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真正的第一帝王
“丁少,你該不會是被一個弱女子給唬住,不敢喝了吧。”剛剛被丁永強罵了的王一旭故意激将他說道。
對于丁永強,他們這一波人種,沒有一個人是真正服氣他的。
只不過他這個人愛面子,跟他聚會,從來都是他埋單,再加上他老子是真的有錢,又在丁家及丁氏集團極有話語權,因此想要和丁氏做成生意,通過丁少強,那是最容易成的。
不然,他們又怎麽會一直拍丁永強馬屁,在他面前忍氣吞聲。不得不承認,丁永強這草包是真的很會投胎。
當然,他們這樣做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巴結陸瑾年!
畢竟在當下的商界,陸瑾年才是真正的“第一帝王”,動一動手指頭,就可以讓一個企業一夜之間傾巢覆滅。
“丁少,你在女人堆裏一向都是所向披靡的,這一次可千萬不要讓我們兄弟幾個看笑話了。”張濤也加入了刺激丁永強的行列。
“想看老子笑話,不僅門兒都沒有,連窗戶都沒有。告訴你們,老子向來是既注重賭品,又注重人品的,不就是喝杯酒嘛,老子千杯不醉!你們都給老子把眼睛睜大看着。”丁永強牛氣哄哄的端起許念景給他倒得滿滿當當的酒,仰頭一飲而盡。
“丁少好樣的。”
“丁少厲害!”
衆人異口同聲的拍着丁永強馬屁,讓丁永強更加飄飄然起來,沖着許念景說道:“再來,這一次,老子非給你小妞兒搖一個豹子出來不可。”
“那人家就先祝丁少心想事成了。”許念景微笑着說,那語氣,那神情就完全一副不相信丁永強會搖贏她。
這讓一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搖色子最厲害的丁永強如何受得了。
被一個娘們兒輕視,而還沒有一點兒反擊招架之力,那他以後還怎麽在這濱海混。
“老子這回一定搖豹子!”丁永強咬牙切齒的說。
“那……”許念景拉長聲音,就像是在玩弄着一只愚蠢的老鼠一樣,慢悠悠的說:“人家要是運氣一直不錯,一會兒也搖出來一個豹子,那怎麽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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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喔!丁少,看來這位小姐是鐵了心要贏你的。人家公然給你下戰書了。”
“丁少,你可不能丢了我們男人的臉,不要被一個女人給看不起哦。”
張濤和王一旭兩人一人接一句,齊心協力的給丁永強挖坑。
“小妞兒,你還真不愧是陸少身邊的女人。有種,好,你他媽的要是搖出了豹子,老子喝三杯!”為了面子,為了他所謂的男人尊嚴,丁永強豪氣幹雲的說。
“丁少,棒!”
“丁少,你是個男人。”
見張濤和王一旭恨不得馬上看丁永強出醜的模樣,許念景不禁有些可憐丁永強,看似牛掰的朋友兄弟遍布天下,實際上卻全是一些算計他的,屋子裏這麽多人,竟然沒有一個真心對他的。
反觀陸瑾年,從她和丁永強比試開始,他就一句話沒說,就端着一杯酒,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和丁永強,全程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
但這屋子裏的人卻一個個都下意識的站在他那一邊,幫她一起對付丁永強。
比起五年前,現在的陸瑾年是真的令人恐懼。
“這次老子做一回君子,你先搖。”這時,丁永強将色子和色盅推向許念景那一邊。
“好。”許念景将視線從陸瑾年身上收回,拿起色盅将色子蓋住,在茶幾上随意的搖晃了一下,就揭開了色盅。
“不是吧,這樣都可以搖三個六出來!”
看到這一幕,張濤和王一旭差點兒眼珠子都驚訝的從眼眶裏掉了出來。
終于,他們不禁開始覺得,這許念景或許壓根兒就不是運氣好,而是她本身就是一個搖色子的高手。
怪不得剛剛許念景會提議搖色子。
“丁少,這……”
“老子喝。”丁永強立馬狂喝三杯,“再來搖,老子就不信這個邪,你運氣就真的這麽好。”直到這時,丁永強也沒有意識到許念景的危險。
只單純的認為許念景之所以兩次贏他,都是她運氣好而已。
然而,接下來十把,許念景搖出來的色子不是比丁永強大一點,就是和丁永強一樣的,一連十幾把,丁永強都連續喝酒,而在陸瑾年帶着許念景來之前,丁永強就已經喝了好多,因此這會兒已經醉意襲來,說出口的話也越來越放肆,越來越糙。
“臭娘們兒,竟然作妖都作到你丁爺爺頭上了,想死是不是。再來!”丁永強對許念景罵罵咧咧的。
許念景心中怒意橫生,伸手握住水杯,正想用力潑向丁永強的時候,卻被一直在旁邊靜默看戲的陸瑾年給制止了。
“這一局我來和你玩。”陸瑾年一邊牢牢的摁住許念景的手,一邊聲音不容拒絕的對丁永強說道,同時他還主動為丁永強倒了一杯酒,而在倒酒的時候,一些白色粉末卻悄無聲息的從陸瑾年指尖灑入了酒中。
這一幕,被一直盯着許念景丁永強比試喝酒,伺機尋找機會的張濤窺探得一清二楚。
頓時,張濤意識到,他的機會來了。
“丁少,你還是認輸吧。現在陸少都出馬了。”張濤嬉皮笑臉的沖丁永強說道。
“滾你犢子。”丁永強不服氣,“張濤,老子告訴你,就你這慫蛋才會怕陸瑾年。他媽的……”
醉酒壯人膽,丁永強開始将他不滿陸瑾年的話給一股腦的說了出來,不僅如此,他一邊說,還一邊用力拍茶幾,沒幾下,茶幾上的空杯子就倒了幾個。
張濤和王一旭都連忙伸手去扶起杯子,也是在這個時候,張濤在許念景的杯子裏也放了一點兒藥物進去。
“他陸瑾年有什麽了不起的……嗝……告訴你,要是哪一天他陸瑾年把老子惹急了,老子揍得他爹媽都不認識……嗝……”
随着丁永強這話一出,包房裏的氣氛一下子變得詭谲極了。
陸瑾年身體籠罩着濃濃地一層冰寒瑟骨的氣息。
這讓一旁的張濤王一旭看了,心髒都不禁漏跳一拍,不禁為丁永強掬一把同情的淚水,然後連忙退至一邊,生怕成為殃及的池魚。
而許念景對丁永強則是完全的忍無可忍,這個沒教養,沒口德的丁永強,對她不尊敬就罷了,竟然還說陸瑾年。
她今天要是不教訓他,老天爺都會看不過去的。
然而,陸瑾年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緊緊的握住她的手,不準她有任何沖動行為。
“搖吧。”陸瑾年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丁永強的怒罵挑釁話語一樣,淡淡的對丁永強說。
這讓許念景詫異萬分。
在她的印象中,陸瑾年雖然是一個溫柔善良的男人,但他同時又是一個眼睛裏容不下沙子的人。現在他怎麽會容忍丁永強這麽怒罵羞辱他呢?
但王一旭和張濤卻心知肚明,陸瑾年越是這樣,說明他越是動怒了,而丁永強的下場也一定會很慘很慘。
“來!搖!陸瑾年,今天老子不僅要玩你的女人,還要你跪下來喊老子三聲爺爺!”一邊說,丁永強一邊搖色子。
沒有一點兒懸念的,雖然丁永強喊得兇,搖得猛,結果卻搖了三個一出來。
而陸瑾年搖了三個二。
然後,丁永強喝下了那一杯陸瑾年加了料的酒。
酒下肚。
不一會兒,丁永強五髒六腑翻湧,撐不住了,便狼狽匆忙的進入衛生間一陣狂吐,許久都沒有出來。
看着這種情形,張濤王一旭等人自覺地紛紛離開。
一下子,偌大的包房裏就只剩下了陸瑾年和許念景,而萦繞在兩人周圍的空氣也恍若一瞬間變得危險而暧昧。
為了緩解這種窒息的壓抑感覺。
許念景端起酒杯,慢慢喝着酒,借此避開陸瑾年的火辣辣的瘆人視線。
看着許念景享受熟稔的喝酒,陸瑾年眉心不悅皺起,但卻依舊薄唇緊抿,一言不發。
他在等,等許念景主動開口向他解釋為什麽她現在會喝酒,也會玩色子?
然而,許念景卻沉默的坐在一邊,不言不語,甚至都不看他。
陸瑾年心中的怒火再一次炙熱狂燒。
“許念景,難道你不覺得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終于,陸瑾年忍不住,怒意沉狠的質問許念景。
“解釋什麽?”許念景放下酒杯,卻在擡頭看陸瑾年的一剎那,感覺有些頭暈,她下意識的搖晃了一下腦袋,想要将這種不斷攀升在她身體中的異樣感覺給趕走。
“酒!色子!”他不喜歡許念景會這兩樣東西,在他心底深處,許念景永遠都是溫柔善良,純淨美好的。
“你是在生氣我會喝酒,會玩色子嗎?”看出陸瑾年的怒意,許念景微笑着說:“可怎麽辦呢?酒和色子對我來說都是一種好東西。”
但更是她心中一道道無法磨滅愈合的傷痕。
只是這一句話,許念景卻沒有說出來。
所以,陸瑾年不知道,他知道他一直心愛的念景學壞了。
怒意橫生,陸瑾年一把握緊許念景的手腕,将她嬌柔撫媚的身體一下子扯入了懷中,冷意潺潺的質問她:“許念景,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告訴我,在你離開我的五年,你經歷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