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夜色正濃,星光閃閃。

“啊……,你咬我幹什麽?”屋內發出一聲驚呼。

“你壓我頭發了……”

“啊,你的手往哪放呢?你給我起開……啊,鳳邵,你這混蛋,你輕點……”

鳳栖宮外,阿寶手裏握着拂塵,百無聊賴的擡頭望着天空繁星,一顆,兩顆,三顆……

旁邊祿滢兩手交錯握着衣擺,臉頰通紅,屋內時常傳出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讓人臉頰發熱,這個時候她又不能離開,擡眼瞧見阿寶,仰着頭傻愣愣的,嘴裏也不知嘟囔什麽,他怎麽就不知道難為情呢。

“放水……”

屋內傳來鳳邵沙啞的叫喊。

阿寶立即站正身姿,随手吩咐旁人進入裏面服侍。

屋內,鳳邵已經穿戴整齊,擡眼掃了一下床上一動不動的蘇月,嘴角勾了勾。

“給朕準備宵夜,朕餓了。”

一句餓了,床上一動不動的蘇月瞬間有了反應,側臉看向鳳邵,眼眸狠狠的瞪了過來。

鳳邵瞧見嘴角裂開,“皇後要不要也來一點宵夜補充一下,待會兒朕還有大事要辦呢。”

蘇月一記刀眼掃過,那眼眸恨不得親手掐死鳳邵。

祿滢靠近床邊,拿起地上的衣服替蘇月穿上,瞧見對方身上的斑斑點點,祿滢感覺頭皮發麻,皇上這是做什麽啊,為何要這樣折磨皇後娘娘,難道他不知道娘娘剛出月子不久。

倆人分別洗漱後,鳳邵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望着仍在床上躺着的人,走過去一屁股坐下,拉起蘇月的手嬉笑道,“皇後可有哪裏不舒服,這太久不當男人了,有些事都生疏了,剛剛的表現朕總覺得哪裏不對,皇後是不是對朕失望了,不過沒關系,這慢慢長夜,咱們有的是時間進行磨合,朕相信,早晚都會恢複到初始的狀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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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冷眼看着,此時的她渾身上下,好像除了眼皮會眨,鼻子會呼吸,其他的肢體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但凡有一點點力氣,她一定跳起來,狠狠的給鳳邵兩下,那小人得志的嘴臉讓人生厭。

鳳邵輕笑,一記冷眼算什麽,比起他以女人身份屈居在這後宮裏所受的太輕了,想當初也不知是誰,在那包子房裏反複練習後,最後跑到他這來撒野,要不是他體力好,就被蘇月給活活禍禍死了,雖然結果是好的,讓他有了勺兒這個可愛的寶貝,可過程一點也不美,這種屈辱的事,是個男人都忍不了,何況是他。

一雙手賊兮兮的探到蘇月衣襟前,“朕剛剛吃了點東西,身體什麽的月兒就不必擔心朕,月兒只要閉上眼睛就好,剩下的交給朕處理。”

屋內的燈一熄,床帏的簾子一拉,請悄悄的屋子瞬間起吟了輕哼。

——

次日。

早朝後,鳳邵回到鳳栖宮,懷裏抱着鳳勺,嘴裏哄道,“勺兒乖,我們不吵啊,你母後太懶了,這太陽都曬屁股了,她竟然還在睡懶覺,若是普通人家,這就是懶媳婦,是要被休的。”

蘇月起身,就聽見鳳邵對那剛滿月的孩子不知說什麽,只見鳳勺小小的人兒咯咯直笑。

洗漱後,坐在梳妝臺前,鏡中的自己,眼底兩道烏青,面色憔悴,真應了鳳邵那句話,若不是她底子好,她都不曉得自己怎麽承受過來的。

飯桌上。

蘇月坐在桌前,瞧見桌子上油膩的飯菜,眉頭輕蹙,下意識叫了句,“阿寶,将東西撤下,換些清淡的上來。”

阿寶楞,娘娘在叫他。

祿滢驚,娘娘怎麽不叫自己。

“娘娘全都要換嗎?”

蘇月擡眸瞧見坐在對面的鳳邵似有似無的對着她笑,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喚錯了人。

“不必了,祿滢,給本宮準備一些清淡的粥過來。”

“是。”

祿滢剛要離開,鳳邵突然呵斥道,“順便将朕給皇後預備的十全大補湯拿來。”

十全大補湯,蘇月蹙眉。

鳳邵笑了笑,“朕瞧着皇後氣色不好,特別吩咐小廚房做的,大補哦。”

蘇月一陣惡寒。

——

祁王府。

時隔多年沒有回來,原本輝煌鼎盛的祁王府,早已變得面目全非,凋零的人口,一點人氣沒有,一座輝煌的大宅子,活像一處活死人墓。

祁王透過長廊,走到底部,一處隐秘的小宅子內。

推開門,挂在門上的蜘蛛網被扯斷,一股灰塵迎面襲來。

祁王揮了揮手抵擋鼻翼前的細灰,徒步進去後,站在一副舊畫面前,香案上的灰塵積的很厚,這裏已經很久沒人踏足。

畫中一副沒有臉面的美人,穿着厚厚的大氅,手裏拿着一把油傘,整副畫以黑白色主調。

祁王眯着眼,整個人好似陷入沉思,也不知對方正在想什麽,明明思念的神情,突然變得猙獰。

“沒有想到,時隔二十年我還會回來,而你早已化作一杯黃土,不知還有幾個人記得你這位曾經西岳第一美人,為了權勢不惜抛夫棄子,最後得到什麽,他不過是給了你一個貴妃稱號,你卻願意放棄一個深愛你的男人,投奔擁有衆多後宮的男人身邊,只為他有空閑了可以垂憐你一眼……”

祁王越說越激動,雙手緊緊按住香案上,額頭青筋暴起,那昔日溫文儒雅的面貌,此時變得面目全非,猶如地獄歸來的惡鬼。

篤篤篤……

“啓禀王爺,那人來了。”

祁王收斂情緒,雙手移開香案。

再次走出房門時,仍是一副儒雅的模樣。

“将這裏收拾一下,本王不想看到一絲灰塵。”

“是,小的這就收拾。”

祁王離開,小厮回頭望了一眼屋內情形,他跟随王爺時間短,不知道曾經王府任何事,看清屋內有副畫,畫中沒有臉,心下一愣,一股陰風從外飄過,小厮瑟縮一下,随手将門關上。

屋內啪嗒一聲,挂在牆上二十多年無人動過的畫卷,在人離開後,瞬間掉落,畫軸與畫卷疊起,遠遠看着,一副美人側着臉,拿着傘,擡起頭,一直在張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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