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生病
彼此都是年輕力壯的少年,對方身體的變化又何嘗不知道。
“寶貝兒,我想要你。”顧流笙喘着粗氣,在程喻洲的耳邊輕輕的卻又不容拒絕的說道。
程喻洲沒有說話,咽了咽口水,一咬牙一閉眼,就摟住了顧流笙脖子,一吻而上,無聲的袒露着自己的心意。若說之前的顧慮,可能早就在顧流笙那兩句我不後悔,我真的喜歡你當中被擊得粉碎,消失在夜幕裏。
程喻洲是在第二天早上才醒來的,事實上他也是在第二天才睡的,要不是肚子餓得厲害,他估計還在溫暖的被窩裏睡着。
一醒來,身體上的各種神經也蘇醒過來,種種歡愛過後的敏感齊齊向大腦傳來,不動還好,一動整個身體就像散架了般的感覺,讓程喻洲不由得龇牙咧嘴。
過了會兒,頸間一個溫暖異物的橫亘讓程喻洲緩緩地擡起頭,就看見顧流笙那足夠讓人瘋狂的睡顏,這不是他第一次看顧流笙睡着時候的樣子,雖然每一次,他都在暗自的慶幸,這個完美到爆的男人是自己的,可是卻從來都沒有像這次一樣的感覺,帶着滿足,帶着安心,帶着能夠走一輩子的感覺。
就像所有電視劇裏演的一樣,這一刻的他就算全世界擺在他面前也不及顧流笙的一根眼睫毛。
按照電視劇裏的發展,此刻顧流笙應該醒了,然後再溫柔的看着他然後再餓狼撲食,逮住他再XXOO一遍。可事實是,程喻洲愣是看了好久,再好的氣氛也磨完了,然後實在餓的不行,可是顧流笙看起來還完全沒有醒過來的趨勢。程喻洲心裏不免有點小情緒,可是随後想想又覺得自己矯情,自己又不是什麽小姑娘,這種事兒之後還得讓人照顧。
于是打了客房服務送餐,然後愣是忍着某部位的疼痛,扶着酸軟的腰,一步一步的挪到門口拿東西吃。只是在這個過程中,每走一步,就罵着顧流笙不知道節制,然後是不是瞪一眼還在床上的人,和剛才的溫柔注視着別人的某人天差地別。
待程喻洲都把東西吃完了,都還不見顧流笙醒來,看着還熱乎的飯菜就還是忍不住叫顧流笙醒來,怕他也餓着。
手剛剛接觸顧流笙的臉,一股不正常的滾燙便刺激着程喻洲,又忙着摸了摸額頭,再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終于确定顧流笙發燒了。
卧槽,被上的是老子,老子都沒事,你還出事了!!
又打了客房服務,讓送來一些治發燒的藥,然後又用冷水給顧流笙擦身體,敷額頭,一遍又一遍,忙得滿頭大汗,實際是疼得滿頭大汗,又忍不住吐槽顧流笙:以前也不見你身體這麽差啊,肯定是尼瑪昨天不知道在老子睡着後又做了多久,可是為什麽報應的是我。看你好了之後,我怎麽收拾你。
待顧流笙醒來,己經是中午了,用手撐起上半身,頭昏腦漲的,皺着眉忍不住搖了搖頭妄圖清醒一下。又看了看睡在旁邊的程喻洲,混沌的眼神頓時就清明起來,帶着可見的愛意,還有絲絲不可見的無奈和苦楚。
他在朦胧間知道程喻洲給他一遍又一遍的擦身體,喂他吃藥,頭抵着頭探知他的溫度,明明該被照顧的是他,可是卻讓他來照顧自己。程喻洲,這樣的你讓我怎麽放手。
昨天晚上,在顧流笙給程喻洲把身體清理幹淨之後,一個程喻洋就打電話過來了,顧流笙的手機是最老式的那種鍵盤機。花了兩百塊買的,因為程喻洲有一天說如果他不見了找不到人,所以顧流笙當天下午就買了,程喻洋找不到人就找顧流笙。
“顧流笙”
程喻洋很少這樣直名直姓的叫他,一般叫他小笙,和程喻洲一樣,可是這樣晚,又這樣生硬的叫他讓顧流笙心裏咯噔一下,背後感覺寒風陣陣。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喻洋哥,這麽晚了有事嗎?”顧流笙小心翼翼的問道。
“後天我要出差,所以明天我想見你一面。”
“哦……,嗯好”
顧流笙感覺自己和程喻洲的事,程喻洋己經知道了,可是怎麽知道的呢。按理說自己和程喻洲保持得挺好的,應該不會被發現的吧。可是程喻洋找他見面,除了這件事,他實在想不出其他的原因。
腦袋裏還是不免幻想出明天和程喻洋見面時的場景。心裏很是忐忑煩躁,房間裏的暖氣,讓他不由得感覺悶熱。走出房間,刺骨的冷風肆無忌憚的侵襲着身體的每一個毛孔,就算這樣,心裏的煩躁還是一分未減。
人一旦有了害怕,想得東西就多了。
如果喻洋哥發現了,我該怎麽辦?如果喻洋哥要我和他分手,我該怎麽辦?他萬一不讓我再見程喻洲,我又該怎麽辦?透過玻璃門,顧流笙靜靜的盯着已經睡着的程喻洲,眼神複雜。
在窗外站了兩個小時,狠狠的冷靜了一下,最後的結果就是…………感冒發燒了。
下午,咖啡館裏。顧流笙借着買菜的時間出來和程喻洋見面。程喻洲還在床上躺着睡覺。
“小笙啊,你和小洲………,你們倆是認真嗎?”想了很久,程喻洋還是問了說出,本來昨天晚上打電話的時候,就想問的,可是總覺得說不清楚,還是得見面才能确定。
果然是這樣,盡管顧流笙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心裏不免還是有點私心,希望他們的事還沒被發現,他們還能再不用提心吊膽的幸福一陣子,可是………現實遲早都是要面對的。
“是,我和程喻洲是認真的。”
顧流笙的大方承認,讓程喻洋還是心頭一顫,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他也有私心,他再見到那個自稱顧流笙媽媽的拍下的倆人親吻的照片的時候,他也希望這期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一陣沉默,讓倆人都在消化這個事實。最後程喻洋還是忍不住的說了出來。
“你們倆之間的事,我不想管太多,這種事在國外我也見的多了,所以談不上什麽反對不反對,如果只是一時新鮮,那就趁早适可而止,如果你們還想走下去,我希望你們能做好被拆散的準備。這條路從來都不好走,被傷得血淋淋的人也多得是,我只是希望你們能夠完好無損。”
可是現在這個時代,當某些人做出了與自己,與大多數的人截然相反或者特立獨行的時候,又怎麽可能完好無損。
程喻洋說完便大步走了出去,然後剩顧流笙一人呆若木雞般的坐在位置上。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