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借氣
我叫王劍行，是一名普通高校的畢業生，因為大校期間苦追的女友投入某大款的懷抱。傷心不已，身心飽受摧殘，現在在家中養傷。
每天沒事的時候就出來在村前走一走。和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們一起玩耍。時間過的也很快。
這幾天，我們村裏出了一件大事。你聽我給你慢慢的道來。這一件事也是改變了我人生的軌跡。
我們村子叫做王家屯，是東北一個普通的小山村。我們這裏的人也都是以種地為生。
時間眼看着就要到了陰歷的八月份，我們村裏老劉家的劉老太太。得了一場大病。
劉老太太今年已經八十多了，也該她今年到壽，眼看着要到八月初一了。她老病複發。竟然是卧床不起。
一家子人，三個兒子，四個姑娘帶着自己的家人。整天的都守在了病床前。
這個時候都是比孝心的時候。平時大家什麽樣。都沒有人看，這個時候誰盡的力多。才是真孝。
所以這幾個姑娘成天的守在娘的身邊，幫老太太端水、喂飯、換紙尿褲。做的是盡心盡力。
大家都在誇這幾個姑娘真是好樣的。
雖然是女子孝順，可是無奈劉老太病入膏肓，就算是華佗在世。也回天乏術。
就在一個漆黑的夜晚，外面的風刮的比較大，吹着窗棱上面，嗚咽做響，讓人是毛骨悚然。
突然一個霹靂，從天邊炸起，猶如一道縱橫十萬裏的長劍劃破了這一道黑到無邊的天幕。
接下來就是一聲震的人耳朵嗡嗡之響的炸雷。讓不少人的心都跟着一顫。
也許是上天的召喚，在這一聲響雷之下，老劉太太終于是吐出了她的最後一口氣，再也不吸氣了。
她的這些姑娘們，一看到老媽沒了呼吸，馬上就給她穿衣服，其實這些衣服都已經是半穿在身上。只等着老太太一咽氣，馬上就給她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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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裏有一個習俗，說是人死的時候，穿的是什麽衣服，到了陰間穿的也還是什麽衣服，所以不少老人，都為自己預備了裝老衣服，有的地方叫做壽衣。
而且這人還不能死在炕上。據說是死在炕上的人，死了要背着炕走。
所以這個時候，三個兒子馬上上前來，把他們的老媽擡了起來，向着外面走去。
老太太的棺材已經是擺放在了院子中間，外面的涼棚早已搭好。大家已經能夠聽到遠處巨大的雨點落地，敲打地面的聲音。
一場大雨馬上就到，大家已經沒有心情關心雨的大小，親朋好友們都忙着張羅老太太的身後事。
就在劉老大抱着老媽的頭，劉老二抱着老媽的腰，劉老三抱着老媽的腿，向外走去之時。
也就在劉老大的剛剛出了屋門，他回頭看着外面，主要是看腳下有沒有什麽東西絆自己。
可是他無意的一瞥，就看到兩個明亮如電的小燈泡，在外面院牆的一個破紙箱子旁邊。
他的心不由的就是咯噔的一下。感覺到自己的身後涼風直冒。
也就在這個時候，天空又是一道厲閃劃過，讓人的心中又是一陣驚悚。
也可能是這一道厲閃，也可能是劉老大的目光驚到了那個東西，就聽到喵嗚一聲。
一只大黑貓，從那個破紙箱子的邊上蹿了出來，吓的劉老大是大叫了一聲。
“哎呀，媽呀！”
撲通一下，劉老大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無巧，無不巧的，這只大黑貓就從這老太太的身邊經過。
說來也是巧，劉老二正好過門檻子，被劉老大一帶，又是大黑貓的一吓，他也來了一個跟頭，這一下可好，把劉老太就摔到了地上。好在有劉老大和劉老二抱着，沒有實實在在的摔到地上。
可能是這一摔，讓老太太的氣又順了一下，她竟然是叫了一聲。
“啊……”
雖然是一聲輕輕的哼哼，也讓大家的心裏嗖的一下，感覺到頭發都豎了起來。
大家的心裏都有一個不祥的預感，莫不是詐屍了。一想到這裏所有的人都傻在了那裏。
大家都呆在原地，也就是幾秒的時間。老王頭大聲說道：“大家不要怕，剛才這一折騰，老太太的這一口痰咽下去了，沒事了，擡回炕上去。”
老王頭在本村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輩，對于紅白事見的多了，誰家有一個大事小情都落不下他。
他說的話大家也都相信。
大家又七手八腳的把老太太擡回了炕上。為了讓大家寬心，老王頭給大家好講起了，自己的姨娘家的事，說是自己的姨娘也是這樣，都擡進了棺材裏面，可是這一折騰，老太太也順了一口氣，結果又活了十來年。
這老頭子口才好，講是繪聲繪色，大家聽的也是很認真，也就都沒多想。
下了*的大雨，到了第二天清晨，雨過天晴。大家的心也都放下了。
大家看到這老太太竟然是精神好了起來，竟然是能自己坐了起來，不用別人喂，自己端着碗，吃了兩碗面條。
大家看到這裏都松了一口氣，唉，老太太的病好了。看來還能活好幾年。
兒女們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親戚們也跟着高興。
可是過了兩天大家就高興不起來了，因為大家發現老太太的眼睛空洞，也不說話。
只是到點了就吃，吃過了就睡。從來也不和大家說一句話。
農村人吃過了晚飯沒有事幹，都愛蹲大街，三個一夥，五個一串。
大家聚在一起唠一唠家長裏短，說一說陳年舊事，或是幾個人在一起打打撲克。
大家都在說老劉家的事，突然老張頭張志說道：“我感覺老劉太太有一點怪。”
馬大炮接聲到：“哪裏怪了？”
“你聽說過借氣嗎？”
一說到這事，大家突然想起了前些年在哈勒濱傳的沸沸揚揚的借氣事件（有興趣的百度一下啊）。
大家也認為這劉老太太也是借氣了。于是大家開始出主意了。
有的說請一個陰陽先生來，只要是這陰陽先生出一道符，就可是鎮住那只大黑貓。
聽着大家的議論，我的心中那叫一個鄙視，看來這農村還真是迷信啊。
我在這一堆人裏是比較紮眼的，因為普通的農村人，尤其是一些上了年紀的人，是不太講究的。
他們認為衣服只要是幹淨就好，衣服破了補一補還能穿上好幾年。
可是我們這些年青人則是不一樣，我們的衣服不但要整潔，而且還要穿出我們的個性來。
比較那個乞丐服，我們喜歡穿，可是卻把那些老古董們氣不的不輕，都說我們有病，花錢買一件破衣服，不是有病是什麽。
今天我穿的衣服也很不錯，雪白的小襯衫，将過肚臍，雪白的短褲也很沒到膝蓋。
這一身白，在這黃昏的村莊中，在一群衣裳不整，在一群半個月也不洗一次澡的人群當中，當然是鶴立雞群的感覺。
我清了清嗓子，對着大家說道：“大家不要迷信啊，今天啊我就給大家上一課。借氣是迷信。”
馬上有人起哄道：“你個小屁孩，黃嘴丫子還沒退淨呢，就在這裏瞎說。”
聽到別人諷刺，我不屑地說道：“今天我就給你們上一課，這所謂的借氣，并不是借了動物的氣，而是這個人是假死，并沒有死透。外面的刺激又讓他恢複了生機。”
下面的人又一起起哄，都嘲笑我的無知，因為在農村人的心中，許多事是不容反駁的，尤其是在死人這件事上。
“唉，和你們這些粗人，我真是無話可說。電視裏面人死了，電擊心髒，人工呼吸，大家都見過吧？”
我這樣一引，大家還都回想起來，許多影視作品當中醫生救人的情節來。
看到大家都在思考，我馬上又說道：“其實這些人都沒有死亡，醫學上死亡的定義是腦死亡，只要是大腦不死，人就還算是活着。有一些适當的外界刺激是會讓人重新活過來的。”
大家聽到這裏也都點了點頭，感覺到這書還真是沒有白讀。
其實大家也不願意相信這借氣一說，只是農村人的知識水平普遍低，而且又有老一輩人的說教，所以大家對科學與迷信，根本就區分不開，甚至根本就不想去區分。
我開始為大家做起了科普的工作，給大家講了半天的生理知識，大家聽的也是津津有味，畢竟農村人知道的知識太少了。
聽到了我的一通白話，大家感覺到知識還是很重要的。
村長上前來拍着我的肩膀說道：“好小子，你的書沒有白讀，過去我還感覺農村人識個眼前字就行了，這樣看來還真得多學一點知識的好啊。”
我在大家的稱贊之下，也有一些飄飄然的感覺，我也感覺到農村人還真是太愚昧了，看來過幾天還得進城啊。我的好同學張東明已經和自己通過了電話，說是他們幾個要進一個工廠，問自己要不要去。
雖然我沒有一個正經的工作，因為現在國家也不分配工作了，自己的身體也不是太好，像父親他們一樣上建築工作去搬磚，我可是真的幹不下去。
據我自己的估計，如果我真的要去建築工地的話，我都活不過三天，就得累死在那上面。
前幾天在村裏幫三叔家蓋了一間小倉庫，我和二驢子一起搬磚。
人家二驢子很輕松的推着手推車，上面還裝載着近百塊的紅磚，我試了一下，起步都困難，沒走上三步，就翻車了。
這個時候我才感覺到什麽叫做，百無一用是書生。
我現在也老大不小的了，我的那些小學同學不少人都成了家長，自己還是一個“處長”。
一想到這裏我的心中也有一些不爽，自己的女朋友小雪，現在也不知道是一個近況。
自己苦苦的追了她三年，可是最後她還是和一個大款走了。
唉，一想這裏，我的心中就感覺到自己真的應該奮鬥了，至少有一天同學會的時候，自己混的不要太差。
在小雪的面前自己也要能擡起頭來，小雪的前途，他不用猜也知道，就是當一輩子小三的命。
此時他在心裏發誓，這個女人帶給自己的恥辱，自己一定要加倍償還。
最最重要的是自己一定要娶一個比她好看的，讓她後悔當初的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