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起過生日
“好,我的學霸好朋友,米飯都快要蒸熟啦。”
兩個人擇菜洗菜切菜分工明确,白旸最後負責炒一下,兩菜一湯便做好了。
雖然封景川還像以前一樣打打鬧鬧沒個正形,可是白旸明顯感到他有心事。第二天一早,封景川就說要回家一趟。
白旸點頭答應,暗自慶幸正好有段時間可以将蛋糕拿回來,還能準備點…玫瑰花…
封景川回家其實也沒什麽事,今天是他的生日,他還是不死心的想在家裏看到一點驚喜。其實結果已經了然于心,可是家裏空蕩蕩的,封景川的心也跟着空蕩蕩起來。
在家裏将需要洗的衣服用洗衣機洗幹淨,封景川又将家裏的地板打掃了一遍。自從上次和母親說了那些話,李玲更加的不着家了,也許遇事逃避這種性格,都是跟她學的吧。
十二點多,家裏仍舊一個人都沒有,屋裏可以說是寂靜。
封景川又從家裏出來,鎖好門,垂頭喪氣的下樓。
路上便遇到了來找封景川的白旸。
“這都幾點了你還不回我家吃飯?”白旸拉着封景川的手腕往自己家走,邊走邊說:“我中午做了你愛吃的糖醋排骨,你可要多吃點。”
“你怎麽知道我愛吃糖醋排骨?”封景川小聲問道。
“上次我媽做過一次,你吃的可多了,其實糖醋口的你都愛吃對吧。”
“嗯,還真是,咕咾肉,裏脊,我都吃糖醋的。”
走到家門口,白旸有點激動,他還是第一次搞這種驚喜,不知道封景川會不會開心。
白旸打開防盜門,讓封景川先進,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在桌上的蛋糕。
“白旸,這是…”封景川心裏一動,有些驚異的看着白旸,這難不成是生日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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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樂景川。”白旸将人推到飯桌前,桌上除了蛋糕還有好幾個菜,當然比較複雜的只有一個糖醋排骨,剩下的都是些簡單的小炒。
蛋糕雖然不大,可是上面确實是插着一塊寫着‘生日快樂’的小牌子,還有屬于他的十七歲的蠟燭。
“你怎麽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昨天偶爾看到你的身份證了,知道今天是你生日,所以就擅作主張買了一個蛋糕。”白旸突然想道,自己是偷偷看到封景川的身份證的,會不會有些不太禮貌,便小心翼翼的問:“我看了你的身份證,你生氣了嗎?”
封景川搖頭,在家裏空蕩蕩的心被白旸填滿了,他說:“坐下吃飯吧。”
白旸點上蠟燭,燭光在白天不是那麽的顯眼,可是這跳躍的燭光仿佛在封景川的心裏燃起了一絲亮光。
“祝你生日快樂…”白旸給封景川過生日比給自己過還開心,輕聲唱了幾句生日快樂歌,唱完之後将小蛋糕推給封景川,說:“許願吹蠟燭吧!”
封景川閉着眼,其實沒有在許願,他以前過生日的時候,每次都會許願爸爸媽媽能別吵架,也沒有實現,他不信這個。
他只是暗自下定決心,要和白旸做一輩子的好兄弟。
封景川吹滅了蠟燭,白旸便将這塊裸蛋糕一切為二,一人一半,說:“快吃午飯吧。”
“好。”
白旸嘗了一口蛋糕,果然很好吃,巧克力的苦在舌尖劃過,還未細品便與香甜柔滑的奶油中和,繼而便是屬于櫻桃的果香,蛋糕不會很甜很膩反而很清新。
可是白旸覺得有點不對勁,封景川怎麽會這麽安靜?
他擡頭看着封景川,只見封景川低着頭,眼淚吧嗒的往下掉,一邊流淚一邊吃着蛋糕。
“景,景川,你怎麽了?是不是我擅作主張你不高興了?”這次景川哭和上次哭完全不同,上次那是被打了委屈,有宣洩情緒的意味,這次是因為什麽?
“沒有,謝謝你。”封景川抹了一把臉,擡起頭認真的問白旸:“明年還能一起過生日嗎?”
封景川有一雙好看的杏仁眼,黑眼珠很多像兩顆葡萄似得,平時總是笑眯眯的,倒沒有多大的感覺。
當他瞪大了眼睛,眼底還帶着些水汽,眼神幹淨清澈,一臉真誠的看着白旸的時候,白旸一顆小心髒都要化了,哪裏還記得自己高冷的人設,趕緊說:“別說明年了,以後每一年都一起過生日,你就別哭了。”
“那行!”封景川點點頭,不再流眼淚,只覺得自己剛才一感動就掉金豆子的行為太不爺們,立馬恢複精神,說:“還是你貼心,我爸媽每年都吵架,總是在生日之後補過生日,你說生日還有補過的?”
“沒有。”
“對了,你什麽時候過生日啊?我到時候也給一個驚喜。”
“九月,已經過了。”
“那真是可惜,來年一起過。”
“好。”
封景川過了自己最開心的一個生日,不僅将蛋糕全都吃了,還吃了一大碗米飯,撐的不行。
下午本來還想出去遛個彎,白旸突然想起來,這兩天,他們兩個都沒有寫!作!業!
一起收拾好碗筷,兩個人便開始做作業。
寫完最後一張卷子,封景川癱倒在椅子上,問:“為什麽我的生日會在寫卷子中度過啊!”
“周一早上還升國旗,早點睡吧。”
“對,你一說周一我想起來了,咱們還沒給那個同學錢呢,”封景川将錢準備好,擡頭問白旸:“幾年幾班的叫什麽名字來着?”
白旸愣了一下,不是很想告訴封景川,但轉念一想,他為什麽不能告訴封景川?
“高二十三裴方思。”
“白旸,你記得挺清楚啊!”封景川擠眉弄眼的看着白旸,說:“是不是對人有想法?咱都是哥們,不用不好意思。”
“沒有,我記東西都很快。”
“我感受到了來自學霸的暴擊,”封景川将東西收拾好,又問:“不對啊,你上次連班長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沒記。”白旸第一次轉學的時候,只用了一節課就将全班的人都記下了,可是那有什麽用,還不是很快就轉學了?
後來白旸轉學就不記人了,認不認識的無所謂。
封景川不禁咋舌,這白旸想記什麽就記什麽,腦子不僅好用而且還那麽努力。
“明天和我一起去送,我怕我忘了。”
“嗯。”
周一到了學校,封景川一下課就喊着白旸到文科班送錢,蘇晴正好有幾個問題想問一下白旸,便只有封景川一個人去文科班。
自從上次蘇晴問過題之後,就經常來找白旸讨論數學題,她認為白旸給她的解題思路和老師給的不一樣,有時候有些跳脫但是很有用,所以期中考數學又提了幾分。
白旸也發現看似和他一樣冷冰冰的蘇晴,其實和他并不一樣。
白旸是懶得和同學們打交道,蘇晴是沒有時間和同學們打交道。要說白旸是天分加努力,才得到的高分,那蘇晴則純屬靠努力得來的,每天累得半死,成績還被白旸劉瑩瑩等幾個人碾壓。
蘇晴不像劉瑩瑩那般敵視白旸,也不像其他女孩問問題的時候總是盯着自己看,只要給蘇晴提供一個思路就行。
“白旸,這道題我實在是想不明白。”蘇晴皺着眉頭,雖然是在跟白旸說話,但是完全沒有看白旸一眼。
白旸低頭看了一眼題目,說:“這題要畫幾條輔助線。”
“怎麽畫?”
白旸拿起鉛筆,在題目上畫了幾條,說:“這樣的話,先證明這個平面與輔助線垂直,那麽根據線面垂直,面面垂直,就可以證明這個面垂直于這條輔助線所在的平面。”
“原來如此。”蘇晴點頭,想着一會兒把線面證明的定義再拿出來背一下,“謝了。”
“不客氣。”白旸一擡頭,只見王東使勁瞪着自己,隔着幾個座位都能聞見一股子醋味。白旸有些奇怪,以前自己也給蘇晴講題,怎麽沒見王東這麽個表情。
封景川拿着錢跑到高二十三班,因為是文科班,所以封景川根本沒去過,走在別的班的區域,莫名有些心虛。
到了十三班門口,封景川拉住一個同學,說:“麻煩叫一下裴方思。”
“哦,”這同學看了封景川一眼,扭頭在班裏喊道:“裴方思,有帥哥找!”
文科班的女生本來就多,一聽這話立馬擡頭向門外張望起來。
裴方思有些不好意思,在同學們的起哄中走出門口。
封景川揚手打了一個招呼,說:“嗨。”
“嗯。”
這其實是兩個人第三次見面,實在是不熟,也不知道說什麽,封景川将錢遞給裴方思,說:“周末的時候真是謝謝你啦。”
“沒事,我,上次運動會的事…你的腿…”裴方思一緊張就說話語無倫次的,但是封景川也明白了她到底要說什麽。
“一點皮外傷,我一大老爺們皮糙肉厚,早就好了。”封景川笑嘻嘻的說道。
預備鈴響了,封景川對裴方思擺擺手,說:“我先回教室上課了,再見。”
“嗯,再見。”
回到班裏,封景川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說:“這天還真的有點冷,我沒穿外套出去都凍透了。”
“馬上就立冬了,多穿點衣服別再感冒了。”
“嗯。”封景川将兩只冰爪子塞進白旸校服袖筒裏,摸着白旸熱乎的小臂說:“外面真的冷。”
作者有話要說:
啧啧啧,戀愛的酸臭味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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