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福壽康寧17
他說這話的時候, 聞山栖與鶴歲湊得極近,鶴歲甚至都能聽見聞山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舌尖一點一點将耳垂濡濕,無瑕的玉白在頃刻間透出薄粉, 鶴歲無措地擡起眼, 就連心跳也在此刻也漏掉了一拍,緊張到都忘了要發脾氣。
聞山栖輕輕地笑了一聲, 他低下頭,将鶴歲的那張紅撲撲的小臉與濕漉漉的眸光一同收入眼底, 漆黑的瞳眸深不見底。
過了好一會兒, 鶴歲才反應過來聞山栖對自己做了什麽。他瞪圓了烏溜溜的眼眸, 臉色也紅得不成樣子。鶴歲惱羞成怒道:“你不許、不許再這樣。”
“嗯?”
聞山栖瞥了一眼鶴歲,他的嗓音低沉,尾音卻微微上揚, 顯然心情很是愉悅,“這樣是哪樣?”
鶴歲紅着臉一口氣說完:“你不許再咬我的耳朵!”
“不許咬耳朵。”聞山栖刻意曲解了鶴歲的本意,他壓低聲音,沉聲道:“也就是說, 其他的地方,任由孤來咬?”
“其他的地方也不行。”鶴歲的臉色越來越紅,他一點也不想再搭理聞山栖了。鶴歲伸手把自己的耳朵捂住, 自欺欺人道:“你不要再和我說話了,我聽不見聽不見聽不見。”
然而他這副掩耳盜鈴的模樣實在是可愛,鶴歲一邊搖着頭,濃密卷長的鴉睫也跟着輕輕地顫了幾下, 他氣鼓鼓地鼓起兩腮,似是被惹惱了的貓咪,再加上那擡手的動作讓衣袖下滑,露出了一小截雪白的皓腕,白得通透的膚色一如上好的瓷釉,精致而脆弱,讓人心生愛憐。
想在他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
聞山栖盯着鶴歲的手腕,眸色逐漸加深。他狀似漫不經心地收回目光,将鶴歲先前随手丢在硯臺裏的狼毫拿起來。聞山栖捏住鶴歲的下巴,态度強硬地擡起他的臉,低聲道:“孤說過要懲罰你。”
鶴歲一聽,臉都皺成了一團。
“這麽害怕?”狼毫被墨汁浸濕,聞山栖慢條斯理地提起筆,餘光瞥見正在偷瞄自己的鶴歲,他低笑着問道:“害怕孤會吃了你?”
“我才不怕這個。”鶴歲眨了眨眼睛,甕聲甕氣地說:“我又不好吃。而且、而且你舍不得。”
“舍不得?”聞山栖的眼簾半阖,他似笑非笑地說:“你從小就吃蜜餞長大,想必你和蜜餞一樣,又軟又甜,怎麽會不好吃。”
“我是吃可愛多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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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甜又軟聽得鶴歲有點想跟聞山栖翻臉了,只不過他一對上聞山栖深黑的眼眸,就莫名覺得有點危險,鶴歲胡亂地反駁了幾句,眼神到處亂瞟,這才發現卧房裏只有他和聞山栖兩個人,連鎮國公安排來伺候他的侍女都已經沒了蹤影。
鶴歲拽了拽聞山栖腰上的環佩,奇怪的問:“怎麽只有我們兩個人?”
“因為……”
鶴歲的鼻尖兒一涼,聞山栖在他的鼻尖兒上點了一筆墨痕。聞山栖低聲道:“你被欺負的模樣,只有孤能看到。”
“你好煩。”鶴歲瞪了聞山栖一眼,要拿手背去把墨點蹭掉,卻被聞山栖捉住了手,不能亂動。鶴歲不大高興地抱怨道:“讨厭你。”
聞山栖沒有說話,只是稍微用了些力,轉而捏上鶴歲的手腕。
這種時候不疼也要喊疼,鶴歲還睜圓了眼睛,裝得委屈巴巴的,可是聞山栖卻無動于衷。見他一點也不配合自己,鶴歲只好撲進聞山栖的懷裏,一顆小腦袋拱來拱去,撒嬌似的蹭在聞山栖的胸膛。
聞山栖垂下眼眸,心才軟作一片,鶴歲就擡起了頭。他笑得眉眼彎彎,還露出了兩顆可愛的小虎牙,手動不了就皺了皺鼻子,鶴歲得意洋洋地說:“你看,沒有了。”
鼻尖兒上的那點墨跡全蹭在了聞山栖的衣衫上,鶴歲搗完亂又自覺地抱住聞山栖的脖頸,把臉埋進他的肩上撒嬌,“你不許再在我的臉上亂畫了,要不然我就和你生氣。”
他是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才威脅完聞山栖,鶴歲自己就有點不老實了,他悄悄地伸出一只手去夠身後的狼毫,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想偷偷在聞山栖的臉上也畫一筆,可是卻沒想到手指才摸到筆杆,聞山栖忽而把鶴歲的兩只手按住,這回鶴歲是真的動也動不了了。
鶴歲歪着腦袋望向聞山栖,眼神倒是無辜得緊,可狼毫也還在他手裏捏着,怎麽也糊弄不過去了。
聞山栖問他:“這麽喜歡搗亂?”
鶴歲有點心虛,他嘴硬道:“我才沒有搗亂,我只是想——嗚。”
聞山栖根本沒等道鶴歲把話說完,就俯下身吻上他的嘴。唇舌輕而易舉地探入鶴歲的口齒,聞山栖攫取着他的氣息,輾轉厮磨間,聞山栖将鶴歲的全部心神占據,也逐一品嘗過鶴歲每一寸的味道。
鶴歲被他親得幾乎軟成一灘水,站都有點站不穩了,紅透了的臉幾乎要冒出煙來,半睜着的眼眸也氤氲着水汽。
聞山栖順勢将鶴歲壓在書案上,先是外衫,而後是亵衣,他在鶴歲連連喘氣之際,将鶴歲的衣衫一件一件褪下。
“好涼。”
沒一會兒,被剝得鶴歲光溜溜的鶴歲半躺在書案上,他不死心地晃了晃手,可聞山栖單手将鶴歲的兩只手壓在書案上,鶴歲怎麽也掙脫不開。他偏過頭躲過聞山栖接二連三的親吻,撅起嘴巴問:“親我就親我,你幹嘛還要脫我的衣服?”
聞山栖稍微站起身,他的目光掠過鶴歲寸縷未着的身體,半晌才眸色沉沉道:“懲罰你。”
鶴歲緊張地睜圓了眼睛,烏黑的瞳眸裏水汪汪的一片。即使在此刻,他的眼神也透着無辜,更遑論鶴歲未經人事,哪怕是眉眼再過殊麗,也多出了幾分稚氣。鶴歲軟軟地看着聞山栖,眼底漾着誘人的水澤,而那瓷白的膚色因害羞浮上淺粉,讓他看起來更是可口。
“你不要看我。”
鶴歲留意到聞山栖在看自己,本來就紅撲撲的臉更紅了。他想把聞山栖的眼睛捂住,可是聞山栖根本就不放手,鶴歲只好氣鼓鼓地指責道:“我只是把你的衣袖弄髒了,你不僅在我臉上亂畫,還把我的衣服也脫光了。”
“孤說過,孤向來睚眦必報。”聞山栖垂下眼眸,一眼便望見鶴歲腰際的那顆殷紅的朱砂痣,他心中一動,不緊不慢地用絲縧縛住鶴歲的手,嗓音平穩道:“現在……孤要開始了。”
話才落下,聞山栖便提起狼毫,在鶴歲的腰際點出了一片花瓣。
鶴歲自小就是錦羅玉衣,奇珍異寶地供着,不僅被養得細皮嫩肉,還嬌貴得不得了。他平日就連稍次的緞料都穿不得,更別提狼毫在腰側一筆一筆地撓過,又癢又難受,鶴歲哭唧唧地說:“疼。”
聞山栖卻不為所動,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給鶴歲。
鶴歲有點生氣了,他抿了抿嘴,開始亂動,聞山栖沒有把鶴歲按住,于是一筆生生劃至白皙的腿根。
鶴歲輕喘了一聲,扁着嘴說:“癢。”
潑灑的墨跡将聞山栖的目光引至鶴歲的腿間,他對自己究竟有多誘人渾然不覺。聞山栖一手攬過鶴歲的腰,手指抵在他的尾椎處,動作輕柔地摩挲着那裏的朱砂痣。聞山栖似笑非笑地說:“這麽不乖,孤只好罰到你長出記性為止。”
“不要。”
鶴歲忙不疊地搖了搖頭,他的聲音軟綿綿的,還帶着幾分讨好,聞山栖的手指卻仍順着尾椎骨往下探去。聞山栖輕聲道:“既然不想再被懲罰,那麽……這裏還想要孤畫什麽?”
話罷,鶴歲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聞山栖翻了個身,一只手指溫柔而不失力度地探入體內,鶴歲羞惱得全身發紅,他喘着氣說:“不要你畫。”
“不要?”聞山栖動了動手指,鶴歲驚得倏然睜大眼睛,他胡亂地改口道:“要、要你寫你的名字。”
聞山栖手下的動作一頓,半晌才眸色沉沉道:“抱抱,你總在招惹孤。”
“我沒有。”
鶴歲皺着臉小聲地咕哝道,他還天真地以為自己能逃過這一劫,結果聞山栖的手指才抽出來,狼毫又落在了他的身上。
聞山栖下筆的力度很輕,以至于筆觸又軟又癢,他的另一只手扣住鶴歲的腰,而後一點一點往上輕撫,四處點火。鶴歲被聞山栖撩撥得難耐不已,他趴到書案上咬住自己的手指,卻還是忍不住輕喘出聲。
“嗚。”
聞山栖擡起眸瞥了一眼鶴歲,還是把最後幾筆寫完才将狼毫擱下。他動作輕柔地将鶴歲抱進懷裏,又起身将他放至床上,而後低下頭親了親他的側頸,啞聲道:“不要哭。”
不哭是完全沒有可能的,鶴歲自小就嬌生慣養,一丁點疼都受不了,即使後來聞山栖耐心地為他做好了擴張,鶴歲還是好幾次都疼得抽抽噎噎地要聞山栖出去。
而聞山栖始終顧着他,只要鶴歲一喊疼,他便停下自己的動作,再俯下身将鶴歲所有的嗚咽都含入口中,手指極富技巧地誘哄着鶴歲将自己一次又一次毫無保留地交出,他在鶴歲失神之際,徹底将鶴歲占為己有。
不知道過了多久,鶴歲哭得睫毛都沾上了水珠,鼻尖兒也在發紅,聞山栖親了親他的額頭,這才把人放過。鶴歲裏裏外外都被聞山栖欺負了一通,這會兒又被他攬在懷裏,再想發脾氣也一點力氣也沒有,壓根都使不上來勁兒來。
鶴歲揉了揉有點疼的手腕,那裏被絲縧縛了太久,留下了一道紅痕,又被白皙的膚色襯得極為顯眼。他抿了抿嘴,氣悶不已地對聞山栖說:“你又騙我。你跟我說了好多遍最後一次,根本就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