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58.天上(二合一)

(一)

“做什麽?”看着雲澤上手捧着的大紅色紗裙, 小阮不由頭皮發緊。自從下凡歷劫之後, 他也明白了雲澤仙君對自己的感情, 知曉仙君不是喜歡女人,只是喜歡自己穿女裝時的模樣罷了,雖說有點色.誘的嫌疑,但小阮戀愛腦, 只要仙君喜歡別說穿女裝,就是真正去變性他都義無反顧, 自然是不介意為了對方的小小癖好做出适當妥協的。

他只是下意識腿軟。

“織女送的, 你過來。”雲澤招招手,示意他跟上來。

拎着噴壺站在原地, 小阮一點都不想進去, 直到手下牡丹花抗議似的顫了顫, 他立刻直起噴壺, 小聲道歉:“抱歉,撐着你了。”躊躇好久,最後還是一咬牙緊随其後進了房門。

“咚——”小阮後背一僵, 整個人被抵在門上被掐着下巴半仰頭。

雲澤彎腰, 額頭蹭着他光滑飽.滿的大腦門, 耳鬓厮磨道:“上好的雲裳,漸變色,穿給我看好不好?”

才不要, 每次穿了新衣服都會被凹成各種奇奇怪怪的姿勢, 想到不可描述的畫面, 小阮臉紅紅,偏開臉:“今天不要了吧。”

“為什麽?”雲澤尾音微微上揚,帶着點糖糕的粘膩,聽得小阮耳朵尖都在發燙,他按捺住想伸手摸一摸的沖動,小聲說,“明天早上要跟蝴蝶小仙去采蜜。”

“嗯?”雲澤緩緩眯起眼,“什麽時候約好的,我怎麽不知道?”

“很早之前了,天蠶花只有這兩天開放。”小阮是天地間靈氣氤氲而成,又因為出生地偏海,身上總帶着幹淨凜冽的清爽香味,雲澤總喜歡趴在他的頸窩處,似是要将他身上的味道全吸出來,他溫熱的鼻息弄得小阮癢酥酥的,偏硬的發絲也紮得脖子難受,實在忍不住只好伸手推了推,“天還亮着呢。”

“想睡覺跟天亮有什麽關系?”雲澤說的理直氣壯,“省的點燈了,白天看着色也正。”他食指輕挑,撥開了小阮胸口處的系帶,比起法術,他還是更喜歡親手一件一件将面前人剝光。

“……”粗糙的指腹劃過鎖骨,帶起陣陣酥.麻,小阮舍不得躲開,但是真的不想穿,否則明天早上鐵定爬不起來,餘光瞄着喜慶的大紅色,他忽然眯起眼睛,“樣式有點熟。”

腦子湧出一個想法,不過不敢确定,想的太過認真以至于小阮大膽地推開雲澤,呼啦展開整套衣服。

雲澤正在跟他的腰帶作鬥争,猝不及防竟是被推得後退兩三步,看着衣服也愣了神:“喜服?”拿到成品之後他也沒看,反正不管什麽樣式,即便簡單一塊紅色紗巾小可愛穿着都好看。

小阮嘴.巴頓時癟了下來。

雲澤也沒想到,有點驚慌:“不,不是,我是真不知道。”

他瞄着小阮不開心的表情,上前擁住:“還生氣呢?”

他倆說的是穿越伊始,成親當夜小可愛被活活掐死的事情。

确實是他的錯,雲澤沒有推卸責任,很誠懇很內疚地主動道歉認錯:“我只是昏了頭。”

雖然小阮見過更可怕的雲澤上仙,但從來都沒有真正害怕過,因為他知道每次除了床上狠一點,上仙都不會傷害自己。

可那次,猙獰的五官,毫不留情的力道,以及瀕臨死亡的絕望,統統在他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有時候那什麽的時候,對上雲澤上仙銳利的眼眸,都會不自覺想起那個單手生生掐死自己的王爺。

“為什麽呀?”小可愛無端端覺得很委屈,他食指繞着雲澤的腹肌打轉,“我又沒做錯什麽。”

“你怎麽會錯。”雲澤抓住他的手指,“是我的錯,沒能第一時間認出你。”

“可就算不是我,也不能随便殺人呀。”言語間有憂傷,但更多的還是擔心,畢竟被魔氣侵染身體可不是鬧着玩的,如果處理不好說不定會入魔。

想到白衣飄飄猶如雪山之巅高嶺之花的雲澤上仙會變成沉崖下黑衣紅眼,毫無自我認知,只懂吞噬練功的魔物,小阮心疼死了,他揪着雲澤的衣擺:“你吓到我了。”

以往只要撒嬌,雲澤的暴戾就會被克制,甚至凜冽的氣場也會漸漸削弱。

現下,雲澤俯身親了親他的鼻尖:“有原因的。”

“嗯?”小阮疑惑擡臉,“什麽原因。”

軟糯的像是奶貓一樣的聲音勾的雲澤心尖都酥了,手上不停地幫他換着衣服,一邊還要轉移注意力地說道:“司命算出我娶的人是你,冥冥之中我也感應到是你,可我一直以為你就是顏蘇卿。”

當時他喝多了酒,酒氣上湧引發了病症,又被小可愛一句不是我刺激到了,下意識覺得自己不能娶非命中注定之外的人,情緒激蕩之下便選擇了最快捷便利,也是最血腥的辦法。

雲澤大手按着他的後腦勺,将人使勁往自己身上按:“我錯了,原諒我可以嗎?”一點看不出那個叱咤風雲,說一不二的戰神形象,倒是像是讨糖吃的大金毛。

被他親的喘氣漣漣,小阮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已經被換上了喜服,不滿地皺起了眉,可一想到犯病的時候上仙還要為自己“守身如玉”,好像也沒那麽堅持了,抿了抿唇踮起腳尖摟着他的脖子:“那你可以輕一點嗎?”

(二)

“我好困呀,不睡覺嗎?”小阮哈欠漣漣,手背抹掉眼角的生理性淚水,霧蒙蒙看向身側拽着他只是向前走的雲澤。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原本上仙的寝殿就偏遠,一到晚上更是毫無人煙,只有天邊一輪銀月默默注視着兩人,銀月似乎還能看見搗藥的玉兔幻影。

小阮實在太困了,徑直歪倒在雲澤的懷裏被他半架着走,他懶洋洋掀開眼皮看了一眼,有氣無力說道:“要去桃樹林嗎?”

屋後有一大片空地,因着他喜歡吃桃子,所以雲澤特地讨了種子種了幾棵蟠桃樹,雖說沒有蟠桃園裏的果子個大飽.滿,但也津甜可口,鮮嫩多汁。

只是這麽晚了,去那邊做什麽。

耳畔涼風習習,腳尖一點,雲澤帶着小阮坐在最高大的那棵樹頂,眺望着遠處袅袅雲霧。

看過千百遍的風景了,沒什麽不同,但好歹清醒了不少,小阮歪着腦袋看他:“怎麽了,不高興啦?”他小腦瓜高速運轉,也沒想到白天發生了什麽事。

“沒,屋裏太悶了,想出來透透氣。”抱着他因為太困軟綿綿的身子,手指撫過紅潤的唇.瓣,指尖沾染上半點濡濕,酥.癢直戳心尖。

“不舒服嗎?憋得慌?要去寒潭嗎?”小阮愣了愣,當即如臨大敵,拽着他的衣袖就要往下跳,生怕晚了一秒他就變身了。

“嗯,有一點,昨天才去過,今天不行。”雲澤摸摸他的臉蛋,“不用擔心,過會就好了。”

“怎麽能不擔心?”小阮都快哭出來了,眼圈紅紅的,小手在他身上胡亂檢查着,“哪裏不舒服,要不要解開點腰帶,頭疼嗎?我們還是下去吧。”

要是待會犯了病,一不小心摔下去可怎麽辦?

“氣血有點翻滾。”雲澤不動聲色按住小阮的手腕,湊上前去咬着他的耳朵尖小聲回答。

“!”小阮擔心急了,一點沒注意自己手心下的東西,身子一動不敢動生怕自己影響到他,“那怎麽辦,我去司藥閣給你拿點藥?”

“別,你幫我好不好?”雲澤故意吐氣在他耳朵裏,盯着那只耳朵撲棱直挺挺豎起來,耳朵尖迅速變紅滾燙,抑制不住彎了彎唇角,“你,做什麽呀,不好這樣的。”

小阮小心掙紮着:“不适合劇烈運動。”

“可這樣才能把多餘的精氣抒發出去。”雲澤說的一本正經,好像在課堂上探讨專業知識似的,“是不太适合劇烈,畢竟這樹——”他小聲說,“你別勾我,我們慢慢的好不好?”

小阮瞪圓了眼睛,急忙伸手去搶救自己的腰帶,奈何犧牲太快,已經飄下去了,震驚道:“這裏,怎麽可以?!”

這麽高,掉下去怎麽辦,被人看見怎麽辦?小阮慌的一比。

衣袍瞬間散開,胳膊被從袖子裏扯了出來,衣服起了毯子的作用,包裹着中衣陡然消失還一臉懵逼的小阮,頃刻間就已經城門失守了,她攀附着雲澤的肩膀,咬着唇.瓣極力忍耐不适:“我,我們回去,不好嗎?”

他微微直起身子,想要逃脫,卻被強行按住肩膀使勁坐了下去,臉都白了。

雲澤親.吻着他的脖頸:“屋裏太悶了,會出事的。”

不,在這裏才會出事的,小阮倒吸一口涼氣,談話間完全沒注意到上仙的兩只手都放在了他的腰背後,所以現在——

他坐着的到底是什麽?!

“你別勾我,今天确實要慢一點,不然控制不住就會掉下去。”

小阮委屈:“我沒有。”

“你看,我不看你的臉,你就用聲音勾我。”

“?”

如果說以前是狂風驟雨,今天則是春風細雨。

可小阮卻不并覺得舒服,他頭皮發緊,指甲死死摳進雲澤的後背,耐不住地痛哭出聲:“求,求你了。”

“求我什麽?嗯?”

“求,求你。”

“你要說清楚求我什麽,我才能滿足你呀。”雲澤舔着他的唇.瓣,輕輕柔柔地動作着,一語雙關。

癢,癢死了。

好像上萬只螞蟻啃噬血肉似的,想要利器狠狠刺破皮膚,想要鐵爪使勁抓撓,小阮處于崩潰的邊緣。

他身子緊繃成彎弓,拼命想要擺脫纏.繞在自己身上的束縛,似是要借住外力止渴。

“上,上仙,求你,求你不要……”

低低的啜泣轉為嚎啕大哭,求他什麽,想要什麽,小阮嘴唇嗡動,做足了掙紮糾結,猶豫間,螞蟻啃噬的力道更輕了,似是怕弄疼他,可這輕柔的力道卻更致命。

“快,快一點,重一點,好不好,難,難受。”顧不了會不會被人發現,管不得會不會掉下去,小阮用出了自化形以來最高的聲音,喊得聲嘶力竭又撕心裂肺,在空中急轉彎後戛然而止。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