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堅定程度讓顧氏有點怕, 因為她還沒有做好準備……怕她家生兒一時想不開動了真格。
眼見着楚生怒氣沖沖的走過來,她連忙認錯道:“生兒別誤會,娘親沒有反悔,你千萬不要沖動啊。”
因着房子沒有單獨的書房, 楚生的桌案離床榻大約只有六七步, 很快便讓顧氏退無可退,跌倒在床榻上。
逆光的身影在跟前停下, 顧氏緊張的呼吸都靜止了,像只受驚的小鹿, 強忍忐忑望着楚生,被羞澀籠罩的眉眼裏帶着不可言說的乞求。
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像個老司機……
楚生俯身, 吻還沒有落下, 顧氏已經視死如歸般閉上了眼, 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随着呼吸如蝴蝶煽動, 似下一刻便欲翩翩起舞。
凝脂溫玉的容顏也浮起來淡淡緋紅, 像飲了瓊漿玉露般醉人, 又像三月桃花般豔麗誘人,美好的讓人移不開眼。
過了會兒,見楚生毫無動靜, 她偷偷掀了下眼皮,從縫隙裏看到了一張放大的面孔,又飛快的閉上眼,呼吸也跟着急促起來。
楚生也很緊張, 粉嫩的薄唇近在咫尺,她試探了許久也不敢親上去,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久到顧氏都不再緊張,微微調整了下躺姿。
她這輕輕一動,楚生以為她要逃,頭腦一熱,幾經猶豫都沒敢落下去的吻它落下去了。
顧氏懵了,傻傻的望着楚生,只覺得頭腦裏有煙花綻放滿目絢麗,腦子裏昏昏沉沉的,心髒卻越跳越快,蹦蹦蹦的似有沖出胸腔。
看起來整個人軟乎乎的,十分好欺負,楚生想也不想,兇巴巴的說道:“這下老實了吧,看你還敢逃不!”
身為一個被輕薄的人,被輕薄了啥也沒說,還被兇了……
心裏委屈的顧氏鼻子一酸,眼眶熱了,晶瑩的淚滴挂在睫毛上,眨呀眨從臉上滾落下來。
頓時軟化了楚生那顆直女心,慌忙伸手去擦,不想卻被躲開。
顧氏羞惱的瞪了她一眼,把自己藏進了被窩裏,背對着楚生縮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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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生拉了拉被子,顧氏把被子裹的更緊了,伴随着一聲重重的冷哼,她欲哭無淚,苦訴道:“你是我夫人,親一下怎麽了嘛,要不你親回來”
“你太壞了,輕薄我還要兇我,我不做你夫人了。”從被窩裏探出腦袋的顧氏,眼淚汪汪,像只惹人憐愛的小兔子。
“那可不行”楚生回答的十分迅速 ,氣的顧氏呼吸一滞,又把頭縮回了被窩裏。
混蛋生兒,居然還不知道安慰她……
“你不做我夫人,難道你還想繼續做我娘那我還要親你,親到你改口為止!”楚生說着,除了鞋襪也爬上了榻,對着冰涼的手呵了呵氣,找了一個縫隙便往裏面鑽。
初始,由于顧氏未脫衣,隔着厚厚的棉衣沒發現她手鑽進去。等那不安分的手鑽進衣內,接觸到熱乎乎的皮膚,顧氏忍不住驚呼起來,身子像條泥鳅似的蹦跶起來。
她處于劣勢,争脫不開,只能一邊盡力掙紮,一邊梨花帶雨不住求饒,“生兒,快住手,冷……太癢了……”
急促的呼吸裏夾着抽泣聲,柔弱的跟小貓叫似的,這讓楚生覺得發現了訓妻的新大陸,怎麽能舍得放手。
由于動作幅度太大,大部分的被子滑落了,沒過一會兒,楚生不費吹灰之力便逮住了小貓咪。
被按在榻上的小貓咪,紅紅的眼睛裏泛着羞惱,偏處于任人宰割的地位,導致她的氣勢看起來沒有一點兒殺傷力,像只虛張聲勢的紙老虎。
絲毫不畏懼的楚生,回以嘚瑟一笑,氣的顧氏別過了頭,不再看她。
“快說,你還做不做我夫人”
“不做,打死都不做。”超級有骨氣的顧氏,說不投降就不投降。
“不做我就親你了。”楚生笑容不減,面上春光燦爛。
“你……”顧氏一氣,硬着頭皮賭氣道:“你親吧,親我我也不做!”
聞言,楚生佯裝悶悶不樂道:“那我只好勉為其難親你了。”
話音落,唇上一熱,顧氏睜大了眼睛,與那深情款款帶着笑意的目光相撞,忘記了掙紮。
屬于另一個人的柔軟,是那麽的撩動心弦,淺嘗辄止亦讓人樂不思蜀流連忘返,新奇的神秘的令人蠢蠢欲動想去窺探,窺探柔軟內,會不會更加馥郁香甜……
試探的帶着感官去一遍遍臨摹繪畫那小巧精致的唇線,被水墨暈染後越發顯得飽滿溫潤,不由從心底生出贊嘆與驚豔。
再往深出細細探索,不遺餘力去扣開貝齒,裏裏藏有晶瑩剔透的石榴手鏈,一顆顆緊密相連,整齊漂亮等着訪客采撷,穿過石榴叢,終于靠近了香甜源頭。
怎奈源頭處住了一條紅色小蛇,察覺到外來者入侵,張牙舞爪欲捍衛着自己的領地,探險者深入探索的心意已決,當時一追一躲,一躲一追,雙方交手數次互有勝負。
經觀察與實戰結合,發現那守護獸攻擊力并不強,柔軟的軀體無法對外來者造成致命傷,反而很快便覺酥麻無力,輕哼兩聲敗下陣來。
可是探險者還未盡興,便打算暫時退了出來,欲等那小蛇休息好了再戰。
只是那小蛇的主人心生怯意,不欲再戰,咬緊牙關,不肯再放外來者入內探秘。探險者也不惱,順着白玉鋪成的小路下山,走了幾步,那探險者忽然停下來腳步。
因為她發現經過的地方十分怪異,看起來雖為白玉無暇,卻溫軟的輕輕揉捏便變了形狀,低低嗅了嗅,隐隐有暗香浮動,誘的她食欲大動。
她仔細打量了下四周,并無花草,心中不由生疑,這香氣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呢?莫非那并非白玉,而是世間珍奇的軟香溫玉
想到這裏,她不敢輕舉妄動,連忙放出自己的小蛇去探索,那小蛇被放出來便興奮的不受約束,四處游走掃蕩,末了還有留下粉紅色的印記,證明它來過此地,并且有去認真探索解密。
有時下手重了些,那怪異的軟香溫玉不由顫動起來,發出細細碎碎的嗚咽聲,似乎發出了什麽信號……
流連戲蝶了好一會兒,探險者似乎懂了,心滿意足決定繼續下山,沒走上幾步,遇到了一個深凹的小湖,湖的另一邊是同樣的湖,形狀美的出神入化,宛如鬼斧神工,比那仕女圖上的美人兒還精致漂亮幾分。
探險者特意去湖邊轉了轉,發現兩個湖裏都沒有水,她忍不住好奇起來,這湖裏怎麽能沒水呢?
會不會是掩人耳目的幻境呢?看來還要讓她的小蛇先去湖底一探究竟。
小蛇去湖底戲鬧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有水,反而不小心磕磕碰碰讓那人工湖喊來,想到自己儲存的有些水源,便将兩個湖裏都分了些,用來賠罪,雖不多,但也浸潤了湖底。
那湖領了探險者的心意止不住顫栗,熟悉的清香漸濃,欲語還休欲邀請探險者家中作訪。探險者心中慰藉,深感此番沒有白白忙活,只是她向來謙遜,忙說:“舉手之勞,何足挂齒,不用謝我。”
贈水之大恩,怎麽能算舉手之勞,好似被風沙迷了眼,泛紅的眼角隐有淚滴滾落那黑色的叢林,分不清是抽泣還是喘息,這讓過于謙卑的探險者慌不擇路,一會兒功夫便迷了路,身上是微微濕潤的土地,入眼是素色的白雲,淺綠的樹林爬滿了藤蔓障礙重重,腳下的藤蔓更是把路擋的嚴實。
探險者雖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但她憑借自己讀過的書,心中慌張了片刻便冷靜了下來,知道若想撥雲見日還需先把面前的障礙渡過。
先放出小蛇入藤蔓邊緣試探了一番,見那藤蔓并無危險,反而溫順的令人心生愛憐之意。探險者放心下來,放輕了動作,輕輕将藤蔓挑起勾落,露出的面目依舊白玉般徜徉着溫潤的光澤。想到之前遇到那帶有清香的地方,探險者不确定這裏是否也會如此,聽話乖巧的小蛇得知主人的疑慮,非常願意為主人分憂。
細細探索那片土地,不肯放過一絲一毫,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不僅沒有辜負它主人的希望,還發現了兩座對稱的雪山,山軀柔滑平坦,生的十分迤逦壯觀。探險者與她的小蛇嬉戲玩鬧了一會兒,不知觸動了哪裏,那山峰緊跟着顫動起來,不知從何處發出低沉的輕吟,婉轉悠揚。
探險者仔細聽了聽,似乎是山頂傳來的,莫非上面已經有優美的歌者在等待她的光臨了想到這裏,她沿着山坡,慢慢像上移動,終于攀爬到山頂,只發現了一枝紅色的傲骨寒梅,在寒意裏開的正豔,無意間觸碰到,它便精神抖擻分外妖嬈,探險者忍不住誇上一句好一株傲骨寒梅。
不過探險者來到山頂的主要目的是為找那個嗓音優美的歌者,她在轉悠了一圈又一圈,也沒發現歌者的身影,莫非歌者嫌她動作太慢不滿意了探險者心中氣餒,不想再找了,便留在了山頂,把玩起那一枝紅梅。
時而愛憐放在手心輕輕撫摸,時而欣賞那傲骨的綽約風姿,忍不住奉上虔誠一吻。目光便如癡如醉的粘在上面細細品閱,好似走火入魔般生出占有的貪念碾磨那芬芳馥郁的花瓣。那歌者見自己的東西快要被小賊偷去,氣的香汗淋漓,忍不住仰面驚呼出來,眼中似嗔似憤似怒似喜似羞似怯,水波潋滟處霧蒙蒙的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