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許念景,我們徹底結束了
聽着許念景這一番完全把他當做是陌生人的話語,陸瑾年怒火中燒,但更多的卻是痛徹心扉,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傻子,他因為擔心許念景,整天坐立難安,飯吃不下,事做不了,整個人就像是廢了一樣,生怕許念景會遭遇什麽意外不幸。
結果許念景卻壓根兒不在乎。
甚至還覺得他多管閑事。
好狠的許念景。
好白癡的自己。
“呵呵……”冷冷諷刺一笑,陸瑾年失望透頂的對許念景說:“對,這是你的小秘密,我沒有權利過問。既然如此,那許念景,從現在開始,你解脫了。”
說完,陸瑾年就決然轉身。
他發誓,從今以後,他陸瑾年要是再為許念景擔心難過他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白癡。
“解脫?”許念景連忙伸手拉住陸瑾年的手,“瑾年,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解脫?”
“你被我開除了。”陸瑾年掩飾下所有的心痛難過,眼神冰冷殘酷的看着許念景,“從今天起,你不用再做我的傭人,更不用再出現在我身邊,我和你橋歸橋路歸路,即使有一天我和你一不小心在路上相遇,也是陌路……唔……”
就在陸瑾年要說出要和許念景成為一對“陌路人”的時候,許念景連忙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了陸瑾年的唇。
陸瑾年渾身一顫,全身恍若又一陣電流蹿過。
她的唇好軟,好甜,就像是水蜜桃的果凍,讓人一吃上瘾。
等一下!
就在陸瑾年差一點兒完全沉浸在許念景的溫柔陷阱不可自拔的時候,他陡然回過神來,他此時正在生許念景的氣。
而且許念景這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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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圖用美人計蒙混過關嗎?
可惜,他早就已經不再是五年前的那個白癡陸瑾年了。
生氣不已的,陸瑾年伸手決然憤怒的一把推開許念景。
“許念景,你就這麽下賤嗎?”
聽着陸瑾年的辱罵話語,許念景眸色黯然,身體踉跄,然後故意讓自己腳下一崴,讓自己狼狽慘烈的摔倒,膝蓋磨破皮,汩汩鮮血從膝蓋傷口淌流而下。
看着許念景摔倒,陸瑾年立馬就忘了他詛咒發誓絕不理會許念景的誓言,立馬本能的想要上前去攙扶許念景,關心她傷勢怎麽樣,但手伸了一半,陸瑾年又硬生生的将手給伸了回去。
許念景将陸瑾年這舉動看得一清二楚,但她卻并沒有表現出更多的情緒,而是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一字一句,信誓旦旦的對陸瑾年說道:“瑾年,你知道嗎?這世上誰都可以說我許念景賤,但是唯獨你陸瑾年不可以。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現在根本不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也根本不會……”
說着說着,一滴滴眼淚就控制不住的從許念景的眼角滑落而下。
然而許念景卻又固執倔強的不讓自己落淚,拼命的忍着,看着陸瑾年,猶如宣誓一般說道:“這一次并不是我主動來糾纏你,要重新和你在一起的。但是你卻一次次的出現在我面前,用盡手段把我留在你身邊。所以,不管你樂不樂意,從今以後,我都要留在陸家,留在你身邊。”
“然後呢?”陸瑾年強忍着心中的悸動,聲音冷冷的質問許念景,“一輩子都做我的女傭?”
“為什麽是女傭?”許念景生氣的反問:“難道我就不能重新嫁給你,做你的妻子嗎?”
“哈哈哈……”聽到許念景這一番理直氣壯的話語,陸瑾年不禁像是聽到了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嘲諷笑了幾聲,愠怒猩紅了黑眸說道:“許念景,你把我陸瑾年當做是什麽人了?難道對你來說,我陸瑾年就是一個你揮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物件嗎?”
“我唯一的深愛的男人。”許念景說,聲音很輕,但卻很堅定,這讓陸瑾年不禁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
“你……你剛剛說什麽?”陸瑾年聲音震驚害怕得顫抖如篩糠。
他聽到了。
剛剛念景說他是她唯一深愛的男人。
只是這可能嗎?
如果他真的是她唯一深愛的男人,那五年前她為什麽要那麽決然幹脆的離開他?
而現在他一次次的給她機會,可她卻總是不屑一顧向他解釋。
一定是幻聽。
不要期待。
免得自己又一次傷痕累累的失望。
陸瑾年在心中不停地提醒警告自己。
“我說……”這時,許念景強忍着膝蓋的疼痛,一瘸一拐,一步步重新走進陸瑾年,看着他的眼睛,飽含真情,一字一句,“瑾年,我愛你,不管是五年前,還是現在,我都一直深愛着你,從來沒有一天忘記過你。”
既然只有重新回到陸瑾年身邊,才可以救七寶,那她為什麽還要向陸瑾年隐藏自己的感情。
從這一刻開始,她會讓陸瑾年汪華珍,讓整個濱城的人看到,她對陸瑾年的深愛,從來不比陸瑾年對她的少。
而此時在別墅大門裏面的馮淑芬,将許念景這一番向陸瑾年情深意切的告白一字不差的聽了進去。
“夫人真是一點兒都沒有猜錯,這個許念景就是一個賤貨,說話一點兒都不算話。現在竟然又想魅惑瑾年。”馮淑芬咬牙切齒的想着,“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将許念景從瑾年身邊趕走。我決不能讓任何人毀了珊珊的幸福。”
打定主意,馮淑芬便立馬壞心眼的決定去将這一切彙報給汪華珍知道。
此時別墅門口。
“我……”恍若過了一個世紀之久,陸瑾年才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顫抖而小心翼翼的問許念景:“我還可以相信你嗎?”
“可以。”許念景點頭,神情真摯,不帶一絲一毫的算計雜質。
或許這一次許念景是被逼無奈才不得不重回陸瑾年身邊的,而且這中間還參雜着太多的陰謀算計,但唯獨在對陸瑾年的感情上,許念景可以無愧良心,甚至向着所有神明發誓,她對陸瑾年的愛從未變過。
“證明給我看。”陸瑾年看着許念景的眼睛,“告訴我,今天帶走你的男人是誰?你身上這一身衣服又是怎麽回事?還有……”
“我不能告訴你。”許念景哭了,哭得那麽絕望,那麽心酸崩潰,“瑾年,我求你,不要再追問這件事情了,我們就當它過去了,好不好?”
卑微請求着陸瑾年的時候,許念景主動伸手去握陸瑾年的手。
但卻被陸瑾年無情憤怒的甩開了。
“許念景,你是不是覺得我陸瑾年就是這天底下最傻最傻的傻子。”陸瑾年怒聲痛心的質問許念景,這時,他的眼眶也微微濕潤了。
就差那麽一點,他就真的信了,這些年,許念景一直都愛着他。
可事實證明,許念景就是在騙他。
或許,許念景從來都沒有愛過他。
所以,他再也不要自取其辱了。
“許念景……”
陸瑾年一步步後退,用着一種萬念俱灰的口吻對許念景說道:“我們之間徹底的結束了。”
“不!”
許念景搖頭,立馬不顧一切的去拉陸瑾年的手,“瑾年,我愛你,我真的愛你,我……”
“夠了。”然而,心灰意冷,心傷累累的陸瑾年現在根本無法相信許念景所說的每一個字,他怒聲喝斷她的話,決然狠心的拂開許念景握住他手。
“啊!”
許念景再一次失去重心,整個人狼狽不堪的摔倒在地上,而她膝蓋上的傷勢也一下子摔傷得更加嚴重了。
但這一次,陸瑾年卻絲毫沒有要來攙扶關心她的舉動,他就這麽決然的走進了陸家別墅,重重的關上了門。
看着那道緊緊關閉的門,許念景臉上的悲傷神情一瞬間消失無蹤。
她擡手,毅然決然的将臉頰上的淚水擦拭掉,從地上站起來,走向陸家別墅門前,靠着冰涼刺骨的牆壁,緩緩蹲下身,雙手緊緊抱住膝蓋,然後将頭埋在膝蓋中,心中腹诽着:瑾年,我們之間永遠都不可能結束了。
夜幕降臨。
大雨傾盆落下。
陸家別墅,餐廳。
“瑾年,我聽傭人說你要和許念景永遠斷絕關系,是嗎?”汪華珍試探的問陸瑾年,對她來說,陸瑾年要是能夠自己放棄許念景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這幾年,她和陸瑾年的關系越來越疏離隔閡,所以汪華珍很想和陸瑾年修複關系,讓陸瑾年覺得她并不是一個苛刻刻薄的人。
然後他們的關系回到以前,陸瑾年對她言聽計從。
因此,私心裏,汪華珍是一點兒都不想去做一些肮髒龌龊的壞事了。
“奶奶……”
陸瑾年渾身彌漫起涼涼寒意,擡眼目光似刀刃的看着汪華珍,“我到底是你的孫子,還是你手中的提線木偶?”
“瑾年,你怎麽能這樣跟奶奶說話。”汪華珍一陣委屈冤枉,“你是奶奶從小一手撫養長大,對奶奶來說,你比我的生命還重要,奶奶從來都沒有把你當做是什麽提線木偶。”
“既然沒有,那我和許念景的談話,你為什麽會知道?”陸瑾年對于汪華珍動不動就述說恩情的言語施壓控制已經完全受夠了。
“我……”汪華珍神情微微一亂。
“從明天開始……”陸瑾年打斷汪華珍的話,對于她的解釋,他一點兒都不想聽,“我不希望再在身邊發現奶奶安排在我身邊的監視者。不然,我立刻馬上從這個家搬出去。”
汪華珍被陸瑾年這話給徹底激怒了,“瑾年,你……”
“夫人,湯涼了。”
然而就在汪華珍忍不住要對陸瑾年發脾氣的時候,馮淑芬急忙上前提醒阻止汪華珍動怒。
汪華珍擡眼看向馮淑芬,然後看到馮淑芬的眼神示意,汪華珍很快冷靜下來,重新心平氣和的對陸瑾年說道:“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不過,瑾年,你也老大不小了。既然你已經決定要徹底和許念景斷絕關系,那從明天開始,你就開始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