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再次被神秘人帶走
陸瑾年這話,猶如一陣狂風暴雨,讓許念景整個人都一下子惴惴不安,驚慌失措起來。
“瑾年,那孩子其實是……”
就在許念景差一點兒脫口而出,告訴陸瑾年,七寶的親生父親是他的時候,她耳邊響起了神秘人挾持七寶威脅她的話。
她不能拿七寶和哥哥的性命冒險。
而且五年前那晚的事情,她現在也不能讓陸瑾年知道。
況且現在時機不成熟。
一旦她失去陸瑾年這把保護傘,汪華珍一定會立刻對她下毒手的。
“其實是什麽?”
陸瑾年深眸緊鎖着許念景,即使意識到許念景離開的這五年,可能一直都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但陸瑾年還是在心底告訴自己,只要許念景開口向他解釋。
不管理由多荒唐,他都願意重新接受她。
只要她從今以後是完完整整屬于他的。
他可以完全不介意他的過去。
他只要許念景的現在和未來。
只是陸瑾年完全沒有想到,他強烈渴盼許念景的答案,并且一再将自己的底線放低,結果等來的卻是許念景的一句“我不能告訴你。”
“如果我說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呢?”
意外的,陸瑾年此時俊顏上沒有絲毫的狂暴森寒怒意,他面無表情,聲音淡冷,就好像許念景于他而言,已經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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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許念景知道,這樣的陸瑾年才是真的動怒了。
他在對她關上心門。
從今以後,她或許再也沒有辦法在陸瑾年身上感受到一絲一毫的溫存。
心,痛得麻木窒息。
可她卻別無選擇。
她不是言情中那些帶有強大女主光環的女主角,在她離開陸瑾年的這五年,她沒有遇到一個家世背景強大的男二號騎士,也沒有自己開挂的闖下一番令汪華珍再也無法撼動她的事業。
除了七寶和哥哥,她現在可以說是一無所有。
她賭不起。
更輸不起。
許念景手指蜷縮,将銳利指甲深深嵌入到掌心肌膚,力道之大,竟不惜掐出了血來,微微低垂眼眸,她一點兒都不敢去看陸瑾年的眼睛,只能向陸瑾年道歉,“對不起。”
聽着許念景對自己說的這三個字,陸瑾年所有的期望都一下子成為了死灰,他擡手捂住胸口,想要将心髒那抹鑽心刺骨的疼給掐滅掉。
就像他現在迫切的想要斬斷他對許念景的一切心軟憐愛。
“許念景,既然你鐵了心要選擇地獄,我成全你!”扔下這一句話,陸瑾年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
而接下來的一個周,陸瑾年都沒有再來醫院看她一下。
她給他的打電話,發信息,他也全部不回。
就好像她已經徹徹底底被陸瑾年給摒棄在了他的世界之外。
她該怎麽辦?
沒有了陸瑾年,許念景竟然對于自己以後要走的每一步都迷茫了。
“叩叩”
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瑾年來了。”
許念景悲傷無措的臉上立馬笑靥如花,整個人急急忙忙從病床上起身,跑去開門。
然而,就在許念景的手碰觸到門把的一剎那。
她意識到來人十之八九不會是陸瑾年。
如果是陸瑾年,他一定會直接開門進來的。
是誰?
心,一下子忐忑不安的跳動起來,深吸口氣,許念景猛然一下打開了門。
一如許念景所猜想預料的,來的人真的不是陸瑾年。
“你是誰?”
許念景不安戒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西裝筆挺,容貌帥氣,一看就不是一個普通人,尤其他身上隐隐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讓許念景對他的防備之心越來越濃烈。
“這個你應該認識。”男人沒有回答許念景,而是将一個墜子遞給她看。
那是她一出生就戴在身上的護身符。
後來七寶出生之後,她就把這個護身符給了七寶。
換言之,這個男人就是挾持綁架七寶和哥哥的“兇手之一”。
“你們把七寶和我哥哥怎麽樣了?”一知道眼前男人的身份,許念景立馬情緒激動的伸手上前揪住他的衣服,質問他,“把七寶和我哥哥還給我,你……”
“許小姐,你這是打算引來無數人圍觀,然後從此以後,都再也不見你的寶貝兒子和你最愛的哥哥了嗎?”眼看許念景情緒瀕臨失控,男人不帶一絲人性的從齒間擠出。
一聽男人這話,許念景渾身猛然一顫,整個人都迅速冷靜下來,放開男人。
她不能失控。
現在七寶和哥哥都等着她去救。
她要是在這個時候崩潰,那七寶和哥哥就完了。
深吸口氣,許念景讓自己迅速的冷靜下來,一雙眼眸卻堅毅無比的看着男人:“我要見七寶和我哥哥。”
“跟我來。”
沒想到男人竟然爽快的答應。
不!
應該說男人今天之所以會來醫院找她,就是特意來帶她去見七寶和哥哥的。
只是好奇怪。
今天并不是神秘人和她約定,每個月見七寶和哥哥的日子,那他們為什麽要今天派人來接她去和七寶和哥哥見面?
難道是七寶和哥哥出了什麽事情?
想着這種可能性,許念景跟着男人的步子不禁加快了腳步。
恨不得馬上就見到七寶和哥哥。
可許念景不知道的是,她迫不及待跟男人走的模樣落入陸瑾年的眼裏就像是一把燙紅的大鋼刀,将他的心再一次砍得七零八落,鮮血淋漓。
她果然有男人。
那個男人是誰?
為什麽他可以輕而易舉的讓許念景背叛和他多年的感情?
“陸少……”
跟蹤監視許念景的人久久沒有等到視頻中陸瑾年的回複,不禁出聲詢問陸瑾年,“我們現在要跟上去嗎?”
“跟。”
陸瑾年回神,毫不猶豫的吩咐屬下道:“我要知道這個男人的一切資料。”
“是,陸少。”
得到陸瑾年的命令,那些人立馬跟上許念景和那個神秘男人。
許念景一點兒都不知道,這七天,陸瑾年雖然從未出現在她的面前,但為了防止許念景再遭人綁架傷害,所以陸瑾年專門派人一天二十四小時暗中保護她。
所以,這七天,對于許念景的一舉一動,陸瑾年都了若指掌。
既然許念景自己不可能告訴他這五年的真相。
那他就用自己的方式來找。
他會讓許念景慢慢了解到,一再欺騙他的代價到底是什麽。
只是陸瑾年派人暗中保護許念景的事情,那些神秘人早就已經知道了。
因此,當許念景一上車,男人就拿了一件衣服,一頂假發給許念景。
“把這兩樣東西穿戴上。”
許念景沒有拒絕,乖乖按照男人說的去做。
對許念景來說,只要能夠救七寶和哥哥,她什麽都可以犧牲,什麽都可以付出。
男人擡起手腕,看了看表,又看了一眼後視鏡,陸瑾年的人跟着他車輛的距離,然後掐準時間,開過十字馬路,而這時紅燈恰好亮起,一輛快遞貨車開來,完全阻隔了陸瑾年派來跟蹤監視許念景的人的視線。
而這時,許念景被男人拉下了車,以最快的速度坐上另一輛早就安排在這裏的車。
“開車。”男人一手抓住許念景的手臂,一邊拿出一根黑布條,将許念景的眼睛給蒙住。
很快,陸瑾年得到了消息。
“陸少,抱歉,是我們沒用,跟丢了許小姐。”王博文雙手交疊身前,戰兢自責的向陸瑾年致歉。
這些年,都是由他全權負責陸瑾年陸家及整個陸氏集團的保全工作,從未出過一丁點兒錯誤。
結果今天倒好。
跟丢了陸瑾年視為生命般重要的女人。
他完蛋了。
“你說……那個帶走許念景的男人剛把車開到馬路對面,一輛快遞貨車就開過來,紅燈就亮起來,對嗎?”陸瑾年并沒有怒不可遏的責罵王博文,而是再一次嚴肅認真的詢問王博文跟丢許念景時的情況。
“是。”王博文點頭。
聞言,陸瑾年薄唇上揚,臉上的笑意染上了一抹嗜血痕跡,“看樣子我還真是遇到一個對手了。”
不得不說,他現在是對許念景的“新歡”越來越感興趣了。
很顯然,那個男人從一開始就知道他的人在監視許念景,所以才會早就部署好一切。
陸瑾年眼底劃過一抹寒意,吩咐王博文說:“博文,把你的人都喊回來,從今天開始你們不用保護許念景了。”
“陸少,請您給我們一條生路。”王博文吓得不輕,連忙向陸瑾年求饒,“我可以用性命向你發誓,以後我……”
“博文,我不是開除你。”陸瑾年說:“而是現在保護許念景已經沒有用了。不過接下來我讓你辦的這件事情要是再出纰漏,我就新賬舊賬和你一起算。”
顯然,這會兒陸瑾年已經想到了另外一種既可以保護監視許念景,又可以通過許念景找出那個男人的計劃。
“是,陸少。”
聽到陸瑾年這話,王博文頓時松了口氣,同時信誓旦旦的向陸瑾年發誓保證道:“陸少你放心,要是這一次我再跟丢許小姐,不用你開除我,我自己引咎辭職。”
接下來,王博文按照陸瑾年所說的開始去計劃部署一切。
而此時,被蒙着眼睛的許念景也終于被帶到了目的地。
這是什麽地方?
為什麽她會問道一股股飯菜香?
“許小姐,你可以把眼睛上的黑布條給解開了。”就在許念景疑惑男人到底把她帶到什麽地方來的時候,一道蒼老卻聲音很有硬氣的聲音響起。
許念景皺眉,立馬擡手解開自己眼睛上的黑布條,頓時看清楚了剛剛說話的人。
“怎麽會是你!”
許念景震驚意外的問道。
“是啊。”那人也語氣頗為意外的說道:“怎麽會是你。”他的聲音明顯帶着一種蒼涼的遺憾和久違重獲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