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54.深愛
此為防盜章 因為, 他剛就不是肌肉疼,而是骨頭疼。
陸阮被緊緊抱在懷裏, 整個人就像小倉鼠似的,只露出一顆黑漆漆的小腦袋在外頭,頭發被壓在了趙曜的手比和自己後背之間。
他忍着,但即便趙曜走的已經很平穩了,可畢竟步子邁的大, 動作幅度也不小,一小撮耳朵根處的頭發幾乎要将他那處頭皮都要扯下來了。
眼淚轉了轉,陸阮不舒服地動了兩下。
“怎麽了?”趙曜低頭, 語氣平和, 有點像自己的主治醫生, 這口氣讓陸阮愣怔了一瞬才反應過來, 立刻低下頭。
想說沒事,但還是拗不過身體本能,他開口, 嗓音暗啞:“疼。”
“嗯?”剛問出口, 趙曜立刻明白過來, 松了松胳膊。
陸阮的微蹙的眉心舒緩下來,看向趙曜的目光更是驚疑不定。
他不會是想——
陸阮想了很多,最後能站得住腳的也就剩下那個原因了。
他垂眸,眸光晦暗不明, 巨大的恐慌籠罩下來, 一瞬間, 世界都黑了下來。
啊!啊!啊!
除了大叫,陸阮想不出其他可以诠釋自己此刻心情的方式了。
不可以,不行,絕對不能夠。
他僵硬着一張臉,手緊緊掐着自己的腰帶,眼神茫然。
他似乎已經預見了自己死魚一樣被剁死在床上,鮮血淋漓,白肉外翻的血淋淋場面。
對,是被剁死的。
法治社會,自己因為長相問題被圍堵在小巷子裏,差點被打死。
趙曜——恐怕會想出更殘忍的方式折磨懲罰自己吧。
陸阮滿頭冷汗,只覺得趙曜的懷抱猶如刀山火海,即便下面是釘板,他也只想跳下去。
趙曜低頭沖他彎彎嘴角,一只手狠狠按在他的胳膊上。
陸阮:“!”差點脫臼,瞬間不敢動了。
兩人甚是和諧地走向房間,昏暗的燈光下,背影如此溫馨,就連平日裏衆人不敢直視的趙曜,後背也氤氲着柔軟的橙黃色淡淡光暈。
徒留下身後面無表情,望着他們立刻去方向的趙楠。
趙曜出現到離開,都沒跟他說一句話。
不過他也習慣了,王爺本來就是喜怒無常的人,但卻是個好人。
他或多或少也知道,王爺不願意親近他,不是因為不喜歡他,只是想保護他。
只是——
趙楠略擔憂地看向陸阮。
他還從沒見王爺露出那麽——
讓人犯惡心的表情,王妃姐姐不會出事吧?
翠竹和翠柳不敢立即跟上去,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還是翠柳沉不住氣,先開口問道:“姐,這什麽情況呀。”
要說王爺不喜歡王妃,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畢竟只要腦子正常那個就能看出來王爺對王妃的特殊。
但看着好像也不太像喜歡——
倒是有點刻意欺負王妃,非要把王妃吓得節節後退,小老鼠似的被逼到角落,嘴角變得胡須都在顫抖。
翠竹也就比她懂事那麽一丁點,感情這麽複雜的事,還是擱在王爺這麽個尤其複雜的人身上,她上哪兒知道去。
翠竹盯着王妃抓着王爺手臂的蔥白細長,還在發抖的手指。
忽然問道:“王爺,之前有對一個人這麽有興趣過嗎?”
翠柳一愣,怔怔搖頭:“小時候養過的那只烏龜算嗎?”
翠竹:“……算。”
其實趙曜還算有愛心,喜歡小動物,只是發起瘋來人都不放過,更別說毫無抵抗力的小動物了,所以通常救回來都落在她們手裏了。
唯一一個,就是只要感受到危險氣息就立刻縮頭的一只綠毛龜。
并不是腦袋上有綠毛,而是那只烏龜原本生活在後院的池塘泥沼裏,也不知多少年了。
龜殼中間的一小塊青苔洗刷不掉,她們私下裏就給起了外號。
綠毛龜年齡很大了,膽子很小,用了兩三年的時間才習慣了王爺的氣息,不會在王爺一出現就立刻縮頭了,但還是不可避免地會在王爺動手戳它龜殼的時候立刻收回去,等到自認為安全了再出來。
也正因為如此,才逃過無數次的劫難。
那時候,趙曜沒什麽其他愛好,閑下來的時候就喜歡戳一戳,逗一逗。
再後來,那只烏龜死掉了。
不是被趙曜扭斷了脖子,但還真跟趙曜有關,而且還是直接相關。
當時烏龜奄奄一息,趙曜專門着人請了最好的禦醫,足以可見其重視性。
最後還是沒搶救回來,據說死因是疲勞和精神衰弱,再加上烏龜一心求死,沒了生志。
打那以後,趙曜就再也沒親近過任何人,任何動物了,甚至連個喜好都沒有。
她們下人看着心疼,但——
烏龜已經死了,總不可能挖出來,除非她們想随着綠毛龜一同去了。
翠柳擔心:“姐,其實我一直想說,那只烏龜是被王爺吓死的吧。“
被冷面閻王每天威脅,能撐半年已經算它心理素質好了。
翠竹臉色不太好看,顯然也覺得王妃可能心理素質還遠遠比不上那只綠毛龜,這種角逐游戲玩不起。
她小聲說道:“應該不會吧。”當時的王爺幾歲,現在幾歲,完全沒有可比性吧。
可是——
這還真不一定。
畢竟王爺,跟正常人可能不大一樣。
他要是真對某個人某件物品感興趣,這個人這件物品基本上就已經被打上了趙家标簽,是生是死都是王爺的了。
趙楠走上起來,拽了拽翠柳的衣擺:“王妃姐姐,會有事嗎?”
”小公子不用擔心。“翠柳心大,雖然有些憂愁但也沒有想太多,“王妃人那麽好,王爺喜歡他,怎麽會有事。”
“而且。”翠柳後知後覺問道,“姐姐,那個玉佩……“王爺一直帶着的吧。
據說是老王妃的遺物,這說送人就送人了?
“可是——”趙楠頓了頓,沒說話。
但翠竹心裏明白,那個軟糯的王妃小兔子似的,風一吹都有可能倒下來,要是被王爺攥在手心裏,也不知道能活多長時間。
而且正是因為王爺喜歡,才更要擔心,那個綠毛龜不就是前車之鑒?!
聽下人們後來說,太醫走到門口才敢自言自語說出實話。
那只烏龜,死的還挺安詳,應該是覺得解脫了。
想想都很可怕,翠竹微蹙眉心,可求求王爺想清楚。
當初他那樣可不是喜歡烏龜,只是喜歡逗弄烏龜而已!王妃也不是烏龜,若真吓出問題了,可有的後悔了。
指甲狠狠嵌入掌心,可依舊轉移不了窒息和掐脖帶給他的恐懼和絕望。
一股灼熱的溫度從對方的掌心傳過來,燙的陸阮嗓子一陣難受,抑制不住地想要幹嘔。
“嗚嗚……”眼角的淚水猶如斷了線的珠子,順着臉頰滑下,落在大紅的枕頭上,在戲水的鴛鴦上泅出一團又一團的水暈。
腦袋缺氧,腳下發飄,猶如溺水的人,他不自覺緊緊抱住趙曜的手腕,難受地發出小貓嗚咽聲。
“求……求求你……”
好痛,求你,給我個痛快吧。
窒息猶如浪潮般席卷全身。
陸阮渾身顫抖,眼皮半耷拉着看着瞳色逐漸黯淡下來的趙曜。
“王、王爺?”
脖子上的壓迫感慢慢縮小,陸阮再次緊緊閉上了眼睛。
臨死前,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了最大。
他自然明白,這短暫的停歇,就是要徹底扭斷的前兆。
可。
顫顫巍巍,戰戰兢兢,不知等了多久。
喉嚨腫痛,腦袋陣痛,沒有一處傷處好轉的。
甚至就連身上的重量也沒挪開。
他,這是,沒死?
可自己确實能呼吸了?!
陸阮掙紮一瞬之後,慢慢睜開了眼。
“!”
淚水氤氲,模糊了視線。
他微張着嘴,微涼的空氣通過喉管引起一陣又一陣幹澀的刺疼。
趙曜,正瞪着一雙半紅不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陸阮。
那眼神,猶如毒蛇的三角豎瞳。
被看一眼,都會七竅流血而死。
“……”救命,一步到位不行嗎,難道魔鬼都喜歡貓捉老鼠的戲碼?
陸阮手撐着床,使勁後退:“王、王爺?”
我是顏蘇卿,是顏太尉唯一的女兒,是皇上賜婚的王妃。
是您的妻子,求您手下留情。
死了不可怕,如果死相太過凄慘,對您應該會有不好的影響吧。
陸阮心內祈求,為了王府的名聲,也不要讓自己太過痛苦。
只可惜,趙曜——哪還有名聲可言。
那雙淩厲的眼眸眨了眨。
趙曜仿佛大夢恍然,微微眯起的眼睛裏透着迷茫和疑惑。
細看之下,又帶着幾分玩味,像是看到了自己不解,但極其感興趣的——
玩意。
他的手微微擡起。
陸阮:“!”牙關緊咬,眼睛猛地閉上。
粗糙的指腹游走在自己的臉頰上。
陸阮甚至能感受到他指尖的溫度幾乎要比他嘴角的溫度還要燙。
好在,對方已經沒有再掐斷自己脖子的打算了。
只是捧着自己的臉,一個勁地撫摸端詳,好像是真的把自己代入到王妃的角色了。
陸阮:“!”不會上來就扒褲子吧。
畢竟,就算不舉,只要會玩,還是有很多花樣的。
更何況。
趙曜性格暴戾,行為無常,說不定就跟他不舉有關。
男人,都不能忍受自己不行。
陸阮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腦門上懸着的劍搖搖欲墜。
他預感到了自己的另一種更悲慘的死法。
還是很丢臉的那種。
比如不穿衣服,淩亂又污穢。
眼看着趙曜慢慢俯下身,陸阮急忙偏過頭。
滾燙的呼吸噴灑在脖頸間,周圍溫度陡然攀升。
陸阮肩頭輕顫,不知該推開還是任由他如此下去。
[請收起你肮髒的思想!]
“!”陸阮瞬間氣不打一處來。
這什麽東西,莫名其妙把自己拉到這個神經病的世界來,跟玩游戲似的讓自己死亡還要複活,現在竟然還嘲笑自己?!
是系統嗎?機械的還是人工的?
陸阮有一種想把它從腦子裏摳出來的沖動。
[一經綁定,不可解除。]
“……”陸阮頓了頓,小聲問,“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好半天都沒有任何動靜,陸阮輕嘆一口氣,也是,怎麽可能會有那麽智能。
身上施加的重量越來越大,陸阮大氣都不敢喘,生怕他發現——
該有的一點沒有,倒是多了個不該有的。
雙腿一陣寒涼,陸阮腦門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有些人會覺得惡心,若是真到了那個時候,不會遷怒到自己,然後……
他瞬間想捂住,可因為被壓得嚴嚴實實,幾乎半點動彈不得。
[請放心,短時間內宿主身份不會被發現任何異常。]
“?”真的嗎,陸阮懷疑看向面板。
除非是傻子,不然他一個大男人,怎麽可能裝女子,還是個古代大家閨秀。
要知道,琴棋書畫,他一竅不通
[宿主請放心。]
五個大字金光閃閃,差點沒戳瞎他的眼睛。
陸阮被刺激的懵了一瞬,肩膀上猛地一痛。
趙曜堅毅的下巴重重磕在他的脖頸處,砸的他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暈了?
陸阮小心翼翼睜開眼睛,輕輕動了動他的腦袋,沒反應。
他小小掙紮了一下,對方太重了,根本弄不起來。
陸阮也不敢使勁,生怕吵醒他,小聲道:“王爺?王爺?”
[任務對象已昏迷,經檢測,無生命危險。]
“呼——”陸阮頓時放下心來,總算是保住一條命。
可——
陸阮直勾勾盯着繡着金絲花邊的大紅床幔,看到甚至有一角因為趙曜動作太大,都被震了下來。
嘴角扯了扯,淚水瞬間洶湧而出。
他想放聲大哭,可怕吵醒了身上的人。
他想伸手攜掉眼角的淚水,可胳膊被牢牢壓住,根本擡不起來。
為什麽,為什麽是自己。
從小到大,他都沒做過一次傷天害理的事情。
為什麽單單是他。
側臉瞄一眼還趴在自己頸間的黑漆漆的腦袋,陸阮緊抿着唇。
“我只想好好活下去。”
“就算不能活下去,能讓我選一個不痛苦的死法嗎?”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的過程。
尤其是這個過程還萬分痛苦的時候。
黑發纏繞,紅黑交疊,肌膚相貼,暧昧異常。
和門上,牆上,甚至凳子上,床上,到處都是的大紅的囍極為應景。
可當事人,一個暈倒,另一個滿心惴惴不安。
全然沒有成親的半點喜慶意思。
陸阮偏過臉,蹭了蹭臉頰上的淚水,閉上眼。
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或許這只是一場夢,只要醒了,一切也就過去了。
“唔……”脖子上鈍痛陣陣襲來。
陸阮絕望地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眼睛緊閉,雙手緊緊攥着身下的床單。
只要不看,很快就會過去的。
雖然死了,還會再回來。
去TM的回檔重來,自己到底要被掐死多少次。
指甲狠狠嵌入掌心,可依舊轉移不了窒息和掐脖帶給他的恐懼和絕望。
一股灼熱的溫度從對方的掌心傳過來,燙的陸阮嗓子一陣難受,抑制不住地想要幹嘔。
“嗚嗚……”眼角的淚水猶如斷了線的珠子,順着臉頰滑下,落在大紅的枕頭上,在戲水的鴛鴦上泅出一團又一團的水暈。
腦袋缺氧,腳下發飄,猶如溺水的人,他不自覺緊緊抱住趙曜的手腕,難受地發出小貓嗚咽聲。
“求……求求你……”
好痛,求你,給我個痛快吧。
窒息猶如浪潮般席卷全身。
陸阮渾身顫抖,眼皮半耷拉着看着瞳色逐漸黯淡下來的趙曜。
“王、王爺?”
脖子上的壓迫感慢慢縮小,陸阮再次緊緊閉上了眼睛。
臨死前,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了最大。
他自然明白,這短暫的停歇,就是要徹底扭斷的前兆。
可。
顫顫巍巍,戰戰兢兢,不知等了多久。
喉嚨腫痛,腦袋陣痛,沒有一處傷處好轉的。
甚至就連身上的重量也沒挪開。
他,這是,沒死?
可自己确實能呼吸了?!
陸阮掙紮一瞬之後,慢慢睜開了眼。
“!”
淚水氤氲,模糊了視線。
他微張着嘴,微涼的空氣通過喉管引起一陣又一陣幹澀的刺疼。
趙曜,正瞪着一雙半紅不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陸阮。
那眼神,猶如毒蛇的三角豎瞳。
被看一眼,都會七竅流血而死。
“……”救命,一步到位不行嗎,難道魔鬼都喜歡貓捉老鼠的戲碼?
陸阮手撐着床,使勁後退:“王、王爺?”
我是顏蘇卿,是顏太尉唯一的女兒,是皇上賜婚的王妃。
是您的妻子,求您手下留情。
死了不可怕,如果死相太過凄慘,對您應該會有不好的影響吧。
陸阮心內祈求,為了王府的名聲,也不要讓自己太過痛苦。
只可惜,趙曜——哪還有名聲可言。
那雙淩厲的眼眸眨了眨。
趙曜仿佛大夢恍然,微微眯起的眼睛裏透着迷茫和疑惑。
細看之下,又帶着幾分玩味,像是看到了自己不解,但極其感興趣的——
玩意。
他的手微微擡起。
陸阮:“!”牙關緊咬,眼睛猛地閉上。
粗糙的指腹游走在自己的臉頰上。
陸阮甚至能感受到他指尖的溫度幾乎要比他嘴角的溫度還要燙。
好在,對方已經沒有再掐斷自己脖子的打算了。
只是捧着自己的臉,一個勁地撫摸端詳,好像是真的把自己代入到王妃的角色了。
陸阮:“!”不會上來就扒褲子吧。
畢竟,就算不舉,只要會玩,還是有很多花樣的。
更何況。
趙曜性格暴戾,行為無常,說不定就跟他不舉有關。
男人,都不能忍受自己不行。
陸阮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腦門上懸着的劍搖搖欲墜。
他預感到了自己的另一種更悲慘的死法。
還是很丢臉的那種。
比如不穿衣服,淩亂又污穢。
眼看着趙曜慢慢俯下身,陸阮急忙偏過頭。
滾燙的呼吸噴灑在脖頸間,周圍溫度陡然攀升。
陸阮肩頭輕顫,不知該推開還是任由他如此下去。
[請收起你肮髒的思想!]
“!”陸阮瞬間氣不打一處來。
這什麽東西,莫名其妙把自己拉到這個神經病的世界來,跟玩游戲似的讓自己死亡還要複活,現在竟然還嘲笑自己?!
是系統嗎?機械的還是人工的?
陸阮有一種想把它從腦子裏摳出來的沖動。
[一經綁定,不可解除。]
“……”陸阮頓了頓,小聲問,“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好半天都沒有任何動靜,陸阮輕嘆一口氣,也是,怎麽可能會有那麽智能。
身上施加的重量越來越大,陸阮大氣都不敢喘,生怕他發現——
該有的一點沒有,倒是多了個不該有的。
雙腿一陣寒涼,陸阮腦門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有些人會覺得惡心,若是真到了那個時候,不會遷怒到自己,然後……
他瞬間想捂住,可因為被壓得嚴嚴實實,幾乎半點動彈不得。
[請放心,短時間內宿主身份不會被發現任何異常。]
“?”真的嗎,陸阮懷疑看向面板。
除非是傻子,不然他一個大男人,怎麽可能裝女子,還是個古代大家閨秀。
要知道,琴棋書畫,他一竅不通
[宿主請放心。]
五個大字金光閃閃,差點沒戳瞎他的眼睛。
陸阮被刺激的懵了一瞬,肩膀上猛地一痛。
趙曜堅毅的下巴重重磕在他的脖頸處,砸的他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暈了?
陸阮小心翼翼睜開眼睛,輕輕動了動他的腦袋,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