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9)

的,是她敢不敢和我一起面對這個世界。要知道,理解同性戀的人不多,別看網上好像都快天下大同了,現實卻是兩個樣,所以,我只希望我的她能有勇氣和我一起走下去。”

這些東西,慶安都念了出來,并且也發表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和觀點。

她不知道慶陽能不能聽到,反正,在之後,她每過一段時間,就會在節目中做一些類似的主題。

“你認為的幸福是什麽?別潛水,同性異性都出來說說吧,當然,還有無性戀。”

“你和你對象之間都有哪些趣事?歡迎各位踴躍分享,不限取向。”

一次聽不見,那就兩次。兩次聽不見,還有很多次。

她不知道的是,慶陽都聽了。

年前,慶陽可能只是偶爾聽聽她的廣播。但是年後,慶陽幾乎是每一期都有聽,有時是直播,有時是第二天的回放。

因為他想要更多地了解一下自己女兒,但他又是個挺別扭的人,所以就只是默默關注着。

他也在不知不覺間發現,慶安對于這個話題,提到的次數有變多。

他聽到她說:“如果我喜歡上了一個女人,我最希望的,大概是能得到家人的祝福。也許這對于大部分喜歡同性的人而言,是比較奢侈的東西,但是,如果能得到祝福,那我肯定很感動。因為,會有一種不管怎樣,我在乎的人們,是真的在乎着我的感覺。”

那天,慶陽想給慶安打個電話,但想想後,卻又還是放下了手機。

日子照常進行着,沒什麽大起落,只是許多東西,卻都在不知不覺間發生了變化。

比如,在她家裏,有了郁友寧專用的各類物品。

還比如,一個人的日子,總是随随便便的湊合着就過了。先前之所以不愛做飯做菜,全是因為覺得耗費時間去做了也只是自己一個人吃,體味不到太多其中的樂趣,還不如外賣,省時省力,還有掏出時間來看看影片看看書,到底填充了精神庫。

但兩個人的日子,就很多地方都不一樣了。

她開始買菜譜,逛菜市,挑選彼此愛吃的蔬菜,回去搗鼓成一桌佳肴。

或許算不上佳肴,因為總是掌握不好火候,拿捏不好調料的分量,有時候炒得過熟,有時候卻沒完全熟。

但畢竟是兩個人,吃的不局限于味道,還有氣氛。

在做飯做菜這方面,郁友寧是真的蠢,毫無天賦可言,雙手長那麽長也是屁用都沒有。

她總能創造出一大堆的黑暗料理。于是慶安後來就禁止她下廚了,因為心疼食材。再好的食材,落到郁友寧手中,都能被浪費。

不知不覺間,慶安與郁友寧的那些個朋友,也混得熟了。

當他們過生時,當靜靜結婚時,在禮物方面,都是慶安在挑選。郁友寧在有了慶安後,那些她就都懶得管了。其實,郁友寧本質上真的是個很懶的人啊……

只不過,以前都是自己一個人過,所以那些特質就被壓下去了。

但是,與慶安有關的事情,她又會特別積極。

各種節日,也都能被她折騰出花來。七夕那天則是做了件不少人羨慕的事情。

大概就是半夜的時候,她幫慶安清空了購物車。

但其實,慶安是把購物車當收藏夾用的。有些店的東西她覺得還行,但是不怎麽想買,就會丢到購物車去,很多時候還會一個款丢好幾家店的進去放着,不過大多數時候丢完就忘了。

因為要是她真的很想買,就直接下單了,也不至于全積在購物車裏頭。

随着時間過去,購物車的東西就越積越多,上上下下加起來,差不多有九十多件。

慶安的購物車裏,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

海産品,幹貨,衣裳,香水,包包,懶人沙發,寫字臺,立櫃,穿衣鏡,超薄型旋轉式筆記本電腦,創可貼,零食大禮包,巧克力,冰淇淋蛋糕,鍋碗瓢盆……

就是這麽多,前後加起來總價值逾十萬,郁友寧都給她把賬結了。

然後接下來的幾天裏,慶安收快遞收到想吐血。

好幾個快遞小哥看見她時,都忍不住吐槽:“竟然又是你。可以可以。”

而且東西太多,她的小屋子被擠得都快沒下腳的地兒了。

看着那些沙發,寫字臺,穿衣鏡等大家夥矗立在客廳中,慶安整個人都在發懵。

看到那幾箱梭子蟹,她更加懵逼。當初把這些放進購物車裏,她是為了對比來着,并不是都想買啊。

用的東西還好,吃的東西不及時處理,可就有點兒恐怖了。比如生鮮,比如水果。

于是,在簽收後,慶安就又開始忙着送人了。

分一些給趙欣和給沈恬,拿一些給郁友寧的朋友,再送一些給郁友寧的員工們……最後還是剩了不少東西。

那幾天裏,慶安和郁友寧吃得看見食物就頭暈犯惡心。

不過,慶安也很想笑。郁友寧這人,真的是還挺好玩兒的。

不過,郁友寧的體質很迷,時好時壞,沒有大病,但卻總是小毛病不斷,時常頭痛和感冒。

每次病恹恹的時候,就不怎麽愛說話,也不怎麽吃東西,慶安便去給她煎藥,喂藥,然後她就一個勁往慶安懷裏鑽。

但每次病一好,又精神抖擻的,用趙欣的話來講就是,郁友寧好着的時候,能跳八丈高。

不過,別看郁友寧瞧起來高高大大一人,看着挺有氣場的,和她的那些所謂的哥們兒稱兄道弟的,舉手投足間滿是潇灑。但在家裏,私下偶爾撒起嬌來,卻是磨人得很。

刷完牙要親親,睡個覺要抱抱,早晚都要吻。

要是不如她願,她就能把人纏到死。

而且,一直以來,說慶安醋,但其實,也不知道究竟誰才是真醋精。

十一月份的時候,慶安撿了只黃顏色的貓回來,取名叫甜瓜。

甜瓜很乖巧,溫柔,十分黏慶安,晚上總是悄悄地,邁着輕盈步子到慶安旁邊躺下睡覺。有時候還會抱着慶安手臂安然入睡。

慶安很喜歡它,所以常和它玩親親,将它舉高高,再抱在懷裏順毛,聽它打呼嚕時,更是眉開眼笑。

郁友寧就總是不太爽,覺得甜瓜搶走了她的愛人,是只壞貓咪。

甚至,她也不管甜瓜叫甜瓜,而是叫它傻瓜。

屋子裏經常都會發生人貓大戰。

好幾次,郁友寧都趁慶安睡熟時,偷偷摸摸地将她懷中的甜瓜抱起來啪叽一下丢到地上,甜瓜沖她哈氣,她則抱住慶安滿足地睡去。

但出門在外,郁友寧卻又比慶安還要惦記甜瓜。

“傻瓜那麽鬧騰,會不會踩翻水碗,然後被渴着?”

“自動喂食器的電池應該還有不少電的吧?會不會出什麽故障,導致糧食到點兒後出不來,然後餓着它?”

“窗戶關沒關好呢,它別一個好奇就跳樓了吧。”

于是,郁友寧最後去買了個小型監控器,安裝在屋子裏,并連上手機APP,以便人不在的時候,可以随時查看它的情況。

嘴上說讨厭它,不喜歡它,結果為它做的事兒,卻比慶安要多多了。

看見郁友寧折騰那些時,慶安問:“你不是不喜歡它麽,怎麽還做這些?”

郁友寧則只是在手機上為APP配對設備,回答:“愛屋及烏。”

慶安聽罷,望着她的側臉,良久,問:“你以後想要孩子麽?想要的話,還是有些方法的……”

郁友寧将設備配對成功,揉着額頭回答:“還是不要了吧,養個貓都好煩,出個門也都還要惦記着。就我們倆過,多好。”

但是,随口說完後,郁友寧又急忙擡頭:“那個……難道,你想要?如果你想要的話……”

慶安搖頭,只是将頭擱到她肩膀上,合上眼:“我就問問而已。如果你不在乎,我也不會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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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之合③

大概是因為在慶安這裏, 無論是女女,男女,還是男男都可以對她吐苦水的關系,所以漸漸的, 關注她節目的人群中,取向也變得多樣化了。

國慶前夕,慶安接到了一個女人打來的熱線。

熱線中, 女人說, 她和她女朋友已經同居四年了,她想出櫃,但是她女朋友好像還是不太想。

于是, 女人問慶安, 她究竟要不要出櫃。

慶安聽完後,思索片刻,回答:“你會來問我,就說明你自己對此也很迷茫,而我只是一個外人,不清楚你父母的性格。你如果出櫃, 他們會有怎樣的反應,你所猜想的會比我清楚許多。出櫃的利弊, 我相信你是衡量清楚了的。主要還是看你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之後,女人嘆了一口氣。

挂完熱線後,慶安想了想,然後對着麥說:“我希望天下的父母都能夠多多了解一下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孩子是怎樣的人, 應該走怎樣的路,其實你們不會比孩子自己更清楚。人生,指的是一個人的一生,而一個人的存在,應當是獨立的存在,而不是親人或者愛人任意一方的附屬品。也正因為人是獨立的存在,所以也應該擁有獨立的選擇權。”

頓了頓,慶安繼續說:“即使我的父母到最後,仍舊堅決不同意我走他們不喜歡的路,我也還是會走。”

她最近,在這方面的事情上,說得好像越來越多了。

甚至,有人直接發消息問她是不是也是同性戀,不然為什麽會在這個話題上表現得比其他話題都要積極。

慶安回答:“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很重要麽?那是我自己的人生。”

下班後,慶安剛剛走出去,手機響了。

擡起來一看,慶安發現,打電話來的,是她爹。

這個點兒也還沒睡麽?而且,節目一結束,他就打電話過來了,這是掐的點兒吧。所以,他剛剛也有在聽?

“怎麽這麽晚還不睡?”慶安一邊走路,一邊接電話,心也随着腳步而忐忑着。

慶陽沉默了好一會兒,回答:“剛剛在聽你廣播。”

“這樣啊……”慶安按下電梯鍵。

“最近,你好像感觸挺多的啊。”好一會兒後,慶陽說。

“哈,是嗎?然後呢?”慶安捏着手機走進電梯,注視着地面。

所以,他聽到那些“感觸”的時候,是怎樣想的?

“對,父母确實不能幹涉子女太多事情。但有些事情,我必須幹涉一下。”慶陽的聲音聽起來仍舊十分嚴肅。

慶安的心突然就拎了起來,但随後,便又放松了。

因為慶陽只是說:“下班回去後,不要玩手機,以最快的速度洗澡刷牙,然後睡覺。”

電梯門打開,慶安走出去,高跟鞋點地,敲出清脆響聲。

郁友寧的車就在不遠處,慶安的步子卻放緩了。

“我會的。”慶安捋了把頭發,随後又問:“然後呢,你有其他事要和我說麽?你應該一直在聽的吧。”

“沒然後。可能你說得對。你們這些年輕人,我們不懂。算了,你們愛怎樣就怎樣,關我們這些老人屁事。我困了,睡了,再見。”慶陽說完後,就火速挂掉了電話。

慶安拿下手機,放到眼前,看着屏幕上頭的通話時長發怔。

“怎麽了?”郁友寧搖下車窗,望着她。

慶安聞言,搖搖頭,随後将手機放入包中,拉開車門入座。

系好安全帶後,慶安望着前方,良久答道:“我爸說,我們這些年輕人,愛怎樣就怎樣,都不關他事。只是,叫我晚上必須早點睡。”

“愛怎樣就怎樣……他指的是?”郁友寧對此有點兒疑惑。

“他挂得很快,沒給機會讓我繼續問。”慶安搖搖頭。

另一邊,慶陽挂掉電話後,就躺到了床上妻子身旁。

“我夢到我們安安嫁人了,對方是個挺不錯的小夥子。”邵麗蓮打了個哈欠,擡擡眼皮,迷迷糊糊地說。

慶陽關掉燈,冷笑:“呵,果然是做夢。”

“誰說的呢,說不定以後能成真呢。”邵麗蓮突然撐起身子。

“你愛做夢那就繼續做吧。”慶陽說完,合上眼,睡了。

“嘿……你這個死老頭子……”邵麗蓮忍不住拍了他一下。

“突然想起來個事兒。你說,那個寧,是不是就是郁子?”過了好一會兒,慶陽閉着眼睛問。

“哪個寧?”

“就時不時會在安安節目裏出現那個。油腔滑調得不成樣子的,發過不少消息,安安都念過,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個男的。”慶陽繼續說。

“那個寧不是男的麽?他不是還說過他的理想對象要有大長腿大胸,而且還要貌美如花麽?女的會說這些?而且,郁子怎麽可能油嘴滑舌?她那麽有氣質的一人。”邵麗蓮懵了一下。

“呵。現在的年輕人,在對長輩和對外人時,都是兩副面孔。不說別的,就說我們安安,你說,她有多久沒發朋友圈了?”慶陽問。

“挺久沒發了。那又怎樣?”

“呵,說不準天天都在發呢,只是我們被單獨分組屏蔽了,就看不見而已。我還不知道她?呵。”慶陽一副看透人生的樣子。

邵麗蓮覺得,慶陽過完年後到現在,整個人都變得奇怪無比,而且思想也越來越“陰暗”了。

“等等,要是那個寧真是郁子,那……那就有點兒奇怪了啊。那孩子……不會……那我們安安……”邵麗蓮細思恐極,已經睡不着了。

“我能說什麽?”慶安雙手擱在腦後。

“你不覺得很奇怪麽?”邵麗蓮側卧看着他。

“奇怪又能怎麽辦?涼拌。你又不是不知道安安的脾氣。你敢管?我不敢。”慶安閉上雙眼。

“等等,你在說啥?嘿,你個死老頭子,先別睡,把話說清楚!”邵麗蓮拍了拍慶陽。

但慶陽沒有再說話,并且已經打起了淺淺的鼾聲。

慶安回到家,洗洗刷刷搞了一通後,又給慶陽發了條消息,叫他有空的話,就過來這邊玩。不過,慶陽大概是睡了,沒有再回複她。

想到之前慶陽說的那些話,慶安總覺得,有些廣播主題,還是沒有白做的。

翌日。

洗漱完後,慶安也跟着郁友寧去了趟工作室。

今天的事兒不多,主要就集中在早上。

給一個客人拍完照後,大家就閑了下來。

然後,蘇蘭和陳奇兩個人閑着無聊,就又過來玩了。周圍其他人在最近都紛紛脫單了,就他倆還是單身狗,所以沒事兒就湊在一塊兒到處瞎晃。

化妝師開玩笑說,讓他倆幹脆在一起得了,互相拯救。

“有的人,注定只能是朋友。畢竟,沒感覺就是沒感覺。”蘇蘭苦笑,陳奇也點頭。

郁友寧一邊往辦公室方向走去,一邊回頭笑道:“沒事兒,總能遇到那個對的人的。”

陳奇和蘇蘭聽完,都只是嘆氣。然後,他倆就和化妝師等工作人員一塊兒打牌了。

中途,陳奇喊了句:“老板娘,有沒有藏什麽好吃的東西啊,拿點兒出來吧,嘴巴沒東西嚼,感覺怪癢的。”

“哦好,我去給你們拿。”慶安聞言,擡頭望向陳奇。

“現在吃零食,等會兒你還吃不吃飯了?我剛訂了外賣來着。”化妝師忍不住吐槽。

說起來,剛剛交往時,陳奇他們那樣叫她時,她還挺不适應的,也總是回不過神來。但現在,對于這個綽號,她已經完全消化了,一切也都變得非常自然了。

将零食取出來遞給陳奇後,慶安就也往郁友寧辦公室走了去。

郁友寧正在辦公桌後面翻着電腦裏頭的文件夾,查看近兩天拍攝的東西。

慶安洗了個杯子,接了杯水,走過去的時候,郁友寧恰好正在翻看一組內衣照。

模特臉蛋甜美身材火辣。而此時,郁友寧正在放大圖片查看修圖師修完圖後的各項細節。畢竟那個商家精益求精到了一種奇葩的境界,所以必須得認真點兒檢查。

“挺漂亮的,對吧?”慶安倚靠在郁友寧所坐的椅子旁邊兒,盯着屏幕問。

“嗯……”郁友寧滑動鼠标滾輪,于是模特的胸脯便取代臉頰占據了整個屏幕。

然後,郁友寧松開鼠标,伸手去旁邊拿水準備喝。

結果,慶安卻先她一步拿起了水杯。

“你先喝。”郁友寧說着,将那圖從頭到尾查看一遍後,又切換了另一張。

“我喂你。”慶安說着,将水杯遞到郁友寧唇邊。

“會灑出來的吧……”郁友寧愣了一下。

“灑出來我幫你接着。”慶安晃了晃水杯。

郁友寧狐疑地望着她,最後還是微微仰臉,張開了口。

慶安嘴角微翹,而後便像是喂小孩一樣,将水杯傾斜,于是那液體便形成一縷,一點點落入了郁友寧口中。

緊接着,她手不小心抖了一下,水流得太多了,一下子就從郁友寧唇角溢了出來。

“我就說……”

然而,郁友寧話還沒說完,慶安就将水杯放到一邊,而後扳過她臉,向着她唇吻了下去。

溫熱的氣息瞬時包裹過來,郁友寧全身一僵,不經意間,唇齒便被慶安撬開,口腔被她全數占領。

奪取着她的津液,吮吸着她柔軟的唇瓣,慶安越吻越深,導致郁友寧身體不得不往椅背靠過去,但随後,後頸又被慶安的手扶住,她的世界被慶安的氣息牢牢縛着,頭腦一片空白。

“小嘴兒真甜,你想不想……”半晌,慶安松開她,垂眸看着微喘狀态下的郁友寧,只覺得這樣的郁友寧很勾人。

“窗簾都沒有……”

“管窗幹什麽?莫非,你以為我要做什麽不能見人的事兒?”慶安眸子往那邊勾了下,又折回來望着她,并擡手撫着她的面頰。

“沒有,我沒以為什麽……”郁友寧幹咳了下,別過頭。

“既然你想我對你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那我怎麽能不滿足你呢?對不對?”慶安說着,就站起身,去拉上了窗簾。

想想後,慶安又走到了辦公室門前。

“別鬧,這裏……”郁友寧關掉電腦,慌忙站起身。

“這裏怎麽了?門一鎖,不就好了?又不是要在大庭廣衆下去做。”慶安反鎖上門後,轉過身走過來,伸出雙臂,挂在郁友寧脖頸上。

緊接着,慶安湊過去,順着她脖頸往上舔去。

舌尖在白皙的肌膚上帶出一道濕漉漉的痕跡,酥酥的感覺霎時蔓延開來,郁友寧只覺得只覺得癢到了心尖上。

随後,慶安将郁友寧按到一邊的牆上,身子往前傾着,伸出雙臂圈住她。

“安安……”郁友寧望着罩上來的慶安,呼吸變得急促,雙腿不自覺地想要并攏。

郁友寧的這個模樣,慶安喜歡極了。

随後,她右手擡起,覆在郁友寧左胸上揉動着,輕聲道:“友寧,我現在就想要你,不可以麽?”

即便她說不可以又如何,慶安都已經欺身上來了。

“可是這裏隔音效果很一般……”

“怎麽,還沒做你就要叫了麽?”慶安親吻着她的臉頰,壓低了聲音。

郁友寧看着她,簡直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慶安不再說話,只是低頭解着郁友寧的衣裳扣子,衣裳扣子和內衣悉數解開後,她将手滑了進去,揉搓玩弄。食指指腹按壓在那一點點變硬的凸起上,細細地摩挲着。

郁友寧無法招架,傾身過去索吻。

就喜歡她那個樣子。慶安轉過頭,吻住郁友寧,手上動作不但沒有停下來,反而更加放肆。

順着她脖頸親吻至鎖骨,慶安起身,将郁友寧褲子上的扣子和拉鏈紛紛解開褪下,随後,手掌便順着她的內褲往下摸索,直至那片潮濕。

淌了好多,看來,她的身體相當興奮呢。對此,慶安感到很開心。

“真是急不可耐的樣子呢。”慶安邊說,邊就着那液體攪動着手指,搗騰出一片水聲。

聽着自己身體中發出來的聲響,郁友寧只覺得大腦都快麻痹了。

但她此刻顧不得矜持,只是抓着慶安的肩膀,眉心微蹙,腕上逐步加重了力道,仿佛處于一種痛苦與快樂的臨界點上。

一點點進入她溫熱的體內,手指被她的身體牢牢吸裹,慶安左手環住郁友寧腰肢,慶安親吻着她潔白無瑕的肩。

“啊……”那一下一下的律|動,仿佛觸碰到了某個機關,郁友寧咬着的下唇微微啓開,逸出難以忍受的淺淺呻|吟。

“噓……”慶安湊在意亂神迷的郁友寧耳邊,輕聲說完後,又堵上她的唇,用唇舌溶解她的呻|吟。

身體一陣顫栗之後,郁友寧仿佛被抽空般,氣息紊亂地往下靠到了慶安肩上。

慶安滿足地環抱着虛軟的她,手心撫摸着她的背脊,親吻着她的發絲,像是在溫柔地抱着個小孩兒。好喜歡她,想要徹底地抓在手心裏。

“外賣到了,出來吃飯吧!”這時,門口突然響起了兩聲短暫而急促的敲門聲。

郁友寧從慶安肩上擡起頭,有些驚慌地望着那邊。

“好!”慶安沖那邊應了一聲。

而後,她又回過頭來,在郁友寧眉上印下一個吻:“門鎖着,她們不會知道她們老板在裏頭被上到高|潮的。”

郁友寧被她那話弄得完全不知如何往下接。

“好了,收拾收拾下,去吃飯吧。”慶安拍拍她的臉,撿起了她的衣裳。

幾分鐘後,慶安和郁友寧才走了出去,和大家一塊兒坐下吃飯。

郁友寧剛剛拿起筷子,蘇蘭就猶豫地戳了下她肩膀,在她耳邊小聲道:“友寧,你扣子,是不是扣錯了一個,看起來有點兒別扭。”

郁友寧聞言,低頭看了下,而後倉皇地丢掉筷子,說了句“我去趟洗手間”,便起身走了。

慶安吃着片土豆,往那邊看了看,回轉過頭來時,見蘇蘭神情八卦地望着自己,也只能是裝懵。

而這時,慶安收到了父親對于自己叫他們過來玩兒的微信回複,簡短的一個“好”字。

慶安拿着手機,琢磨着還要說點兒什麽時,她爹又發了條消息過來。

“到時候我給你改善一下生活,你把郁子也叫過來,她還挺喜歡我們家菜的。”

看到父親發來的那條消息,慶安捏着手機,琢磨了好一會兒,回複:“嗯。其實她現在就在這兒的,我們經常住一起。”

不過這次,慶陽就只是回複了個“哦”字。

以前慶陽也經常回複這個字,老一輩的人,可能不會像年輕人那樣想太多,對他們而言,“哦”就代表我知道了,了解了。

可是現在看見這個“哦”字,慶安的心情卻莫名變得複雜起來。

他昨天說的那些話,和剛剛發的消息,疊加起來,應該是有什麽別的意思吧。

對于自己通過廣播折騰的那些小動作,他是看在眼裏的吧,應該會明白的吧?

☆、天作之合④

1)

由于國慶出游的人很多, 路上被堵得水洩不通,慶陽和邵麗蓮在高速上呆了好幾個小時,到達慶安那兒時,已是晚上七點。

将他們迎進屋後, 郁友寧一直忙個不停。

慶安有點兒感冒,一會兒咳嗽一會兒打噴嚏的。

“怎麽感冒了?”邵麗蓮打量着她,不禁嚴肅發問。

“之前天氣突然變差, 沒有注意到, 晚上她下班出來的時候,吹了點兒風,就感冒了。”郁友寧一邊說, 一邊拿過藥放到茶幾上拆開放到慶安手心裏頭。

然後, 郁友寧拿了個杯子,倒上熱水走過來遞給慶安:“快吃了吧。”

“這個好難吃……是我吃過的藥中最難吃的。”慶安看着手心中的白色藥丸,皺着眉。

“哈哈,你吃完,然後我給你糖。”郁友寧說話間,掏出一個棒棒糖, 在她面前晃了晃 。

慶安看着那棒棒糖,吸了下鼻子, 随後乖乖吃藥。喝完水後,她将杯子放到桌上,裹緊衣裳。

“你還燒着沒?我看看。”郁友寧擡手撫到慶安額頭上,“好像好多了。”

接着, 郁友寧就剝開棒棒糖,将其遞到慶安手中。

慶陽打量郁友寧片刻,又望向慶安:“你說你,都多大個人了,還要人家郁子像照顧小孩兒一樣照顧你。”

“所以我很幸運來着。明明不是小孩了,還被人當小孩一樣疼着。”慶安含着棒棒糖,指尖撚動着那枚小棍子。

疼着……

慶陽又看了眼郁友寧。那孩子好像是挺會疼人的。

邵麗蓮看看慶安,又看看郁友寧,想起慶陽之前說的話,有點兒坐不住。想說點什麽,但又覺得,人家對自己女兒那麽好,現在提一些事情,反而有點兒怪。

晚上十點鐘左右的時候,邵麗蓮想問郁友寧今天不回去麽,但是看見郁友寧拿着衣裳去浴室後,就又沒問了。

總覺得,人家都要洗漱了,自己問那樣的話反而有點兒神經病。

不過,說起來,邵麗蓮發現,慶安這兒真的是幹淨到離譜了。

以前每次過來,她都會嫌棄慶安粗枝大葉的,有些死角總不弄幹淨。但是這次過來,可以說是每個死角都很幹淨了。而且那地板也幹淨得發亮,就像是才鋪的一樣。

直到邵麗蓮準備去洗漱時,看見郁友寧蹲在陽臺上認認真真地刷着一排鞋子,她就懂了。

“怎麽都是你在做這些呢?你別把事兒都幹完了,給她留點兒。”邵麗蓮走過去,望着郁友寧。

“平時都是一塊兒做的。這幾天她感冒了,所以我就決定我自己做。”郁友寧擡頭微笑。

“平時……平時你倆也這麽住一塊兒的?”邵麗蓮想了好一會兒,終于問出口。

郁友寧拿着小刷子,愣了下,随後點點頭。

“那……有心了,謝謝你平時這麽照顧她。”邵麗蓮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她也很照顧我的。真的。還有,安安現在炒菜都特別好吃的,她可聰明了。我都學不會呢,但是很多東西她一學就會了。”郁友寧快把慶安吹上天了。

“真的假的?她以前不是挺讨厭做飯的麽。”邵麗蓮有點兒懷疑。

“可能是因為……我喜歡吃吧。”郁友寧低頭繼續刷着鞋。

這味兒百分百不對。

如果說之前只是猜測,懷疑,那邵麗蓮現在就是基本可以确定,自己女兒和她是真的有一腿兒了。

畢竟,怎麽看都不像是正常的朋友關系。

站那兒琢磨了好一會兒,邵麗蓮實在是忍不住了,于是開口:“我問你個事兒。”

郁友寧聞言,停下手上動作,雖說有些忐忑,但還是站直了身子。

“什麽事?”郁友寧望着她,小心翼翼開口問。

“你和我們安安……”邵麗蓮捏着手中衣物,卻還是發現有點兒問不出口。

“友寧?友寧,明天弄吧,睡覺了。”這時,慶安帶着濃濃的鼻音從卧室走出來,望向她們這邊。

“就快好了。”郁友寧扭頭回答。

“媽,你還沒去洗澡?”慶安走過來,望着邵麗蓮手中的衣裳。

“我這就去,這就去。”邵麗蓮愣了下,然後抱着衣裳往浴室走。

半個小時後。

邵麗蓮躺到慶陽旁邊,糾結半天:“慶陽,你說,她倆這關系,正常麽?”

“什麽關系?”慶陽翻身,望着她。

“有點兒太親密了吧。又不是小孩兒,小孩兒互相這麽粘着很正常。但她們……郁子又不是沒有家,還天天住這兒……”邵麗蓮越想越覺得詭異。

“她的廣播,你認真聽了沒?”慶陽思考片刻,問。

“就是因為認真聽了,我才懷疑的。”邵麗蓮白了他一眼。

“你覺得現在的她和以前比起來,有什麽變化了沒?”慶陽又問。

“好像,沒那麽死氣沉沉的了。就算生着病,也沒有死氣沉沉的。”邵麗蓮如實說道。

“反正,她開心就好。”慶陽已經不想再和慶安像以前那樣互相折磨了。

年前,他倆就着婚姻這個事情,多次大動幹戈,很累。

“我剛剛想問問郁子的,沒問出口。如果她倆真的是……真的是……”邵麗蓮雙目垂低,嘆氣。

“如果她說她倆是在談戀愛,你能怎麽辦?打斷安安的腿?逼她們趕緊分,然後塞個男人給安安,每天看安安擺一副死人臉,動不動就和咱倆鬧……還是怎麽着?”慶陽閉上雙眼。

聞言,邵麗蓮倏地望向慶陽,久久說不出話。

“你信不信,那樣做的話,她就算瘸着,都把房子給拆了?”慶陽随後又補充道:“你以為她真是叫我們來玩兒的?她只是,叫我們來看她生活的。她和我太像了,所以,其實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她不再藏着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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