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上的一排加號能抒發其憤怒。
“好啦好啦，陪你說話可不是讓你來浪費體力的，給我好好休息。”
見因為生氣而亮晶晶的雙眼仍不放棄地盯着自己，Emiya頓了頓才勉勉強強地補充道，
“……總之，絕不是你想象的那麽光榮偉大的故事。”
看到Rider露出在艾因茲貝倫時Saber發言後的淡漠表情，韋伯安靜了下來。
然而，他也不甘心對話就此結束。
“我呢……我的願望你已經很清楚了，正如你所說，作為魔術師來講我大概真的還很差勁，所以我決定了，聖杯戰争絕不會是韋伯維爾維特人生的最高成就，将來，我一定會成為讓你也大吃一驚的大人物的。”
“那可真是讓人期待，我的master的話一定會成功的。”想起某個幫助解體大聖杯的男人，白發的英靈臉上懷念的微笑一閃而過。
“所以說，現在，這次戰争我一定會和你一起戰鬥的，如果只是在旁邊看的話，即使取得了勝利也完全沒有意義。付出和犧牲，這種覺悟我早就有了，這話不用我再說第三次了吧。”
英靈的臉上露出了不像是認同的表情，但韋伯在其開口之前又接着說道，
“我知道，你昨天的消耗很大，之前用的也沒有補充，現在只要不讓我死掉，魔力需要多少都拿去吧。來這裏不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嗎，還這麽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量根本來不及吧。”
“呵，看來我還真是在很多方面都小看了你啊master，我道歉。”
話音剛落，韋伯便感覺到體內的魔力流出的量變大了，疲倦感席卷而來。
“毀掉那樣的聖杯固然是正确的，Rider自己的願望不需要聖杯的話，是不是也能實現呢……”
含含糊糊地說着這樣的問題，小個子魔術師終于抵抗不住睡意合上了眼睛。
作為人類的夢想早就實現了，作為英靈的話……啊啊，至少遇到了個好master呢。
Advertisement
Emiya看着主人安穩的睡臉，不自覺露出了微笑。
32-34 衛宮家的對話
32
“小鬼，老清早不睡覺跑到這來幹什麽，掉下去可別指望有人給你收屍。”看着行動稱不上靈活的男孩子從天窗出來，順着傾斜的坡頂往上爬，一邊還左顧右盼好像在找什麽東西的樣子，坐在上面的英靈終于忍不住實體化出聲要把人趕下去。
被稱為小鬼的人卻對威脅充耳不聞，擡頭循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随即終于找到了目标一般，豎起身子直直地跑過去。
屋頂的坡度很大，對手短腿短的小孩子來說，手腳并用地攀爬也很吃力，更何況要跑起來。于是，很理所當然地，臨近紅衣英靈時，他重心後仰，身子一歪，就咕嚕咕嚕地順着斜坡滾下去了。
翻滾着的男孩子并沒有呼救，剛放完狠話的Emiya只能啧了一聲跳起來，趕在掉出屋檐的同時提住了他的後領。
回到先前坐着的位置，沒好氣地把乖乖被提着的男孩放下來，Emiya發現衣服的下擺被緊緊拽住了。
“我可不是那個多管閑事的Caster，你找錯人了。”
“……”
士郎沒有松手，以吃力的角度仰頭，目不轉睛地看向上方男人的臉。
被盯久了，男人眉頭皺了起來。
最後，他投降般嘆了口氣。
“好吧，你找我幹什麽？”
“……大哥哥，不要死。”
沒頭沒腦的話，Emiya覺得自己有點跟不上節奏。
稍微從對方的角度考慮一下，散會後，切嗣就因為被大量抽取魔力而陷入了昏睡，快黎明的時候，給被噩夢驚醒的士郎講故事的愛麗絲菲爾忽然變虛弱了，在舞彌的看護下休息，偌大的城堡本就人煙稀少，這樣一來更是如死一般寂靜，還沒從噩夢中恢複過來的小孩子會有多餘的擔心也不奇怪。
“放心，夫人和切嗣都只是在休息。很快就會好起來了。”Emiya勉強自己撇開“安慰過去的自己”這一事實造成的不爽，幾乎是捏着鼻子說道。
“我知道，爸爸媽媽沒事的，所以大哥哥你們也不要死。”
聽到士郎自如地說【棒讀】出“爸爸媽媽”，白發英靈的嘴角抽了一下，簡直找不到合适的表情來面對，更不知道該從“安慰一下的話，你居然就這麽接受了這個設定麽！”還是從“哪裏來的‘所以’啊！”開始吐槽。
最終他還是放棄了和小孩子糾結邏輯問題這種不智之舉。
“能死的話倒好了……我，咳，我們只是要去你去不了的地方而已。”
“大人都是這麽解釋死的。”
“……大人還會告訴你，你将來有一天也能去那個地方。”——我這邊可不歡迎你來。
“？”
男人明顯吞了半句話的樣子讓男孩的目光裏帶了疑問。
“沒事。”
被盯得難受的英靈終于移開目光，不再搭理士郎，自顧自坐下了。
晨間的屋頂又恢複了初時的安靜。
手背上浮現出令咒的時候，言峰绮禮正在紅洲宴歲館??泰山吃作為午飯的第三份麻婆豆腐，和麻婆豆腐的激辣比起來，出現令咒的刺痛實在是太微不足道，因此，原本應該第一之間被重視的東西被完完全全忽視了。
即使如此，失去主人的英靈仍然在被聖杯回收之前，被随意閑逛的神父發現，成功簽訂了新的契約，得以留存世間。
正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不得不說，幸運值這東西，不到最後你永遠也不知道它到底為什麽讓人無法直視。
33
*關于切嗣和紅A的部分，寫過的姑娘也不少了，各人理解不同，歡迎讨論，但我想這問題大概不能算在OOC範疇……吧？
衛宮切嗣做了個夢，
關于被送上絞首臺的，“正義的夥伴”的故事。
如果不是故事的主角和自己有太多不一樣的地方，他幾乎要以為這就是自己的未來。
不只是外貌、配色、裝備這些随着作畫成本而千變萬化的表象，不斷奔走于戰場之間重複着殺戮的男人沒有深愛之人。
不同于切嗣總是無奈地把最重要的人放到天平上被舍棄的一方，對男人而言，只有認識的人=需要守護的人這樣簡單的判斷，随着其世界不斷擴大，認識的人逐漸增加，所拯救的人便越來越多，相應地，雖然相較被拯救的人數微不足道，在他手下死去的人也越來越多。
然後，那些他努力想要守護着的人們，卻一個一個在他力所不能及的地方離他而去了。
然後，剩下的那些，将他送上了絞首臺。
不，他并不是沒有愛，而是愛着所有人類。
除了自己。
無法否認，這正是衛宮切嗣曾經向往的“正義的夥伴”的姿态。
甚至比他自己所能想象到的更機械、更精準，也更無情。
然而切嗣早就意識到了，這樣的殺伐沒有終結——因此才會寄希望于聖杯，乞求着奇跡。
如能達成，此身所背負的被犧牲者的性命才不是毫無意義。
如能達成，即使由此身承受世界所有之惡也在所不惜。
雖然是這麽想的，但如果聖杯的答案是毀滅制造紛争的人類本身的話……
這種事情怎麽能允許！
啊啊，看來，面對這樣絕望的境況依然一路走下去成為英靈的男人，比自己要堅強得多呢。
落日的光輝下，紅衣的英靈盤腿而坐，懷裏蜷成一團的男孩子睡得香甜，只露出毛茸茸的腦袋，英靈的白發在晚霞中染成了和男孩一樣鮮豔的顏色。
走上屋頂的時候，衛宮切嗣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腦中忽然閃過劍丘上的英靈身披利刃屹立不倒的景象，與眼前的畫面明明是同樣的色調，卻無法重合。
這個男人，大概只要身邊還有一個人在，就會迫使自己堅強，其心就不會那般荒涼吧。
真是想多了。
發現自己居然看着從者發呆，切嗣自嘲地勾了下嘴角，邁開步子向注意到自己的人走去。
“傷都好了，魔力也都恢複了麽——多虧你讓我做了個好夢啊。”
原本就連續兩天未睡的魔術師殺手，在servant全力抽取之下，還沒來得及給自己施個魔術就睡着了。以睡眠來說，質量自然是不如催眠的，但也不能說毫無所得。
“……你都看到了？”Emiya倒是沒考慮到這點。——所以說聖杯系統太人性化太體貼有時候也是種麻煩。
穿着風衣的男人點了點頭。
“雖然還是不知道你的動機，姑且跟去确認聖杯的狀況可以吧。”
“啊，那最好不過，到時候你不信也不行了。”
停頓
