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嫁。”

呵。郁友寧自嘲地笑着搖了下頭。

“你微博上的小女友太多了。誰跟你誰倒黴。”這時,慶安又補充了一句,說完後,繼續往窗外望去。

郁友寧聽完,轉頭望了下她。

到達海灘時,一片蔚藍湧入眼簾。

今天風有點兒大,慶安的頭發和着防曬服,瞬間就被一并吹開了。

還好的是,現在光線忽然變得柔和了下來,一切剛剛好的樣子。

“走吧。”郁友寧背着攝影包,往前走。

慶安點頭。

只是,來這裏拍照的遠遠不止她們,還有許多其他的人。拍寫真的,拍婚紗的,等等。

加上現在是假期的關系,游客也要比平時多出許多。一眼望去,到處都是人。

“算了,還不如在酒店泳池拍呢。”其實,除了覺得人太多以外,還有個原因就是,面對那麽多的人,慶安挺放不開的。

“其實沒什麽關系的,還是可以……”

“但是感覺怪怪的,不舒服,我們走一走,玩兒一玩兒,然後就去吃海鮮吧。”慶安轉過頭來望着郁友寧。雖說她還帶了另外的衣服過來,想着換着拍來着,但是這兒人真的有點兒太多了。

“那好吧,就回酒店拍吧。”郁友寧頓了下,便順着慶安的意思做了。

現在這個點兒,其實是挺适合拍照的。

所以,盡管慶安說不拍了,但郁友寧還是拿着相機給她抓拍了好多張。

說是不拍了,結果到最後,還是莫名其妙拍了一堆。而且,這種不經意間抓拍出來的照片,顯得也是更加自然。

一直到黃昏時分,慶安在海邊慢慢走着,發絲飛揚,身段被那暧昧朦胧的光線勾勒得曼妙無比。夕陽的餘晖将一切鍍上金色,看上去格外耀眼,致使每一張照片,看起來都挺有意境的。

過了會兒後。

“結果還是拍了這麽多啊。”慶安拿相機來回翻看着。

“是啊。還可以吧?”郁友寧問。

“嗯。”慶安點頭,随後又說:“偏小清新,咱們回酒店後,玩兒點大的吧。比如裸的。”

“啊?”

慶安點頭:“對。你為什麽這個反應?難道你還怕看女人的身體?”

郁友寧望向海面,沒有接話。

“你應該早就看過不少了的吧?”緊接着,慶安又問。

“你都在說些什麽呢……”郁友寧被她弄得哭笑不得的。

“肯定看過不少。那你,怎麽會還不适應呢?難道,我比較特別,所以你看我的就會害羞?”慶安關掉相機,遞給她。

“就如你所說的,你有的我都有,那,我為什麽害羞?”郁友寧擦拭了一下相機機身,放進包裏,索性将慶安以前說的話換成問句還了回去。

“不說了。吃東西去。”慶安說着,轉身先走了。

郁友寧望着慶安的背影,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随她一塊兒走了。

最終兩人去了一家海鮮店。

很幸運的是,她們剛剛去,就有一桌人離開,所以她們搶到了位置。

坐下點完菜,菜上齊後,慶安剛剛夾幾只蝦放到自己碗中,就有兩個女孩子走了過來。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啊。小姐,這裏飯桌基本都滿了,你們介意我們和你拼一下桌麽?隔壁的餐館都滿了,我們……”其中一個穿着藍色連衣裙,留着頭柔順黑發的女孩客氣地問着郁友寧。

“請随意吧。”郁友寧側過頭,指了下旁邊的空位。

“謝謝啊……哎,是寧嗎?”女孩看見郁友寧的臉後,驚訝了一下。

“對,你……”

“我上次找你拍過照的呢,你不記得了麽?我是秀秀!”藍裙女孩說着,就在郁友寧旁邊坐了下來。

慶安看了她一眼,拿起蝦剝着,也沒有主動和在自己旁邊坐下的另一個女孩說話。

“哦,秀秀啊,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不僅身材很好,而且還很會擺pose那個美女。”郁友寧望着她,笑了。

“讨厭,你之前一定是忘記人家了。”秀秀說着,握起小拳拳,錘了下郁友寧肩膀。

慶安嚼着蝦,擡眼往秀秀那兒望去,将她從上到下地打量了個遍,然後端起飲料喝了一口。

人家?我去。

“沒有忘的,你看,我不是想起來了麽?”郁友寧笑着。

“還不是因為人家提醒了,你才想起來的。”秀秀說着,嘟了嘟嘴。

我去,還嘟嘴。幾歲了?慶安放下飲料,繼續望着秀秀。

覺察到慶安的視線後,秀秀又笑着問郁友寧:“她是你今天拍的客戶嗎?”

郁友寧聽完,看看她,又看看慶安,然後放下筷子,正打算介紹來着,結果慶安就夾起一片鱿魚花,放到了郁友寧碗中。

“一直顧着說話,等會兒菜涼了,看你怎麽吃。”慶安說完,擱下筷子,繼續喝飲料。

郁友寧擡頭看了眼繼續剝蝦的慶安,突然想笑。

“不是客戶,她是我朋友。”郁友寧望向秀秀,正兒八經地說。

“哦……這樣子哦。”秀秀點點頭。

這時,慶安又将剝好的蝦遞到空中,對郁友寧揚揚眉頭,說:“嘴。”

郁友寧見狀,只好傾過身去,含住了慶安手中剝好的蝦。

秀秀看見後,只能埋頭看菜單。

嗯,這個寧的朋友,看起來有點兒兇,她突然都不怎麽敢說話了。

不過……她們倆看起來……

微博上那些人的猜測難道是真的麽?寧,其實真的是同麽?那好讨厭哦,她當初就是因為這個才關注寧的,但現在看來,寧這是名花有主了哇?

晚餐結束後,付完賬,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了餐廳。

“啧,人家。哇,她整個人都快靠到你身上了。”慶安走在前面,語氣詭異。

“她大概就那種萌系的說話風格吧。”郁友寧低頭望着地面。

“是麽?”慶安側頭,學着秀秀,開口,“人家怎麽不知道這種風格很萌呢?”

“好別扭啊。”郁友寧雙手背在身後,笑得不行。

“別扭?別人說出來就是萌系風格,我說出來就是別扭?”慶安語氣不太好。

“Sorry,其實我的意思是……”怎麽說呢,郁友寧望着她,猶豫片刻,走上前去, “等等……我可以問你個問題麽?”

“問吧,人家一定知無不答。”慶安撩了下頭發,語氣仍舊酸不溜丢的。

“就算她真的靠到我身上,那又怎樣?包括那個被你形容為黏黏糊糊的化妝品公司老板娘。就算她們都靠到我身上,又能怎樣呢?”郁友寧走近慶安,在她耳邊問。

慶安轉過身,與郁友寧視線一個碰撞後,又挪到別處,停頓十多秒後,接着說:“現在挺晚了。走吧,回酒店去。”

“慶安,你剛剛在想什麽?”然而,郁友寧卻沒有往前走。

☆、41.晉江首發

慶安停下腳步, 望着前方,半晌,輕輕嘆氣。

“怎麽?不能說麽?”郁友寧問。

“我只是在想,我可能确實是太小氣了, 說好了要大度的,結果卻還是一點兒都不大度,改不過來, 有點兒可笑。”說完這番話, 慶安未再停留,就往車子那邊走過去了。

所以第一個問題,是被她直接略過了呢。

郁友寧伸手撚動着一側垂下的樹葉。那她到底在想什麽?

回到酒店, 郁友寧将攝影包從肩頭卸下, 放到櫃子中後,就拿上睡衣去了浴室。

慶安在房間裏走動着,總覺得心情有些雜亂。

是啊,就算那些人都靠到郁友寧身上,那又關她什麽事呢?

她有什麽立場在那兒不爽的?

但還是不舒服,想喝酒。

最終, 慶安給前臺打了個電話,然後就去陽臺待着了。

郁友寧洗完澡, 換上簡約輕薄的淺藍色襯衣式睡裙走出來,見慶安站在陽臺上,于是她便也走了出去。

慶安微卷蓬松的發落在後背,薄紗外衣擋不住她的楚楚纖腰。

雙腿勻稱, 倚着陽臺欄杆而站的她,在不經意間,就散發出了種懶懶的性感味道。

“這裏夜景還不錯。”郁友寧站在她旁邊,順着她的視線望出去。

燈火在夜裏交織跳動着,盡管車流如水,這夜的畫卷,卻仍舊顯得寧靜神秘。

風從外頭拂來,宛如綿密細致的吻,落到人的眼角眉梢,又蔓延到每一寸肌膚上,很惬意。

“有一點冷,溫差有點兒大……”慶安在欄杆上伏了一會兒,又站直身子,拿手輕輕搓動手臂。

“需要我給你點溫度麽?”郁友寧雙手搭在欄杆上頭,轉頭望着她。

慶安聽完,微笑:“怎麽給?”

“你過來,我告訴你。”郁友寧站直身。

慶安轉過頭,望向郁友寧,視線在胸前流轉一圈兒後,慶安又回過頭去,微微咬住了下唇。

那衣裳比較薄,湊近後隐約可以看見雙乳輪廓,看得見卻又看不清,是最誘人的了。

郁友寧順着她視線低頭看了下,然後擡手撫撫領子。

“我去洗澡了。”手掌在欄杆上微微一撐,慶安丢下一句話後,走進屋內,翻出睡衣。

之後,慶安又回過身來,說:“剛剛突然想喝酒,所以我就給前臺打了電話,叫他們送瓶酒過來,現在應該差不多就要來了。你幫忙看着哦。”

“好。”郁友寧點頭。

突然想喝酒麽?

郁友寧轉過身,背靠着欄杆,靜靜待了會兒後,走進屋,拉上簾子。

坐到床邊,郁友寧垂頭,拿手捏着山根,耳側溫順秀麗的長發悉數落到胸前。

這時,服務員果然送來酒了。

郁友寧拿起酒來看了下,43度的芝華士,旁邊有杯子和冰塊。

威士忌都挺烈的,記得不錯的話,慶安酒量也不算好吧。還以為她要的是紅酒之類的呢。

過了一會兒,郁友寧拿過手機半躺到床上,只見朋友陳奇給她發了消息過來。

陳奇說:“女人的心思好難猜,我覺得我可能一輩子都追不到她了。”

郁友寧看見後,問:“怎麽回事兒?突然搞得這麽悲觀。”

“她昨天來找我玩兒,然後我就好心地幫她訂了酒店。她剛到時,還跟我有說有笑的,但是我把她安置到酒店後,她就好像不太開心了。然後,我告訴她今天去接她玩兒,她也愛搭不理的。你說奇怪不?”

陳奇表示無法理解。

郁友寧也無法理解,只能說:“可能有心事?”

發完消息後,浴室門打開,慶安揉着吹炸了的頭發走出來,然後坐到沙發上,開酒。

倒了兩杯,加入冰塊後,慶安将其中一個杯子遞給了郁友寧。

“怎麽突然想喝酒?”郁友寧轉動着酒杯。

“就是突然想喝。”慶安說罷,抿了一小口,而後皺起眉心,望向郁友寧,“你不想喝麽?”

郁友寧将酒杯放回桌面,沒有回話。

“嫌棄這個是低端酒?再高端的,我就買不起了,沒辦法。”慶安說。

“當然不是。”郁友寧搖頭。

“晚上又不用開車。”慶安說着,又抿了一口。

郁友寧聽完,再度拿起酒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小口。

兩個人喝了一會兒,聊了一會兒,不知不覺間就幹掉了小半瓶。

這時,郁友寧手機又震動了一下。

拿起來一看,只見陳奇又發來了消息:“她剛剛在朋友圈裏發了這樣一段話,你覺得她是什麽意思?”

郁友寧點開截圖一看,只見圖片裏,陳奇喜歡的姑娘發了一句:“一點兒都不想和腦子有坑的人說話。”

“什麽事兒呢?”慶安問。

“一個朋友的事兒,你要不要看一看,分析分析?”郁友寧握着手機,望向慶安。

“好,我看看。”慶安說完,就拿着酒杯,走過去,往郁友寧旁邊走去。

中途不小心絆了下,于是郁友寧伸手扶住她。

坐下,看完聊天記錄,将前因後果捋了一遍後,慶安擡眼望着郁友寧:“你們倆可真蠢。難怪會成為朋友。果然,物以類聚。”

“蠢?”郁友寧放下酒杯,看着慶安,“我可聰明了。”

“那姑娘明明就是對你朋友有意思,想一塊兒開個房間,把你這哥們兒給辦了。結果呢,你這哥們兒完全沒有領會到人家意思。”慶安笑着搖頭。

“這樣啊。那也只是他蠢而已,和我沒什麽關系吧。”郁友寧拿着手機,拇指擱在九宮格按鍵上,“我好冤。”

“怎麽沒關系?”慶安望向郁友寧,“你哥們兒和你說完後,你都沒有看出來,還和他一起一臉懵逼,難道不是蠢到一塊兒了?”

郁友寧望着慶安,又晃動了下杯中酒液:“是麽?那,你和那姑娘,也有一樣的小心思麽?不然,怎麽這麽了解?”

“我沒有啊……只不過做了那麽久的情感主播,接過各種各樣的電話,見過各種各樣的事情,就看得出來。哈哈哈哈!”慶安說完,突然很放肆地笑了起來,将杯裏的酒全部喝光了。

後勁兒有點兒大,好像上頭了。慶安拿手揉着太陽穴,發呆。

“是麽。”郁友寧将手機放到了一邊兒。

“友寧。”慶安喚着她名字,收住笑,只是望着她,“你可真是,一喝酒就上臉呢。”

郁友寧聽完,回頭望向她,“這才是正常的,你這種不上臉的,才應該少喝。”

“不過,上臉真好玩兒,粉粉嫩嫩的。”慶安說着,就一手端着杯子,然後一手伸到前方,搖搖晃晃地去捏了下郁友寧的臉頰。

“你醉了麽?”郁友寧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子,握住了她的手。

“沒醉。腦子還是很清醒的。”慶安搖頭。

但是她的肢體語言,看起來卻不像是沒醉的樣子,剛剛走過來時,看起來就都走路直犯飄忽了。

“你別喝了。”郁友寧說完,将慶安手中杯子奪過去,放到桌上。

“我想不通。”慶安望着桌上剩下的酒,片刻之後幽幽開口。

“什麽想不通?”

“很多事情,都想不通。人……”說到這兒,慶安抿着唇,最終長嘆一口氣,然後站起身,準備走。

但她剛剛邁出一步,就踉跄了一下。

郁友寧見狀,便站起來拉住她手臂,然後陪她走到了床邊。

慶安躺下後,不笑也不鬧,只是怔怔地注視着天花板。

“你到底怎麽回事兒?”郁友寧則坐在床邊,側頭問。

“我……好像被自己搞得很累。”慶安回道。

“為什麽?”郁友寧繼續問。

“找不準分寸了,捏不好度,控制不了自己行為了。知道不可以,但是又想……哈哈,什麽都亂了……”慶安說着,軟綿綿地翻了個身,望着坐在床邊的郁友寧。

“嗯?”郁友寧不知道她具體是指的什麽事情。

但是,慶安卻只是搖頭,并沒有深入去講那是為什麽。

“你會突然之間丢下我,跑去談戀愛和結婚麽?”慶安問。

“目前沒這方面的考慮。”郁友寧搖頭。

“友寧,不累麽,不想過來躺着麽?”慶安拍了拍旁邊的空位。

郁友寧轉過頭,望向慶安。

雖然慶安說她沒醉,而且說的話聽起來好像也确實沒醉,有邏輯。

但是展露出來的模樣,卻是醉态畢露。

而且這樣的慶安,看上去讓人抵抗力直線下降。

眼神迷離,小嘴紅潤。

“友寧,來,睡了……”慶安挪到郁友寧身後,半撐起身子,伸出手臂拉住郁友寧手臂,晃了晃。

将手機丢到一邊,郁友寧舒出一口氣,之後關燈,背對着慶安躺了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睡意朦胧的慶安不自覺地往郁友寧那邊靠了靠,并将手心貼到她背脊上輕輕摸了摸。

“好燙……”摸完後,慶安收回手,卻将頭埋在了郁友寧背後。

聽到慶安那軟綿綿的聲音後,郁友寧撫了把額頭:“慶安,你自己乖乖睡好嗎?別說話了,我怕我……”

“嗯。”慶安點頭。

但這個動作,對郁友寧而言,感覺就像是有人在身後撓動一樣。

受不了。

郁友寧起身,準備起來去躺沙發。

但是剛剛坐起來,就被慶安伸出的手勾住腰,于是一下子又躺回去了。

“別走。”慶安半夢半醒地說着,并收緊了手。

作者有話要說: 睡着了,九點才醒

☆、42.晉江首發

郁友寧沒再動作, 慶安便也安靜了下來。

感受着慶安的呼吸,郁友寧心很亂。

果然是黑洞啊,自己仿佛怎麽都無法從中逃出,甚至迷失了方向。

靠近, 被吞噬,撤退,卻又挪不動腳。

不忍心讓自己難過, 也不想看到她難過。

如果自己只是個旁觀者, 估計會無法理解,會覺得自己這樣的人很神經。

但當自己深陷其中時,卻發現, 很多時候就是這樣, 就算知道自己很神經,也還是無法做出改變,就那麽堅定不移地神經下去了。

不知道是何時睡着的,但等她再度睜開眼,天已明亮。

慶安沒有再環住她,而是獨自在一旁呼吸清淺地睡着。

郁友寧翻身下床, 換上了T恤短褲。

洗漱完畢後,撩起窗簾拉開玻璃門, 走到陽臺,在桌子旁邊的藤椅上坐下,往耳朵裏塞上耳機雙腿交叉,望着外頭景色。

今日碧空浩渺, 纖雲浮動,那副晴朗的模樣,看起來逍遙又自在。

城市的輪廓擺脫了夜色時分的朦胧,變得立體清晰,輪廓堅硬。從遠方趕來的風兒客氣且态度柔和,令靜靜流動的時光也舒适起來。

耳機裏傳來梁詠琪的《當我愛上你》,聲音聽起來有種小心翼翼的婉轉。

她唱:當我知道我愛誰/情如水淹沒我的夜/才知道愛會給人奇怪的感覺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慶安醒了。

從床上起來後的她,望着茶幾上昨晚喝剩下的酒發了會兒呆。

大概是真的喝多了,身體深處仍舊有種難以言喻的燥熱感,頭也有點兒懵。

翻身下床,将窗簾拉開,慶安走出去,站在陽臺上伸了個懶腰,随後揉着一頭睡得更炸的頭發,在郁友寧對面坐下,順着郁友寧的視線往外望去。

太陽從純白的雲間緩緩露出臉來,挺美。

“幾點了?”慶安錘着肩膀問。

郁友寧拉下一邊耳機,低頭看了下屏幕:“還好,才九點,大概是昨晚睡得比較早。”

“你什麽時候起來的呢?”慶安望着她。

“九點多。你有沒有覺得哪兒不舒服的?感覺你昨晚喝得有點兒多,嗓子會疼麽?”郁友寧問。

慶安聽完,将手放到喉嚨處,搖搖頭。

“這裏看出去還挺不錯的,主要是這兒樓層夠高,看出去有種大千世界盡收眼底的感覺。感覺當背景挺有意思,你等我一下,我去洗漱換衣服,然後你給我在這兒拍幾張吧。”

慶安說完後,就往屋內跑去了。

“你換好後我們先去吃早餐吧。”郁友寧望向她

“哦,好,我很快的。”慶安點頭,随後進入洗手間。

十多分鐘後,兩個人便去了餐廳。

在自助區挑挑揀揀,拿了兩盤吃的,帶上喝的,兩人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餐廳裏人不多不少,還好,并不擁擠。

慶安切了塊烤香腸放進嘴裏,過了會兒,開口問:“我酒品還好吧?”

“還好啊。”郁友寧吃掉一片三文魚,頓了下,“你不是說你沒醉,當時是清醒的麽?”

“不,我是想問,我睡着後有沒有對你做什麽?”慶安喝了口橙汁。

做什麽……

其實也沒做什麽,就只是死死圈住自己,說什麽別走而已。

“因為我以前和朋友一塊兒喝完酒後,睡覺時我把她……一腳踹飛了。”慶安說到這兒時,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看來你對我還挺溫柔的。”郁友寧切着煎蛋,只是,想起昨晚上那種感覺,她手上的動作便又頓了一下,才将切下的食物放入口中。

吃完早餐,回到房中,慶安在一旁化妝順帶收拾頭發,郁友寧則拿麂皮擦拭着帶出來的幾個相機鏡頭,時不時往慶安那邊望過去。

想起之前慶安說要拍特別性感的,裸的,于是郁友寧放下外置閃光燈,走到了慶安旁邊。

拿起桌上的一支口紅把玩着,郁友寧問:“你真要拍裸的麽?”

“怎麽磨磨唧唧的,你又不是沒拍過。”慶安從她手中抽過口紅,擰開,對鏡塗抹到唇上,“逗你玩兒的。”

“我就問一下。”郁友寧說完,回過身去,為機身換上85L。

抽出兩個腳架,利索地裝好燈和便攜式反光板,又在機頂上裝好引閃器,郁友寧一邊調整參數,一邊嘗試拍攝看成像效果。

慶安化完妝後,對着鏡子撥了撥頭發,而後柔弱無骨地回過身來,望向郁友寧,問:“這樣好看麽?”

眼線上揚,烈焰紅唇,柔和的面頰線條,加上随意散落在肩背上的頭發,看上去很有韻味。

“好看。”郁友寧點頭。

“那我去換衣服了。”慶安說着,起身去打開行李箱,從裏頭取出一套看起來很別致的白色內衣以及一件寬松的長款白色襯衣。

将衣裳放到床上後,慶安關上箱子,說:“幫我拉一下窗簾。”

郁友寧點頭,走過去将窗簾拉上。

拉上後,郁友寧微微側頭,眼角餘光瞥見了背對着自己坐在床邊的慶安。

只見她已将衣裳除去,頭發重新貼着肌膚悉數掉落在背後。

左手揉動着右手指骨,郁友寧垂着頭走到一邊,但是卻又還是控制不住地往那邊瞄了一眼。

慶安背對郁友寧脫掉身上的衣裳後,換上了剛剛翻出來的衣物。

在以前,她可能不會刻意背對着郁友寧換這些,但現在……

換好內衣,将手臂伸進襯衣袖子中時,慶安發了會兒呆。

但現在,她好像會在意。

扣了一半兒的扣子後,慶安轉過身,朝郁友寧走過去。

“我有個想法,我們在床上也拍幾張好了。”慶安說。

慶安的扣子沒有扣完,以至于內衣也露出了半數,渾圓有種呼之欲出的感覺,十分刺激人的神經。

“那……也可以……”郁友寧拿過相機,手指輕敲着鏡頭蓋。

“那我先上|床去了。”慶安說完,轉身脫掉拖鞋,随後便爬到了床上。

郁友寧走到床邊,将燈和反光板挪動擺好位置,對着慶安試拍了幾張,然後說:“好了,可以正式拍了。”

郁友寧并沒有讓她可以擺出什麽固定姿勢,就只是偶爾會去指導一下,在她原本的動作基礎下稍微做些引導。

來拍之前,慶安就已經做了不少的功課,加上她以前也确實挺喜歡拍照的,而且攝影師又是熟悉的人,就當是在玩兒一樣,所以拍了一陣子後,就越來越放得開了。

拍着拍着,郁友寧也擺正了心态,拿出了專業的工作态度,腦子裏想的只有從哪個角度去拍,可以最大程度凸顯出慶安的亮點,而不再是一直跑火車了。

床上的拍完後,慶安湊到郁友寧旁邊,翻看了一下照片兒,樂了。

“還挺不錯的,我就喜歡這種。”慶安看了一輪後,将相機遞還給郁友寧。

之後,郁友寧将周圍掃了一遍,指着歐式化妝臺說:“你去那裏吧。”

慶安聽完,轉身便往化妝臺走去。

停住腳,對着鏡子撥弄着頭發,然後轉過身來,背靠化妝臺望向郁友寧。

“其實這裏我覺得……我可以把扣子全部解開,但是衣服不要脫掉。那樣也挺有感覺的,對不對?”慶安問。

郁友寧點頭。

于是,慶安便伸出手,将原本就沒好好扣的扣子全部解開了。

她的身體……真是美好。

柔韌的腰肢,細膩的皮膚,健康的線條,吹彈可破的肌膚。

讓人想要一把撈入懷中,細細親吻。郁友寧擡手揉頭。

慶安玩弄着口紅,睫毛膏,将日常化妝的步驟重新模拟了一遍。

郁友寧則在一旁抓拍着她的這些日常動作。

原本平淡的動作,配合着她的衣着,看上去卻是分外有感覺。

撩頭發的她,拿着口紅塗抹的她,刷着睫毛的她。

唇部的特寫,脖頸的特寫,指腹抹動唇線的特寫……與她有關的任何細節,都能引人氣血翻滾。

最後,慶安踩着椅子,坐到化妝臺上,側頭望向一邊,随意地做着一些動作。

郁友寧将椅子拉到一邊後,用鏡頭捕捉着她的一舉一動。

“你想性感一點的話,這裏可以給個稍微迷離點的眼神。”郁友寧走過去,擡手整理了下她的頭發。

“怎樣才足夠迷離?”慶安雙手撐在身後的桌面上,想了下,而後微微擡起下巴,眼波流轉,又微微眯起,望向郁友寧的鏡頭,“這樣麽?”

“對。”郁友寧垂低頭,甩掉雜念,而後右手拿起相機,左手托住鏡頭,繼續拍攝。

過了好一會兒,這裏算是拍完了。

郁友寧剛剛将相機放到一邊,慶安就從那臺子上下來了。

只是,在下來的時候,慶安沒有借助椅子,直接跳下來的,結果單腳着地的她,腳上崴了下。

“注意一點。”郁友寧見狀,急忙伸出手,扶住她。

慶安則反射性地攬住郁友寧肩膀,抱住她,讓自己站穩。

對方柔軟而又散發着芬芳味道的身子一下子貼近自己,那種感覺,實在是過于美妙。

很舒服。郁友寧甚至,希望她能這樣貼着自己久一點兒。

“嗯。”慶安還是抱着她,點點頭。

“還好麽?”郁友寧側頭,在她耳邊問。

“嗯……”慶安再次點頭。

☆、43.晉江首發

柔軟的身軀緊貼着自己, 郁友寧感覺,對方的體溫正在一點一點地滲進自己皮膚之中,那種充斥着未知的吸引力,在不經意間, 就迷亂了人的心智。

就如久旱的長河,接觸到濛濛細雨,哪怕這雨來時的步伐輕飄恍惚, 節奏緩慢, 卻還是在不知不覺間就滲進道道裂縫之中,滋潤了浮塵與幹土。

“安安……”喉嚨異常幹燥,又好像是被人點燃了一把火, 灼到郁友寧聲音都變得喑啞。

郁友寧不禁擡起手, 放到慶安的肩頭上,但是在指腹觸碰到她肌膚時,卻又像是被燙着一般,微微擡起。

虧她以前還說什麽自己無欲無求,結果現在卻那麽一言難盡。

慶安感覺到郁友寧的觸碰後,只覺得皮下傳來一陣酥麻的感覺, 那種感覺,猶如暗潮, 從肩部湧往耳根,并在大腦裏蔓延了開來。

她好想就這樣賴在郁友寧身上。

她喜歡郁友寧身上的味道,還有那柔軟溫熱的身子,不管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 當她貼近郁友寧的時候,當郁友寧碰到自己的時候,就很興奮。

手心有些微微出汗,體內也有什麽東西在蠢蠢欲動,慶安強行壓制着有些紊亂的呼吸,不禁想到: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很奇怪吧。

“安安……你一直抱着我,好熱……”郁友寧說完,抿着唇,感覺自己真的快要廢掉了。

“啊,對不起!”慶安腦子猛地清醒過來,于是急忙松開手臂。

只見郁友寧額際發絲,已有些許浸濕。

“我去洗把臉。等會兒你還要去陽臺拍吧?那你先把衣服扣好。”郁友寧說着,就往洗手間走了去。

慶安看着她進入洗手間後,低下頭,将襯衣扣子一顆顆地扣着。

好煩。

感覺自己剛剛就像是發|情了一樣。怎麽會怎樣?!

拍完片子後,已是下午一點多了。

兩人随意地吃了點兒午飯後,便又出去玩兒了。

本來計劃挺多的,先沖浪,再參加篝火晚會什麽的,但是中途慶安精神不太好,所以就把那些活動都取消了。

散散步,看看風景,到處坐一坐,沒事兒拍幾張照片,然後在四五點的時候,找了個地方吃了頓晚飯,買了些富有當地特色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兩人就回去了酒店。

“我發現我确實還挺漂亮的。”晚上,慶安躺在床上,拿着相機又翻看了一遍白天拍的那些照片。

“自戀。”郁友寧在一旁玩兒着游戲,聽到她說的話後,轉頭笑着說了一句。

“怎麽自戀了?想當年你不是成天都在嫚嫚面前誇我漂亮的麽?對了,你現在沒有嫚嫚的號碼吧?我發給你。”慶安說着,放下相機,拿起手機,然後就将嫚嫚的號碼複制下來,發給了她。

“收到了吧?你別玩兒游戲了,先存一下。”慶安一擡頭,見郁友寧還在游戲中厮殺,就伸手抓住她右肩推了一下。

“馬上。”郁友寧說完,退出游戲,然後将號碼存了下來。

“出來玩兒還打游戲,而且都打了一個小時了,什麽毛病……”慶安看了她一眼。

郁友寧不知道該怎麽說。

她只是,想要用游戲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而已。

以免白天那種情緒再次湧現。

一方面,她想要管住自己。另一方面,她又很害怕管不住自己。

原本,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很晚熟的人。

從初中到高中,她所在的班級上都有不少早熟的孩子在嘗試談戀愛,也有人偷偷給她寫情書,或者往她抽屜裏塞巧克力。

但她都是迷茫的,向來都get不到戀愛的意義,也不明白那些一分手就痛哭流涕的人是怎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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