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放長線釣大魚

他語氣急切,隐約有幾分不耐煩。

夙月低着頭。

餘光掃到歐陽楓,在歐陽禹提起他們過往相愛的那一刻。眼底的暗色,将他面上的儒雅吞噬的一幹二淨。

夙月的心中莫名頓了一下。

這個歐陽楓,和她猜測的。一樣。

他絕對不是表面這樣儒雅的,甚至可以說是下手狠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類型。但現在看來,似乎比的想的,還嚴重。

思忖至此。夙月心裏有了拿捏。

她擡頭,眸光中蘊含着憤怒,陌生的掃了一眼歐陽禹和歐陽楓。

“你們皇室的人是不是都是這樣自以為是?以為世上只有你們。非你不可了嗎?”

她瞪了眼歐陽禹。扭頭就走。

“我沒興趣給你個機會,以前和現在是兩碼事,以前我喜歡你。不代表現在還願意為了你做傻事。你想找傻·逼給你機會。找段姚去吧。”

背影匆匆,很快消失在了二人的視野中。

看得出來。夙月當真氣的不輕。

歐陽楓的眼睛眯起危險的弧度,冷森的看向歐陽禹。眼底的儒雅柔和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如若羅剎一般的冷寒。

歐陽禹那一番話。徹底讓夙月傷了心!

甚至于,還把他和歐陽禹劃分為了同一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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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不容易在夙月心中有了點地位!

“在皇都,你是我唯一能相信的人了”這句話都還始終萦繞在耳畔揮之不去,可這一切,都即将被歐陽禹毀了!

身上的低沉氣場越來越重。

歐陽禹蹙眉,擡起頭不悅的看着歐陽楓,還不待說什麽,便被一把捏住了喉嚨。

對視着那一雙漆黑深沉波濤洶湧的眼眸,歐陽禹的心中,莫名的打起鼓來。

“離夙月,遠、一、點!如果下次再被我看到你對她說那樣的話,可就不單單是現在這麽簡單了!”歐陽楓重重放下,将歐陽禹推的倒退了幾步遠。

他絕情的離去。

歐陽禹憤恨的看着歐陽楓的背影,兩眼發紅。

“不就是太子麽!不就是青玄麽?不就是現在手裏有兵權了麽?”

身側的拳頭被捏的咯咯作響,數秒後,又無力的松開。

是啊……

他是太子,青玄,手握兵權。

他有什麽呢?

眼底的暗光轉化為不甘和無能為力,往日裏的意氣風發,此刻都變成了心灰意冷,他步伐沉重,拖着兩條腿往回走。

……

夙月剛被審訊回來,被很多人關注着,自是不能直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索性,就先回到将軍府打一下掩護。

誰料,剛一進門,就看到夙違和丁寧君雙手負于身後,昂首挺胸,居高臨下,目光嚴肅地站在那,堵她。

夙月:“……”

搞事?

“老爹,丁叔?”

丁寧君端不住了,擡手放在嘴邊輕咳了一下:“怎麽回事兒,你挖了人眼珠子做什麽!今天你好險沒讓人砍了腦袋,就這麽收了一個段玉明,你值得嗎!”

“就是!小兔崽子!”夙違虎着臉看她:“段玉明可有可無,要是為了這麽個可有可無的人把你自己弄丢了命,你讓老子怎麽辦!”

“我還以為你真有法子神不知鬼不覺得解決對方,誰知道你怎麽直接往人家刀尖兒上撞去了!不能讓你爹擔心啊!”

“今天要不是老子去了!那丞相不知道怎麽對你呢!”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夙月想說話都被堵回去。

她一時無奈。

但這兩人的關心,倒是真真切切,讓她沒忍住樂出來了。

樂完,臉就僵住。

默默看了一眼對面,果真,夙違的臉色更臭。

“小兔崽子!你還有臉笑!”

“老爹!”

夙月急忙打住他的話。

“我知道內圈的人沒那麽快的腿腳,肯定是外圈的人去報官,所以我故意把挖了眼珠子那些話大聲說給外圈的人聽的!後面那幾個證人,也是我安排的!”

夙違和丁寧君對視了一眼。

眼底,仍是不贊許。

夙月也不急,遞給夙違和丁寧君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老爹,你以為,我的目标只是區區一個段玉明麽?”

二人臉色一變。

搞不清楚這夙月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轉過頭來想問一嘴時,發現夙月已經大搖大擺,開心的走出去很遠了。

二人齊齊嘆了口氣。

突然發現,以前那個不長腦子的夙月,還是挺好的。

至少頭腦簡單,他們用腳趾甲都能猜到她要做什麽。

不像現在。

啧,傷腦筋。

兩人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一路猜測着,一邊往夙和的住所走去。

……

夙月一路走回到了閨房。

今天這一小天的風波,鬧到了下午,她本想進入将軍府打個掩護直接就走的,誰知道肚子忽然咕嚕咕嚕叫起來。

那一刻,四肢酸軟而無力。

捂着胃一路狂奔回來。

冬菇見到夙月,騰的蹦過來一巴掌拍在夙月肩膀上:“小姐,我今天的事情辦的漂不漂亮!是不是得給我點獎……獎……”

冬菇嘴角抽了抽。

夙月本就餓了,渾身乏力,完全不防備。

讓她這麽一拍,當場一個大屁墩兒坐到了地上!

由于夙月進了官府,不得不進入到心湖裏面閉目養神的狐貍,也感覺臀·部一痛,身子一個激靈蹦了起來。

他不滿的從心湖出來,就看到夙月被冬菇扶着站起來揉屁股的場面。

夙月一腳踹冬菇:“給姑奶奶準備飯菜,餓死了!本來打算給你加雞腿的,現在不給了,我吃雞腿,你在旁邊看着我吃!”

屁股痛!

夙月捧着屁股,幽幽的回頭瞪冬菇,往屋裏走。

冬菇張了一下嘴。

還不待出聲,就聽到咣當一聲——

夙月撞門上了。

肩膀上的狐貍面色陰沉,感覺腦門一漲一漲的,鼻梁也一頓一頓的疼,時刻擔心一會兒會不會流鼻血出來。

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夙月。

擡起高傲的白爪子,一巴掌拍過去:“看路!”

夙月手忙腳亂的推開門,挺屍似的靠在椅子裏面準備吃飯,莫名的發現,她在外面腦子靈活得很,怎麽一回到家就癡呆的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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