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番外

“正歡......”

“嗯?”

“其實三刀六洞挺帥的。”

張正歡沒有接下句話。對pacy的思維邏輯很頭痛。這根本不是帥不帥的問題。從pacy在他的懷裏醒來,摸着這一身的傷疤眼裏有掩飾不住的贊美。好像他張正歡這個大活人還比不上幾個窟窿。只好自我安慰窟窿幸好是自己身上的,吃醋也是自己的。

“聽說黑社會從良跟妓女一樣難哎!你現在做什麽呢?不會就是整天盯着我吧?”pacy心不在焉的問。

張正歡一聽這比喻,有他這麽吓人的妓女嗎?“和一起的弟兄們開了一間運輸公司,搞配送貨的。”

“噢,你不幹黑社會了,我的那兩箱閃光彈怎麽辦?你現在運輸公司能運出閃光彈來嗎?”pacy突然想起這回事。

“喂?說話呀?”pacy催促。

“連雞蛋都運不了,你說呢?”張正歡咬着牙回答。

“你這個人怎麽能這樣。你知道嗎?我跟小安都保證過了。你知道小安有多期待嗎?你知道你傷了小安的心就等于傷了我的心嗎?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都決定把火影的簽名漫畫送給我了,你知道嗎?”pacy把枕頭被子都扔到地上站在床上叉着腰生氣。

張正歡茫然,這pacy說的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怎麽一句都聽不懂。pacy昨晚還在他的懷裏熱情流淚,怎麽才到第二天中午就變成這副樣子?火影是什麽東西,至于這樣嗎?

他看pacy昨晚跟他折騰了一夜,這氣一會兒也就該沒力氣了。他想哄pacy可事兒都沒弄明白怎麽哄啊!一手把pacy按在床上一手拿起電話叫外賣,先把pacy喂飽是大。

“張正歡你怎麽進我家的?你哪來的鑰匙?”

“諾!”張正歡指了指牆壁。

“張正歡你本事大了你,你沒經我允許就敢在我家牆上砸個門?”pacy一臉的抽搐。他就回父母家住了一天,就一天。張正歡居然就在他家的牆上開了那麽大個門。他還沒想和張正歡住在一起呢,他要的是自由。

“我是從我家的牆上砸的,你這邊算贈品。”張正歡的理由倒充分。

pacy咬牙,“那我牆上那塊落地的壁鏡呢?”

張正歡維持着心虛的表象,“真的和我沒關系,裝修師傅從我那邊砸牆沒想到這邊有鏡子,一錘子就碎了。”

“pacy,pacy你控制情緒,控制......”

番外天下無敵

“pacy咱不鬧成嗎?”

“張正歡,你丫的不願意伺候我了是吧?你以為我沒你不行了是吧?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從外到裏都壞透了。你給我滾回你家去,再讓我看見你,我讓你死的幹淨了。”pacy一生氣就砸東西的富貴毛病養了二十幾年,莫是沒得家底還真是供不起他。

張正歡左躲右躲。偌大的客廳裏見好的地兒不多,沙發都被掀了個兒,更別說易碎制品了。張正歡一邊顧着自身安危一邊擔心受怕pacy被腳底下碎片傷着了。抱着pacy最喜歡的琉璃古董花瓶像個大馬猴子似的耍雜技,滑稽極了。pacy生起氣來不管不顧。張正歡心疼啊!這一屋子砸下來,賠的可都是他張正歡的銀子啊!

張正歡冤枉啊!pacy家居的更新換代那叫一個快。一年他敢裝修三回。張正歡公司第一年的那點盈利全搭在pacy的那幾個玻璃瓶子上了。不是說他張正歡小氣。為pacy死他都幹,身家性命都是pacy的。可這隔三岔五的折騰!上個月沒看住砸了一個琉璃花瓶,他硬生生的賠了pacy十好幾萬。好好的一對古董花瓶只剩下懷裏的一只,他死也得護周全了。再蹭了,賠錢是小,pacy有事兒沒事兒的拿這個瓶子折磨他是大。張正歡怎麽的也是貧民老百姓走過來的,pacy随手一砸公司所有員工一個月的工資就全沒影了。他咬着牙還沒處說理去。怎麽說他張正歡也是個七尺男兒,有頭有臉、叱詫風雲,跟誰說道去?說他讓媳婦欺負,說他懼內?放屁!沒人敢信不說,他這張糙臉還要不要了。其實知道他們家水深火熱的也有,都是pacy的娘家人,他的窩囊也算小有名氣。可他能怎麽辦?跟pacy講主權,講道理?這事兒,他壓根就沒敢想過。pacy一咬牙敢一個月不讓他上他自己的床。pacy一天到晚閑事兒多的去了,稀裏糊塗一個月也就過去了。可他張正歡熬不住啊!pacy勾三搭四的本事那是他媽的一個絕呀!他張正歡的腦袋上還怕缺綠帽子變魔術嗎?

“pacy,pacy,停下來累了,消消氣。”pacy是越來越有分寸了,看這客廳砸的跟餘震現場似的,砸的多好。卧室沒遭殃今晚上還有地方睡,這次事故看來不太大。今晚pacy的床估摸是上得去的。

pacy坐在上上個月換的玻璃鋼的茶幾上接過張正歡遞過來的可樂,冷哼一聲,自顧自的解渴。

張正歡掏出手機熟絡的撥清潔公司的電話。心想我他媽的都快讓這個小禍害砸出慣性來了。我這身前身後的要是放在古代,他媽的就是個有鳥的太監。李蓮英那奴才樣能跟我比。誰個性能有他家這只個性,越來越覺得自個偏離正常人的軌道了。pacy幼稚他得陪着幼稚,pacy惹事他得收拾墊後,pacy這兒敗家他還得眼巴巴瞅着。他媽的,憑什麽啊!一咬牙、一跺腳,腰板還是沒敢直起來。pacy翻臉跟翻書似的,他下崗再就業有影兒沒影兒就不作準了。

“李大頭不是跟你道歉了嗎?他那人就是個二楞子,剛來,不知道你,說話有口無心的。你今天中午把人一好好的孩子都吓出心裏陰影來了,直打哆嗦,也差不多了。咱不生氣了行嗎?”張正歡擠擠也坐到茶幾上把鬧累了的pacy環住,哄這個小祖宗。

“張正歡你別在這兒給大事化小。他說我什麽你聽到了!敢情說得不是你,你不癢不痛的。我憑什麽受這個氣呀!丫的!你們就是一個坑裏的王八,同流合污去吧!”pacy砸完了張正歡的辦公室、砸完了家裏,現在講話的口氣算好的了。

回到上午11點

pacy閑逛到張正歡的公司,順便一起吃午飯。

“小李,張老板呢?”

“陳先生好,張總陪客戶去海關了,中午會回公司。要我打電話确認具體時間嗎?”女秘書雖然知道pacy和自家老板的關系,可每次pacy出現她還是難免的心跳加速。沒辦法這樣的美男子可不是滿大街都能見到的。

“不用,我進裏面等就好了。”熟門熟路的推開張正歡辦公室的門。

“那陳先生,馬上午休時間了,你需要那家的外賣我幫您訂餐。”小李秘書認認真真的想把老板的情人招待穩妥。

pacy揉揉太陽穴,“謝謝,我等張老板一起。”

慵懶的躺到辦公室的皮沙發上補眠。pacy午餐前起床的時候不多,情非得已才不起這麽早呢。談完工作直接就到張正歡這兒來了。兩個人好久沒一起吃過午飯了,今天正好。

“大哥,我跟你說個事兒。”一陣風似的一個愣頭愣腦的大小夥子就推開門嚷嚷,也不禮貌。

一嗓門把pacy吓得一激靈。pacy最讨厭的就是有人打擾睡眠。之前有個張正歡,現在都沒這個膽子。怎麽也不會有好語氣。

“不在!”

李大頭大嗓門的問:“你誰呀?”

pacy煩躁,“你管的着嗎?出去!”

李大頭看時髦漂亮的pacy心思一轉,“哦,你就是我大哥養的那個兔子吧,還真他媽的水。”

“你說話給我幹淨點兒,什麽東西。”pacy冷噓。

“什麽東西?呸!你個小白臉說話客氣點。學學女人,小心我大哥甩了你你屁都不是。”

李大頭老大的馬子他見得多了,不就是靠身體吃飯的嗎?嚣張的什麽勁兒。

這一下子可點了pacy睡眠不足的火了,他個雜碎講的什麽?

慢慢悠悠的走到辦公桌,電腦的液晶顯示屏就朝李大頭閃電般的砸了過去。李大頭措不及防砸的一個踉跄,頓時右胳膊就擡不起。pacy順手辦公室的東西随手往李大頭的身上砸。文件辦公用品擺設散的碎的一地。

李大頭比pacy壯了一圈,根本沒想到pacy敢跟他先動手。一個顯示器過來砸得一痛,緊接着煙灰缸就砸過來了。砸得暈頭轉向,血順着額頭流進眼睛裏。

李大頭怎麽說也是在道上混過的打架是家常便飯,他媽的竟被個繡花枕頭暗算了。暈暈乎乎的還手。午休回來的女秘書趕緊給張正歡打電話。幾個女員工堵在門口極力勸解卻無人敢上前拉架,都有點哆嗦。

張正歡剛到公司樓下接到電話快跑上電梯生怕心肝寶貝受傷。pacy細胳膊細腿的,他打架也是和小學生一個羽量級,這受傷怎麽辦?這pacy沒邊沒沿的,在家騎在他頭上,他總讓着他,莫不是以為他自己真有功夫,天下無敵了。

員工呼呼啦啦的讓路,張正歡看到辦公室的情形,不只他懵了,和他一起跑進辦公室的劉士賓也懵了。張正歡大喊一聲pacy,趁pacy一停頓趕緊把他手裏的球杆搶出來扔到牆角。暗想我學勞什子紳士在辦公室放高爾夫球杆幹嘛?這不是兇器嗎?再一看這屋子,想來能搬動的都已成為兇器。pacy像只小噴火龍似的看來沒受傷,也就是打人累得出了點兒汗。

李大頭哼哼呀呀的疼。

“大哥,大頭得送醫院”劉士賓扶演繹抽象藝術的李大頭。

“那就趕緊的啊!”張正歡催促。

“我看他敢走,不給我道歉,這事兒沒完。本少爺也敢得罪,也不掂量掂量斤兩。”pacy誰呀?沒理他都敢不饒人,何況這有理的事了。不趕盡殺絕都是他心地善良。pacy沒消氣的指着李大頭威脅。

劉士賓亂七八糟的聽明白事情經過瞪着二愣子的李大頭。“大頭,這事是你不對,跟陳先生道歉。”

劉士賓瞪眼李大頭也怕。“劉哥......”

“你磨叽什麽?趕緊的。你懂什麽你那張賤嘴惹得禍還嫌少嗎?看我怎麽治你。”劉士賓對大哥張正歡的情人算是熟悉。大哥拿陳先生那是命根子,陳先生豪門貴族哪有人敢當面說他“不”字的。這欠嘴的李大頭不是找抽嗎?不過這下手也太狠了點兒吧,大頭才二十出頭莽撞也不是大罪呀!

李大頭去年在幫派混的時候也沒見兩句話不對就把人往死裏打的啊!又沒什麽深仇大恨真是遭罪不輕。強拉下面子咬牙向pacy道歉。對方挑三揀四,血又流了10才算完。

李大頭一肚子委屈,報仇?怎麽報。大哥對自己有恩。看那對pacy的寶貝勁兒,明顯不是對以前床伴的态度。媽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哪天老大膩了他,看他不把那個小白臉打得跟狗似的。

“行了pacy,大頭也道歉了,他那一身傷,你還想怎麽着。”拽着氣焰嚣張的pacy趕緊回家。今天這一鬧,全公司不都得知道他家有個母夜叉了嗎?pacy本來就是個小孔雀,每次來公司都是穩妥,但漂亮的跟畫似的,氣質又高貴。公司的女職員、大老粗們也是不好意思湊近乎,兩個世界的人嘛!這次以後估計再看見pacy更不敢客套了都得鑽桌子底下去。這硬生生的是演了一出畫皮呀!美人誰還敢惹,pacy他丫的敢吃人。

張正歡摸摸pacy砸東西累得濕紅的小臉。

“餓了吧!想想吃什麽?咱家又得大掃除。”手伸進pacy的腿彎俯身抱起向隔壁走去。pacy家送外賣的見了得吓到。

張正歡都被pacy折騰的刀槍不入了,前天裝修公司才打過電話問這個月有活嗎?張正歡還挺得意。四個多月沒裝修房子了這日子多美呀。可這事就是不禁誇。沒兩天那打七五折的裝修隊又得上門了。

“張正歡,我手疼。”pacy手往開一攤露出有些紅腫的手心。

張正歡怕pacy真的被碎片傷到,緊張的查看也就是被有棱角的重物摩擦得起些小繭子,紅腫一些。張正歡握着pacy的手放在嘴邊親親。pacy鬧得幾個小時總算是雨過天晴,對張正歡有了好臉色。

“pacy,以後不可以再跟別人打架了,怎麽說你也是個有身份的人。跟些不懂事的人計較什麽。今天的事多危險你想過嗎?受傷害怎麽辦?這是在我公司如果在別的地方你上報紙結仇都是定數。大頭是我的人我知道底細,要是換了別人後果多嚴重多危險你知道嗎?”張正歡看pacy心情好轉才開口說正事。

“你這是在教育我嗎?”pacy反問。

“不是,我是在擔心你,”

“好啦,好啦。你當我愛暴力嗎?你那張苦大仇深的臉可以收起來了。真難看。”pacy心想真當我喜歡打人嗎?我睡覺的時候也敢惹我。活該那人倒黴。張正歡如果在我睡覺的時候罵我。我照打。我pacy怕誰了,笑話!哼!

“真是只小野貓,告訴我你怎麽把大頭打成那樣的。”張正歡很好奇。

pacy得意,“哼,就他那種貨色,我pacy這麽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角色美少年,多少色狼上趕的給我練手,對付個李大頭還不是小菜一碟。”的确是有夠驕傲。

張正歡郁悶啊。他跟鄭子修幹的都是奶爸的行當,可你看人鄭子修在家中的身份地位,再看自己的,真是天上地下。小安雖說也是個不着調的主兒,可人家在鄭子修跟前那叫一個乖。在外面怎麽折騰不說,可人家從來不折騰自家老公啊!

他不求pacy像莫莫一樣能做家務會煮飯,也不求pacy像小安那麽安分。但至少不能見天的上房揭瓦呀!罵他吧,張不開嘴。打他吧,下不去手。慣着?他媽的越慣越沒邊。

分分合合兩年多,自己的把柄都被pacy握在手裏。想治pacy愣是無處下手,pacy天兵天将的甚是瓷實。

張正歡就在這水深火熱的日子裏湊合着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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