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所沖擊。明明能做好這麽精細的工作,卻洗不好一個碗……還是說這就是這個男人的宿命?明明想要保護,握在手中的卻只有破壞的力量。
“舞彌,怎麽樣?”冷酷的魔術師殺手則完全不想理睬非要跟着自己的servant。
愛麗居然會被“Lancer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有必要貼身保護切嗣,再說夫人的車技絕非一般人能追上。”這種說辭說服。果然還是接觸的人類太少了,不習慣被奉承的緣故吧。
切嗣,你真是辜負了夫人的一片好心。
——雖然被稱贊車技确實很開心,但其本人還是更希望開車的時候有人坐在邊上“享受”的呢。
“如果有人沒出來怎麽辦?一起炸掉嗎?”
當然!
不……
原先還可以用這是誘騙凱尼斯堅守工房的理由來說服自己,然而被英靈質問後才發覺無法否認其中的私心。
本來疏散人群這種給對方多餘反應時間的舉措就不是必要的,和取得聖杯能拯救的人數相比這裏的人數簡直不值一提,結果卻還是選擇了更少犧牲卻更麻煩的做法。
意識到自己賴以生存的冷酷和判斷力的退化,為了平複動搖的情緒,切嗣習慣性地伸入口袋中摸索香煙。
掏出來的卻只有午前被強迫買入的棒棒糖。
14-16 各有各的苦逼
14
“Archer,我允許你獨自行動可沒有到随便參與戰鬥也可以的程度。更何況是幫助別的master。”明明對servant的行為不滿,遠坂家主說話的口氣仍是平穩得讓人無可挑剔。
“已經聽過假神父的報告了?那你應該也知道Saber和我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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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更要隐藏起來,現階段交給绮禮就可以了。”
“master,我好像最開始就告訴你了,聖杯并不是什麽偉大的滿願機,使用它不可能帶來好的結果。你想毀了整個冬木市嗎?”
“如果你能解釋為什麽你知道這些的話,或許我會考慮相信。但即使當真如此,回收以及毀滅聖杯的工作也當然必須由我來完成。”
更何況禦三家想要達成的願望本就不在世界內。
男人那不知該說是自信還是自大的口吻,讓自認嘴炮A的英靈也無力吐槽。
“Archer,你出去過了?”尴尬的沉默被穿着睡衣的少女打破。
“凜,好孩子現在可該睡覺了。”
“說好了我在家的時候你要保護好父親的!為什麽出去了?”少女顯然生氣了,湛藍的眼睛睜得比平時更大,直直地瞪着比自己高出許多的男人,連英靈慣有的戲弄也懶得理會。
“說是白天跟着我,晚上跟着父親,其實每天都在外面亂跑嗎?”
“好吧,好吧,是我的錯。大小姐不要生氣,以後不會亂跑了。”說着道歉的話,語氣卻怎麽聽都不像誠懇的樣子。
眼見凜并不怎麽滿意的眼神,偏暗的膚色在背光下越發看不清表情的英靈又補充道,
“既然答應了你會保護你們一家,我一定會做到的。”
一定會做到的。
Emiya在自己心裏默念。
——不會再讓你在我面前哭泣了。
——不會再讓你在我面前死去了。
衛宮士郎的過去沒有存在的價值,而無法殺死他的現在至少還有可以改變的未來。
“舞彌?!”
手機裏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音,還來不及對着手上的棒棒糖散發怨氣的男人立刻向一邊的大樓沖去。
然而沒幾步就被不顧周圍情況直接實體化的英靈摟住腰脫離了地面。
“幾樓?”
“……三十八。”冷酷的魔術師殺手多少對方才的責問有些不滿,卻也知道現在不是滞氣的時候。
英靈的素質确實不是人類所能相比,一百五十多米的高度也只是瞬息的縱躍。
但躍入大樓時所見之人,大約也不是能以一般人類的能力進行衡量的。
紅色的英靈第一時間放下主人投影出雙刀,攻向正向舞彌靠近的男人,而黑鍵在手的神父則分毫不差地擋住了襲來的利刃。
言峰绮禮。
殺死這個男人不需要任何猶豫。
雖然對神父的發型有點意外,認出了對手的Emiya每一擊都直逼要害。
饒是言峰實力不俗,此時也只能勉強招架,不出幾回便露出敗跡。
“Assassin。”
神父口微開合,幾個帶着面具的黑影立刻出現在了正要撤退的切嗣和舞彌身後。
Emiya不得不停下了手中正要砍下的黑刃。
“衛宮切嗣,我只是想和你談談。”推開過于靠近的刀刃,言峰面無表情地說道。
回應他的是一股濃烈的刺激性氣味,話音未落之時□□便已在兩方英靈中間炸開。
神父只得手持黑鍵嚴陣以待。
但等到遮擋視線的煙霧散去,他的面前只有自己的servant了。
說話就說話,頂着一張“我想對你動手動腳”的臉,誰要和你談!切嗣完全沒有考慮接受對方的請求。
所以說衛宮切嗣先生您是怎麽在死目臉上看出這麽豐富的內涵來的……
15
剛上小學的孩子的思維能有多複雜?
士郎本來是個活潑開朗的好孩子,不欺負別人,也不會讓別人想欺負的普通孩子。爸爸、媽媽和姐姐,對他都很好,他也都很喜歡。
但他知道現在這些都不屬于自己了。意識裏有他們“死了”這樣的認知,要回想的話卻無論如何也拼湊不出那時所見的畫面,甚至連他們的面容也模糊成一片血紅。
唯一清楚知道的,只有自己被救了,并且“只有”自己被救了。
救自己的人大概不是普通的人類,卻也不像是什麽正義的使者,否則怎麽會對顯然是兇手的橘發青年不聞不問。
但被其問到要不要跟着走時,還是答應了。
——因為想要活下去。
本能地想要活下去,所以即便跟着殺死父母的人也要活下去。
這樣的自己真是個壞孩子。士郎想。
——所以不努力去救更多人是絕不被允許的。
應該是發燒昏迷的男孩子,意識不清的腦子裏反反複複都是血紅的模糊畫面和對自己許下的詛咒一般的祈願。
間桐雁夜的醒來并沒有讓Emiya等太久。
在此之前,帶回家随便檢查了一番就知道,這人雖是berserker的master,作為魔術師來說卻不是值得期待的對象,更不用指望他會治愈術了。承擔着一家老小的英靈最終還是不得不做了回小偷,潛入藥房取了一批常用藥,甚至還為昏迷中的男人拿了營養劑。
于是能在雁夜醒來的第一時間灌下一把藥劑。
“Berserker?”盡管衣服的顏色有點不同,身為master還不至于認不出自己servant的身形面容。
“我可不是那個沒有理智的家夥。”似乎想到什麽,坐在床邊椅子上的英靈苦笑了下。
“我是Caster,那邊的是我的master,是個普通人。”
Emiya示意了下一邊照看着士郎的青年,順着青年的視線,可以看到電視裏正在播出通緝新聞。Emiya表情糾結了一下,又補充道,
“……大概也算不上是普通人。變态連續殺人犯,就是新聞在說的那個。”
停下手裏從剛才為止沒停過的灌藥動作,随手扔掉最後一個空瓶,紅衣的英靈靠到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被嗆到咳嗽不止的男人,“那麽說說你吧。”
“咳……咳……”
“……”
= =
“……”
= =+
“間桐雁夜。”
“……”
“Berserker的master。”
不知是沒有力氣說話還是不想說還是無話可說,縱使一邊的英靈眉頭皺得要打結了,雁夜也沒有再吐出更多的字來。
Emiya倒也不是毫無對策。
“你和間桐櫻什麽關系?”幹淨利落的直球。
“!”要不是過于虛弱,床上的男人大概已經跳起來了。
“你昏迷的時候嘴裏一直在念sakura。——她應該和你沒這麽密切的關系吧。”
“你為什麽會知道……”
“我還知道她将來會走上如何悲慘的命運。”
直球連擊。
英靈仿佛事不關己的口吻徹底激怒了只能用一只眼睛瞪向他的男人。
“……都是時臣的錯!”
……
……
讓我們略過苦大仇深的master和servant之間被“都是時臣的錯”和各種冷嘲熱諷塞滿的效率極其低下的信息交流。
好歹兩方最終算是達成了共識。
“總之解決髒硯就行了,間桐櫻能成為正常的女孩子,你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