晚上去陪柳元夢。

頓時伸手扣上她的腰肢,将她緊緊地箍在身側,低頭在她發頂噴着熱氣:“你的今晚,以後的每晚,都是我的。”

蕭櫻草沒想到清君竟然會說出這麽令人面紅耳赤的話語出來,她的心都停跳了一下。

為了堵住他的嘴,防止他說出更多讓她受不了的話語,她趕緊放棄了繼續逗他的想法,回答道:“安啦,以後我的眼裏只會有你。”

她輕輕地捏了捏他的手掌,說:“其實我剛才都是逗你玩的,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那麽在乎我。”

說完後,她偏開臉,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己這麽幼稚的行為。

下一刻,耳邊傳來清君低低的笑聲:“你這個人,平時自信倨傲得很,卻怎麽在情愛方面,缺乏了幾分自信呢?”

蕭櫻草微微睜大了眼眸,有些驚訝地問道:“你不怪我騙你?”

“真是個小傻瓜,我若怨你,現在還會與你說話?”清君溫柔地看着她。

“不管你是騙我也好,逗我也罷,只要你的真心不變,我永遠都不會責怪你分毫。”一改方才的強勢霸道,現在的他溫柔得不似凡間應該存在的人。

“誰叫你是我的心上人呢?”他的目光深情而又柔軟,在她的臉上繞着圈兒,怎麽也不舍得離開。

蕭櫻草看着他此時的情态,怎麽也記不起一周前他還有些冷冷冰冰的面容。

她心裏是甜蜜得不得了,卻偏偏面上還要嘆息一聲:“可我怎麽發現,我還是喜歡你從前那副清冷的樣子。”

聽見她這句挑刺一般的語句,清君也沒有不滿,反而只是微微一笑。

下一刻,他臉上的笑容悉數消失,重新恢複到那一副清冷淡漠的神情。

他如鴉翼般又長又黑的睫毛輕輕斂下,在他白皙的臉上投下深深長長的陰影,低頭看她的眼神裏閃着冰霜之色。

“是這樣麽?嗯?”他輕輕挑起她的下巴,有一絲幽光在那雙冷淡的眼睛中跳動。

蕭櫻草被他看得心間一顫,他這副樣子,真是很能挑起她的心火,她曾經想象過的表情神态,現在都在這一張清冷的臉上展現。

“是的呢。”她慢慢地發出聲音,只不過細如蚊蚋。

“那就好,”他緩緩地湊近她的頭,“就怕你不喜歡。”

蕭櫻草快被此時的清君搞瘋了,明明是一副清冷的調調,卻偏要在每句話的音尾帶上一點纏/綿的味道。

就像一縷縷纏繞在一起的絲線一般,勾在她的耳邊,絲絲縷縷,勾纏不清,綿延不斷。

“別這樣,”蕭櫻草意圖阻止他繼續與她當衆拉拉扯扯,“柳君還在那邊看着呢?”

他們方才幾番言語,腳下竟是沒有走動多少路,她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發現柳元夢還杵在不遠處。

她可沒有在別人的注視下親熱的癖好。

誰知她只是這麽好意地提醒,卻是在下一秒感受到耳垂上一陣輕微的刺痛。

“呲。”蕭櫻草不由得抽了一口氣,半晌才轉念過來,知道是清君咬了自己的耳垂一下。

偏偏他咬完還不肯放開,用牙齒輕輕研磨着她軟彈圓潤的耳垂,甚至大膽地吮吸了一口。

他的動作很是溫柔,并不粗暴,可這個舉動,卻是讓她一下子失去了說話的功能,只能背脊随之顫栗。

“你叫他什麽?柳君?這麽親密?”他邊咬着她的耳垂,邊含糊不清地說着。

哪裏親密了?她對他好,可不是讓他胡亂吃飛醋的。

可他的牙齒卻還抵在那個該死的位置,仿佛她不給出他一個滿意的交代,就不肯放過她一樣。

“不是柳君……是柳元夢。”她咬牙解釋道,話說到一半,說到柳君這個詞,他的牙齒便又不安分地動了動,讓她的話語都哽了一下才接着說完。

清君這才肯放開她嬌嫩的耳垂,将頭移回原位,望着她白嫩的耳垂上留下的紅痕,他的眼神加深了一些。

清君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以後可得記住了,我的寶貝。不要再喊錯。”

“明明你才是我的寶貝。”蕭櫻草反駁道。

“誰是誰的寶貝,有這麽重要嗎?”他失笑道。

“當然。”她将她的頭埋在他的胸膛上,聞着他身上的清香。這可是關乎着誰攻誰受,和家庭地位密不可分的。

清君與蕭櫻草說話的間隙一直觀察着柳元夢,看他的表情從一開始的震驚到後來的嫉妒再到現在的麻木,他心中湧上一股勝者的得意。

他剛才有些動作是故意做給柳元夢看的,就是要讓這些蕭櫻草養過的男人知道現在誰才是這府中的男主人。

讓他們認清自己的身份,不要抱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也要做好夜夜空房,被冷落終生的準備。

當然,按照他的想法,最好是這些個男人都懂得知難而退,趁早收拾好包袱滾蛋,早點出府娶妻生子也好過空耗時間天天在這裏當他和蕭櫻草的大燈籠。

不過清君顯然低估了柳元夢忍耐的程度。

能在蕭櫻草府上做面首并且在清君來府上之前都一直頗得寵愛的自然不是尋常人物。

柳元夢深吸了一口氣,将自己的臉色重新調轉正常後,竟又快步走到蕭櫻草旁邊,笑道:“郡主今日是去哪兒了,怎麽也不帶上我?”

接着,他用眼角的餘光看了清君一眼:“往日裏,您出門都是最喜歡帶上我和顧君的。”

柳元夢這招不可謂不高,明面上沒有什麽挑釁的意思,暗意卻是他和蕭櫻草出游的次數,遠比清君多的多,而清君,還嫩着呢。

他看到清君臉上的笑容微淡,自己的笑容卻是越發燦爛。

“今日真是感謝弟弟,代我們陪伴服侍郡主,累了你的身子,實在過意不去。”柳元夢一副感激的語氣,就好像是感謝一個照顧了自己妻子的好心人一樣。

清君在心中冷笑,面上卻是不顯,平平淡淡地對柳元夢說道:“不謝,以後就不用勞煩你們了。”他就不信以他的精力還喂不飽蕭櫻草。

他們二人的視線在空中激烈交鋒,都像想要靠眼神殺死對方一樣。

蕭櫻草可就慘了,她剛剛埋在清君的懷裏,結果柳元夢過來後,清君就攬上了她的背,後來兩人話語機鋒之間,他的手越收越緊,現在更是像鐵鉗一樣,将她箍得透不過氣。

你們能不能別在這裏吵了,先讓她透一口氣行不行。蕭櫻草漲着一張紅彤彤的臉這樣想。

她并不想成為第一個因面首争寵而被憋死的郡主。

作者:柳元夢:我前世是造了什麽孽,要罰我今生眼睜睜看着撒狗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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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更,晚上九點,愛你們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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