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沒有點歌,只是坐在那兒看慶安拿話筒唱着。

KTV裏暧昧的光線交替着滾動,慶安坐得筆直筆直的。因為人多,而且又有暖氣,所以她脫了外套,貼身的針織毛衣将她的身體曲線勾勒得完美而又性感。

慶安唱歌時中氣不是很足,但是聲音好聽,所以,原本聊天聊得特別歡快的大夥兒就都安靜下來,靜靜聽她唱着。

前面一切OK,直到慶安唱出“讓我們紅塵作伴,胖得潇潇灑灑”時,全場突然哄笑。

譚雅靜也笑得身子歪到了慶安身上。突然覺得丢臉,于是慶安瞬間就将話筒丢給了郁友寧。

結果沒想到,之後郁友寧每次唱那首歌時,都故意唱成“胖得潇潇灑灑”,于是慶安在旁邊翻着白眼瞪了她好幾眼。

一個小時後,有幾個麥霸一直霸着麥克風唱歌,其他人閑着沒事兒,就打算玩國王游戲。

于是有人取出一副撲克牌。

大概就是将牌洗好打亂後,在座的人各自摸取一張牌,其中拿到K的,就可以叫其他抽到某個號碼的人做一件事。

洗牌後,慶安抽了一張,在心裏默念着希望是K,這樣就有主導權,也不會有被人要求做什麽什麽的風險。

畢竟,大學有一次她和班上同學玩兒時,有着可怕的陰影。

嗯,當時她被國王點到後,就被要求到樓下大喊三聲“我是傻B”。她去做了,結果搞得周圍其他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可怕。

呼出一口氣,低下頭,看了下牌面。是2。

好吧,K什麽的,果然是不存在的。

這時,一個女孩子突然揚起手,笑着說:“我抽到了K,我是國王,我是國王!”

“嗯……怎麽辦呢?”女孩子拿着K牌翻來覆去看了一會兒,然後在大家的催促下,急忙說:“請抽到2號牌的,和抽到3號牌的,舌吻一分鐘!”

女孩子喊完後,大夥兒就都紛紛起哄地鼓起了掌。

“誰是2號?”女孩子說完後,掃視全場,問。

慶安無語地舉起了手中的牌。

“哈哈,居然是慶美女!那麽,3號呢?3號是誰抽到的?”

“誰抽到的3?”

“喂喂喂,3號別慫啊,出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 額……

更得比較晚,因為寫得多了點,這章五千字

☆、35.晉江首發

整個包廂中, 所有人都熱情高漲地起着哄。

說實話,慶安有點兒怕了,如果對方是個男性,那就玩兒大發了。所以她決定, 還是假裝接電話,然後走出去,避開這個游戲再說吧。

然而, 就在慶安準備實行這個計劃的時候, 旁邊的郁友寧卻突然間站起身來。

“餓了,我去買點兒吃的,你們繼續玩兒。”郁友寧笑着說完後, 就頭也不回地往外走了。

“哇, 好少看你餓得那麽快的……”譚雅靜望着郁友寧背影,嘀咕着。

“那我們繼續,到底誰是3號啊?大家亮一下手中的牌呗,不敢亮的一定就是3號!”抽到K的女孩繼續說。

于是,在場的人紛紛亮起了手中的牌。沒有一個是3的。

“咦,那, 是友寧麽……”女孩檢查了一圈兒後,疑惑地說。

“是友寧。”這時, 譚雅靜翻過郁友寧留在沙發上的牌,然後舉了起來。

“那就更奇怪了啊,兩個女孩子親一下也沒什麽的吧!”

“她怎麽跑了……”

慶安聽着大家說的這些,笑了, 然後幫郁友寧說話:“她可能是屬于不是很喜歡和人有親密接觸的人。這個挺正常的,畢竟有些人就是天生不怎麽願意被人觸碰來着,更別說吻了。所以,大家就不要為難她了吧。”

“啊?不願意被人觸碰?她還親過我呢。”女孩子說。

“就是啊,慶安不也是她好朋友麽,而且都是女孩子,親一下會死啊?”另一個人也出來說話了。

聽到那兩句話後,慶安的笑容消失了,也不再為郁友寧說什麽話。

随後,将牌放到桌上,她拎起包,站起身:“剛剛想起來我還有點事兒,需要回去緊急處理一下。各位,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說完後,沒作任何停頓,慶安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好吧,那麽,路上小心哦。”女孩和其他幾個人沖着慶安喊了一聲。

之後,有人問女孩:“對了。不過,友寧親過你啊?”

“對啊,就那次咱們倆被老李拉着拍微電影,因為劇情需要,她就親了下我臉啊呀。”女孩繼續說。

“嘁,就這樣?那你還是別說了吧。”譚靜雅瞥了她一眼,然後望向門口。

隐約有些擔心。畢竟,她可是和慶安之前就有過接觸的呢,慶安那醋精的威力,她可是領教過的。

當時,自己說話沒有注意,就被慶安直接嗆了來着。

經過走廊,步下臺階,慶安只覺得繼續待在這兒很無趣。

原來郁友寧親過別人呢。好奇怪哦,為什麽親別人沒事兒,但是因為游戲要親自己,就跑了呢?而且聽她朋友們那麽說話,感覺更尴尬了。

還有那句“親一下會死啊”聽起來也是格外諷刺。人都跑了,那意思不就是會死麽。

走到KTV大門處,慶安就看見了郁友寧。

黑色的外套使得她的身影看起來有些單薄,此時她手裏拿着一瓶水,站在大門處,随意地溜達着,時不時喝一口。

慶安收回視線,埋頭往前大步走,經過郁友寧時也沒有停下腳步,只想着去往自己停靠的車位。

但沒走幾步,她手腕便被人給一把拽住了。

“你拉着我做什麽?”慶安停下腳步,望着地面。

郁友寧擡左手将礦泉水瓶丢進旁邊垃圾桶中,但右手依然握着慶安手腕。

良久,郁友寧問:“你這麽快就要走了麽?”

“是啊,不想玩兒了。你自己陪他們玩兒吧。”慶安繼續往自己車那邊走。

于是,郁友寧就握着她手腕跟着她走了過去。

但在慶安低頭在包裏找車鑰匙的時候,郁友寧又按住了她的手:“生氣了?”

“我能生什麽氣?難道氣你不吻我?那這個氣生得未免也太莫名其妙了點兒。我沒生氣,就是有事兒得回去。”慶安說完,垂低頭,繼續翻包。

“所以,你果然是在為這個生氣?”郁友寧低頭望向慶安翻出的鑰匙。

“哈,其實我只是在想,你這人要精分到什麽時候。”慶安說着,突然笑了起來。

“精分?”郁友寧突然覺得,自己在慶安心裏的印象值,仿佛已經變成了負分。

“對,精分。就說這游戲吧,講真的,如果你是有心理障礙,那我無所謂,随你的便。我并不是男女都不放過的接吻狂魔,只是,我在意的是……”說了一半兒後,慶安也不知道該從何繼續了。

說着說着,她笑了,随後搖搖頭。總之就是,她比較介意的,是那種區別對待的感覺。

“嗯。我的意思就是,為什麽你在我這兒這樣不行那樣也不行,在別人那兒卻這也行那也行呢……就說吻吧,放別人你就能親,放我你怎麽就……”慶安想半天後,繼續說。但說着說着,就拿手撐住額頭,又笑了,“算了,你就當我什麽都沒說吧,說也說不清楚,挺累的。”

郁友寧聽着這些質問,腦子裏就像是有一團團的黑霧在翻滾着,撥不開,理不清。試圖解釋,卻又不知道從何解釋。

身前仿佛有着一個巨大的泥沼,背後卻又有着一座刀山,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裝作不在意地去接觸她,很有可能讓自己自己越陷越深,後退疏遠,卻又會讓慶安心生疑惑。她無法找到一個平衡點。

她只知道,慶安再這樣不自知地踏入自己底線的話,她真的會瘋掉的。

“不就是個吻麽。”良久,郁友寧緩緩吐出一句話。

慶安感覺對方氣場明顯發生了些微妙的變化,但是,又不清楚那究竟是種怎樣的變化,只是在郁友寧向自己走近一步的時候,潛意識地往後面退了一下,緊貼到了車身上。

“我……”不,她介意的不是這個,她介意的其實是……但嚴格說起來,确實又好像是介意的這個……她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說。

“要我補上麽?”郁友寧說着,擡手看了下時間,随後将手撐在車身上,“好啊,我補上。一分鐘是吧。然後你就不要再發散思維覺得我是故意嫌棄你,針對你什麽的了,好麽?”

慶安側頭看了下她的手臂,還沒來得及說話,唇上便被一片溫熱所覆住。

唇齒觸碰,對方的鼻息撲散在自己面頰上,那種突然間襲上來的壓迫感席卷了慶安全身。

“不是舌吻麽,牙齒打開啊……”郁友寧咬了下她的下唇,聲音低沉地說。

随即,她便撬開了慶安的牙關,舌尖滑入城池,輾轉吮吸。

慶安腦子發熱地回應了一下,随後緩過神來,意識到這個吻已經深入得讓人快要窒息,實在是不太正常後,全身血脈都像是要炸開一般,忍不住地就害怕起來……

最終,慶安将手放到郁友寧肩膀上,用力一推,郁友寧便踉跄着退後了幾步。

“不是你要的麽?”郁友寧站定,望着她。

慶安理了下頭發,側過身,望着地面,卻什麽話都說不出口。

“你是不是覺得挺惡心的?”郁友寧又問。

聞言,慶安急忙搖頭。

“哈,吻過了就發現,其實一點兒都不好玩兒,是吧?你要回去的話,那就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郁友寧微笑,并且幫她拉開車門,請她上去。

看見郁友寧都主動給自己拉開車門了,她也只好坐進去了。

“安全帶系好,路上小心。”說完,砰地一聲,郁友寧關上車門,站到了一邊。

一邊開車,一邊看着車內後視鏡中越來越遠的郁友寧,慶安扶着方向盤,這才吐出了一口氣。

嘴唇仿佛有些發麻,口腔裏仿佛還有着她的味道,臉上似乎還殘存着她的氣息……

慶安沒有覺得惡心,只是莫名覺得很害怕。

但是這種害怕很奇怪,很微妙,像是在害怕郁友寧,卻又像是在怕……

郁友寧目送她離開後,回過神,往KTV門口走去。

剛剛走到門口,就見譚雅靜一路小跑出來了。

“哎,友寧,你到底幹嘛去了?還有啊,慶安真的走了麽?”譚雅靜抓住她胳膊問。

郁友寧雙手插到外套口袋裏,頹然地笑着,點點頭:“是啊,被我惡心跑了。”

“哎……”譚雅靜嘆出口氣,又望着郁友寧的臉,然後指了指嘴唇,“友寧,你唇上有口紅。”

譚雅靜說完,低頭在包裏掏小鏡子,然後遞給她。

郁友寧注視着小鏡子中的自己,突然對自己産生了一種深深的自我厭惡感。

譚雅靜望着她,有很多問題想問,但還是壓下去了。

另一邊,慶安回到家後,換好鞋,走到卧室,就将自己扔到床上,甚至沒有開燈。

黑乎乎的屋子,黑乎乎的天花板,世界安靜到可怕。

那個吻的感覺,仿佛還存在着,刺激着她的大腦皮層。

過了好一陣子,她一把抓過手機,翻開微信,打開郁友寧的聊天框,想說點兒什麽。

“我安全到家了!”

“你呢,還在KTV麽?”

“其實我不是故意推你的,只是……”

敲敲打打了十幾分鐘,但是卻一個字都沒有發送過去。

她不知道該說什麽,覺得不管說什麽,好像都有點兒怪。

事情的走向,似乎已經超出了她的理解範圍。

☆、36.晉江首發

放下手機, 慶安望向窗戶,感覺自己已經完全廢掉。

想要發點什麽給郁友寧,卻又不知道該發什麽。

郁友寧會突然吻過來,大概也是被自己當時的态度逼出來的吧。

然後, 一開始因為覺得舌吻也沒什麽,所以就回應了,可是回應完又覺得害怕, 就親自把她給推開了。這都……是些什麽事兒呢。

“你是不是覺得挺惡心的?”

“其實一點兒都不好玩兒, 是吧?”

郁友寧她……是抱着一種怎樣的心情問出這兩句話的呢。

再次拿起手機,然而慶安卻還是不敢發消息過去。

直到她想起來自己還沒将禮物送出去,才像是找到根救命稻草一般, 打開郁友寧的聊天框, 準備用這件事開啓聊天。

不過,就在她打算發消息的時候,郁友寧卻先發了消息過來。

“到家了沒有?”

屏幕上的光,在這樣黑暗的環境下,刺得眼睛有點兒不舒服。

慶安看着那幾個字,過了好一會兒, 才發了個嗯過去。

此時,郁友寧坐在卧室飄窗上, 看着那個字,長長舒出一口氣,之後掐着人中垂下頭,靜靜地坐着。

過了會兒, 手機再次震動,她瞬間擡頭,然後點開,只見慶安說:“你生日禮物,我今天忘記給你了。”

隔着屏幕,看不見表情,也看不出情緒,這大概,是網絡最大的弊端吧。

“那等你有空的時候,再給我吧。”發完後,郁友寧抓過一個抱枕抱在懷中,放空。

看見郁友寧的答複後,慶安側過身:“好的。哎,我這個記性,太差了……”

寧:“其實我想問……我之前,是不是吓到你了?對不起。”

這個問題,怎麽答呢?

吓到……肯定是有的。

可是,她真的沒有覺得惡心,真的沒有。

甚至可以說,她不僅沒有覺得惡心,還覺得有些迷醉,詭異得很,所以,也怕得很。

“沒有的,都是女孩子,有什麽吓到不吓到的?倒是你,不要太介意才好……我推你只是因為……”

因為什麽呢,該怎麽說呢,慶安咬着自己手指指骨,只想拿把槍抵住額頭,斃了自己。

“只是因為當時你後面有個人,一直往這邊看。”慶安打完字後,就一咬牙全部發過去了。

寧:“哈哈,是啊。都是女孩子來着。”

寧:“不說這個了。對了,你今天唱的那個歌,好好玩兒。”

末尾還附帶了個眨眼的表情。

慶安看見後,坐起來,也笑了。

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大概是眼瞎吧,盯着字幕也可以唱錯。

“你後面還學我,好尴尬。”慶安發了個翻白眼的表情過去。

寧:“哈哈,還不是因為你唱得太可愛了。”

可愛……哪裏可愛了,丢死人了,當時的大家夥兒都在笑。

看了下時間,慶安呼出一口氣:“我要去洗洗睡了,明天有事呢。”

寧:“去吧。”

然後,慶安就放下手機,去洗澡了。

而郁友寧,在發送完那兩個字後,感覺腦子裏頭堵得慌。

她伸手,索性一把打開了窗戶。

寒氣撲面而來,很冷,但很爽.。至少,感覺腦子沒有那麽混沌了。

但這時,房門被趙欣敲響了。

“我進來了啊。”敲完門,趙欣說了一句話後,就擰開門走了進來。

“你舅今天中午沒得空過來陪你過生日,所以就給你買了這些……”趙欣拎着一堆吃的走進屋子。

将東西放到地上後,她看了眼大開的窗戶,而後碎碎念:“你有毛病啊?開着窗戶,還坐那兒,大晚上的……”

郁友寧聽完,拉上了玻璃窗。

随後,她轉過頭,望向趙欣,微笑:“媽,你過來一下好嗎。”

趙欣上下打量女兒一遍後,走過去,站到女兒旁邊:“有什麽事兒啊?”

郁友寧搖搖頭,站起身,說:“媽,可以抱抱我麽?”

說完那句話後,郁友寧垂下了頭。

趙欣看着她那個樣子就知道,這家夥最近肯定是遇到什麽難題了。

撫了下郁友寧的頭發,然後趙欣伸出雙臂,将她抱到懷中,問:“你有啥不痛快的,跟我說說呗。”

“媽,我可能和你想象的不太一樣。”郁友寧低下頭,将下巴擱在趙欣的肩上,微微閉眼。

“是挺不一樣的。你比我想象的要出色太多了。”趙欣有一搭沒一搭地拍着郁友寧背脊。

“媽,我,我好難受……好難受啊……”郁友寧抓着趙欣的衣裳,緩緩收緊手指。

覺察到女兒身體細微的顫動後,趙欣才意識到,事情可能有點兒嚴重。

“怎麽了?為什麽難受?和媽說說。”松開郁友寧後,趙欣注視着她,随後轉過身去抽出紙巾,将她那滾落頰邊的眼淚輕輕拭掉。

“工作壓力太大了,有的客戶很刁鑽。”郁友寧望着趙欣,最終笑着擡手擦掉眼淚,然後胡謅。

“不然,你給自己放個假吧。你最近不是招了倆新攝影麽。把單子分給他們,然後咱們娘倆出去玩兒一圈,就純粹地玩兒。咱們去柏市吧,曬太陽,吃海鮮。”趙欣拉過郁友寧的手,放在自己掌心中,輕輕揉捏着,“我可舍不得我女兒太憔悴。”

“出去走走也好。說不定,一些想不通的事情,走一走就想通了呢。”趙欣繼續說。

“總之,不要想太多。”趙欣松開郁友寧的手,又拍了拍郁友寧的臉。

郁友寧點頭。

趙欣離開房間後,郁友寧翻了下微信朋友圈,然後,看見有人轉發了幾條毒雞湯。

一眼掃過去,上面第一條就是:有時候你不努力一下,你都不知道什麽叫絕望。

還是順其自然吧,還是不要強求自己去刻意逃避什麽的,以免掌握不好分寸,搞得大家都不好受。

将手機放到一邊,拉上窗簾,郁友寧轉身走到浴室,将浴缸放好水。

慶安洗完澡,躺到床上的時候,大概是十一點多的樣子。

她給郁友寧發出一條“我洗好了”的消息後,沒有等到回複。

後來,有點兒犯困,她就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

她睡得不好,仿佛是睡着了,又好像沒有睡着,甚至好像還可以感覺到周圍的一切動靜。

可她又在做夢。

夢裏的一切,看起來還很真實。

在夢境中,她看見自己和郁友寧待在小房間裏,看着上次那部懸疑劇中的女女劇情。

然後,夢裏郁友寧說:“原來你好這一口啊?”

她搖頭,說不是那樣的。

但郁友寧已經走了。

随後,夢裏她又來到了那家KTV。

夢裏,所有人都在鬧哄哄地拍手說親一個。

于是,她便沖過去,将郁友寧一把按到沙發上,吻了上去。可最後,郁友寧推開了她,并說了句:“你真惡心。”

拳頭捏緊,慶安從睡夢中驚醒,全身都是汗水。

關掉制熱的空調,将遙控器随手扔到一邊,慶安重新縮回被子中,全身時而發顫,時而緩和。

可能是因為睡前一直在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所以才被打碎了然後以奇怪的樣子出現在夢裏了吧。

之後,慶安按亮手機屏幕,只見郁友寧在十一點四十和十一點五十多以及零點幾分的時候分別發了消息過來。

“剛剛在泡澡,現在出來了。”

“睡了麽?”

“晚安。”

現在是淩晨三點,她肯定已經睡了。不過,慶安還是回了消息。

“剛剛睡着了,現在又醒了,晚安。”

回複完後,慶安躺下繼續睡。

這一次,她沒有再做任何夢,睡得還挺好。

翌日一醒來,想到自己還沒将生日禮物送出去,慶安就又問她今天有沒有時間出來。

幾分鐘後,郁友寧說下午有。

然後,兩人約好了下午三點見面,逛一下街,順便還可以晚上一起吃個飯。

膚粉色的羊毛大衣襯得她面色比較有精神,有血氣。今天不怎麽想化妝,所以,慶安就只是塗了點唇膏,畢竟冬季氣候太過幹燥。

但是見到郁友寧的時候,慶安有點兒被驚豔到了。

端着一杯奶茶從飲品店走出來的郁友寧,穿着貼身的黑色毛衣,完美展現出了她曼妙的身材曲線。寬大的灰色鹿皮外套并沒有掩去她的曲線,反而使之看起來有種慵懶朦胧的性感。

遠遠望過去,除了女神外,仿佛就沒有什麽其他的詞語可以概括了。

而且今天郁友寧化了妝,輪廓上顯得更加精致立體。帶妝的她,看起來是美得有些霸道的,屬于那種富有侵略性的美法。

“這個給你,昨天忘記的。”慶安說着,将小袋子遞到郁友寧面前。

“謝謝。”郁友寧接過去後,放左手邊拎着,然後問慶安,“你要不要喝點兒什麽?”

慶安搖頭。

郁友寧将禮物放回車上後,兩個人就肩并肩地往一條步行街走着,中途有人給郁友寧打電話過來,郁友寧只好邊走邊接電話。

原本,慶安是想要伸手去挽住她手臂的,但是,手伸到空中,卻又縮回來了。

只是時不時地會瞄一下在聊電話的郁友寧側臉。

“怎麽了?”郁友寧覺察到慶安一直往自己這邊看,于是側過頭來問。

“哦,就是突然感覺很渴。”慶安随口回道。

“那你要不要先喝這個?如果你不嫌棄我喝過的話,你先喝着,等會兒我們過完馬路,到那邊再買喝的。”郁友寧說着,将手中奶茶遞到慶安面前。

慶安将奶茶接過去後,郁友寧則繼續和人講電話。

好像是在談什麽燈什麽規模的,聽不大懂。

低頭望着手中的奶茶杯子,慶安伸出手,輕輕夾住那根吸管旋動了下,随後,慢慢含住吸管,喝了一口奶茶。

溫熱,滑,甜。

咽下後,慶安雙手捧着杯子,莫名走神。

走着走着,有個拉着一堆紙板的電動三輪車轉了個彎,從對面駛過來,慶安尚在走神,沒有注意到。

于是,郁友寧一邊講電話,一邊伸出手,拉住慶安胳膊,将她往自己這邊拽過來了一些,并挂掉了電話。

“你在想什麽?”郁友寧松開她胳膊。

慶安搖搖頭,将奶茶遞回給郁友寧,說:“昨晚沒睡好,所以今天有點兒懵。”

“總之,注意一點吧。走,那邊就有便利店。”郁友寧說着,轉身先往那邊走去。

“友寧。”慶安沒有跟着走過去,只是喊住了她。

“嗯?”郁友寧又回過身來。

“沒什麽。”慶安搖頭。

她其實想問,你吻我時,是什麽感覺。

可是又覺得,這樣問出來,好奇怪。

☆、37.晉江首發

“你想喝什麽?”進入便利店, 郁友寧摸了下一瓶飲料,“或者,去前面飲料店?”

慶安搖頭,取出一瓶礦泉水, 放在臉頰旁邊晃了下,說:“這個就行了。”

郁友寧點頭,走到收銀臺時, 看慶安将水放到上頭後, 就打開支付寶二維碼,遞到收營員面前。

付完賬,走出去時, 慶安打算擰瓶蓋, 但是另一只手裏還握着郁友寧的奶茶被子,就不好擰。

郁友寧見狀,便從慶安手中接過那瓶水,細長手指握住瓶蓋,咔嚓一擰,将蓋子旋開後, 又遞給了慶安。

“對了,你奶茶還喝麽?”慶安接過礦泉水後, 将奶茶亮到郁友寧面前。

“差點兒忘了。”郁友寧拿到手中後,低頭喝了一大口,結果,卻被嗆了個猝不及防。

果然還是沒有辦法做到像以前那麽自然地相處。雖然慶安沒有說什麽, 但郁友寧心裏還是或多或少有些尴尬。

昨晚上做出的那個舉動,現在想起來,只覺得不忍直視。

所以不是很愛喝飲料的她,到達這兒後,反常地跑去買了杯奶茶。

所以本來可以幾句話就講完然後就挂掉的電話,她卻拖拖拉拉講了好一陣子。

“喝慢一點,沒人和你搶。今天打扮這麽好看,別到後面卻搞得跟個吊絲似的。”慶安擡手拍了下她背脊。

隔着衣裳,感受着緊貼她身子的布料觸感,慶安又收回手來,擡眼,随意望向四周。

終于不再咳嗽後,郁友寧點點頭,将差不多空掉的奶茶杯投入旁邊的一個垃圾桶中。

街上人來人往,熱鬧無比。

大概是郁友寧既高挑又好看的關系,所以一路上,總有人回頭望她,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

慶安突然覺得有點兒小自豪。

看,我朋友漂亮吧?不過,她是我朋友,不是你們的。随你們再怎麽看,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羨慕吧,嫉妒吧?呵呵。

這樣想完後,慶安又覺得自己挺莫名其妙的。

不是應該羨慕郁友寧長得好看麽,結果搞半天,怎麽只有自豪。

在街上逛了一大圈後,兩人走到一個新修的購物中心,準備去一家餐廳吃飯。

這裏她們還是第一次來,都沒有在這兒吃過逛過,難免就要比對其他商場更好奇些。

可人實在是有點兒多,搭乘電梯上樓時,她倆剛進去,後面就一堆人擠了進來。直到電梯因為超重停止運作,才有幾個後來擠上來的重新出去了。

慶安是背靠電梯牆壁站着,郁友寧則站在她面前。

周遭都是人,兩人也就自然貼得比較近。

話說,冷靜下來,再仔細想想,為什麽當時會有感覺?慶安微微抿唇。

甚至……在郁友寧叫她松開牙時,她當時稀裏糊塗的,好像還産生了一點難以形容的興奮。

那種感覺,就像是小時候背着家長偷偷看某些書籍一樣,很詭異。

只是看得入迷時,如果突然聽到背後傳來家長腳步聲,又會很害怕地合上,因為潛意識裏知道,被發現會挨揍。

總的說來,就好像是很刺激的一種感覺。

可是,郁友寧是女孩子啊。

難道是因為活這麽大了還沒和男人搞過,所以就葷素不忌了麽。

還是說,只是性好奇使然?

對,她一直就有着一種性好奇,所以高中的時候,就親了郁友寧一次。

但那時候真的就只是來自性好奇而已。

最關鍵的是,那時候她也只是碰了下郁友寧的嘴唇而已。

如果那時候深度接吻,會和昨晚上的感覺一樣麽?

對于一些想不通的事情,她就會拼了命地一直想,畢竟是個較真的人。

不,不管怎樣……郁友寧是她的朋友,她怎麽可以想這些……

平常心……放平常心好了。

此時,電梯在三樓打開,有個糙大漢要出去,但是人太多,他身軀又壯碩,背後還背了個包,一擠一撞,便将郁友寧撞得往前傾了一下。

伸手撐到慶安身後一邊的電梯牆壁上,堪堪站穩,郁友寧的身子幾乎快和慶安貼到了一塊兒。

慶安也反射性地拿手扶住郁友寧腰部。郁友寧沒有避開,因為她怕刻意那樣做會讓慶安生氣。可是,那雙手放在自己腰上,卻又讓人全身局促。

門關閉,電梯繼續上升。

郁友寧沒有看她,只在看她身後牆面挂着的海報,海報是一個游戲廣告,看起來還挺不錯的樣子,而且人物畫得很帶勁。

但慶安卻近距離地看着郁友寧,從嘴唇,下巴,到脖頸。

真美。而且,聞起來氣味也真好。

“友寧,你換洗發水了麽?”慶安聞了聞,恍惚說道。

郁友寧聽到後,側過頭來,望着她素淨的臉,又将視線別向了它處,點頭。

對自己而言,慶安就像是有毒。

這時,電梯門打開,兩人才分開,随之走出去。

只見整層樓的餐廳,都一水兒地排着長隊。

看樣子有點兒可怕,估計不管在哪家,都得等上半個多甚至一個小時吧。

但是去其他地方,要花時間,并且說不定也會有很多人,所以她們就決定還是就在這邊等了。

在一家餐廳叫了號,拿到號後,發現前面還有三十多桌,而且店門外的凳子都坐滿了人,她們就只好到一邊站着等了。

倚在扶手處,連上商場裏的wifi,郁友寧進入手機商店,搜了下剛剛看見的那款游戲,然後點擊下載,打開。

“這是什麽游戲?”慶安聽見游戲聲音後,湊到郁友寧身旁。

“就剛剛在電梯裏看見的。我也不知道好不好玩兒。”郁友寧回答。

“原來剛剛你在看這個。”慶安說完後,又側頭注視着她,“我也想玩兒一下。”

“好啊。你手機拿來,我幫你下載。”郁友寧向她伸出手。

“我不想下,就想暫時玩玩兒。”慶安打下了她的手。

郁友寧搓了下指尖,然後将自己手機放到慶安手中,看着慶安搗鼓。

郁友寧還沒輸入名字注冊呢,慶安拿到手後,問:“你要注冊什麽名字?”

郁友寧攤手:“都可以。”

于是,慶安就在注冊欄打下了“老子威武蓋世日天日地”這麽一串字。

郁友寧看見後眼睛都直了:“你确定要取這個?”

“對,我覺得挺好的。”慶安點頭。

這一次,郁友寧真的是差點兒就吐出了一口老血。

“我去一趟洗手間,你自己先搗鼓一下。”郁友寧說玩,就去往這層樓的洗手間了。

慶安則靠着欄杆,獨自進入界面,跟着新手引導做了一遍後,慶安就跑去和人組隊做任務了。

組隊後,有個叫做“吾本為帝”的人發了兩個字:“那個叫狗剩的人妖,你倒是放技能啊!傻了麽?!”

“你有病?還有,我不是在嗎?!”慶安回道。

吾本為帝:“我日,你特麽罵誰有病呢?你TM放技能了麽,個狗屁攪屎棍,%……&*”

“你先莫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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