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心肝寶貝13

系統天天說他傻就算了,連楚楚嫣也這樣。鶴歲一聽就不樂意了,還覺得自己特別委屈,他問楚楚嫣:“我怎麽了?”

“你說你怎麽了。”楚楚嫣見鶴歲一臉茫然地望着自己,恨不得把他的腦袋瓜切開看看裏面到底裝了些什麽,她提醒道:“玫瑰是柏少給你買的,花刺也是他怕你受傷讓人給你去掉的。”

鶴歲還是沒聽明白,他振振有詞道:“又不是我讓他給我買的。”

楚楚嫣欲言又止,正偏着頭思索該怎麽和鶴歲解釋清楚自己的意思,卻看見和她同臺的主持人正在向她招手,示意她該上臺了。楚楚嫣施施然地站起來,瞟了一眼還沒把裙子換下來的鶴歲,決定不跟他多說了,只是問:“你還不把裙子換下來呀?”

鶴歲這才想起來換衣服。

柏知寒過來的時候,鶴歲還在拽那條他沒法解開的裙帶。他低着頭,漂亮的眉眼間顯出些許微惱的神色,精致而繁複的歐式長裙已經褪去了一半,餘下的松松垮垮地挂在鶴歲身上,露出了白皙圓潤的肩頭。

“怎麽了。”

鶴歲氣惱地拽了拽身後成了死結的裙帶,悶聲悶氣地說:“我解不開。”

柏知寒上前幾步,他若有所思地望向鶴歲還在試圖把死結解開的手,忽而将人一把按入懷中。冷不丁被抱住的鶴歲就像是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貓,烏溜溜的眼睛睜得圓圓的,他紅着臉怒氣沖沖地問:“你做什麽?”

柏知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嗓音平穩,卻又帶着漫不經心的強勢,“我幫你把死結解開。”

溫熱灼人的氣息落在鶴歲耳朵上,有點癢。鶴歲忍不住伸出手推了推,卻沒能把柏知寒推開來,他惱羞成怒道:“那你也不許這樣!”

柏知寒輕而易舉地腰帶上的死結解開,卻沒有放開手。他不動聲色地把鶴歲往自己懷裏按,讓兩人湊得更近,然後低下頭明知故問道:“這樣是哪樣?”

鶴歲瞪了一眼柏知寒,卻沒有什麽威脅力。他瓷白的膚色好似被兌了玫瑰汁水,暈出一片水紅,而眸中漾起濕漉漉的水光,就這樣盯着柏知寒看。明明無害卻偏要扮兇,只讓人更想欺負他。

“嗯?”

柏知寒的聲音低沉,他慢條斯理地逗弄着鶴歲,非要逼他給出一個答案來:“是哪樣?”

鶴歲鼓起兩腮,真的要發脾氣了,他擰着眉問道:“你到底行不行?話還這麽多,再弄不好我去找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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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柏知寒話少的是鶴歲,嫌柏知寒話多的還是鶴歲。柏知寒眉頭一挑,收回手來,他瞥了一眼被扔在化妝臺上,花瓣被揪得光禿禿的玫瑰花,意味不明地問鶴歲:“你不喜歡?”

鶴歲跟着看過去,他還在氣頭上,語氣當然不大好,“玫瑰花又不能吃,我幹嘛要喜歡?”

最後事實證明,如果有什麽恩怨是玫瑰花泯滅不了的,那麽就再來一點蛋撻、泡芙、水果千層蛋糕、章魚小丸子、炸排骨和雙皮奶。

校慶的完美落幕讓高三的學生又重新投入了緊張的學習之中,不過這并不包括鶴歲,他的日常依舊是吃飯、睡覺、發脾氣。而在柏知寒連續一個星期不帶重樣的投喂之下,鶴歲當然選擇原諒柏知寒。他咬着酸奶的吸管,睜圓了眼睛信誓旦旦地說道:“我決定不生你的氣了。”

柏知寒沒有擡起頭,只是不鹹不淡地問鶴歲:“還想吃什麽?”

鶴歲絞盡腦汁地想了半天,才慢吞吞地說:“我想吃酒釀柏知……不是。”鶴歲的臉一紅,他偷偷瞟了一眼沒有什麽反應的柏知寒,趕緊改正過來:“酒釀小丸子。”

然而改口得再快也沒用,柏知寒的眸光微沉,似笑非笑地問鶴歲:“你想吃我?”

鶴歲本來就紅撲撲的臉更紅了,他擰着眉哼哼唧唧地說:“誰要吃你了。你那麽硬,吃你我還嫌咬不動。”

這已經是上午的最後一節課,老師還在講試卷。這次的題目比較簡單,等老師把試卷講完,也還剩下了一點時間,她爽快地提前下課,讓學生早點去吃飯。鶴歲又不用和人擠食堂,他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趴在桌子上玩手機,吃了一肚子的零食還在等待沈容秋的再次投喂。

“打擾一下。”

一道清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還帶着少女特有的甜美。鶴歲疑惑地擡起頭看了看,來的人他不認識,于是好奇地問道:“怎麽了?”

“我想請問——”女孩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她紅着臉指向鶴歲身旁的位置,顫抖的聲線透露出了她的緊張,“這是柏知寒的座位嗎?”

鶴歲點了點頭。

緊接着,一封信被放到了柏知寒的課桌上面,粉藍色的信封裏不僅裝滿了少女最甜蜜的心事,也承載着少女自情窦初開以來所有的患得患失。

道過謝以後,女孩子便沒有在這裏多留,她向等候在門外的好友比了一個“V”的手勢,兩人挽着手蹦蹦跳跳地走開。而鶴歲則看着情書有些心不在焉地捏着自己的酸奶盒,就連沈容秋把冰可樂砸在他桌子上的聲響都沒有聽見。鶴歲皺着臉小聲地咕哝:“原來現在還有人寫情書告白。”

“你寫的?”

鶴歲被沈容秋的神出鬼沒吓了一大跳,他甕聲甕氣地說:“怎麽可能。”

沈容秋松了一口氣,他坐到鶴歲的前排,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道:“我一來就看見你在這兒發愣,怎麽了?也想給人寫情書了還是想收情書了?”

鶴歲趴在桌子上瞟了他一眼,沒精打采地說:“我又沒有喜歡的人。”

“沒有喜歡的人才好。”沈容秋把自己的小心思藏起來,一本正經地應和道:“我就不明白了,是游戲不好玩還是作業不夠多,怎麽那麽多人想談戀愛,真是沒意思。還是我們比較好,又不用天天哄着誰,還可以想怎麽浪就怎麽浪。”

鶴歲眨了眨眼睛,好奇地問沈容秋:“小表哥,那你知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樣子的?”

為了徹底杜絕鶴歲和柏知寒在一起的可能性,沈容秋背着自己的良心胡說八道:“喜歡就是你只有一個蛋撻了,但是你得全部都給另外那個人吃,還不能不舍得,要不然就是你不喜歡。”

鶴歲皺着一張臉很是為難地問道:“不能一人一半嗎?”

“當然不能。”沈容秋和鶴歲玩起文字游戲來,非得把鶴歲繞暈,“一人一半就不算一心一意了。”

他說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鶴歲擰着眉想了半天,才慢吞吞地說:“小表哥,活該你狗了十幾年。你就不能再去買幾個蛋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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