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有小秘密
“是,年先生。”許忠誠領命。
而當許念景再一次見到年若楓的時候,她雙眼幾乎都要噴出火星子來,“七寶他還那麽小,你為什麽要告訴他陸瑾年是他的親生父親。”
“我說過了。”看着許念景憤怒的樣子,年若楓十分滿意,“我需要保證我對汪華珍的複仇可以順利進行。再說了,我這樣做也是為了幫助你們一家三口,早日團聚。”
“你……”
“在你沖我發火之前,你應該先看一下這個。”年若楓将一份事先準備好的資料遞給許念景。
許念景斂眸,看着年若楓手中的文件,并沒有馬上伸手去接。
在許念景看來,年若楓手中的文件就像是一個潘多拉的盒子,一打開,災禍就會接二連三的降臨在她的身上。
“裏面有救七寶的唯一辦法,你也不打算看一下嗎?”看出許念景一點兒都不想看他手中的文件,年若楓繼續向許念景抛出誘餌。
聽到年若楓這話,許念景皺眉,直覺懷疑年若楓的別有用心,他會這麽好心,真的救七寶嗎?
她不信。
可為了救七寶,就算是百分之零點一的希望,她也絕不會放棄。
更何況,她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選擇可言了。
那她為什麽不博一次。
深吸口氣,許念景伸手從年若楓手中接過文件,當看到裏面的內容之後,許念景整個人都震驚住了。
“怎麽會這樣……”
“我真是沒有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一個人和我有着一模一樣的特殊血型。”年若楓看着許念景,一點一點将自己的計劃開始鋪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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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六十億分之一的幾率,可世上的事情就這麽的巧合,竟然會讓我的血型和七寶一樣。”
“我……我憑什麽相信你,這一份檢驗報告是真的?”好不容易,許念景才消化掉心中的那一份驚訝,故作鎮定的看着年若楓說道:“憑借你的能力,想要僞造這樣一份檢驗報告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聞言,年若楓沒有生氣,而是微笑着認同許念景說道:“你說得不錯,我的确有能力僞造這樣一份檢測報告。既然如此……”說到這裏,年若楓聲音一頓,擡手打了一個響指。
頓時,一個穿着白色醫袍的男人走了起來,二話不說,拿出抽血工具,當着許念景的面兒抽出年若楓的血,然後将儲血管遞給許念景。
年若楓說:“你可以拿着我的血去任何機構去化驗,看是不是和七寶一樣的血型。”
許念景看着手中裝有年若楓血的儲血管,再想着剛剛她見到七寶時,七寶的狀态,那是自從七寶生病以來,從未有過的精神抖擻。
如果不是年若楓的血型和七寶一樣,完全匹配。
七寶的病情又怎麽會控制住。
這一刻,許念景深深意識到,年若楓給她看的這一份檢驗報告是真的。
“只要我幫你完成複仇,你就可以救七寶嗎?”許念景握緊手中的儲血管,一雙含淚眼眸目不轉睛的看着他。
“是。”年若楓眼神沉暗的看着許念景,“而且我還要你不惜一切,讓陸瑾年死心塌地的愛上你。”
“好。”許念景将儲血管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神情決然,發誓承諾的對年若楓說道:“我答應你,一年之內,我一定将汪華珍打敗,讓她跪在你面前認錯。而你則一定要治好七寶。”
“可以。”年若楓點頭。
“希望你不會食言。”許念景在對年若楓說這一句話的時候,她眼神都變了,就像是淬毒的刀子,滿是威脅警告的看着年若楓。
年若楓看着許念景這眼神,先是一愣,随即哂然一笑。
果然是那個人的女兒,小小年紀,竟然就有和那個人一模一樣的眼神。
他沒有選錯複仇的棋子。
“絕不食言。”年若楓一字一句的說。
聽到年若楓的承諾,許念景拿出她被帶來時捂住眼睛的黑布條,一副打算離開的模樣。
見狀,年若楓微微一愣,說:“你不打算見一見你哥哥嗎?”
聞言,許念景脊背陡然僵硬冰寒,神情黯然痛苦,悲傷落寞的從齒間擠出:“他不會想要見我。”
自從五年前那一件事情發生之後,許念琛就曾讓許念景發毒誓,這一生一世,她都絕不再回到陸瑾年身邊。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只要她回到了陸瑾年身邊,那她就會永遠的失去許念琛這個哥哥。
所以,許念景真的不知道,如果她見到許念琛,她該怎麽向許念琛解釋她重新回到陸瑾年身邊的這件事情。
既然無法解釋,那不見面就是對她,對許念琛最好的方法。
而且她現在要全身心的放在怎麽重新俘獲陸瑾年真心,以及對付汪華珍這兩件事上。
想到這裏,許念景突然靈關一閃,對年若楓說:“給我準備一套衣服。我要換一套衣服再回去。衣服不用太正式,越曝露越好。”
年若楓皺眉,不明白許念景為什麽要突然向自己提這麽一個奇怪的要求。
不過,年若楓相信自己的眼光,他是她精心挑選的棋子,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完全沒有追問許念景,年若楓馬上命人按照許念景的要求給她準備了一套衣服。
許念景換上衣服後,便重新用黑布條蒙上眼睛,離開了。
許念景一走,許念琛從暗處走了出來。
其實從一開始,許念琛就一直在這裏,對于年若楓和許念景之間的談話內容,他也知曉得一清二楚。
“你選中念景幫你複仇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麽?”許念琛走到年若楓面前,看着坐在輪椅上,容貌盡毀,醜陋猙獰卻渾身上下透露出一種氣吞山河氣勢的年若楓。
“明明比起念景,我更适合做你手中的報複棋子。”許念琛咬牙切齒的說。
事實上,對于陸瑾年和汪華珍的恨意,比起許念景來,他更恨。
是陸瑾年和汪華珍親手毀了他的人生。
毀了他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
讓他現在像是一個廢物一樣,不是依附許念景,就是必須要像一只蝼蟻一樣,對着年若楓這樣的人卑躬屈膝,逢迎讨好。
“你對陸家的恨的确比許念景的深。但這世上卻只有一個許念景可以讓陸瑾年完全卸下心裏的戒備。”年若楓看着許念琛說道:“你跟在我身邊這麽久,難道還沒有學會這一點嗎?要想成功就必須要殘忍無情的将所有對你有利用價值的人利用最大化。更何況,要想完全扳倒根基深厚,可以說富可敵國的陸氏集團,你覺得光靠許念景一個人的力量真的可以做到嗎?汪華珍不是一個會乖乖等着人去報複,而不知道反擊的人。”
“所以……”許念琛瞳孔陡然緊縮沉暗,“你要我在暗中幫念景對付陸家。”
“是。”年若楓眼神犀利,就好似他早已将許念琛的本性給窺視得一清二楚,語氣篤定道:“你只有在念景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你才可以完全放開手,無所不用其極的去對付陸家。”
許念琛沒有說話,但在過去的一千八百二十六天裏,每一天每一晚,他都在心裏一遍遍的詛咒發誓,今生今世,他一定要讓汪華珍陸瑾年為他們五年前對他所犯下的罪行贖罪。
至于年若楓……許念琛一臉微笑,但那抹笑意裏卻明顯夾雜了嗜血的狠。
此時,陸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時隔許念景失蹤的時間已經整整過去了一天。
看着窗外逐漸黑沉下來的天空,陸瑾年的心也沉落谷底。
各種不安恐怖的揣測結果在陸瑾年腦海中浮現,但最後陸瑾年都始終安慰自己,許念景不會有事。
她還欠他一句解釋。
一個道歉。
她怎麽會允許自己出事呢。
她一定在某一個地方等着他去救她。
“嘭”
這時,關明誠慌慌張張的開門進來。
“怎麽樣?找到念景了嗎?”當關明誠一開門進來,陸瑾年就立馬希冀萬分的詢問他。
“找……找到了……”關明誠一邊喘氣,一邊回答陸瑾年。
“在家裏。”
“家裏?”
陸瑾年皺眉,心裏驟然湧現出一種異樣的感覺。
但那顆迫切想要馬上去見許念景的心卻讓陸瑾年沒有去在意心底的那種異樣感,他立馬拿起挂在衣架上的西裝外套,大步流星的走出辦公室,直奔陸家別墅。
只是陸瑾年沒有想到,當他開車回到陸家別墅的時候,發現許念景被汪華珍給關在了大門外面。
但更讓陸瑾年在意的是許念景此時身上穿的那一件衣服。
露骨妖冶,将她身體的惑人曲線給淋漓盡致的表現出來,那妖嬈美麗的模樣完全不像是被人綁架過,而更像是和男人幽會去了。
一下子,陸瑾年對許念景的所有擔憂都變成了滿滿的憤怒。
“瑾年,我餓了。”
一看到陸瑾年從車上走下來,許念景就走過去,平靜自然的對他說道:“你做蛋包飯給我吃,好不好?”
見許念景關于今天的一切事情,竟然連一句解釋的話語都沒有,反而理直氣壯的要他給她做飯,溢滿胸腔的怒火一下子就像是火山爆發出來。
“許念景,難道你不覺得你現在更應該好好向我解釋一下嗎?”此時此刻,陸瑾年看着許念景的眼神就像是淬了劇毒的刀子,恨不得将許念景給千刀萬剮。
許念景覺得,要是眼神可以殺死人,那她現在一定已經死在了陸瑾年的眼神之下。
他真的很生氣。
也就是說她在陸瑾年心裏并不是一點兒位置都沒有。
陸瑾年還是在乎他的。
“我不能說。”許念景斂眸,不去看陸瑾年的眼睛,心裏卻一遍遍暗暗發誓,這一次她一定要徹底重新占據陸瑾年的心,“而且,我現在只是你的傭人而已,完全沒有義務将我的小秘密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