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3.幫我
“撕拉——”書頁被揪下來一個小角, 陸阮瞪圓了眼睛驚叫,“進宮?為什麽?”
“王妃不必緊張,只是家宴而已。”翠竹說, “王爺自然是同去的。”
“……”那就更緊張了好嗎, 陸阮小聲說, “我臉還沒完全好呢。”上次被那什麽郡主扇了一巴掌,雖說抹了最好的藥膏,但左右兩半張臉還是略不對稱, 像是被掐出來的紅腫。
“王妃……”翠竹倒茶的手一抖, 水滴濺在手背上,吓了陸阮一跳,想問怎麽了。
翠竹盯着他的臉端詳許久, 為難說道:“王妃的臉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還是……還是盡量不要在王爺面前提起了吧。”郡主家已經永無安寧之日了,若是得知王妃還未放下,王爺豈不是要趕盡殺絕, 連累的衆人都要戰戰兢兢。
陸阮也意識到這巴掌扇在自己臉上,也是扇在王府的門匾上, 畢竟在王府撒野,趙曜的面子往哪兒放,他立刻閉嘴讪讪不敢再提起了, 但還是憂心忡忡進宮的事情。
他頂着顏家大小姐的稱號, 但言談舉止, 禮儀風範沒一個做得好, 這一去恐怕真是風蕭蕭兮易水寒,戰士一去兮不複還。
陸阮甚至已經聽見了拖出去斬了的命令了。
要是死的痛快倒還好,但如果這一去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落在趙曜的手裏,陸阮頓感人生灰暗,生不如死。
堅決不能去。
他小心翼翼問:“翠竹,你說……”頓了頓,陸阮眼神微晃,還是決定問出口,“若是王爺發現自己被人騙了,會如何?”這麽大的秘密壓在心口上,他已經快撐不住了。
陸阮覺得自己還是太天真,兩個大秘密,不是欺瞞一個人,也不是隐藏一兩天,他就像是掉進了豺狼虎豹中間的還冒着熱氣的紅燒肉,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被吃掉。
與其每天擔驚受怕,提心吊膽熬出病來,還不如給他個痛快!可陸阮發愁,他連擁有痛快的資格都沒有!
死了還能重生,這就很外挂了,他意念使勁戳着灰白色控制面板,試圖戳爛!
翠竹唰地變了臉色:“……王妃,您……”
意識到剛才沖動下的問話,陸阮連忙補充道,“是被迫的,不是自主的那種。”我也是被灌了藥送上花轎的,跟我半毛錢關系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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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王妃期待又害怕的眼神,翠竹小心斟酌着語氣:“奴婢,還沒見過王爺被欺騙。”
五雷轟頂,陸阮僵直着脖子,呵呵笑道:“是嗎,呵呵,也是,誰能騙得了王爺。”他飄飄搖搖挪到床邊上,失魂落魄蹬掉鞋子爬上去,背對着翠竹吸了吸鼻子,小聲說道,“你先出去吧,我累了,睡會。”
翠竹擔心他生病了,但得了命令只能遵守,猶豫着要不要去找王爺問問,輕手輕腳退出房間。
“哐當——”因為受驚手下失了力道,門被大力甩上發出厚重的聲響,翠竹連忙求饒,“王爺恕罪。”
趙曜一擺手,顯然毫不在意:“什麽意思?”他一臉不解,視線逡巡在門上。
翠竹心一緊:“奴婢不知。”
“嗯。”趙曜微微眯起眼睛,“去查查顏家。”直覺告訴他,小兔子身上有秘密。
不過——進了王府,就只能是他的兔子,他甚至刻意容忍對方将秘密帶進百年後的棺材裏,只要他不離開。
屋內的陸阮輾轉反側,一邊擔心入宮即死,一邊也煎熬男人身份遲早會被發現,現在他的穿越連個提示都沒有,難不成真的要在一遍一遍英勇就義中找到通關訣竅?
想到臨死前的冰冷絕望,陸阮顫栗不止。
戳控制面板的力度更大了,嘴裏不自覺開始罵罵咧咧:“你們都是瞎子嗎。”他低頭看自己扁平的胸。
陡然間,餘光瞄見久久沒有動靜的控制面板閃了閃,陸阮眼睛也跟着亮了亮。
可接下來——
陸阮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直響,有點想把控制面板拖出來用大斧子狠狠劈成稀碎。
[長相雌雄莫辨,混淆了他們的視聽,只要你不主動脫褲子,理所當然會被劃分為姑娘的行列。]
[這個世界從來不缺飛機場的女人。]
[來潮晚的姑娘比比皆是,放心,世界總會補全設定。]
“!”陸阮瞪大了眼睛,深深懷疑這個控制面板是有思想的,否則說話為何會如此随意,如此……不要臉。
正事一個沒說,亂七八糟倒是講了一大通,有這時間為什麽不說來這個世界的任務,現如今兩眼一抹黑究竟算是什麽情況。
可惜不管他在心底如何叫嚣焦躁,控制面板在調侃完最後一句話之後,又重新恢複成了灰白色,遺照一樣。
“你出現不會就是想笑話我的吧?”陸阮嘟嘟囔囔,不高興踹了踹被子,甚至開始思考這是不是宅男玩的通關游戲的一種。
可如果真是游戲的話,那豈不是太過分了,莫名其妙擅自将人拉進來,關于任務的一個字都不多說,也真是任性。饒是陸阮脾氣好也被氣的不輕,哼哼唧唧只想唱反調。
去TM的任務,不管是什麽自己都不想做,活着不好嗎,有機會當然是要遠離趙曜,遠離風暴中心,就算回不去也好過每天擔心受怕,提心吊膽害怕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翠竹和翠柳在趙曜身邊數十年了,都是一起長大,甚至是出生入死的交情了,可兩人還是怕的要死,甚至連名號都不幹随便提起,足以可見趙曜魔鬼到什麽程度了,所以——
陸阮選擇放棄。
放棄完成任務,放棄回家,只想偷偷逃跑,好好活着,興許撞見趙曜心情好,可能還不會那麽賣力尋找自己,小角色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放過自己了。
陸阮抱着僥幸的心理,閉上了眼睛,但願一切順利,世界和平。
進宮是必須得去的,陸阮接受了這個殘忍的事實之後簡直食不下咽,寝不安眠,整個人恍恍惚惚,書也不看了,每天除了發呆就是發呆。
尤其是傍晚,他身形蕭索,雙手撐着下巴,耷拉着眼皮趴在桌上,昏暗的燈光包裹着那瘦削的脊背,翠竹甚至能看到瘦的突出後脊柱,抿了抿唇走了出去。
一道黑影閃過,翠竹驚叫出聲,又立刻捂住嘴看一眼身後緊閉的房門,小聲說:“王爺。”
“又沒吃?”趙曜眼神捎帶擔憂,望着屋內跳躍的燭火,語氣裏也是掩飾不住的情緒起伏。
“是,中午王妃也沒用多少。”翠竹試圖說的可憐些,她不知道王妃和王爺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好歹王爺下次可千萬不要用強的,王妃身子弱,經不起任何刺激了。
陡然間,趙曜眼神冰冷,周遭的空氣頓時稀薄下來,裸露在外的皮膚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翠竹凍的牙關直打哆嗦。
只聽過熱情如火的喜歡,還真沒見過王爺這般冰冷入骨的愛意,別說是王妃,就是操練場上的老爺們也承受不住。
只可惜——王爺太可怕,沒人敢提醒。
趙曜一揮手,翠竹立刻大赦一般,嗖地就消失了,甚至還用上了輕功。
屋外只剩下他一個人,銀白色月光傾灑下來,周圍蟲鳴鳥叫,多了幾分蕭索的生機,趙曜指尖輕觸門推開一條縫隙。
他眯着眼睛,隐約能看見一小截白皙嫩滑的小腿,和瑩潤小巧的雙腳。白白嫩嫩的,像是新鮮出爐的糕餅,看起來還挺好吃。
也不知道是因為睡得不安穩還是如何,交疊相蹭,不安分地勾着他的視線以及欲.望。
趙曜:“!”他可能是魔怔了,無奈使勁按了按太陽穴,但卻又抵擋不住原始的欲望,眼神依舊貪婪又留戀地看着那嫩白的肌膚,嬌軟可人,甚至還隐隐透着粉。
他眸色暗紅,目光深沉,眼神中滿是嗜血的興奮,不行,還是控制不住地想要。
想要他,想徹底擁有他。
只是個模糊的背影,他卻興奮到幾乎想見血。
想扼住他的脖子,看他窒息,亦或是瀕臨死亡的絕美的模樣。
肯定很好看。
千百只蟲子肆意啃咬,趙曜舔了舔幹澀的唇角,喉結微動。
他忍不住了。
想抱他,想把他徹底揉進自己的骨血裏。
“!”陸阮搓了搓滾燙的臉頰,後背嗖嗖嗖泛着涼意,身子微微僵住。
這突如其來的毛骨悚然是怎麽回事?見鬼了還是……?
他下意識想轉頭,可又怕看到什麽不該看的,只默默拉好被子,甚至手腳都蓋的嚴嚴實實。
就差把腦袋也鑽進去了。
饒是如此,床邊也跟放了冷庫似的,冷氣源源不斷往身上招呼,甚至還一個勁的往衣服裏鑽。
陸阮臉色唰地就白了:“!”都能穿越了,不會真的還有鬼吧。他小心翼翼瑟瑟發抖,吓得蜷縮成一顆球。
“……”忽然間沒了福利,趙曜氣血翻湧,有些暴躁,下一秒就要推門沖進去。
可看他小兔子似的軟綿綿的模樣,又忍不住想笑。怎麽會有這麽可愛的小東西。
因為太笨所以不小心從天上掉下來的小寵物嗎?
想着想着,暴虐的情緒漸漸消散,他一揚手,幾縷青煙順着門縫鑽進去,再三确認屋內人呼吸平穩之後,這才推開門踱步進去。
還真是金貴的大小姐,就連腳都比別人的臉嫩,趙曜大手握住他大半只腳,眼底的紅色隐去不少,但興奮卻隐隐更甚。
他指尖劃過柔嫩的肌膚,來回撫摸着那微微凸起的青色血管,若是在這裏劃上一道口子,鮮血淋漓。
映襯着如此白嫩的肌膚,定然如畫卷般唯美。
趙曜坐在床邊,盯着他細軟的腳微微怔愣,回過神來的時候竟然一手一個使勁揉搓着那雙俏嫩嫩的腳丫子。
原本纖弱的肌膚被刮得通紅一片,再看熟睡中的那張臉,扁着嘴皺着臉,一副難受的要哭出來的模樣。
委屈巴巴,小貓一樣喵嗚喵嗚低低嗚咽着,但卻更戳中了趙曜心裏的點。
趙曜微燙的手指撫過他的足底,溫軟的觸感令他愛不釋手。
大手逐漸向上滑動,掌心感受着綢緞般的絲滑,眼眸暗沉。
軟,嫩,就差甜了。
盯着那修剪的圓潤光滑的五根粉嫩嫩指頭,趙曜沒有絲毫猶疑地附身含住一只,舌尖細細舔舐。
溫熱的潮濕粘膩順着腳底板傳上來,陸阮不舒服地皺了皺眉,下意識蹬了蹬腳。
好像踩在了什麽又硬又軟的地方,他動作一頓,掙紮着想要醒過來。
可眼皮沉重,意識恍惚,轉瞬間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趙曜爬上床,覆身上去,将人嚴嚴實實壓在身下。
他不敢動陸阮的衣服,只能一寸又一寸地看裸露在外的細膩的肌膚,微長的睫毛不安地抖動着。
眼角一點紅痣,如血一般嬌豔,他伸出舌尖舔了舔。
感受到眼皮下顫巍巍的眼球,趙曜骨子裏都着了火,急需要一桶水來澆滅。
眼睛上傳來壓迫感,陸阮不舒服,發出糯糯的嘤咛聲,伸手推拒。
趙曜順勢一手一只手腕,拉高他的胳膊,看着衣衫滑落露出的纖細手臂,撐在他的腦袋兩側,形成禁锢的姿勢。
他俯下身,腦袋埋在陸阮的頸窩,深吸一口氣偏過臉。
牙齒咬住細軟的耳垂,慢慢撚磨着。
趙曜順着耳廓輕輕吹氣,小聲問:“你怎麽這麽軟?”
陸阮癢癢,縮了縮脖子。
趙曜眼神一冷,對他企圖逃開的小動作頗為不滿,緩緩眯起了眼睛。
他牙關一合,尖利的牙齒刺在耳輪處,咬出來一個深深的牙印。
疼的陸阮睡夢中也叫了一聲,下意識想要擡手,卻被壓制的更緊了,甚至被迫打開身體擺成一個大字直挺挺躺在床上。
眉心緊鎖,雙眼緊閉,做了噩夢似的滿臉痛苦。
可這一切,看在趙曜眼裏,真是美膩。
趙曜唇瓣貼着他的額頭,慢慢下滑,來到他的鎖骨處。
舔了舔,很想扒開衣服繼續向下,可——
他怕自己忍不住做到最後,只能飲鸩止渴地來回吮吸着這處白嫩的肌膚,牙齒輕輕蹭着他凸起跳動的血脈。
甜絲絲的,又跟棉花一樣軟,整個人就像是糕點成了精。
趙曜問他:“幫幫我?”
陸阮鼻子發出不明意味的哼哼聲,擡腿膝蓋正好抵住了趙曜。
趙曜眼眸一暗,松開一只手握住他的腳踝,揉搓着那處凸起的骨頭,選擇困難地問道:“是用手呢,還是用腳呢?”
他指腹劃過嬌嫩的腳底板,勾了勾唇,咧開一個殘忍的笑。
“怎麽辦,好像控制不住了。”
他手蓋在陸阮的小腹處,源源不斷的熱量順着單薄的衣物傳送過去,看陸阮焦躁地扭動着身體,笑意漸濃。
“什麽時候用這裏幫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