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變種時代30
沒有景亓神盾局沒可能存在這麽久，如果沒有她他們就沒法拿回有佐拉算法的硬盤，就沒法破譯奧創的信息……
在史蒂夫消化了一下信息并且想明白了究竟發生了什麽以後，托尼點了點頭“對，盡管我們都有這段記憶，但是旺達并沒有帶回景亓，隊長，你知道她到底對聖誕老人許了什麽願嗎？”
“……”史蒂夫在托尼問這話的時候猛然想起來旺達對他說的一些話，史蒂夫心底有一些猜測，旺達關于現實的那些話或許就是景亓對她說的。他想着最後，最後一個和景亓在一起的正是旺達，一定有什麽發生了“恐怕這只有旺達知道。”
“哦……這可真是個好消息。”托尼吐了口氣，看起來有點意料之中“但是我們醒過來的時候，皮耶羅和旺達就不見了，我猜二十四孝弟弟把好姐姐藏起來了。”
“那我們得找到她……”
“那我們只能靠猜的了……”
一陣短暫的沉默以後，史蒂夫和托尼同時說話了，但是在意識到對方的話以後他們都閉上了嘴。史蒂夫最終先開口“為什麽……”
“我們沒這個時間了。”托尼沉默了一下，舉起一只手打斷了他的話，好像也意料之中他會是這個反應“奧創現在統治了世界，遲早他會殺了所有的人，而最糟的是我們沒辦法阻止他，現在每一秒我們都很危險，隊長。”托尼頓了一下轉過頭去不知道看了什麽方向，再次轉回來開口的時候特意壓低了聲音，“我們剛到這裏就遭到了一場襲擊，我們損失慘重……漢克，蘇還有克林特……他們都……浩克不知所蹤，托爾還是聯系不上……我們沒能力再來一次。我們沒時間去滿世界找旺達。”
“……”史蒂夫在聽到托尼報上的名字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的心跟停了一樣，那些他曾經一起戰鬥過的戰友……昨天他們擠在一起看電影的畫面還在他的腦海中，他不知道為什麽一切會變成這樣。
然後他被搖晃醒來，發現托尼的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托尼專注的盯着他的眼睛，這是托尼很少做的事情，他以前就發現過，他們那些奇怪的科學家包括裏德和皮姆，他們都不喜歡和別人對視。但是這次，托尼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問他，好像希望他能夠想清楚再回答“cap，關于景亓的願景，你到底有沒有一點頭緒？”
史蒂夫想起了那個夢境，他們第一次進入夢境塑造聯系的時候，景亓的潛意識為她做出了一副未來的場景，史蒂夫從來沒問過，但是他猜那一幕确确實實在景亓身上發生過。那就是她過去的生活。
*****
“所以你的想法是，旺達可能将她送回了她原來生活的那個世界？”裏德一直看着一塊黑板上滿滿的方程式，他的頭發上落滿了粉筆灰，看起來已經連續工作了很久，總是對新鮮事物神采奕奕的臉上帶着他沒見過的疲倦。一想起蘇已經不在了，這讓人連勸慰他休息的話都說不出來。
在那時候他們最後一次對話中，史蒂夫完全否定了景亓的價值。想着這些讓史蒂夫的胃擰在一起。他盡量不去想這些讓自己增加負罪感，因為他知道在未來他有的是時間後悔這個。
“這說得通，如果她在這裏的存在完全被抹掉，世界會變成這樣可以解釋，一個人可以改變很多。”裏德不安的攆弄自己手頭的粉筆思考着，他連長篇大論的那些理論都不再說了。
“我們有辦法修正這個嗎？”托尼看着黑板上的公式，問道。
“我們需要把她找回來，在這個世界徹底定型之前……旺達對于現實的修改會導致空間的暫時不穩定性，如果我們在這個現實‘确定’之前把景亓拉回來，世界就會承認她的存在，然後把一切倒回正軌。”
“等等，我以為，修改現實需要回到岐點，也就是我們得确保……我不知道，她回到二戰時期重新來過什麽的？”托尼按着太陽穴，史蒂夫知道沒有裝甲和賈維斯讓他很焦慮。
“時間不是一條線。”裏德卻搖了搖頭“時間也是具有自我修正治愈能力的，它可以基于存在來修正最合理的現實。”他簡單的解釋道，然後盯着史蒂夫看了一眼，那一瞬間，史蒂夫有一種裏德知道都是因為他才會變成這樣的錯覺。但是他馬上轉過頭，只是說“我有一臺機器，在巴氏大廈，可以穿越平行空間。”
接下來的事情，變得有了目标。裏德加緊時間計算着時間岐點以及景亓可能存在的宇宙編號——反正裏德是這麽稱呼平行宇宙的。
但是他們的資源太少了，裏德的算法一直停滞不前，據說他沒法同時協調黑洞事件以及奇點躍遷……反正史蒂夫并不是很懂這些。
直到某一天，托尼的女友唐時玖表達了她想要回國去的建議，她看起來相當确定，她這一趟的行程可以解決或者至少找到辦法解決裏德的問題。
這事非常值得商榷，鑒于紅影女不俗的戰鬥力和罕有的救命能力，他們應該不允許她進行這種幾乎是自殺的冒險行為。但是最終他們還是同意了這個做法。因為唐時玖體內有一種無法被現代科技理解的萬能抗體，據她所說，當初用這個救了她一命的那個人同時也幫助她覺醒了現在的能力。考慮到她的力量與景亓的相似度……方方面面的線索都提高了她這行可以得到突破的概率。
幸運的是，她這一行确實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她帶回了兩件東西，一封是給裏德的信，一個是給史蒂夫的U盤。
不幸的是，他們在這一行折了大部分的神盾局特工和娜塔莎。
裏德打開了那封信，裏面附有一些變量和表達式，從裏德舒展的眉頭，史蒂夫猜測哪些是有用的，他只能祈禱這是值得的。
而他手上的東西……按照唐時玖帶回的說法，這不是給他的，是給他去往的那個世界的某個人的，那個人或許能幫助他。
史蒂夫不明白唐時玖見的這個人既然這麽厲害為什麽不直接幫他們帶回景亓。但是現在，看起來他也沒得選。
當一切準備就緒，他們出發準備去巴氏大廈得到那臺機器的時候，史蒂夫看着他的隊友們，這些還活着的隊友們，他們不僅是他的戰友更是他的朋友，他和這個世界的聯系。他知道當他們走出這個地下掩體，他們要面對的是極其危險的狀況，還會有人死去，史蒂夫不願意去想那可能會是誰。但是他真心希望這一切都值得。
最終和他到達巴氏大廈頂層裏德的實驗室的是托尼。史蒂夫不想去想在樓下為他們争取時間的唐時玖和羅根會怎麽樣，他專注的看着托尼飛快的啓動了機器，完全沒有遲疑。看起來裏德早就講過機器的用法了。
史蒂夫這時候意識到，裏德可能已經預計到了自己的結果——在一次奧創機器人的自爆中，他為了掩護他們用自己的身體把那炸彈包裹嚴實了。
“cap。”托尼的叫喚将他拉回現實，托尼一邊緊緊盯着顯示屏一面說道，連頭都不擡“你知道你的任務重大對吧？”
“……”
“該死……你得成功你知道嗎，美國隊長，這事不允許失敗，拿出你揍希特勒的氣勢來。”
史蒂夫正疑惑的聽着托尼語言中鮮少帶着的顫音，他一直都知道托尼是個好人是個戰士，他即使獨自抱着核彈進入宇宙也沒有說過什麽……但是這次不一樣……史蒂夫猛然意識到，他用的是‘你’而不是‘我們’。
總得有人銷毀這臺機器，阻止奧創追到其他世界去作亂。
他站在傳送臺上，看着托尼的背影，但是他沒有挪動腳步，他知道，他的按照計劃辦事。
這很諷刺，即使是最後，鋼鐵俠依然秉承了他一貫不按計劃辦事的性格。
史蒂夫在離開的最後聽到了警報，以及周圍一直在閃的警示紅光，他知道那是機器過載的标志。
******
“阿亓，阿亓，醒醒啦。”
被人在睡夢中搖醒不是個好的計劃，景亓暴躁的想要抽一桶暴雨梨花針糊對方一臉，但是當她在床上亂摸的時候，摸到的只有一個柔軟的枕頭和一床被子。
等等，她剛剛想了什麽玩意？
景亓晃了晃腦袋，讓自己稍微清醒了一點，然後掙脫了那個搖晃她的人，用手捂住自己的臉。她感覺到她昨晚做了一個夢，但是在被叫醒的瞬間，那夢就如同流沙從指間滑出一樣迅速的溜掉了。景亓越使勁想，就越是忘得快，最後她沮喪的意識到她連一點碎片也沒抓住。
所以她只能把頭從手裏擡起來，看到了跪坐在自己床上有點擔憂的看着她的黑眼睛姑娘。那姑娘有過分黑的眼睛，景亓猜想那是她有貝塔素星人血統的原因。
“我能感覺到你的情緒不穩定，做惡夢了嗎？”對方有點不安的問，帶着一點遺傳自父親的西伯利亞的卷舌音。景亓模糊的記得，貝塔素星血統神奇的對周邊生物情緒的感知能力。
她想起來了，這是她星艦學校時期的好室友，無畏Ⅱ號的好領航員，她的私人好友，卡拉·契科夫。
她安慰的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我沒事了，現在幾點了？”
“早上六點？”卡拉看了一眼夜光鬧鐘上的時間說道“還可以再睡一個小時。”
“不用了。”景亓想了一下，搖了搖頭，她有感覺，那夢不是什麽讓人愉快的事情，它不确定她再躺下去會不會繼續做這個夢。
而且今天可是他們回到地球休整的時間，她作為無畏Ⅱ號輪機長得保持一切不出差錯。
“阿亓，你會留在這裏對嗎？”看景亓翻身下床準備換衣服，卡拉微微調整了一下坐的姿勢再次問道。
“……”卡拉的問題讓景亓足足愣了十秒，然後她才想起來這些，上次他們遇到精進號的艦長蘇魯的時候，對方好像有提到過上級的調令什麽的。
但是她卻覺得，這事情就像很久很久以前發生的一樣。
她眨了眨眼睛，環顧四周确認自己确實就在這裏。
卡拉大約發現了她的情緒波動，微微皺起眉頭“你确定你還好嗎？”
“什麽？我很好。”景亓套上了星艦學校的制服，然後聳了聳肩，然後伸手一把揉亂了室友的頭發“我跟史波克艦長提過這件事了，我是輪機長我不會離開無畏號，我跟你說過八百遍了吧？”
景亓看到卡拉因為她的保證而笑了，這讓她也忍不住想要微笑。
但是她的心底，卻心不在焉的想着，她是不是忘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