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06 (42)

大家都知道四府我是在幫你蓋房子,這事情能瞞住外人,瞞不住莊殊。”他看向莊殊說,“不過你既然提到這事。你在上面的關系一直都小心捂着,現在都願意亮出來。那我也不能不禮尚往來。”

莊殊沒說話,端起剛剛那杯水,遞給葉霓,“說那麽多話,喝口水。”

葉霓端着杯子,她剛剛明明是和林赫雙簧後面可以坑一下莊殊的,不知林赫為什麽臨到最後忽然變了語氣。

杯子靠在嘴邊,她無意識地喝着,林赫的eq原來這麽高,這麽生氣的情況,三言兩語,他就不氣了。

莊殊卻知道,林赫從生氣到調節好情緒,全因為中途葉霓說的幾句話,他說,“你說。”他也想知道,他這樣硬要綁着他們,林赫能有什麽辦法。

就聽林赫說,“其實要合作也不是不行,給上半年時間吧,等我把金葉弄上市了,到時候咱們再說合作!”

“咳咳……”葉霓一口水,把自己嗆了個半死。

胡曉非隔着門站在那裏,

上市?!

天哪,這倆男人搶女人搶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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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市?

這是有多瘋魔,才敢說出讓一家,成立不到一年,不,半年的公司上市!

胡曉非站在門口震驚,屋裏的葉霓卻比他鎮定。

葉霓聽了林赫的話,嗓子裏的水把自己嗆半死,莊殊面無表情遞了張紙巾給她。她擦着嘴,幹脆就靠回去睡覺。

總算明白過來,——這倆又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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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知道,他們只要一開始,別人就成了道具。

莊殊亮出了自己的底牌,是他在海景城的後臺。可以提前預知甚至左右工程動向。而林赫想反擊,最簡單粗暴的手段,當然是用一種更強有力的手段,打趴他!

你喝農藥。

他就敢喝砒霜。

一對神經病。

外間胡曉非拿着電話,恨不能打電話叫小夥伴來分擔驚悚。身後響,向遠和tony拿着吃的上來了。

他站在這裏不像話,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家生意真好,手工烤制,還排隊。”他把牛皮紙袋遞給葉霓,“你會吃,那檸檬都是鮮榨的,不帶皮,怪不得那麽清香。”

葉霓打開袋子,又聽到門響,看到外面進來的tony和向遠。

一前一後。

向遠和林赫打了招呼,就對葉霓笑着說,“剛剛我正好看到你家保姆,就把飯也給你帶了上來,保姆說還要回家給你爸爸他們做晚飯,我就讓她先回去了。”

葉霓心說,回頭要交代向遠,不用這麽事無巨細的彙報。看他手裏拿着個膳魔師的小型保溫瓶,忽視掉tony手裏的外賣“箱”,問他:“什麽面?”

向遠連忙彎腰打開櫃子拿碗,“我也不知道,看看。”

y看葉霓忽然只準備吃面條,頓時着急了,對她說,“我這裏還帶了意大利肉醬面。千層面,你想吃面,酸酸甜甜的開胃。”

葉霓看向遠把面倒進碗裏,也不和他扯,淡聲說,“等我吃完這個,還想吃就吃。”

y疑惑地去挪飯桌,這種醫院的桌板可以移動。而後看向他老板,什麽情況?

林赫開了戰火,正準備和莊殊一較高下,忽然被瘋湧進來的幾個人打斷,他很不服氣,看向莊殊,還想約場子出去說。一想不對,葉霓絕食抗議了。

但向遠在,他又不能去“關心”。

心裏把仇都記在了莊殊身上。随後又覺得,葉霓一定能理解他:

男人最怕傷面子,何況是有些地位成就的男人。那簡直不能忍。這其實有點賭徒心态,去過賭場的人大概更有體會,那人要是賭紅了眼,真是什麽都能押上去。

此時的他和莊殊,就上了這樣的賭桌。

一個賭老婆。

另一個就敢押孩子。

何況他們這才到哪兒……

剛想到這裏,向遠按着床上的遙控,把床頭部分調高了,好讓葉霓準備吃飯。

葉霓果然善解人意,就對他們倆說道:“我這會該午餐時間了,兩位上市公司主席都挺忙的,要不要出去繼續開會?”

一般醫院是有探病時間的,這裏住的人有錢,有錢人都愛追求自由,所以醫院控制不住,也就沒有嚴格執行探病時間的規定。

但現在病人趕人了。林赫和莊殊自然不會厚臉皮留下,何況他們也正想有話出去說。

莊殊站起來,“那我先走。回頭再來看你。”他看着向遠問,“那她晚上吃什麽?”

向遠說,“晚上我媽會做飯。放心吧!”

莊殊感覺中了一箭,靈魂倒地!

林赫冷笑一聲站起來,對葉霓說,“剛才我說的事情,回頭來和你細說。”

向遠拿着筷子拌面條,順口問,“說什麽?”

葉霓接過看護給她的毛巾,擦着手說,“林先生說了個笑話,有一位富豪去世,他的妻子嫁給了富豪的司機,司機大哥心生感慨,‘前半輩子我以為自己給他打工,現在才知道,是他給我打工呢……’”

林赫:……

胡曉非周圍看,強忍着笑。葉霓生氣了,被這樣大張旗鼓兩個人搶她,不生氣才怪。

想明白了也确實應該生氣,男人真是為了搶海倫才發動的特洛伊嗎?

有時候是話趕話,事趕事。他就算為好友着急,也只是着急扔桌上的賭注太大而已。搶女人,不代表是因為愛。

有向遠在,他們說什麽也不合适。顯然另外兩位和他想的也一樣,林赫莊殊一前一後往外走。

胡曉非對葉霓說,“你這裏太熱鬧了,什麽時候出院?我來接你出院?”

葉霓沒好氣地回他,“回頭有需要的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胡曉非頓時想到她曾經答應陪自己吃飯,應付的電話都沒來一個,走近葉霓,對向遠說,“我和葉霓說兩句話。”

向遠立刻拿着飯碗往後站了站,看tony還往桌上擺東西,他走過去說,“你不用都拿出來。小霓吃不了。等我我也吃不完,浪費。”

y看了眼他手裏的面條,又看着自己桌上的中西美食,“心碎”說道,“你能吃就多吃兩口,這幾個,都是我們林夫人的心意。”

“林夫人。”向遠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一想,詫異了,“林赫難道已經結婚了?這我怎麽沒聽說過?什麽時候的事?”

y拿着筷子傻在原地。

胡公子怔愣看向向遠,而後看着葉霓用眼神表達,——就這樣的男朋友,真沒問題?

葉霓拿毛巾蓋上臉,笑倒在枕頭上。

林赫公司的頂樓,秘書放下咖啡,退開的無聲無息。

左右兩邊,坐着他和莊殊兩個人。

“你今天是什麽意思?”林赫開門見山,一路上早憋的不耐煩了。

莊殊拿起咖啡,聞了聞,心想這破公司還是這麽講究,他說,“還能什麽意思,我是想幫她,難道只許你和她合作。”

“你不知道什麽叫君子不奪人所好嗎?”

莊殊搖頭,“你這比喻不對,她還不是你的。”

“所以別人的,就可以奪了嗎?”

莊殊放下杯子,笑,“你別說的好像置身事外,你一副狗護骨頭的樣子,和那時候才來海景城時候一樣。看上什麽搶什麽,人家一搶你的,你就急眼。”

林赫冷笑,“那你大方,怎麽不見你商場上把利潤都讓給別人。葉霓不小心拿你一塊地,你恨成什麽樣都忘了,要不是她長得不錯,又有我在,換成一般人,這樣弄地,恐怕早被你動手段送進局子裏去報道了。”

莊殊說:“假設性的問題我從來不回答。”

林赫忍着沒拿咖啡潑他,“現在來裝的什麽情聖,還,烽火戲諸侯!你也好意思往外散這樣的話。”

莊殊說:“你喜歡怎麽說随便,回頭到了她跟前,好好和我站到一塊就行。”

“你做夢。”林赫氣惱,站起來,兩下脫掉西裝扔在椅子上,“你這人怎麽這麽無賴,那四府的項目,是葉霓先來找我的。”

“你挽袖子不會想和我打架吧。”莊殊說完也站了起來,“我也脫衣服?咱倆再和上次那樣。臉上都帶點傷。”

林赫洩了氣,一擡手說,“那事說好都別提,你提來做什麽。”他手一扔,兩個袖扣蹦跶在桌上,他坐下,喝了口咖啡說,“說吧,你到底什麽意思?”

莊殊也坐下,這次不和他玩笑,認真說道,“和你一樣,想保護她而已。”

林赫擡了下眼皮,“撞車的事怕人報複?”

“換了你,你會不會不報複?”莊殊反問他,“這才四天,說白了,對方還沒有機會呢。我倒不是真的要和你搶人,要搶也是和向遠搶。就是葉霓那人……”他想了下措辭,撿了一個溫和的,“她挺有意思。我喜歡她,當然也不想她有事。四府要開發,所有咱們今天說過的問題,我都知道。”

他看林赫沒反對,挪了下咖啡杯,手肘搭上桌,離近了些說,“金葉沒錢,也沒開發資質,也沒人脈,我能不知道嗎?可是從第三方監管公司這件事上,我發現,咱們要是能綁在一起,那能成大事。”

林赫思量着他的話,不語,其實他和莊殊确實沒有什麽深仇大恨。

莊殊說,“你再想想,全國這麽多地産大鱷,咱們倆的土地儲備加起來,全國能擠進去第幾名?”

林赫說,“咱們才多大,他們随便拉出來一個,年齡都超過胡曉非他爸。”

莊殊說,“那也得發展,不然過上二三十年,能獨自走到全國前十嗎?何況一舉兩得,帶上金葉,她們能接多少工程量就多少。但這種姿态,得讓某些人清楚。不然暗箭難防,她一個年輕女孩,你想想。”

林赫雙手合十,半擋着嘴,陷入沉思的姿态。

這關系葉霓的安全,雖然他掌握着對方一些資料,可是那也不足以保證人家不使壞,這事說起來,是向遠惹的禍,但是四府太麻煩,向遠的身份,自然比葉霓的更令人忌憚,因為他九代單傳,動人家這樣的兒子,那就等着自己斷子絕孫吧……

所以,最保險的,就是欺負葉霓……

好悲涼的認知,林赫心裏一難過,說道,“的确,只有千年做賊,沒有千年防賊的!”

莊殊看着他,陽光下林赫只穿着白襯衫,眉色很深,微微皺着,他手放在嘴前,那姿勢,完全無意識的動作,卻帥氣的好像刻意為之。

這個可惡的情敵!

他皺眉,端起咖啡杯。

“……但是,”林赫的手動了一下,垂着目光思量着說道,“葉霓不會同意的,她那麽要強。又不能和她說真實的原因。”

莊殊說,“這對她是好事,有錢了,人的本性才會露出來。她也可以看看,身邊的人是不是真的适合她。”

林赫:……

這混蛋和他玩心眼,明明是想給他說的話,告訴他,這事有可能腐化向遠。偏還要用葉霓做幌子。

當然這也确實是真相。

不這樣,難道一輩子暗戀,或者真的喪心病狂去挖牆腳嗎?

他心裏有了計較,說,“可以!但我條件不變,你給我們半年時間,讓我把金葉搞上市,到時候再合作。”

“不行。”莊殊說,“要弄大家一起來!”

“葉霓是我的合夥人!”林赫又怒了。

“她也是我的!”莊殊這件事上一點不讓。

“什麽你的!”林赫急了,“她更喜歡和我合作,你看不出嗎?”

莊殊說,“那你不如先說說,你準備用什麽方法讓她的公司上市?”

林赫嗤笑出說,“這當然不能告訴你。”他眼睛一轉,忽而來了神,笑着說道,“不如這樣,咱倆打個賭,如果我去和葉霓說,說動了她,你就同意延遲半年,讓我們推遲上市。”

“不行。”莊殊強烈反對。讓葉霓和林赫呆半年,那不可能!

林赫說,“別急呀,咱們講公平。你同樣也有次機會去找她談,她要是同意你幫着她搞上市,就按你的來。反正咱們倆,誰說動了她,就按誰的辦法來。”

莊殊一想,這個表面上聽着還很公平。

不同意很慫。

就同意了。

離開林氏下樓的時候,進了電梯,他才忽然想到,——他什麽時候說過,要幫金葉搞上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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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胡曉非殺了個回馬槍

去看葉霓,順便搞和解。

午睡時間,向遠回家去換衣服,人沒在。只有看護又在外頭翻雜志。胡曉非一進病房就感慨,“我爸的話,有福之人不在忙。真是沒錯!”

葉霓剛準備吃飽了補覺,“你怎麽又來了。”她語氣很不滿。

胡曉非這次沒帶花,手裏拎着個紙盒,放在旁邊桌上說,“西瓜,五月還是新鮮東西,空運回來的。我剛收到就給你送來了。”

西瓜?

葉霓說,“你也不想想醫院裏怎麽吃?”

胡曉非一想,“是不方便做成果盤……”他周圍看,想到向遠拿餐具的地方,走過去開了櫃子,轉眼拿出個勺子,“那要不我中間一切,你挖着吃?”

葉霓:“……”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

她推開那勺子,“我不吃,我困了要睡覺。你到底來幹什麽?”說完就準備往下躺。

“先別睡。”胡曉非老實不客氣,拉過椅子坐在葉霓床邊,推她,“咱倆說幾句話。”

葉霓打掉他的爪子,“好好說話,動什麽手。”

怎麽又不能動了?

明明她哥也動她,林赫也動她,向遠也動她,家人,朋友,男朋友,都有人動,那不就說明人人都可以動嗎?

胡曉非也不惱,現在熟了,知道她有些怪毛病,熟了什麽都好,不熟有時候也好,标準全在她一個人哪兒,全看心情。他心想,還好她沒孩子,不然肯定和自己媽一樣,當兒子的時常風中淩亂。

他說,“今天他們倆到底怎麽回事?”

“你山長水遠拐回來。就為了又問這個?”葉霓躺在枕頭上看着他,用造型提醒他,有些人真的要困了。

胡曉非陪着笑說,“我看出來了,你困,想睡覺,說幾句,就幾句我就走。”他語氣像哄小孩。

葉霓挪了下,躺舒服了,捂上一只眼睛說,“那你說吧。”眼前總有花影子,煩人。

胡曉非當然不關心她以什麽姿勢傾聽,他湊近說,“……我就想來問問。他們吵到要把你公司搞上市了,你為什麽不激動?”

葉霓說,“你為什麽要那麽激動?——不對,你今天在門外頭偷聽了?”不然怎麽能知道上市的事情。

“那還用說。”胡曉非挪了挪椅子,手搭在葉霓的病床邊,“也是碰巧聽到的。你別想那個。先說有人這樣追捧你,什麽心情?”

葉霓放下手,無語地看着他,想想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有時候人熟了,真的就會發現和第一印象是兩個人,她說,“胡曉非,你最近比較有空是不是?怎麽不去找個女朋友談戀愛。”

“戀愛那東西可遇不可求。”胡曉非說,“還是你想說女朋友。你看看我這條件,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

葉霓被他的自信晃了下,露出笑意說:“你還挺自信。”

“你笑什麽?”胡曉非說,“你不信?我告訴你個秘密。”

“什麽秘密?”

胡曉非說,“我說了,你也得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葉霓:……其實她對秘密沒興趣,她想早點睡覺。點了點頭,“說吧。”

胡曉非說,“……常一百二十歲的時候,他爸給了他三千萬,說讓他試試創業的艱辛。”

葉霓說,“那他爸挺疼愛他的。港城創業板上市,三千萬也夠摸個邊了。”

胡曉非頓時樂,愛不釋手的激動道,“……你這人有時候說話真是調皮。講個笑話都洋氣。”

葉霓提醒,“重點。”

“對。”胡曉非又趴回先前的位置,“然後你知道怎麽了……”他看着葉霓,雙眼燦亮。不等葉霓說話,他又說,“……然後他發現,那資金的好處大大的。他去銀行存錢,就可以收獲純情櫃員小姐一枚。再換個銀行,又可以收獲一枚……他不信邪,就又換。”

他表情一本正經,“最後他連續試了十幾家,總結出一個道理。——以後都不想談戀愛了。”

葉霓沒想到那樣的開頭,是這樣的結尾!

拉起被子,忍笑忍的辛苦,最後露出臉,一臉純潔地說,“是不是他去的都是鄉鎮類的儲蓄所?如果是大型營業廳,人家都是見過世面的。”

胡曉非怔了幾秒,大聲笑起來,“絕!”

葉霓應景地笑,心裏卻發現,胡曉非,原來也是個人物。如果誰覺得胡曉非簡單,那才是真的傻!

這人多聰明。他想提醒自己,他們這圈子,男人想有個女人能有多容易。但因為莊殊是他的好朋友,他又不能明着說。

所以故意繞彎子,講了這個故事。

這人的心眼不壞。

一般女人,遇上今天兩個這樣的男人為自己沖冠一怒,恐怕難免都要心熱一番了。

葉霓拉起被子,吸了兩口氣,心裏酸酸的。

以前胡曉非要她幫忙的時候,也曾經警告過她一次,說林赫和莊殊翻臉,是為個女人。

她拉下被子說,“其實真正上市之後,才是鬥獸場,我對我們公司,有自己的規劃。”

胡曉非收起笑容,知道葉霓聰明,還是沒想到她可以這麽快領悟自己的意思,他說,“其實說上市,哪裏是那麽容易。走ipo,最少要這間公司連續盈利三年,或者說這三年盈利的合計有三千萬。這個你們公司倒是提前完成了。”

葉霓微側身,看向天花板說,“走ipo确實麻煩,而且要求也很多,除了盈利性的硬性規定,也有對最近三年業務,資産,人員等沒有發生重大變化這些的要求。”

她看向胡曉非,“最重要的是,由于國家對地産方面的調控,現在地産公司通過證監會發審委審批的,這一年一家都沒有!”

胡曉非看着她,目光漸漸沉凝下來,“原來這方面你也做過功課。”

葉霓笑,“要在這行混飯吃,總得留心政策面對不對。”

胡曉非看她還挺幽默,說道:“不過我估計林赫的辦法應該是借殼上市。”

葉霓說,“借殼上市比我們正常申請上市審批要貴的多。我們公司沒有那麽大的資金量。”

資金量呀。

胡曉非知道金葉在莊殊的工程上能掙一個億。這是行內都知道的事情。

他說,“不過你們公司這圈錢的能力已經不簡單,莊殊那裏能掙一個億!你知道多少小開發商,辛辛苦苦蓋房等一年,也才能掙這麽多。”

葉霓說,“歷來金字塔尖掙的才是大錢,所以我目标明确鎖定你們……”她看着胡曉非純情地問,“我聰明嗎?”

胡曉非簡直“愛”死這樣的葉霓了,好玩的要命,他知道,葉霓這是投桃報李,他給她說了夠意思的話,她也願意對他親近點。

她這人挺逗,估計在家就是這樣。

他說,“你這性格好,以後保持,就這樣和我說話。”

葉霓笑着挪開目光,說,“莊殊的樓盤比我們預計的價格高了25%,所以三期中殊才毫不猶豫又交給了我們做。你把我們未來的利潤也計算的清楚。”

胡曉非說,“他們三期已經預售出去那麽多,會賣的火是一定的。”他心裏清楚,要不然莊殊也不敢铤而走險,想着壓銷售許可證的破辦法。

其實這也是他覺得林赫和莊殊搶人,最合理的地方。為個女人瘋魔,不一定是因為喜歡,為利益,更說的通。

他和葉霓聊天,整個神經都松弛下來,想到今天向遠飛花摘葉就可傷人,林赫和莊殊在他面前完全不是對手。

又覺得好笑。

他翹起二郎腿,“說起來……你說那倆人,算不算常年打雁,被雁子啄了眼?”

“這話怎麽說?”葉霓手挨在自己臉側,枕着洗耳恭聽。

胡曉非說,“你想想呀,地産商,玩的就是挖掘機技術。挖掘機本來就是用于大型土建工程,而且挖地蓋房的,都是挖牆腳專業戶!”

葉霓:……

胡曉非對上她無語的表情,更加樂呵,伸手點了點那白生生的臉,“我誠意多給你加一句,——加上房地産回款周期長,所以做的成開發商,也最有耐心!你這抗挖牆腳,還得是長期艱巨的工作。要做好準備!”

葉霓抿嘴,看着他一會,冰冷冷地說,“胡曉非,你知道什麽叫一夜回到解放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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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曉非讪讪下了樓,站在樓下,他想到今天葉霓最高興的那會,手壓在枕頭邊,自己用臉枕着,和他開玩笑說,“金字塔尖才是掙大錢的,所以我一早鎖定了你們,——我聰明嗎?”

他想到葉霓那樣子,甜美可人,他敢保證,林赫莊殊都沒有修來這種服氣,讓葉霓佯裝出那麽乖巧的樣子。

他啧啧搖頭,覺得有些人真是沒福氣。

自己怎麽能一夜回到解放前呢,最後不捏她的臉,不就沒事了!

一轉身準備走,卻撞上一個大盒子,他詫異地閃開,“怎麽不看路?”

“對不起。盒子太大擋路了。”那人在盒子另一邊說,只能聽到聲音也看不到人。胡曉非往傍邊走,看了一眼那人的褲子和鞋,黑皮鞋邊都是土,他又站遠了些。

那盒子咖啡色,上面紮着粉色的緞帶,緞帶有四指那麽寬,旁邊沾着金粉,非常奢侈。這東西和抱着的人明顯不搭,他覺得這應該是類似快遞一類的,也沒追究人家撞他,擡腳走了。

腳步聲遠去,抱盒子的人卻沒動,轉身,盒子閃開,那人看了一會胡曉非遠去的方向,才

向樓上走去。

那盒子非常大,又漂亮,一路上大家都給讓。

前臺也放行,現在來醫院送花送東西的人太多了。

電梯來到樓上,那人沾了土的皮鞋,步伐卻堅定,一路走到葉霓的病房門口,正好門開,看護手裏拿着花瓶。

盒子被遞過去,那人說,“快遞。”

看護立刻皺眉,“又有東西呀。是不是又沒有卡片?”這幾天,他們總收匿名的鮮花,不知是誰在暗自關心。

順手接過盒子放在桌上。

一回頭,那送快遞卻已經走了。她拿着手裏還沒枯萎的花向外走,心裏想着真是浪費,這些有錢人果然是想吃白糖沾白糖,想吃紅糖沾紅糖,這好好的花,來不及插就得扔。

這樣一想,又幹脆折返回頭,一推門,看床上的人在睡覺,她對另一個看護招招手,那女孩和她衣服顏色不一樣,粉色的護士服,她穿的白色的。

看到她,穿粉衣服的看護站起來,瞅了一眼葉霓,覺得這病人奇怪,連吊針都不打,也不知道找兩個看護的意義何在。純粹講排場。

就那麽眼睛一點的小問題,多少人不當回事就出院了。

“這花你怎麽還沒扔。那屋裏的不插又不新鮮了。”她出來就問。

“還用你說。”抱花瓶的女孩把她扯到門外頭,低聲說,“你看這樣每天扔多浪費,要不你有什麽熟人開花店的沒,幫咱們問問,這樣的鮮花有花店願意回收嗎?多少錢都行。”

粉衣看護頓時震驚,随即說,“你這腦子也轉的太快了。怎麽不早點說。白扔了三四天。”

“之前就緊張那幾個男的,沒注意這東西。”白衣看護把花瓶一擡,示意裏面的花草都新鮮,“你真的認識人?”

“不認識可以自己去問呀……”“呀”字還沒說完,粉衣看護猛一扯她。示意身後。

白衣看護連忙轉身同一方向看去。

向遠正走過來。

手裏提着兩個超市的購物袋,外加一個布兜。一看就是自己做的那種。兩個女孩互相使了個眼色。

要說這兩天工作,她們最平衡的就是葉小姐的這個男朋友了,身邊一堆高富帥,她最為人民服務,用上等資源捆住了這麽一個,真是求神拜佛,這麽“好”的男朋友,葉小姐可千萬要做好事,嫁給他呀。

就業難。

找對象也難。

真是:以前生孩子懷孕不敢告訴別人,怕驚吓了胎氣。

現在是:談男友不領證都不敢告訴人,怕驚吓走了月老。

在這麽日益激烈的競争環境中,還有病房裏的舍身成仁。忽然間,兩個姑娘覺得她講點排場,也沒什麽礙眼的。

向遠走近,看到兩個看護臉上奇怪的表情。他不喜歡這輛女孩,現在的年輕女孩都勢力。

“葉小姐還在休息?”他不和她們多廢話。

“在睡覺。”粉衣服的說。

向遠推門進去,一眼看到會客區這邊桌上的盒子,那麽漂亮,又有人送禮。他拿着袋子往裏去,一堆門,看到葉霓正站在床邊,手舉在天上伸展身體。

“你醒了?”向遠立時眉開眼笑。

葉霓說,“你怎麽自己拿那麽多東西。”

向遠把超市的購物袋放地上,手裏的布兜卻沒松手,對葉霓說,“這是我媽給你帶的吃的,棗子。”

葉霓牙酸,“我最近沒想吃那酸棗。”

“不是酸的。”向遠說,“新疆棗,可甜了,又大又甜,比你吃糖好。”

葉霓走過去,笑着說,“我又不吃糖。”

向遠說,“小時候愛吃,還長蟲牙呢,現在換牙是換好看了,如果和小時候一樣,看你怎麽辦。”

葉霓上下牙互相磕了磕,說,“那趁着牙好,快給我嘗嘗那棗。”

向遠笑着抓出來一把。

紅棗真的很大,各個飽滿,葉霓捏了一個咬。門推開,穿白衣的看護手裏端着那盒子,“葉小姐,又有人送東西來。”

葉霓說,“放在桌上吧。”她往床上去。

向遠幫她去蓋被子,那看護連忙也過來幫忙。

等她出去了,向遠對葉霓小聲說,“我媽這兩天在幫向晨介紹對象,然後向晨他媽說,就兩個條件,要人老實過日子。第二長得過的去。結果介紹人就說了一個字。你猜是什麽?”

葉霓嘴裏的棗又甜又香,她伸手,“你再給我吃個棗,我想想。”

向遠笑着轉身,拿了一個棗給她,“多吃上火。”

葉霓說,“那你媽說了一個字,一定是‘好’!”

“才不是。我媽說的‘難’”向遠又整了整她的被子,忍着沒說,其實他媽問他們倆什麽時候可以結婚。

一下又看到那盒子,他走過去,“這裏面是什麽,也不知道誰送的。”

葉霓吃了棗,靠在枕頭上回味,順口說,“打開看看就知道了。”她說完伸懶腰。

向遠抽掉絲帶,卻發現還是打不開,又拿起來一看,笑道,“這四周還貼着圓形的透明紙,怕蓋子掉。”他擡手揭了,對角,對角,一共四個。

透明紙順手粘在桌旁,一掀蓋子,“又是花!”

裏面躺着一束濃烈豔麗的紅玫瑰,向遠笑着伸手,剛準備拿,他臉色突變,那花動了。

他想也不想,往旁邊一閃,盒子落在地上,玫瑰花散在地上,一條黑色的蛇“呼哧哧”,蹿了出來,那身量,展開能有一米長。

向遠神經炸了起來,七寸在哪兒?

一張被子扔了過來,

兜頭兜臉蓋上蛇和鮮花!

“向遠拿凳子。”葉霓站在床上喊。

向遠拿起門後的折凳,面朝下就拍!對呀,找什麽七寸。蒙被子就行。可是看到葉霓的真絲被面,他又一陣心疼。平時他都不舍得摸,怕手粗給挂了。

想到這裏,拍的更狠!

葉霓站在床上攥着手。

剛剛那一下,也夠她看的清楚,太惡心了!

兩個看護聽到聲音推開門,一下傻住。

——看到女病人站在床上神情緊張。女病人的男朋友好像神經病一般,拿着個折凳在打被子。果然,世界上的事情都得有原因。

人家倆能配對,那說明人家某些地方契合!

向遠一處不敢放過,死死拍一下又一下,看她們來了還愣着,喊道,“趕緊去叫醫院負責人,這屋裏有蛇。”

那女孩立刻神情大變。

葉霓喊:“別去!”

向遠停下手,這打的差不多了。他等了會,看被子周圍都沒反應,沒有東西試圖鑽出來。他對葉霓說,“你轉開臉,我看看。”

葉霓立刻轉開,她可不敢看。

向遠掀開被子看了一眼,立刻皺眉扔開凳子,松了口氣。

葉霓對着床頭方向的牆問,“死了是嗎?”

向遠走向她,“沒事了。”他從來不會開玩笑,也不會故弄玄虛。葉霓問什麽,他就回答什麽。

葉霓回頭,上下打量他,“你也沒事吧?”

“沒。”她的關切,令向遠無比心熱,顧忌門口兩個“石膏像”,他又問:“為什麽不願意告訴醫院,是他們的問題,什麽人都放進來。”

葉霓對那兩個看護說,“你們出去吧。一會叫你們。”

看到門關上,她心有餘悸,這才重重松了一口氣,盯着地上自己的被子,“這事是針對我來的。說給醫院,不過也是換來一句他們調查。然後背後笑我們。別人不會收到這種東西。”

向遠愣住,“那就這樣吃個暗虧。”

葉霓說,“監控是可以看看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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